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了就手舞足蹈,傷心了就大口大口地攻擊食物,頂著一頭亂髮的阿黛爾,兩顆兔牙和大笑的嘴角很是可愛,卻談不上美豔或性感。
睡覺時的四仰八叉,發呆時的眼神空空,吃飯時會舔餐刀上的醬,走路時會提褲子,她所有這些全都表現得自然而親切,讓我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誰的班級裡沒有這樣一位少女,看她就像在看一位身邊的朋友。發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就像朋友身上的故事一樣,雖然分屬不同的國度,但是這份傳達出的情感是一樣的,而法國尤其擅長把主角的愛恨離合拍成觀眾的人生記錄。
青春萌動期,有追求自己的男生,不是很討厭,但在周邊好友的慫恿下,還是與他戀愛了。戀愛初體驗,好像並沒有讓自己多麼得心動,但失戀時,還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一次同性好友的吻讓她念念不忘,當再次向對方索吻之時,好友卻說自己並沒有這方面的嗜好,只是一時興起,並對阿黛爾說:“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誰都不會告訴,我們感情不變,還是好朋友”。
心情不好的她被男閨蜜帶去了同志酒吧,進了酒吧後,閨蜜有了男伴,只留下阿黛爾一個人,她徘徊著徘徊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忽然,一抹亮麗的藍色映入眼簾,沒錯,就是之前在大街上讓她眼前一亮的那個女孩,現在正微醉地對著阿黛爾笑。
此時,有人來找阿黛爾搭訕,不知如何是好時,藍髮女孩過來幫她解了圍。藍髮女孩名叫艾瑪,是一位畫畫和做設計的藝術從業者。不一會,艾瑪的朋友們來找她,僅問了阿黛爾的學校後便匆匆離去。
一日,放學剛出校門,那抹熟悉的藍色立馬映入眼簾,舍下朋友獨自與她離去。這次才得知,艾瑪畢業於美術學院,但是對哲學也很瞭解,阿黛爾所讀的是法國文學,但哲學這塊正是自己的弱項,正好有機會藉著邀請對方給自己補習哲學的機會做進一步的接觸。
愛情的火花很快在兩人之間升溫,畢業之後她們同居了。艾瑪,則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事業之上,在她的事業遇到麻煩之時,阿黛爾感覺自己一點也幫不上忙。漸漸地,艾瑪回家得越來越晚,阿黛爾感覺到極度的孤獨。
之前拒絕了好幾次同事的邀請,這回孤單的阿黛爾終於接受了男同事的邀請。與男同事的親近最終還是被艾瑪發現了,艾瑪火山一樣地爆發,說著及難入耳的話語,把阿黛爾的東西通通扔在了地上,讓她拿著自己的東西立刻滾出自己的住處。阿黛爾並不愛男同事,她心裡只愛著艾瑪一個人,只是那極度的孤單讓她難以忍受。她哭得傷心,好幾次向前抱著艾瑪,希望還有挽回的餘地,但艾瑪拒絕得很堅決。
不知所措的阿黛爾被艾瑪推搡著出了門外,大街上只有一個人影,她邊哭邊走,極度的悲傷讓她蜷縮起身子,蹲在了地上。
分手三年了,阿黛爾還是一刻都沒忘記艾瑪,她們相約在一家以藍色為主色調的咖啡廳,阿黛爾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赴約。她的情緒還是那麼地激動,可艾瑪卻變現得異常平靜。磊磊想如果不愛一個人了,既不是想起她來就恨,或者對她避而不見,而是能很平靜地與她對話,就像艾瑪對阿黛爾這樣。這次阿黛爾是抱著複合的希望而來,還徒勞地試圖用性挽回艾瑪,可艾瑪的種種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當收到艾瑪的畫展邀請,阿黛爾仍高高興興地前去參加,她像第一次在酒吧尋找艾瑪之時的樣子,希望在畫冊中尋找到那抹熟悉的藍色。艾瑪現在的伴侶告訴她,很高興她能來,指向不遠處的一幅畫告訴她:“看,這兒還有你的一席之地”。阿黛爾與艾瑪現在的伴侶身份與第一次畫展party時來了一個對調,這次艾瑪是以客人的身份到來。所不同的是,阿黛爾第一次以女主人身份招待大家時,不知如何與大家搭訕對話,只能以不能地忙碌來掩飾自己。而這次,艾瑪現在的伴侶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賓客,一切都是那樣的得體。
直到這時,阿黛爾才真正地明白自己與艾瑪已無複合的可能,與此地格格不入的她匆匆地離開了畫展。
其實阿黛爾和艾瑪的結局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從以下幾點鐘就露出了端倪。鼓勵的朋友和不認同的朋友,開明的父母和傳統的父母,在電影中存在著,現實中也同樣存在。阿黛爾的朋友逼問她是不是拉拉,她趕忙大喊著辯解自己不是,還為此與朋友打了一架,艾瑪的朋友則都很支持。阿黛爾的父母只知道畫家需要一個有錢的男朋友養著,而艾瑪的父母則告訴阿黛爾明確目標的重要性。在阿黛爾家只能借朋友的身份掩飾兩人的感情,在艾瑪家則可以大方地向父母公開兩人的關係。
還有一個細節,艾瑪的家裡裝飾著各種藝術品,吃的海鮮大餐應該也不是尋常人家可以吃得起的,艾瑪本人更是遺傳了父親的藝術細胞。從以上這幾點就可以推斷出艾瑪出生與上流社會的家庭,而且她結交的朋友都是導演、藝術家等她那個圈子的。阿黛爾家招待她們的則是那種常見的炒麵,艾瑪也只是象徵性地吸了一口。
阿黛爾只是一個迷惘的姑娘,她生活在自己的愛情中,掙扎在不喜歡的工作裡,除了愛情外她一無所有,到最後連愛情都失去了。她與艾瑪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但願今後的她能遇到一份普通的愛,一份同一個世界的愛。她們最終的分手,其實是階級的差異,三觀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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