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8日,广东各地苏氏为缅怀先人,在“珠玑巷武功会”倡议发动下,一年一度齐聚于珠玑古巷祭祖,不但表明了苏氏一向对先祖的霜露之思,更彰显出目前广东苏氏的繁荣昌盛、团结向前的精神。这方面早已有报道,在此不再赘叙。
说起珠玑巷,便会想到“珠玑巷人南迁”的口头相传故事。这故事本人听过刘坚女士(广州历史文物局退休副局长)和当代女作家潘小娴等一行到访顺德碧江谈及《族谱》话题时亲叙过的,事后我在其它资料中也找到相关的记载。
刘坚女士说:在珠江三角洲地区,即是讲粤语的百姓家中珍藏的族谱中均有记载与这个相同或相近的口传故事。这个口传的故事人物虽然不是苏家人,但毕竟也与苏家扯上些小的关係。
她说到当年,在珠玑巷有一个叫罗贵的人,带领村中的97户33姓,逃亡南迁到珠江三角洲地区,从此开辟了广东岭南这片新疆土。
据说南宋咸淳年间(接近南宋末年),荒淫的宋度宗不理朝廷事务,任由奸相贾似道弄权误国。其时,后宫一胡姓妃子,因长期厌恶宫廷里的明争暗斗及拘束的生活,向往普通百姓的自由及与家人常聚的天伦之乐,于是偷偷跑出了皇宫。宋度宗次日欲招幸胡妃,发现其已逃跑,即令兵马四处搜寻。面对天罗地网的搜查,胡妃自知难于逃脱,只有选择了投江自尽。
恰巧,南雄珠玑巷有一商人姓黄名贮万,雇船到京城临安做生意,站在船头欣赏沿江的美景时,发现江心飘来一溺水女子,忙将其救上船后并迅速地展开了急救。被救上来的女子即是逃跑出来的胡妃,被救醒后又急中生智,马上称自己是姓“苏”的。……
一来二往,时间长了,胡妃与黄贮万日久生情,并情投意合地同往南雄珠玑巷结为百年之好。
另一方面,受皇命追查胡妃的贾似道苦苦搜查了好几十天却查不到胡妃踪影,也只好向宋度宗复命说胡妃已投江自尽。……
已改为姓“苏”的胡妃随黄贮万到珠玑巷后化身为苏女士,两人夫唱妇随,过上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胡妃也当上了盼望已久的普通百姓,并实现了她希望得到的那种平静生活。同时胡妃也将中原文化、栽培菊花等多种技艺传授珠玑巷平民,大家相处十分融洽、乐也融融。……
谁知,好景不长,珠玑巷内一赌徒因赌博输钱并欠下巨债,欲敲诈黄贮万不果,却又无意中得知这位贤惠的“苏女士”即是当年官府追查的胡妃。为了得到高赏银来还清所欠的赌债,赌徒于是向官府告发说出胡妃藏匿在珠玑巷实情。
当奸相贾似道接到告发,心中有鬼地知道要大祸临头了,因为当年自己曾向皇上声称,亲眼看见胡妃溺水,亲自验尸,如今胡妃却还好好地活着,那么自己不就是犯了杀头的“欺君之罪”?传了出去更为大大的不妙。于是,贾似道定下一条“杀人灭口”的毒计,欲将知情的所有珠玑巷人统统杀绝,不留一个活口,把胡妃还活在人间的消息全掩灭。于是老奸巨猾的贾似道便向宋度宗荒报:南雄珠玑巷人欲谋反。昏庸无道的宋度宗立即下旨:血洗珠玑巷。
面对即将到来的大祸,珠玑巷人惊恐万分。这时贡生罗贵勇敢地挺身而出,召集众人,共谋集体逃亡之计。经过紧急商量,认为沿江南下的珠江三角洲地广人稀,适合生存。在罗贵的带领下,珠玑巷人97户33姓,连夜伐竹木结筏,匆匆告别家乡珠玑巷,顺着浈江、北江的水流迅速地前往珠江三角洲的各个地区。
“苏女士”胡妃则为了不再连累珠玑巷乡亲们,在面对强大的朝廷军队汹涌而至之时,她毅然跳上岸,与朝廷大军周旋,想尽办法来拖延着时间,使珠玑巷人逃亡赢得宝贵的时间,而最后自己却投井自尽。……
这个故事表面上就结束了,但真实还有后续的事。那就是沿江前往珠三角的人怎样隐瞒才能躲过奸巨的进一步追杀呢?
为了掩朝庭的耳目,每个姓氏或者每户都落脚在不同的地方躲起来生活。有的姓氏写《家谱》时还把珠玑巷以前的那段历史抹去,将太公的出生故意在族谱上写前几十年,以错开“苏女士胡妃”事件的发生时间,并在《家谱》上注上“先祖不可考”字样来引导子孙。……
果然,奸相贾似道真的怕留有后患,多次死心不息地到处追查。但最终由于当时逃跑的人口分得太散了不好查,到其死后才不了了知。从此,珠玑巷人在珠江三角洲代代相传,很快地又开枝散叶。……
刘坚女士还说道:古时候的这种因政治因素而被迫改写《族谱》,甚至直接改姓的氏族并不少见。在目前平民的眼中看来,自从孙中山先生的辛亥革命推翻了传统的封建皇朝制都已经过百年了,就是在封建帝制时的《族谱》记载里,更是不少地方存在或多或少的争议,这些争议都是受当时的政治环境因素而被迫改写的,这个就算现在的官方都不能为每一个姓氏来专程地访古考实。就算是近代史上响当当的历史人物——慈禧,史上也没有如实地记载她的真实出生年月,写出来的都是大约年份。因为慈禧本人非常爱炫耀美色而且不服老,据说还不断地改写自己的出生年份来说明自己年轻,最后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了。当然如果可以找到全面的资料,认祖归宗,或许也是家族的一大幸事,毕竟我国传统文化都非常的讲究这一点。连满族人入关建立清朝后,顺治皇帝也说过“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都是想清楚自己的来龙去脉。
“珠玑巷人南迁”的故事不但歌颂了当年珠玑巷人不畏强暴、机智勇敢的精神,还深深地让我们知道,当年修编的《家谱》《族谱》记载中是受当时一定的政治因素影响的,作为后人的我们要从多方面考究。
编写:苏健强(广东碧江)
编审:苏 洪(广东廉江)
2018.12.8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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