掌握了人物關係就會寫故事,牢牢記住這三個原則將受用終生

閱讀提示:

  • 既然世間只有一個故事,寫作還有何意義?
  • 角色成雙原則:打破男女對位的永恆母題和精彩故事的編織。
  • 三人出戏原則:三角關係是一種穩定結構,但也是一個危險結構。
  • 魔道鬥法原則:衝突、緊張關係的升級、解決問題。
掌握了人物關係就會寫故事,牢牢記住這三個原則將受用終生

掌握好人物關係三原則,是一個小說作者畢生的功課

一、既然“世間只有一個故事”,寫作還有何意義?

托馬斯·福斯特先生是美國著名的文學教授,他寫過兩本專業書:《如何閱讀一本文學書》和《如何閱讀一本小說》。此二書寫得曉暢有趣,快人快語,區別於一般理論專著的佶屈聱牙,晦澀難懂;但並不讓人感到通俗,更不覺得"Low"。還有一點,書裡面經常出現驚人之語。比如,書中有這樣一句話:

世間根本沒有原創的文學作品。(《如何閱讀一本文學書》P36)

這句話其實可以換個說法:文學有互文性,有強大的文學傳統,彼此間互相影響。

但福斯特這樣說,就顯得很武斷,不像一個教授說的話。

教授怎麼說話?教授下結論一般都很小心,總是顧及話語的周延性和上下文;即便把握十足,也不會把話說滿。在下判斷時,總是用類似"在某種程度上""至少""或許""總不至於""如若可能""似乎可以這樣講"等前置詞和限定語,彷彿時刻防備別人的攻擊似的,很少有"根本""絕對""世間"等話語。

托馬斯·福斯特先生好像是故意要把話說絕。說過"世間根本沒有原創的文學作品"這樣的"狠話"之後,還不過癮,令人吃驚地又說出這樣一段"更狠"的話:

世間只有一個故事。好吧,話已出口,我也不好收回了。只有一個故事。從來如此。只有一個。故事一直在進行,隨處可見,你讀到、看到、聽到的每個故事只是這唯一故事的組成部分,比如《一千零一夜》《寵兒》《傑克與豆莖》《吉爾伽美什》《O的故事》《辛普森一家》。(《如何閱讀一本文學書》P39)

掌握了人物關係就會寫故事,牢牢記住這三個原則將受用終生

《如何閱讀一本文學書》書影

世間只有一個故事?而且還"從來如此"。真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但仔細想想,我覺得這句話說得真好——如此直接,如此正確,如此令人叫絕。

沒錯,世間哪有原創性的作品呢?都是彼此影響,互相參考。

學者已經考證過,即便偉大的莎士比亞,許多作品都是來源於古希臘的一個叫做普魯塔克的傳記作家,取材於普魯塔克的《名人傳》;而據普魯塔克個人自述,他的《名人傳》,又是從柏拉圖和阿里斯托芬的作品中引用過來的。

俗話說,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會抄不會抄。此話很難聽,有傷文人體面,但是確實具有"某些真理的顆粒"。就文學創作而言,特別是敘事作品,許多故事的情節、橋段、主題、人物都很像,尤其是結構。

俄國有個學者叫弗拉基米爾·雅可夫列維奇·普羅普,是個結構主義者,他研究了100個民間故事,寫出一本專著《故事形態學》,總結出所有俄羅斯民間故事——您沒看錯,所有——一共具有31種敘述功能。他發現,即便是一萬個故事,但都逃不出這31個故事模型。他的意思是說,縱然天下文章無數,無非是在這31個類型故事之內你抄我,我抄你,抄來抄去。

中國古人智慧超群,中國老祖宗對這一理論早就看透,外國人說"世間只有一個故事”,我們的聖賢說,大道至簡,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是哲學在文學上的自在反映,並非驚人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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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學者弗拉基米爾·雅可夫列維奇·普羅普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既然世間只有一個故事,寫作還有何意義?

這話正如人生下來便奔向死亡,活著還有何意義一樣。活著就是為了活著,為的就是反抗絕望的過程;寫作也是反抗這個世間只有一個故事的絕望母題,更精彩地詮釋我們這個世界的複雜況味和人生的絢爛多姿。

因此,寫小說,須瞭解何種人物關係最能感動人,最能讓讀者欲罷不能,最能體現小說創作智慧。縱觀中外古今,小說人物關係無外乎三原則:角色成雙、三人出戏和魔道鬥法。

二、角色成雙原則:打破男女對位的永恆母題和精彩故事的編織。

梁啟超先生曾講過,自古以來,唯英雄與兒女兩大故事結穴,最為動人(《飲冰室小說叢話》)。其實,梁任公說透了小說寫作的機密:鬥爭題材和愛情題材是寫小說的不二法門。如果您在寫劇烈的鬥爭中摻雜愛恨情仇,或把情天恨海融入英雄豪傑的鬥爭故事,更能引人入勝,動人心絃,比如《哈姆雷特》,比如最近大火的《冰與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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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與火之歌》劇照

現代小說中,由於更關注人的生存困境和人性深度,很少有人再去寫血與火的鬥爭故事,於是就剩下一個永恆的主題——愛情了。這就是為什麼小說的人物關係設定要遵從"角色成雙"原則的原因。

人物關係中最容易處理的是男女關係,最難處理的也是男女關係。許多小說家窮其一生沒有塑造好一個滿意的男女角色,而成功的小說家之所以成功,就在於善於處理兩性關係。寫好一對男女的非凡關係,就等於寫好了整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所有關係的基礎或核心說到底就是兩性關係。一切悲歡離合、愛恨情仇或生死取捨,無不源於臍下三寸的波詭雲譎。

如今電視網絡的普及,讀者的文學修養提高,對小說創作提出更高要求。寫小說在處理兩性關係的時候,一般都是反套路的處理。所謂“反套路”,就是打破男女對位的永恆母題,專注於精彩故事的編織。

過去的郎才女貌模式、有情人終成眷屬模式、苦情哀情悲情模式等等,都已經陸續被作者淘汰,而專注於設計另類兩性關係。

比如日本小說家東野圭吾的小說《白夜行》,對兩性關係的處理就具有典型性。

桐原亮司和西本雪穗的關係不是一般的愛情關係,而是一明一暗,一黑一白,一個屬於上流生活過著高雅生活,另一個則遊走在社會底層和犯罪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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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小說家東野圭吾

二人都是雙商俱高的青年翹楚,但是因為童年時代的心靈創傷,對這個社會抱了尋仇之心。雪穗在高門巨族和財團大賈之間生活,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冷靜縱橫捭闔,成為人生贏家,但是她的高智商也讓她看到社會更加真實和黑暗的一面,面對妨礙她的人,她都會無情地予以清除。當然,她也不時遭到危機,每每此時,桐原亮司便是她絕佳的私人助手。

桐原亮司與西本雪穗是小學同學,他們共同見證了人間醜惡和親情坍塌,但他們走了不同的生活道路。雪穗因她的隱忍和智慧一步步進入上流社會,亮司卻在底層掙扎。但是,二人卻是一枚硬幣的兩面,都懷了精神創傷痛苦地過活,對他們最痛快的事便是殺掉那些阻礙他們行動的人。實際上,亮司和雪穗是一對雌雄雙煞,雪穗在高層與那些人間魔鬼周旋,亮司在暗處按照雪穗的指示殺掉雪穗的對手。

這樣的"男女對位"關係是很奇特的。兩人不是一般的戀人,他們沒有對等的社會地位,沒有共同的生活趣味,沒有一般戀人間的親密關係,甚至沒有交集,沒有接觸,幾乎不見面,一個在白天生活,一個在暗夜獨行。但是他們的距離卻格外近,因為他們有共同的傷痛記憶,共同的怨恨仇世和共同的心理結構。桐原亮司說:

我的天空裡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麼明亮,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憑藉著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我從來就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東野圭吾《白夜行》P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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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行》劇照

這樣的人物關係非常奇特,也保證了這本書的優質內容。

雪穗和亮司的關係獨特,其他的人物關係也是非常有意思。有網友給《白夜行》列了一張"人物關係圖",我們可以看出此書的人物關係雜而不亂,異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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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行》人物關係圖

從這裡可以看出,處理好人物關係對寫好小說至關重要。

其一,"角色成雙"原則並不意味著人物關係一定是簡單的男女關係,可以是另一種對位關係,更為複雜的超出一般男女關係的結構。打破常規是寫小說的慣例,男女主角的設定越是新穎,小說的寫作越能激發智力參與,使得整個小說不落俗套,富有新意。

其二,男女對位關係可以生髮出更為複雜的人物關係(如上圖),這種關係雜而不亂,但一定要人物眾多,涉及各個社會階層,涉及各種性格角色。因為人物多,線索才能伸入到社會各個層面,小說的豐富性和敘述彈性才有保障。

其三,人物關係其實就是社會關係、階層關係和人事關係,裡面充滿矛盾和張力,而矛盾與張力的根源在於"角色成雙"中的男女之間,一切人物設定都要依據於此,不能超越此種關係另闢蹊徑,更不能漠視此種關係而旁逸斜出。如此,小說結構才緊湊而富有活力,故事才能符合邏輯而增加吸引力。

三、三人出戏原則:三角關係是一種穩定結構,但也是一個危險結構。

耶利內克的《鋼琴教師》是一本關於囚禁和突圍的小說。講一個40歲女人埃裡卡被她的母親以愛和藝術的名義被牢牢控制在她的手裡,但是她卻不甘心,與自己的學生克雷默兒偷偷戀愛,但是,由於她受控制多年,已經失去了戀愛的能力,她也想用她母親的那一套控制克雷默兒,但她卻失敗了,最後狠狠地向自己的肩膀紮了一刀,帶著傷痛回到令人窒息但是隻有此處容身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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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教師》劇照

《鋼琴教師》是典型的三人出戏的人物關係。埃裡卡、母親和克雷默兒三人之間形成強大的三角關係,互相制約,也互相角力,非常出彩。

這個關係形成一種包圍和突圍的張力關係,也形成一個巨大的隱喻關係。母親以愛的名義控制自己的女兒,以藝術的名義讓她的女兒成為一個工具和符號,完全不在乎她作為女人的一切個性訴求,甚至扼殺她的情慾、愛好和天性。母愛變成了一種束縛和包辦,母愛最終成為一種傷害。母親用她巨大的控制力讓40歲的埃裡卡變成了一個40歲的巨嬰。

在母親的保護和監管之下,埃裡卡與外界隔離起來,她很自信,一直做著"天才夢",覺得她自己是藝術的寵兒,但是她其實資質平平,沒有什麼太大的才華,"天才"的感覺是母親灌輸給她的。她一直生活在錯覺中。當學生克雷默兒與她談戀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甚至連談戀愛都不會。在母親的監管下,她甚至失去了愛的能力。好不容易她有了戀愛的激情,但母親卻無情的控制了她的時間。

小說這樣寫埃裡卡被牢牢束縛的感受:

埃裡卡的時間慢慢變得像塊石膏似一樣。有一次,當母親用拳頭粗暴地敲擊它時,這時間立即像石膏似的紛紛碎裂開來。遇到這種情況,埃裡卡那細細的脖子上就好像圍上了矯形外科用的石膏製作的時間的脖套,她懶散的坐在那裡,成為他人的笑柄,並且不得不承認:我現在必須回家。回家。每當有人在外面遇到埃裡卡時,她幾乎總是走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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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教師》劇照

牢固的三角關係是一個封閉的結構,埃裡卡在這裡逃無可逃。好不容易有了克雷默兒,因為埃裡卡被控制已久,已經失去了愛的能力,最後連這根唯一突破圍困的救命稻草也失去了。她又回到了封閉的家庭之中,繼續她的"巨嬰"生活。

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出,"三人出戏"原則怎樣運用在寫作中。

第一,三人出戏原則並不一定專指男女之間加一個第三者的關係,但多數情況下是如此。三角關係是一種穩定的結構,但也是一種危險結構。危險在於這個關係隨時因為一方的位移而發生不可預測的變化。

第二,寫小說在處理男女愛情關係的時候,往往楔入一個第三者,讓男女關係產生不確定性,一個線性結構變成了三角結構。這樣的人物關係能產生多條線索,多條線索可以同時推進,也可以交叉進行。

第三,三人關係中也有主從關係,不可混淆。埃裡卡和母親是主要人物,克雷默兒是次要人物,這個主從關係不能改變,一旦改變就是讓小說失去重心,變得很怪異。。

總之,三人出戏原則的運用讓小說變得既穩定又多變,既複雜又簡單,可長可短,伸縮自如,完全憑作者的才力自由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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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教師》劇照

四、魔道鬥法原則:衝突、緊張關係的升級、解決問題。

讀小說最激動人心的莫過於看到好人與壞人的激烈爭鬥,而最終好人戰勝壞人,或壞人得到懲罰。無論是純文學,還是通俗文學,釋放積鬱已久的壓抑,揭示內心深處的渴望,傳遞美好的精神力量是其最明顯的功能。寫小說其實也是為了昇華,為了宣洩,為了轉化,將這種向善向好的功能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

為了維護好、實現好、發展好這種感染效果,小說家可以說使出渾身解數,創造一個令人激動,感人至深的故事。而古往今來,小說家總結出一種最有效的故事內核和人物關係,那就是:魔道鬥法。

魔道鬥法原則要求在寫作中要考慮正反兩種力量的較量,此起彼消,你強我弱,來來往往,逐漸將故事推向高潮。魔道鬥法的實質不只是正義戰勝邪惡,更大程度上預示著人類主體之所以生存下去,就是要不斷地戰鬥,不斷戰勝世界,爭取自己的生存空間,獲得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老人與海》裡的"魔道鬥法"並非人與人之間的鬥爭,而是人與自然界的鬥爭,是老漁夫聖地亞哥與鯊魚之間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鬥爭。這篇小說中敘述的老人戰勝鯊魚的故事被許多文學史家賦予更廣泛的意義,但是從寫作學來講,就是講述一個千年不變的故事原型:魔道鬥法。

掌握了人物關係就會寫故事,牢牢記住這三個原則將受用終生

《老人與海》插圖

先簡略觀察一下魔道之間如何鬥法的。下面是聖地亞哥與鯊魚之間艱苦而又充滿豪情的四次戰鬥。

第一次戰鬥:

第一條鯊魚飛速逼近船艄,襲擊。老人使出全身力氣,用魚叉猛扎鯊魚的腦袋,鯊魚翻了幾個身,自己纏上了老人準備好的繩子,老人知道鯊魚快不行了,它越掙扎繩子繃得越緊直到斷裂。鯊魚在水面上靜靜躺了片刻,老人盯著它,然後它慢慢沉入海底。

第二次戰鬥:

兩條鯊魚一道來到跟前,他看見離得近的一條張開大嘴插進死魚的肚皮時,他把短棍高高舉起,朝鯊魚的寬大的頭頂狠狠地劈去。短棍落下的當兒,他覺得好像碰到了一塊堅韌的橡皮。鯊魚從死魚身上滑下的時候,他又朝它鼻尖上狠狠地揍了一棍。

第三次戰鬥:

那條鯊魚正在帆船下用嘴拉扯死魚。老人放鬆帆腳索,船橫過來時鯊魚從船底暴露出來,他一看見鯊魚就一槳戳進去。但只刺到肉,老人手受傷了,鯊魚迅速浮上來,露出腦袋,老人對準腦袋正中紮了兩次,又戳進左眼,鯊魚還是吊著,老人又紮了一刀在脊髓和腦子中間,鯊魚的肋骨斷了,老人把槳片插進鯊魚兩顎間,鯊魚鬆了嘴溜開了。

最後一次戰鬥:

午夜時,鯊魚成群襲來。老人又要搏鬥了。他不顧死活亂棍打去,棍子被鯊魚咬走。他用舵把又打又砍,可是鯊魚一條一條躥上來,他又迎面劈去,一次又一次,舵把斷了,他就用斷下的把手朝鯊魚戳去。鯊魚一鬆嘴,一翻身遊走了。這是最後一條鯊魚,它們再也沒什麼東西可吃了。

掌握了人物關係就會寫故事,牢牢記住這三個原則將受用終生

《老人與海》插圖

由《老人與海》中的情節發展來看,魔道鬥法的原則在寫作中貫穿始終,可注意如下幾點:

第一、衝突的發生之始,正方處於劣勢,好人受難,危機產生於風平浪靜或主人公喜氣洋洋,甚至歡欣鼓舞的時候。聖地亞哥84天沒有打到魚,到了第85天的時候,老人捕到一條1500磅的馬林魚,它的長度甚至超過了小船,能不令人歡欣鼓舞!可是,危機就在此處發生。

第二,衝突升級和緊張關係是逐漸發生的,不能一步到位,也不能簡化,此時要詳細寫,調動各種藝術手段描寫。因為這是魔道鬥法的關鍵環節,一定要詳細些,重點寫,分級寫,花式寫,花樣翻新地將這部分內容寫充分,寫精彩,寫到位。如上引用的老人與鯊魚進行的四次戰鬥,佔據了整篇小說的三分之二,是小說的主體和重點部分。

第三,結局不可馬虎收場,草草收尾,要有新的懸念和新的可能性。好萊塢電影在這方面做的很好。當故事快結束的時候,電影總是有幾個意想不到的結局:或是新的矛盾又要開始了,或是危機解決得並不充分,留下了新的懸念,或是魔道鬥法之後詩情抒寫,總之,問題解決了,事情卻沒有結束,甚至預示著新的麻煩的來臨。《老人與海》的結尾是這樣的:

在大路另一個窩棚裡,老人又睡著了。他依舊臉朝下躺著,男孩坐在他身邊,守著他。老人正夢見獅子。

夢見獅子的老人是這篇小說最有力的結尾,不只是詩意,而且預示著新的戰鬥的來臨。

綜上可知,處理好小說的人物關係就解決了寫作的一大半問題,隨之,故事、情節、主題,甚至敘述方法和使用的修辭,都可能在人物關係的處理當中一併解決了。掌握好人物關係三原則,是一個小說作者畢生的功課,宜長期修煉,久久為功。

掌握了人物關係就會寫故事,牢牢記住這三個原則將受用終生

一個人可以被毀滅,卻不能被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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