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貨幣礦場行將淘汰!比特大陸稱無影響 四川礦主加碼撈錢

礦場主:暫不考慮這些

在比特幣的世界裡,用戶通過高性能計算機迅速完成對哈希函數的破解,從而獲取造幣獎勵,這個過程被稱為挖礦,從事挖礦的人被稱為礦工,專門被用於挖礦的高性能計算機被稱為礦機。

晝夜不停的挖礦耗費大量電力,普通居民用電或工業用電的電費對礦場來說堪比天價,找到一塊適合礦場工作的場地成為許多礦場公司必做的課題,甚至誕生了職業的“找礦人”。

水流穩定,豐水期長的四川被礦工們視作天堂。從川西草原往南走,便是橫斷山餘脈和青藏高原的邊緣,岷江、嘉陵江、大渡河等大河從山谷中奔騰而過,分叉出的支流翻山越嶺、四通八達,許多水電站依河而建。據不完全統計,四川省目前正在運行的水電站超過6600座。

許多時候電力供大於求,大量的水被白白釋放,電廠的工人管這叫“廢電”。這種現象在四川阿壩州、甘孜州和涼山州很常見。

比特幣的誕生,拯救了“廢電”的命運。豐富的水電資源讓四川被礦工視作虛擬貨幣礦床選址的絕佳之處。三五千臺礦機的小礦場比比皆是,上萬臺礦機的大型礦場也不罕見。

此前,小犀財經曾多次到訪四川多地礦場,採訪時發現,為了獲取廉價的電力,許多礦場直接入駐水電站,礦工與礦工同吃同住,相依為命。

大量的電力消耗,讓水電站必須開足馬力發電。一座3000臺礦機的小型礦場,每個月就可以給水電站帶來超過100萬元的收入。在之前的採訪中,一位礦場老闆對小犀財經坦言,“這行就是拼電價,最後活下去的一定是找到最低電價的礦場。”

目前,對四川來說,正好處於河流豐水期,冬季遠遷內蒙、新疆等地的礦場紛紛搬回四川,礦場主李剛正在籌劃佈置一個裝機量在20萬臺礦機的新礦場,對於此次徵求意見稿的出臺,他並不焦慮。

李剛認為,目前指導目錄還未形成明文規定,即便是落實到政策以及執行也不會是一刀切,“現在是豐水期,也是礦場的獲利期,這個階段我們暫時不考慮這些。”

監管多次叫停,礦場無動於衷

虛擬貨幣礦場,的確不止一次被提上了關停的日程。

據第一財經報道,2018年1月,互聯網金融風險專項整治辦工作領導小組向各省(區、市)、深圳市互聯網金融風險專項整治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下發了一份針對比特幣挖礦活動的通知。

通知對各地監管部門提出了要求,積極引導轄內企業有序退出“挖礦”業務,並請積極協調轄內有關部門,多措並舉,綜合採取電價、土地、稅收和環保等措施,引導相關企業有序退出;並要求各地整治辦於1月10日前上報目前轄內“挖礦”企業基礎情況及引導退出情況。

央行副行長、互聯網金融風險專項整治工作領導小組組長潘功勝也曾在工作部署中談及:“全國金融工作會議明確要求,限制偏離實體經濟需要、規避監管的‘創新’。因此,對於與實體經濟無關的偽金融創新不應予以支持,下一步,應多措並舉,綜合採取電價、土地、稅收和壞保等措施,引導相關企業有序退出。”

此後,2018年7月,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經濟和信息化委員會辦公室就曾下發,《關於清退違規用電“挖礦”企業的通知》,此後貴州、雲南、內蒙古等地都曾先後下發類似通知,但監管的聲音似乎雷聲大雨點小,一些挖礦企業化身雲計算中心出現在當地高科技產業園中。

2018年11月15日,虛擬貨幣比特現金掀起硬分叉之戰,礦機廠商比特大陸在新疆提前部署9萬臺螞蟻S9礦機,而這也成為比特大陸贏下這場算力大戰的勝負手。

另據騰訊《潛望》報道,2018年11月底,比特大陸剛剛在臨近石河子的一家礦場下單了5萬臺規模的礦機託管。國內另一家礦機制造商嘉楠耘智也在該地區下單了1萬臺。

李剛曾對小犀財經稱,四川省內關於礦場存在的博弈一直存在,國電、電廠和礦場三方,經常有爭議,“最根本的還是用誰的電,電價到什麼位置。”

對於是否有將礦場搬遷到東南亞等地的想法,李剛表示,目前的風險和落地難度太大,現在還不考慮。

汙染或是此番叫停之源

此前關於礦場存在的爭議也同樣在於汙染和能源浪費。一份來自於研究機構Garrick Hileman和Michel Rauchs的報告顯示,每度用於挖礦的電量消耗將帶來額外的475克二氧化碳排放。

此外,一篇於2018年10月發表在期刊Nature Climate Change的論文顯示,僅挖比特幣一項就將導致2033年全球氣溫上升2℃。

另據摩根史丹利方面的數據顯示,挖比特幣成本大約三分之一來自電費,2018年比特幣乃至其他數字貨幣的挖礦用電需求將達到120-140萬億瓦時,而阿根廷全國一年的用電量也才不過125萬億瓦時。

對於此番叫停礦場,區塊鏈媒體巴比特援引財經評論員肖磊的話稱,徵求意見稿實際上還是從環境汙染的方面去考慮的,而不是對虛擬貨幣本身有了什麼新政策。意見稿對大礦場有影響,小礦場影響不大,因為監管成本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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