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鴻入室弟子戴澤入駐百家號,數十年前也曾是“北漂”

4月的北京,春暖花開,踏青賞花的遊人絡繹不絕。在北京798藝術區,一場有關花的畫展也正在進行——著名國畫大師徐悲鴻先生入室弟子戴澤發佈新作《花木集》。作為聯合出版方,百家號邀請了戴澤先生入駐,並同步發佈《花木集》部分作品。未來,通過百家號平臺,戴澤先生還將陸續公開部分珍貴畫作、徐悲鴻先生等老一輩藝術家的歷史老照片和影像資料,展示上個世紀的大師風範,還原那段遠去的藝術歷史。

徐悲鴻入室弟子戴澤入駐百家號,數十年前也曾是“北漂”

提起“戴澤”的名字可能人們鮮有耳聞,但是提起他的師父徐悲鴻幾乎無人不曉。“出租車上,你問司機認識的中國畫家?一般說不出幾個名字來,但如果提起徐悲鴻和齊白石,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戴澤的孫兒戴孟認為,真正的藝術很難接地氣,“其實老百姓也需要欣賞,以前沒人去美術館看,現在每個人都會用手機,通過手機上百家號就可以看到戴澤先生的作品。”

徐悲鴻入室弟子戴澤入駐百家號,數十年前也曾是“北漂”

九旬畫家變身互聯網潮爺爺

此次出版的《花木集》便是戴孟一手整理出來的,這甚至是戴澤先生的第一本圖集畫冊。如今戴澤的弟子一幅畫都賣到千萬元了,但在《花木集》之前,他自己卻連一本正式的畫冊都沒出過,也沒辦過一場大規模的畫展。在戴孟小時候,他對爺爺的印象似乎就停留在爺爺是個畫畫的。

慢慢長大,戴孟才漸漸知道爺爺是徐悲鴻重要的弟子之一、是新中國美術教育事業奠基人之一,也知道了爺爺很多畫作不止一次地曝光在新聞中。

徐悲鴻入室弟子戴澤入駐百家號,數十年前也曾是“北漂”

(戴澤近照)

在28歲那年,戴孟偶然發現了爺爺很多從未示人的畫作。這時,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並不真正“認識”陪伴自己長大的爺爺。這些畫中,有四五十年前的老北京、有柏林牆還未建起之前的東德、有空氣中飄著灰燼的前蘇聯、有建成大壩之前的三峽……以及年輕時候的奶奶、小時候的自己。

徐悲鴻入室弟子戴澤入駐百家號,數十年前也曾是“北漂”

(戴澤筆下30年前的王府井)

工作之餘,戴孟就會和爺爺閒聊,“每次和爺爺聊天都會讓我忘記煩惱,內心會靜下來,感覺對爺爺又知道得多了一點。”就這樣,戴孟萌生出“為爺爺做點什麼”的想法。

讓年過九旬的老人開微博,聽起來就是一件非常潮的事。在戴孟的運作下,戴澤不但成為年齡最大的“微博達人”,2017年又幫爺爺入駐了第一家自媒體平臺——百家號,在這一平臺上,他將獨家發佈《花木集》中的部分作品,同時還會陸續發佈近幾年他整理、修復後的戴澤畫作,“讓所有喜歡藝術的人都可以零距離接觸到爺爺的畫。”

也曾是“北漂”

戴澤生於1922年,20歲的時候考入了國立中央大學(中華民國時期最高學府)藝術系,師從徐悲鴻先生,開始了學習繪畫的生涯。徐悲鴻先生的4個子女中,惟一繼承父業的中國人民大學徐悲鴻藝術研究院院長徐慶平教授,也是徐悲鴻紀念館館長,他回憶起戴澤先生時頗感自豪的說道:“戴澤先生是父親最信任的弟子之一,也是跟隨父親年頭最長的弟子之一。”

如今,戴澤已是為數不多還健在的和齊白石、徐悲鴻、李苦禪、李可染等藝術大師熟識的畫家。在百家號,戴孟會將家裡罕見的珍貴資料陸續發佈出來,讓人們可以通過戴澤領略老一輩藝術家的獨特藝術魅力。

徐悲鴻入室弟子戴澤入駐百家號,數十年前也曾是“北漂”

(北平美術家協會成立照,一排右起:右一戴澤,右三齊白石,右四徐悲鴻;二排右起:右三盧光照,右四李可染)

1946年,戴澤跟隨徐悲鴻北上,來到了北平。那時的戴澤沒房沒車也沒北京戶口,幾乎就是40年代的“北漂”。是年,徐慶平在北京出生。

71歲的徐慶平至今還記得,他小時候,有一天家門口來了一個“貧困潦倒”的人,找徐悲鴻“評理”。原來這位畫家為一家照相館畫了背景牆,但老闆覺得他“畫得不好”而拒付工錢。走投無路的畫家決心找一位權威來評評理,看看“到底好還是不好”。此時,徐悲鴻正臨時有事無法脫身,他的太太廖靜文先生便提議:讓戴澤先生去吧。戴澤來到照相館,看到畫得確實有一些功底,便幫那位畫家向老闆“討回了公道”。

戴澤與徐悲鴻先生有著不解之緣,當年徐悲鴻夫婦還為戴澤介紹了對象、做了他婚禮的證婚人。當年作為“北漂”的戴澤,可以說是在一無所有的“窘境”下舉行了婚禮。徐悲鴻夫人、也就是戴澤的師母,曾私下“數落”戴澤:怎麼什麼都沒給人家買。而戴澤則幽默地打趣道:不用買什麼東西,把這兩張床拼到一塊就可以了。就這樣,“北漂”戴澤早早地就上演了一出“裸婚時代”。

徐悲鴻入室弟子戴澤入駐百家號,數十年前也曾是“北漂”

(徐悲鴻送戴澤的新婚賀詞)

“不是成心什麼都沒有,確實什麼都沒有,”徐慶平回憶說,“但戴先生從來沒有為了賣畫而畫畫。”

來到北平後,經濟的窘困絲毫不影響戴澤對生活的熱愛。“戴先生覺得畫畫最開心,什麼事都用畫畫來化解。”就這樣,戴澤一畫,就畫了70年的北京城。其中,居民院子裡常見的花卉,也便成為了他最重要的選題之一。

徐悲鴻入室弟子戴澤入駐百家號,數十年前也曾是“北漂”

(戴澤的花卉作品之一)

身為中國人民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的徐慶平坦言:“戴先生的花卉在中國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如今,在廖靜文先生的故居中,還掛著一幅母親當年珍愛的戴澤花卉作品,即便母親去世後,這幅畫依舊在那裡掛著。

當年,徐慶平的母親廖靜文先生看中了戴澤的一幅花卉,便讓秘書拿了錢拜會戴澤,想買下這幅畫。熟悉西方油畫行情的她,只交給了秘書一幅油畫標準價格的錢,但她不知道,戴澤的作品在當時的國內已經比較昂貴。秘書見到戴澤後十分不好意思,表示“這麼少的錢,想買您一幅畫”。而戴澤說,“師母要我的畫,怎麼敢收錢呢!”

讓真正的藝術更“接地氣”

當今,物質水平的提升、互聯網的普及、人們視野的開闊,無一不暗示著藝術的黃金時代已經到來。很多年前,徐慶平就有一個斷言:“若干年以後,世界上如果誰還想要學油畫,那只有到中國來才能學到。”

徐悲鴻入室弟子戴澤入駐百家號,數十年前也曾是“北漂”

(徐慶平近照)

不過,藝術門檻的降低,也意味著更容易被商業所汙染。網絡免費圖片使人們忘掉創作的價值;某縣三萬個沒學畫的工人,流水線作業批量生產的“油畫”逐漸成為很多家庭裝點門面、附庸風雅的附屬品;居廟堂之高的藝術精品,也被畫商所壟斷,炒作出高價。

徐慶平認為,“老百姓不懂藝術,畫商說什麼好就買什麼,畫家沒有發言權。真走到那一步,中國藝術將會走向死衚衕。”人們只有看到真正的藝術,才會具有判斷力,而老百姓很難有渠道去接觸真正的藝術,通過百家號等“接地氣”的互聯網方式,才能讓更多人欣賞到純粹的畫作。百家號工作人員介紹說,百家號也在逐步接入更多優質的名家作者,降低人們欣賞真正藝術的門檻。

在商業藝術盛行的時代,“納於言而敏於行”的戴澤與商業運作並不結緣,他對於幾乎所有商業運作都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畫如其人,戴澤的畫可以用“拙樸”來形容,“畫要露‘拙’,才是最高境界。”善於投資的戴孟,認為這才是商業社會中最本真的清流。

如今,年近百歲高齡的戴澤仍未停止畫畫,他和他的藝術正如他筆下的那些花:即便“生長”在幽暗的房間角落,也一直在頑強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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