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詩人當官五十年,耄耋之年,寫下兩首家喻戶曉的好詩

在朝做官五十年,備受尊重,堪稱人生贏家

雖然唐朝的進士考試很難,大多數應試者都像羅隱一樣熬白了頭,但像陳子昂和白居易那樣少年得志的詩人也不少。比如有位天オ,三十六歲中狀元后就在朝廷做官,在官場上一直混到八十六歲才告老還鄉,一生有幸經歷貞觀和開元兩個盛世,六十年中從未被貶官到基層或者邊遠地區。

據《新唐書》記載,這位老人家臨退休時,唐玄宗為了表達對他的尊重,親自寫詩相贈,還讓所有的皇子皇孫都來相送,在城外大擺筵席,滿朝文武都放假一天去為他踐行。老人家希望得到周宮湖數頃作為放生池,玄宗下詔“賜鏡湖刻川一曲”,遠超過他之所求,可見恩寵之隆。

唐朝詩人當官五十年,耄耋之年,寫下兩首家喻戶曉的好詩

耄耋之年得以返鄉,滿腔感觸抒之不盡

這位堪稱人生贏家的老者,就是賀知章賀大人。賀知章,字季真,比陳子昂大兩歲,生活的時代跨越了初唐和盛唐。他的家鄉在浙江,風光無限的老人家還鄉後,就在鏡湖前賦了一首《回鄉偶書》:

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消磨。

準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

唐朝詩人當官五十年,耄耋之年,寫下兩首家喻戶曉的好詩

詩中的鏡湖即今天的鑑湖,“鑑”字的本意是鏡子,今天的名字倒比唐朝時更為雅緻。《回鄉偶書》一共兩首,除了上文提到的這首之外,另一首更加知名: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一個人偶爾離開故鄉,旅居在外,尚不免望鄉思親,孤獨傷懷。而像賀知章這樣年輕時便離鄉背井,直到耄耋之年才回到故里則一腔感觸就更加抒之不盡了。

唐朝詩人當官五十年,耄耋之年,寫下兩首家喻戶曉的好詩

離開家鄉這麼長時間,對家鄉來說已經是一個陌生的“客”了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年少氣盛時詩人離開家鄉,為生活,為理想而奮鬥。如今迴歸家園時,卻已是鬢髮飛霜了。幾十年風雨飄泊,他的鄉音沒有一絲改變,因為這是永遠抹不去的家鄉的烙印,但鬢髮卻已稀疏脫落,這一變化蘊藏著多少人生況味。

而今要回家來歇息了,鄉音未變,鬢毛已衰,家鄉還認識我嗎?“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一個可愛的頑童突然出來,見到詩人卻不認識,便笑問道:“老爺爺您從哪兒來呀?”稚童這一句無心問語,怎不讓詩人感嘆:離開家鄉這麼長時間,村裡又添了這一代孩子,他們都不認識我,可見我對家鄉來說已經是一個陌生的“客”了。

唐朝詩人當官五十年,耄耋之年,寫下兩首家喻戶曉的好詩

家鄉的山山水水如同慈母一樣迎接遊子回來

一切都在變化,村裡多了幾代人,也就意味著逝去了幾代人。“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消磨”,別離故園,在外奔波了這麼多歲月,或勞形於案牘,或應付於官場,不知不覺時光飛逝回到家鄉,又感覺物是人非,親朋故舊消磨過半。

可是,“惟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只有家門口那風景如畫的鏡湖,春風吹拂,掀起粼波紋。這情景,與當年少小離家時一模一樣;這情景,伴隨著詩人度過了年年歲歲的羈旅生活。“春風不改舊時波”,在遊子的心中,家鄉那湖泊春風永遠也忘記不了。而家鄉的山山水水也永遠不會拋棄遊子,她曾經微笑著送他遠遊,如今又微笑著迎接他歸來,慈母的情懷永遠不改。

唐朝詩人當官五十年,耄耋之年,寫下兩首家喻戶曉的好詩

這是兩首家喻戶曉的好詩,人們教育孩子時,總是讓孩子們背熟、銘記;故鄉情,這份牽繫人一生的情感,從這時起便深深植根於心中,即使是“毛衰”,哪怕“人事半消磨”,也不會動搖人們對故鄉的眷戀與思念。在外拼搏多年的你,多長時間沒有回到家鄉看看了。

我們每個人都在思念家鄉,情不自禁間就會誇上家鄉幾句,那裡保留了我們最童真的快樂。如今我們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離開家鄉,在外努力拼搏,幹出個樣子來,就是對家鄉最好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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