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私心想著季薔薇的孩子打掉後,就重新追求她,讓她跟他在一起。所以當她被拉到手術室做人流,他就只是眼睜睜看著。
可失去了孩子的季薔薇,同時也失去了愛與被愛的勇氣。
她右眼的世界裡,只有手中那血淋淋的胚胎。
“楚辭,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你。”
陰暗的天空下,季薔薇拖著虛弱的身體,負重前行。
楚辭心裡內疚,是他的私心害她終於變成這個樣子,她不想見他,是應該的。
江邊別墅。
夜長歌的眼皮劇烈跳動了一下。
他下意識想到了那個半瞎的女人,雖然知道自己今天的確太過殘忍。
可是隻要想到五年前她是怎麼對月彤,又為了博得他的注意,把她自己的眼睛戳瞎,他便同情不起來。
那個毒婦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曾經月彤承受過的痛苦,她是罪有應得!
此時,靳月彤穿著一身誘人的情趣睡衣從浴室裡走出。當她看到夜長歌突然蹙緊的眉頭,眼裡閃過一絲陰鷙。
她走上前,柔弱無骨的身子緊緊黏在他的身上,踮起腳尖將那嬌豔的紅唇吻住他的唇瓣,“長歌,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摯愛就在眼前,夜長歌很快將季薔薇的影子趕出自己的心裡,將靳月彤迅速壓倒在大床上。
就在這時,臥室大門突然開了。
是季薔薇。
兩個糾纏的身體瞬間僵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
夜長歌緊蹙著眉頭,冰冷的目光如利器一般剜在季薔薇身上。
“夜長歌,我們取消婚約。”
季薔薇右眼平靜地看著面前抱在一起的人,面上不悲不喜。
對那個男人,她已經徹底絕望,不會再有一絲留戀。
現在,她只希望能跟他徹底劃開界限,一刀兩斷,他愛愛誰就愛誰,以後是死是活,又失明瞭哪隻眼,都跟她沒關係!
“取消婚約?”
看著季薔薇冰冷的目光,夜長歌微微怔了幾秒。
這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從那個毒婦口中出來,看著她那副要徹底擺脫他的絕決的樣子,他心裡就莫名憤怒躁動起來。
明明她季薔薇才是可恥卑鄙的一方,她有什麼資格主動跟他要求取消婚約!
“季薔薇,你把我夜家當什麼了?”
夜長歌狹長的鳳眸深處迅速閃過一絲冷厲。
“你以為我會任由你來開始,還會任由你來結束嗎?”
他看她的眼神裡,透著濃濃的恨意。
“呵呵。”季薔薇冷冷地笑了,素白的小臉上早已失去了往日對他的痴迷,“莫非夜先生突然腦子裡進水,想娶我了?”
靳月彤狠狠瞪了季薔薇一眼,委屈地抱住夜長歌的胳膊,“長歌,你不跟這個賤人取消婚約,我們怎麼結婚啊,我不想無名無份的。”
季薔薇諷刺地用右眼看著視線裡那對親密的男女,她現在只覺得過去的五年來全都是個笑話。
夜長歌給了她五年的冰冷,卻將溫柔給了那個嘴巴里沒一句良心話的女人。
“乖,我不娶你娶誰。”
視線裡,夜長歌頎長的身形突然起了身,深沉墨色的幽幽冷光如鉤一般盯著季薔薇,“想取消婚約?可以,你必須自己去我爺爺面前說清楚!”
頓了頓。
“不過,為免爺爺再以死相逼,你得告訴爺爺,是你自己犯賤,揹著我上了別的男人的床,還懷了孩子,而你無顏面對我,覺得自己沒資格再嫁入夜家!”
他溫柔摟著得意笑著的靳月彤,卻用冷酷至極的眼神睨著季薔薇,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告誡著她,他就是要她卑賤到底。
聽完他這一席喪心病狂的要求,季薔薇整顆心都在打著寒顫,剛不久才做了人流手術的身子,更是虛弱的快要站不住。
她愛了夜長歌這麼多年,甚至在他左眼失明時,第一時間站出來把自己的眼角膜給了他。
為了他,她半瞎了五年啊!
他怎麼可以對她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
季薔薇覺得自己不是愛了一個男人十多年,那簡直就是一條吃人的豺狼!他不把她吃了,他永遠都不會滿足!
“好,我答應你!”
最終,她咬著牙,還是答應了這個荒唐的條件。
她發顫的指頭死死握成了拳頭,“我會這樣告訴爺爺,所有該有的不該有的罪惡,我都會一個人承擔,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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