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堡——洞庭湖上屹立著的水上“驛站”

□岳陽日報全媒體中心 潘堷柏

有朋相邀,在陽春三月一個明媚無比的日子,沐浴暖暖的春風,在油菜花夾道相迎的一首田園最美詩和一幅鄉村最美春光圖的盛擁下,匯入春天擁擠的隊伍和花海流韻的旅途。

油菜花開得嫣然,讓良心堡華彩翩翩。一望無際的金黃,襯托的是良心堡的縹緲與弘遠。舒目遠去,帶著歷史記憶的風拂過田野,搖動的是開天劈地就已作色的春天的一派絕豔。如果就那麼隨意地站在田間地頭,把自己融化為春天的一個心跳,靜靜地去感悟,保準你還能被春天之脈啟搏得更加有力,抑或被這種清新的“血流”而掩沒在心儀不已的一種鼓動,一種牽繫,一種記懷中而不能自拔。

望君洲,早被花海掩沒,但那個千古傳唱的愛情故事也隨之鶯飛草長。好在娥皇、女英期盼的那道眼神,讓天空的那縷雲霞燃燒至今,早已凝鍊成一個歷久彌堅的姿勢與追尋的標向。問世間多少痴女情郎,可誰成就滾滾紅塵千古那一回眸,把愛情寫成萬世絕唱。唯此,良心堡上的望君洲,才是純美愛情的“地標”。天老地荒都無法泯滅的至尊的那一眺望,讓良心堡始終無法忘懷那種如磐石般的堅守與傳承。緬懷與敬仰,鑄就了一種至尊的愛意與忠誠。當年,這裡是“雲夢蒼梧之野”,在水一方。而如今,兩門閘鎮守望君洲,六門閘看護蒼梧臺,還是那麼虔心誠意。舜帝死了,南巡終止,可那篇悼文,經湖水的漂洗,早已衍生了一湖的悲沉與哀傷。唯有采桑之地,尚在“顧影自憐”。許是清風明月讓春夢不醒,更許花影萍蹤尚有悽美翩躚,只是再尋那“二妃”的採桑養蠶,剿絲織錦,還有“浣紗”的悲歌,該要穿越多少世紀的關山險阻。

故事依舊,“桑”已變遷。銀碑窖舊址難覓,銀盃河卻還記著相思淚的味道。河水從未斷流,依然汩汩如淚,只是祭祀的人和事,早已從劉家鋪出發,上連注滋河口,下通下河壩二門閘入洞庭湖,安頓酣睡在了君山島的斑竹淚林。

到良心堡,絕不能忘了悅來河。悅來河是一種“時光”的見證,能讓歷史與傳說復活。驚來河是老早就有的,只是叫悅來河的時光還很短淺,也就一個多世紀那麼長,可很多故事都與它沾水搭岸。首說距悅來河不遠的層山並非今名,而為臣山,與君山相應。錢糧湖也應是乾隆湖。還有在它的荒洲野灘,讓時光和歷史打了一個天大的感頓,成就了一代天驕風流倜儻帶有神話色彩、感天動地的“拜席灘”。至今,傳說更盛,說是乾隆爺巡遊至此,跪拜神靈而令跪拜之地寸草不生。許是皇恩浩蕩,威儀太凜然,拜席灘仍是一塊烙上天子威氣的聖地,讓一席傳說定格,保留原樣的真實。聽說,層山北有一條狗尾巴河,與悅來河交匯兩水分流處,還有一叫褲襠衩的地方,河邊一塊石頭叫仙女曬羞。好故事一個接一個,真叫人動了尋訪的念頭。

把良心堡作為洞庭湖的一個水上“驛站”,也許一點也不過分。縱觀良心堡的地理環境與區位,我們不難發現,不管是水中來去,還是陸上過往,都在此交集。也正是這塊吉地,成就了水鄉文化集天地之長、脫穎而出且光彩襲人的地域特色與淵源流長。也正是它的“中央”高地,更成就了一個人神共曉的“堡”,乃至它的靈性與生命。從而便有許多的洲、臺、灣、湖,如眾星捧月般地圍繞在她的身邊。諸如七星洲、天星洲、磨盤洲、野豬灣、軛頭灣、蝦子湖、豬頭湖、芝麻臺子、王家臺子等等,還有那帶尖、帶哈、帶汊的地名,更是數不勝數。若大的一個“八卦”圖陣,無不折射出良心堡的“吉星高照”。所以,那一帶常有五彩祥雲繚繞,可以看見海市蜃樓的傳說,彷彿得以應證。

良心堡,弘揚“良心”二字的盡善盡美,是有“良心”人的福地。一對金鴨婆的傳說,早已成了神話,可那個有良心的青年,正在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人,做善良樸實的使者。更不說地處湖中的良心堡,仍是用良心作風帆的行船人的平安港灣。

花開花謝,良心堡不會因季節更迭而落寞,更不會因時光的流逝而蒼白。流年的向前,與經年的積累,會讓她更加豐富與厚重。代表洞庭湖,註定了是江南水鄉的一朵奇葩,開於洞庭的壯麗,成於洞庭的美名。有她,洞庭湖多了一點靈動、俏麗。

良心堡,道不盡的史詩佳話,敘不完的人間至尊至美。這葉不沉的方舟,必將承載亙古而來的千古佳話與傳說,還有良心堡這方熱土的勃勃生機,與洞庭湖共潮汐,與你共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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