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生時有奇紋在手,曰為“魯夫人”,成功擠掉魯國繼承人

此女生時有奇紋在手,曰為“魯夫人”,成功擠掉魯國繼承人

公元前772年,魯惠公去世,按當時魯國的繼承法,有嫡立嫡,無嫡立長,而惠公嫡夫人早死沒有給他生下一男半女,作為繼室夫人聲子的兒子息姑(即魯隱公)就應該繼承魯國國君之位,然而息姑並沒有坐上國君的寶座,反而以“攝政王”的身份主持魯國的國政,《春秋》記載“元年春,王正月”,按春秋筆法,新君即位第一年,史官應該將新國君即位的事情寫到史書上,並註明“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而魯隱公時的史書明顯少了“公即位”三個字,這就意味著他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魯國國君,這是什麼原因呢?

事情還要追溯到上一任國君魯惠公時期,《左傳》記載“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繼室以聲子,生隱公”,按當時的禮法,諸侯一次娶九女,只能有一位嫡夫人,夫人死後不能再娶只從其它妾室中選一位主持後宮,因此聲子繼承了嫡夫人的位置,而隱公也就成為長子,因此是國君的合法繼承人。

此女生時有奇紋在手,曰為“魯夫人”,成功擠掉魯國繼承人

本來不出意外隱公會是下一任魯國國君,然而宋國卻發生一件怪事,宋國國君宋武公生了一女,名仲子,仲子生下時手掌有奇怪的紋路,據《左傳》記載“仲子生而有紋在其手,曰為‘魯夫人’”,時人都怪之,以為是上天定的,將來做魯國的夫人。這下驚動了魯國國君魯惠公,天上還有這樣的好事,哪有不要的道理,故史書記載“仲子歸於我”。宋仲子嫁到魯國後果然不負眾望,順利生下一子,取名為允,他就是將來的魯桓公。孩子一生下,魯國就迎來了新的問題,按禮法,宋仲子不能被稱為夫人,這新生兒更不能立為嫡子;但魯惠公又想立他為嫡,畢竟是天註定的嗎;就這樣,兩相取捨不而不得,直到魯惠公去世。

惠公死後,國君人選分為兩派,一派支持隱公上位,一派支持公子允,兩派相持不下;正在這時宋國起兵攻打魯國,原來惠公當年曾與宋國發生戰爭,並在黃打敗宋軍,此時惠公剛去世魯國無君,宋國乘機來報復,為了穩定局勢,魯國兩派達成黃識,即由魯隱公繼承魯國國君之位,並在未來將國君之位傳給公子允。就這樣隱公在內外交迫的情況下接手了魯國;雖然魯隱公一直扮演的是國君的角色,但歷史好像並沒有承認他是一國之君,原因如下:

此女生時有奇紋在手,曰為“魯夫人”,成功擠掉魯國繼承人

首先,官方文獻沒有承認他是國君,按《左傳》“不書即位,攝也”,也就是說隱公是“攝政王”,至於為什麼會稱公加諡,這可能是後世為褒揚魯隱公攝政時為魯國所做的貢獻吧;

其次,魯國沒有給隱公國君應有的稱呼,也就是名分,如隱公三年,母親聲子去世,《春秋》這樣記錄的”夏,四月,君氏卒“,按禮國君的母親應該稱為”小君“或”夫人“,死後稱薨,可見當時魯國沒有將隱公的母親當作國君的母親對待;而相反當仲子死的時候《春秋》記”夫人子氏薨“,可見,當時魯國還是認為公子允才是魯國的國君;

以上兩點,好像整個魯國一直在提醒隱公,你不是國君,真正的國君是公子允;而魯隱公好像也認可了這麼一個尷尬的身份,徹底的放棄了國君的夢想

魯隱公在位第十一年,太子允已經長大,魯國有一位公子翬,想巴結隱公,他向隱公進言說我幫你殺掉太子,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國君之位,然後你封我做相;魯隱公當時就拒絕了,並告訴他我即將還政於太子,並做好歸隱的準備了。公子翬害怕事發被清算,反向太子誣陷隱公,太子本身就害怕丟掉君位,聽到公子翬的挑唆就更失方寸了,於是兩人聯手殺掉了隱公。隱公死後,史書上沒有記載他下葬的事情,《左傳》記“不書葬,不成喪也”,可見隱公死後也沒有按照國君的葬禮辦理後世。

魯隱公在位期間大施仁政,建立和平外交,平息了上一代的恩怨,與強國宋、齊、鄭等結盟,與戎狄、附庸之國建立了長久的和平關係,可以說對魯國的長期和平穩定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完成了他在位時的歷史使命;至於他失敗的原因,在他攝政之初就已經埋下了伏筆,隱公想學周公輔佐周成王的事蹟,可是他忘了周公攝政時所有的政令都出自成王之口,而他自己卻成了實際上的國君,不管外交結盟還是內政,基本沒太子什麼事了,因此這就不能怪桓公太敏感,隨著桓公的長大,內心的顧慮也就越來越多,更經不起小人從中挑唆,畢竟權力是我類最大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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