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那知之甚少的奇異往事,有多少是我們未曾知道的?(一)

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是我那臥床許久,即將與世長辭的爺爺同我所說的。得知爺爺病重後,跟公司請假後我便回到了家中,陪著爺爺渡過那在世僅剩的幾個夜晚。

爺爺去世前的幾天,我照顧著爺爺的起居。一天,我端著放涼尚有餘溫的粥進了爺爺的房間,爺爺拉住了我的手,說

“阿華,爺爺就快要走了,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們的,爺爺對不住你們。”

我握住了爺爺那骨節清晰可見的手,安慰說

“爺爺,我們什麼都不需要,您能一直陪著我們就可以了”

爺爺嘆了口氣,說

“阿華,你從小就很喜歡聽故事。爺爺就要走了,有些事情總不能一直藏著,爺爺就把那些從未跟別人說的故事說給你聽吧。”

爺爺頓了一下,對我繼續說

“這些故事都是發生在我的身上,而爺爺沒有跟任何人說起,包括你的父親。因為你的父親不相信我說的這些,從此以後爺爺就再也沒跟任何提這些事。”

我慢慢的將爺爺扶起,爺爺坐在床上,背倚著床靠,對爺爺說

“爺爺,沒事的。這些我愛聽,我們可以慢慢講,不用急”

爺爺對著我擺了擺手,說那些事幾天也不能講完,要講也只有晚上才能說。我問其故,爺爺並沒有跟我原因,隨便的聊了幾句便說累了,告知我讓我今天晚上晚些時候再來。

晚上莫約八點的時候,我來到了爺爺的房間,此時的爺爺神采奕奕,絲毫沒有病重的樣子,我將爺爺屋裡的煤油燈點上,拿著一張藤椅,坐在了爺爺的床前。

爺爺不喜歡電燈的光芒,稱其光芒太過於耀眼,沒有煤油燈散發出的光芒溫和。多年以來,唯獨爺爺的房間沒有將電燈安上,爺爺靠著屋裡的煤油燈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春秋。

煤油燈旁是一杯早已沏好的茶,靠著煤油燈散發出的光芒,茶水顯得愈發的晶瑩透亮,宛如爺爺的一生。

我想,這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看到我來了之後,爺爺用那沙啞的聲音講起了自己過往。

那時候爺爺八歲,家徒四壁的他年紀輕輕就隨著曾祖父出入於深山老林,深山老林中蘊藏著許許多多的寶物,而這種的寶物都是屬於大自然的饋贈。

爺爺與曾祖父多次來往於深山老林中,走過最遠的就是離家越有十座大山之隔,每一座大山頗有李白蜀道難之意

“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巖巒。捫參歷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嘆。”

“畏途巉巖不可攀。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石萬壑雷。”

有人曾說,若你能將一座大山找尋翻遍,此生便無需為生活討尋。爺爺與曾祖父曾有此意願,但奈何皆為嚴峻的溝壑懸崖,只好越走越深。

而這大山中,險象重重,山精鬼魅之事更是無需多言。而曾祖父就是在這大山中與爺爺走丟,從此了無音訊,別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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