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少夫、老妻,如此幸福生活蒼天可鑑(讀過這樣的故事嗎)


大學生、少夫、老妻,如此幸福生活蒼天可鑑(讀過這樣的故事嗎)

江水天出生在太行山下雙流鎮馬村一個農民家庭。他母親是江家收養的童養媳,比他父親整整大12歲。但這並不影響一氣接一氯地生孩子,一共生有5女1男。江水天是母親留給江家的根,她在完成了這項艱鉅而光榮的使命後便精疲力竭,撇下6個孩子獨自走了。

江水天的父親獨自一人含辛茹苦將3雙兒女養大成人,直到江水天考上了大學。

江水天小的時候就不願跟女孩子在一起玩,人們總看見他獨自一人蹲在牆角玩耍,神情十分專注。上大學的時候,他也極少和女同學說話,曾經有幾個多情的女孩試圖接近他,說不上幾句話,居然將他給嚇跑了。

大學畢業,他被分配到太行山腳下的一個小林場。林場幾乎是清一色的老少爺們,除了幾個五大三粗的家屬之外,只有在附近的山村裡才能覓得山菊花一般燦爛的女孩子。

江水天到林場工作時剛滿20歲,除了工作,他只知道默默地擺弄他的棋譜,彷彿這裡是世外桃園,他則是來這裡修練的,一幅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神態,一晃,3年過去了。

他不急,快60歲的父親急了,老人跌跌撞撞地來到林場,要場長無論如何幫兒子成個家,他了解自己的兒子,沒有外人幫助,兒子不會辦好自己的事。

場長答應了。可也犯難了。他承認江水天是個好孩子,工作賣力,不愛惹事,總是不聲不響地幫別人幹這幹那,全然沒一點大學生的架子。可這孩子不大合群,更不願意接觸女孩子。去年技校有一群學生來實習,其中有不少女孩,場長想借機做回“紅娘”,無奈小江跟個機器人似的,枉費他一番心血。思來想去,廠裡護林員張三貴的愛人李玉梅闖進了他的腦海,場長一拍大腿:“真是!李玉梅是本地人,能言善辯,曾經促成幾對鴛鴦,把這事交給她不就得了。”

聽罷場長的一番託付,李玉梅笑了:“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咱山溝溝裡出鳳凰呢,好女娃多得是,我給小江找個最能幹的。”李玉梅拍著胸膛應了,場長心花怒放。

只是,場長沒有想到,做媒的不是李玉梅,而是他自己,正是他促成了一樁眾說紛芸的姻緣。

當天下午,李玉梅便心急火燎地闖進了江水天的小窩兒。江水天正光著膀子睡午覺,冷不丁看見一個女人闖了進來,嚇得忙抱著枕頭縮成一團,李玉梅哈哈大笑:“小孩子家,你嬸子什麼沒見過,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忽然,她聞著屋裡一股子酸味,將小江趕下床,發現床單上畫滿了地圖,濃濃的汗臭味撲鼻而來。

李玉梅生性潑辣,樂於助人,不計較小節。看到江水天的屋子髒成這個樣子,她便一邊數落督促江水天打開好幾個月都不曾打開過的窗戶,一邊動手將他的那些髒衣服髒床單收攏起來,放在盆裡端出門去。臨出門時才想起來此的大事:“水天,嬸子幫你說了個媳婦,在鎮子裡當老師。你收拾利索點,下午跟嬸子去相親。”

李玉梅幫江水天洗完了一大堆髒東西,伸伸腰準備領江水天相親的時候,卻發現江水天還是原來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出去的打算,沒辦法,她只好將江水天拖到場長辦公室,替他向場長借了一身西服,勉勉強強地領著他出了林場大門。

女孩看江水天一表人才,心裡倒有幾分情願,無奈江水天無論李玉梅如何啟發,低著頭就是不開口,末了,女孩生氣地將李玉梅扯到一邊:“姨,他是個啞巴?”李玉梅哭笑不得。女孩含著淚走了。

回林場的路上,李玉梅差點對江水天吼起來。江水天說:“嬸子,你就別為難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少對別人敞開心扉的江水天那天落了淚。

李玉梅同丈夫結婚後一直沒有生養。因此,丈夫一上山,她便有了空閒,沒事的時候,經常幫江水天收拾小屋,縫補衣服,做上口好吃的也忘不了將江水天叫過來吃。因此,斷不了有人跟他開玩笑:“玉梅,你要是真有心,就把他當做乾兒子養吧。”“呸!”李玉梅笑了:“還是當個小女婿養吧,這麼好的小夥子,不知道那個姑娘有福份呢!”

說歸說,鬧歸鬧,李玉梅還是跑前跑後地給江水天說媒,周圍的女孩用篩子過了一遍,不是江水天不同意,就是女孩嫌他不會說話。又是一年多過去了,眼瞅著就是大齡青年的江水天婚事還是沒有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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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林場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火災。李玉梅的丈夫在撲救烈火的戰鬥中光榮犧牲,惡耗傳來,她一下子暈了過去。

李玉梅一夜之間便沒了依靠。

場裡的職工有空便來坐坐,開導開導她,只有江水天什麼也不說,默默地替李玉梅乾這幹那。

屋子裡很靜,除了彼此熟悉的眼神,就是無聲的行動。

漸漸地,李玉梅受傷的心靈復原了,笑容又掛在了她的臉上,林場為了照顧她,將她安排到江水天所在的工地上做炊事員。

夏日的一個晚上,李玉梅又過來幫江水天洗衣服。她一邊跟江水說著話,一邊低著頭幹活。“水天,你也該成個家了,小姑娘又不是老虎,有什麼可害怕的,讓你見了她們連句話都不敢說。”李玉梅只顧說自己的,卻不想江水天此刻眼都直了。

李玉梅那天穿了件短上衣,洗衣服的時候,一用力,雪白的腰肢便露出一截,緊接著又藏了回去。如此反反覆覆,使對李玉梅心存好感的江水天再也忍不住了。他丟掉手裡的書本,單腿跪地,從背後一把將李玉梅摟了起來,緊緊地。

李玉梅急了。她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想喊,卻喊不出聲來;用力掙扎,愈掙扎愈沒有力氣,最後像一團面一樣倒在江水天的懷裡。

江水天將臉貼在李玉梅的背上,緊緊地擁著她。

短短的十幾分鍾,彷彿是一個世紀。

江水天終於從失態中清醒過來。他朝李玉梅跪下:“嬸子,我渾呀。”說著,他便用力地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李玉梅似乎明白了什麼,不料水天接著又說出了一句她想也想不到話:“我要娶你!”

李玉梅不敢再在江水天的小屋裡呆下去了,急忙抽身走了出去。

昏暗的燈光下,江水天像痴了一樣,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太陽又一次從東方升起。

第二天,江水天不敢見李玉梅。以後偶爾碰見了,目光也是躲躲閃閃的。李玉梅畢竟是過來人,她並不計較江水天的舉動,對於一個沒有結過婚的男人來說,他的舉動或多或少都帶著孩子氣。

沒過多久,江水天見了李玉梅便不再躲閃了,還有意無意地往李玉梅跟前湊。話兒不多,目光卻很稠,看得玉梅不好意思。

又一個黃昏來臨了。玉梅正在屋子裡看電視,天熱,她穿件背心,還汗淋淋的。屋子外有人敲門,李玉梅知道是江水天,拉開門將他讓了進來。水天並不落座,只是盯著玉梅看,直看得玉梅的辣勁上來了:“小毛孩子,看什麼看!”沒想到江水天愣了一下,猛在撲到李玉梅的懷裡……

勞累了一天的工人們早睡去了,除了風兒以外,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從此,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江天水不再叫李玉梅“嬸子”,而是直呼“玉梅”。

常言說:“沒有不透風的牆。”事情很快傳到場長的耳朵裡。場長糊塗了:“這怎麼可能呢!一個大學生,一個農民臨時工,沒上過幾天學,年齡懸殊又那麼大,不可能,不可能。”場長邊想邊搖頭。但事情不久便被證實了,而向場長證明這件事的正是江水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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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天一個人從工地上下來了,他站在場長面前,少有的從容:“王場長,我要和李玉梅結婚,你給開個證明吧。”

場長終於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沒假思索便拒絕了:“你不要胡鬧。如果你與李紅梅之間真有什麼,就趕快一刀兩斷。不要忘了,你還是個預備黨員呢!”

平常不善言辭的江水天說了一句讓場長差點背過氣去的話:“婚姻自由,你們沒有權利阻撓我,愛,連國界都沒有,還有什麼年齡限制。婚姻法又沒有規定我和李玉梅不能結婚。”場長沒轍了,只好先穩住他:“好,你先回工地,我們研究研究再說。”江水天倒也爽快:“行,我等你3天。”

其實,場長使了個緩兵之計。他一方面派人去同江水天的老父親商量,希望老人能夠出面阻止此事;一方面給局黨委打報告,要求火速將江水天調離林場,儘快將他和李玉梅分開,以免“生米做成熟飯”。然而,場長沒想到江水天並不傻,他明白自己的處境,從場長辦公室出來便直接找到林場內務幹事悄悄地開了份證明,第二天便同李玉梅領了結婚證。

江水天的老父親來了,面對場長,他只說了一句話:“只要娃不嫌棄,由他去吧。”局裡的調動函來了,江水天領著李玉梅帶著結婚證找到局長:“我和李玉梅結婚並不違法,我們是自願的,符合婚姻法規定,既然組織上決定我到其他單位工作,我服從組織安排。我和玉梅初六辦事,到時候請局長一定去吃喜糖。”局長勉強伸出了手:“祝賀你們。”江水天辦事那天,局工會還真的派人前去賀喜。不過,局長沒去。

江水天的調動最終沒有辦成,李玉梅依舊在林場做臨時工。

江水天與李玉梅結合後,周圍的老百姓和局裡的幹部、工人議論了好長一陣子,有人到林場出差,居然還專門到工地上看看江水天夫妻,他們不明白,李玉梅是何等模樣,竟讓江水天“走火入魔”。

然而,人們失望了。站在面前的李玉梅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略顯端莊,稍胖,並無多少過人之處。人們於是懷疑,是李玉梅勾引了江水天,最終讓他欲罷不能,做繭自縛。

江水天的回答卻是發自內心的。他說:“從玉梅幫我的時候開始,我就覺得她是個好人。4年多的時間裡,李紅梅是在我身邊停留時間最久的女人,我漸漸覺得自己有些離不開她了。玉梅的丈夫犧牲後,我從同情和憐憫她,總想多給她一些幫助,到那天晚上再也控制不住地衝動起來,從沒有後悔的感覺。我的潛意識告訴我,玉梅就是我要等的女人。”

江水天沒有屈從於任何壓力。面對世俗,他是坦然的:“愛情與年齡無關。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別人說什麼都無所謂。”

江水天和李玉梅現有一子,今年1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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