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地久》雷鋒路 鳳城街巷的記憶鄉愁 和點滴往事

電影《地久天長》是由王小帥執導,王景春、詠梅領銜主演,齊溪、王源、杜江、艾麗婭、徐程、李菁菁、趙燕國彰等主演的劇情片,於2019年2月14日在柏林國際電影節首映,2019年3月22日在中國大陸上映。撫順市望花區也有一個《地久天長》的街市,它是望花區的鳳城街。

撫順市望花區的和平路,這是一條不尋常的路。平凡的人從這裡走過,不平凡的人也從這裡走過,雷鋒在這裡工作過。當年雷鋒的葬禮,撫順市萬名群眾在這裡為他送行。

這條路如今改成了雷鋒路。雷鋒路的中段有一個非常有名的街,叫鳳城街。這個南北走向有近兩公里的街巷,是望花區的標誌性街巷。當年我們小時候叫它小街,發音為GAI。

這個街市,當年和如今都是望花地區最繁華的地段。號稱望花光明地區的黃金街。

我的當年記憶是,這個街有撫順市四聯商店,撫順市土產商店、撫順職鋼供銷合作社、大眾理髮、老光明眼鏡店、光明餛飩包子鋪、回民飯店和附近的和平旅社、和平飯店、和平相館、撫順第七百貨商店等等。

70年代中末期和80年代初中期的鳳城街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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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飯店

當時的這裡,鳳城這個街市全部是國營經營商鋪。這裡的商店門前,到處是“市場繁榮,保障供給”和“穩定物價,童叟無欺”等標語。

這裡當年絕不允許有個體和小商小販介入。記得周邊有村民為了貼補家用,把自家產的雞蛋和其它土特產等,偷偷摸摸拿來賣,讓當時的工宣聯防隊,當時還沒有城管一說,把撇腳老太太追的到處跑,說是搞投機倒把,要割資本主義尾巴。

當時有被抓到的,還給脖子掛了牌子,上書為“經濟罪、投機倒把”等字樣,站著示眾。

到了80年代,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變,這個市場不再是一家獨秀。這裡開始允許小商小販在這個市場交易。他們主要是賣辣椒麵和大蒜等土特產。只要上交一定的市場費和衛生費就可以交易。據說,當年在這裡賣辣椒麵的都能發家,有的叫萬元戶,有的家資積累到百萬。當時的人們大都還是思想保守,覺得蹲市場沒面子。

一些沒有工作的,還有從監獄出來的,再就是社會閒散人員,在當年的市場是主角。這些人也有欺行霸市的,劃地盤、佔地為王,收保護費的,在市場欺男霸女,總之給人印象,這個街一段時間很亂。

當年的這個街,就是一個簡陋的很破的街,路面是土道簡易的市場,工商部門在地上畫一個線,畫一個圈就是一個攤位。

這個街市最初夢想 我認識的 成就了一個作家 一個是民營企業家

當年我和幾個要好的哥們,在這個街市賣過水果。當時是市場改革開放初期,管理上還不是很嚴,成立的工商執法隊,也是看心情,突擊檢查,我的一個哥們,水果攤擺上後,剛買的一杆新稱,就被突擊檢查的執法隊當成戰利品給沒收了。

當時的執法隊是開著敞篷的卡車,所到之處,基本上把值錢的東西沒收後揚長而去,什麼手續也沒有,也不告訴你到那去取。

我的哥們後來用一盒煙換回來一把舊稱。他說違章販賣水果,只好自認倒黴。

當年的人們生活還是比較困苦的。我的這位哥們,由於家裡哥們姊妹多,還剛剛結婚,為了貼補家用,懷孕的妻子梃子5個月的身孕,也在幫著他賣水果,面對困境,特殊的磨練,這位哥們意志反而愈發堅定,最終還成了中國知名的作家,他的不少作品還都來源於他的賣水果生涯。

還有一位哥們,16歲就接班從山東到撫順進廠當了一名徒工。獨自一人,也在市場賣起了水果,西瓜、香蕉、鮮桃等等,這就是能吃苦的一代人。這位老弟,還騎車到新撫區的糧棧街批發水果,一次不注意,弄丟了兩筐香蕉,價值有30元錢。當年可是將近一個月的工資,工資就40元錢工資。

之後,一氣之下,不幹了,在大企業辭職後,到一家民營企業當了一名操盤手,由於技術過硬,後來通過努力,當上了一家民營企業的副總,掙的年薪夠國營職工一輩子掙的。

這位副總,如今不僅在南方有多處房產,還在海外也買了別墅,他說,將來到內地和海外可同時養老。

鳳城街巷音像歌聲 酒店飄著的飯菜香 吸引了周邊職工和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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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城街飯店

這是一個熱鬧的街市,不僅僅居住著望花區的幾十萬人口,還有周邊的工廠,也是一個消費的群體。當年的撫順石油三廠、撫順鋁廠、撫順鋼廠、撫順礦務局機修廠和撫順氧氣廠、撫順叉車廠、撫順四糧庫等和雷鋒所在部隊,都是這個街市的潛在顧客。

80年代初期至90年代,這個街可是一個時代的街市。街上有音像店賣磁帶的。當時社會上什麼歌曲流行,這裡街市就播放什麼歌曲,最早是鄧麗君的《路邊的野花不要採》、《何日君再來》等,之後李谷一的《鄉戀》,街市充滿了戀情,張明敏的《我的中國心》把這條街唱的到處是中國情,國旗也在商店和住宅周邊掛起。

1980年代中期,這裡又到處是遲志強的《鐵窗淚》,唱的這個街就像一個監獄,滿街飄蕩著遲志強嘶啞的贖罪聲。

劉歡的《好漢歌》、陳紅的《常回家看看》,直到有了高峰的《大中國》,之後就沒有了音像和磁帶了。

MP3、P4 逐漸取代了音樂的喧囂,人們一般都自主選擇自己喜歡的歌曲,插上耳機自己欣賞,音像店也退出了市場,這個街市開始了多元化。音樂吵鬧的喧囂成為一代人的記憶。

這裡不得不說這裡的飯店,整個街市都飄著飯菜的香氣。比較有名的飯店,有光明包子鋪,回民餡餅店還有光明飯店。這裡的包子和餡餅非常有名,人們通常都站排買,晚了就買不著了。那時這幾家飯店都是集體經營的,先開票,後取貨。

我遠房親屬有個弟弟在這家飯店賣包子,我每次買包子,儘量都避開他,因為他每次都多給我幾個包子,我在開票、廚師、賣貨的面前,還不能挑明,我也不想佔公家的便宜,這是一家集體經營的飯店。如果是個人的,就不會多給了,這就是集體和個體的差異。

鳳城街的光明飯店可以說,是一個平民的高級飯店。這是一個帶小二樓的飯店,當年的這裡划拳、喝酒、喧鬧聲,瀰漫整個街市。

向全國文明示範街邁進的鳳城街 菜市場裡飄著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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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街市,10年前才開始變得比較規整了。2009年左右,望花區政府引進資金對這個鳳城街進行了徹底修復。整個街市全部修上了地磚,開始為了驅逐商販也出現了過激的事情。

不過後來還是圓滿解決。這個街市,為了申報全國的文明街市,開始原意是各個商販都要在自家商鋪經營。但是撫順市望花區的商販有個怪現象,本來街市兩旁有商鋪,但還都願意在馬路的中間擺上貨品,用客戶選擇。

路的中央,衣服、食品、烤地瓜、煎餅果子、麻辣盆、烤雞架等等,煙熏火燎,人們習以為常,購物,講價,還價,然後客戶拿著貨物,心滿意足的離開,這個街市就是這樣,歲歲年年,日復一日,一直重複著昨天的故事。

這個街是的小時書屋,書屋裡不時飄著書香,成了一個街市的一個耀眼的亮點。

這個免費的書屋,是政府的形象工程。人們在閒暇之餘,到這裡看看書,也是一種享受,這是精神享受,書屋裡當時一般以小孩為多。他們在家長的陪同下,在這個簡易的書屋裡,閱讀人生,閱讀理想,閱讀科技,閱讀時空,“書裡自有黃金屋”。這裡的書屋包含了歷史、科技、科教衛生、科幻、小說、保健等等,給人們的閒暇之餘帶來了精神享受。

雷鋒路上的商業街雷鋒輩出令人欣慰

雷鋒路的這個商業街,雖然有時也不盡人意。但是它也有亮點,這裡每天都上演著雷鋒的故事。我親眼所見,一位老者,好像是腦血栓和心臟病突發,倒在了鳳城街市,但是人們並沒有觀望,和扶不起,而是,互相詢問,有拿著救心丸,往病患嘴上塞的,有打電話要醫院急救車的,等患者到了急救車上,人們才離開。

遇到有困難遇到困境的,在現場要求募集,人流中也是大都好不猶豫地獻出愛心。

這裡曾是為民服務的一條街,曾是學雷鋒不留名的一條街。義務理髮、義務捐獻、義務服務、義務解答、義務醫療等等。2008年,汶川地震,這裡成了捐款和捐物的街市。

如今,這個街巷,還是熙熙攘攘,車水馬龍,但願繁花似錦的鳳城街,不僅僅留給人們思念的鄉愁,更應該記住這是雷鋒路的商業街。願雷鋒路的商業街雷鋒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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