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說:人渣!你第一次大婚,我妹還在玩泥巴呢

微小說:人渣!你第一次大婚,我妹還在玩泥巴呢

宋心月右手捻著望月酒樓招牌糕點,雪芙蓉,左手捧著一小碗酸甜多汁的楊梅,嘴裡還嚼著一大口鳳梨酥。

剛入夏的京城還有一絲絲涼爽,她心裡打著歡快的拍子,眯著眼,愜意的有節奏的搖著頭。人間極樂,莫過如此了。

宋憶遠遠走來,瞧她這副自在無憂的模樣,莫名的想打人。

宋心月對於危險,有一種大家閨秀不應該有的警覺,倏地睜開眼,就看到她大哥逐漸逼近,周身空氣低沉。她第一反應居然是,趕緊吃完,下一頓不知道是明天還是後天呢。

宋憶走進,向她伸手,壓低嗓音說道:“拿來。”

宋心月將小半碗楊梅護住,嘴裡鼓囊囊的,含糊不清道:“沒有了。”

宋憶不動聲色,盯著她,目光銳利。宋心月扁了扁嘴,聲音變弱,猶如蚊子哼哼:“真的沒有了。”

宋憶不耐煩,沉著臉,手又遞得更近,冷哼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快點,我數三下。”

宋心月差不多是被她大哥嚇大,眼神期期艾艾,神情畏畏縮縮,可憐兮兮道:“在我房裡,你自己去拿。”

宋憶大步流星跨進她閨房,沒兩下就翻出一個玉簪子。是上等的紫玉,通體剔透,毫無瑕疵,做工精細巧妙。

宋憶指著宋心月的鼻子說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你也敢收!煜王是什麼人,你居然敢惹!我現在親自送回去,罰你一個月不能出門!”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了。

宋心月著急了,急忙追上去解釋。罰一天不吃飯可以,怎麼能罰一個月不出門呢。

宋憶沒理會,三步並兩步跨出內院,宋心月追出來。宋憶不說話,沉著臉回頭看著她,又低頭盯著門檻,宋心月只好乖乖把腳收回去。

好了,內院都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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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宋憶剛走,宋心月頭頂傳來看熱鬧般的輕笑聲。宋心月眼睛霎時放亮,很快又故作可憐,眼睛裡霧濛濛的,弱弱的喊一聲:“二哥。”

宋之從牆角上跳下來,隔著內院門檻,跟宋心月說話:“你最近怎麼總跟煜王牽扯不清?”

宋心月簡直冤得都要六月飛霜了,就知道他們一個個的不相信她。這天沒法聊了,宋心月不答,翻了個白眼就氣呼呼回自己院子。

宋之跟在後面,笑嘻嘻的說:“你跟我說說,我就幫你跟大哥求情,如何?”

“真的?”宋心月睜大了眼睛問。一雙水潤明亮,黑白分明的眼睛,亮得像雨後著(zhuó)水滴的黑葡萄。

宋之忍不住掐了掐她粉白的臉,又揉了揉她順滑的頭髮,挑眉道:“自然。”哎,他妹妹就是可愛,難怪煜王那隻萬年單身老狐狸會對她動心思。

想到這,宋之眼神不由變冷,帝王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哼。

宋心月想到不用禁足,開心得飄飄然,沒有注意到宋之神色變化,竹筒倒豆子般,把那個玉簪的事情全說了。

她昨日上午,帶丫鬟出門,玩夠了各種稀奇玩意兒後,飢腸轆轆,便準備到望月酒樓用膳。

那時正是午膳時候,許多人都開始前前後後進了酒樓大門。宋心月剛抬腳跨進去,就被一個人莽莽撞撞的從身後撞了一把,頭磕到門上。頭上的一個青玉步搖磕壞了。

那是宋心月她娘留給她的,也是她最喜歡的。於是她當即顧不得什麼禮數教養,當眾跟那個人理論了起來。誰知那人竟是煜王的護衛之一,因為有要事稟報,所以才匆匆忙忙。

宋之聽到是煜王的護衛撞的,黑著臉,牙齒都要咬碎了。

煜王什麼人,先皇幼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養出來的人會是廢物?這顯然是故意的!

宋心月總算意識到宋之神情不對了,縮了縮脖子,看著他不再說話。宋之見她停下了,才咬牙切齒道:“繼續。”

宋心月一邊看對方臉色,一邊說:“後來煜王就從二樓雅間下來了,他先是責罰了那個護衛,然後想賠一個新的簪子給我,但這個是孃親留下的。然後煜王就說,他找工匠幫我修。”

宋之盯著她,臉上明明確確表示,他就想知道怎麼就拿了已故的萬太妃,煜王生母的簪子。

宋心月都要哭了:“我、我根本不打算拿的,是他說,既然那個簪子是我娘留下的,那他也送一個他娘留下的給我,待修好我的,再換回來。然、然後,他就要請我吃飯賠罪。”

宋之覺得頭大,看了看桌上尚未收拾的碗碟,沒好氣問道:“這些糕點是他送的?”

宋心月將頭埋得低低的,很久才“嗯”了一聲。宋之都要氣瘋了,給點吃的就能被騙走,真是不爭氣。

好了,現在全天下都知道,煜王容俞看上了宋家姑娘,還送出了母親留下的簪子。關鍵宋姑娘還收下了,這門親事,不是鐵板釘釘的事了嘛。

雖然說,這容俞已經二十有六,第一任妻子,在五年前剛進門第二天就死了。但是人家好歹是皇親國戚,當朝皇叔,身份地位擺在那呢。宋心月不過是四品官員之女,簡直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宋心月不知道外面風言風語傳成這樣了,此時她正無聊的坐在院子的鞦韆上,腳尖抵著地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晃。

本以為宋之會幫她,沒想到,聽了她說的事後,反而讓大哥關了她兩個月。圍牆也壘高了,狗洞也封了。她唯一與外界的聯繫,就是這片院子上方的天空了。

那日宋憶去還簪子,也是沒成功的。因為煜王殿下眼皮都沒抬,很傲嬌的說,送出去的東西,被退回來,那豈不是很打本王的臉。

任憑宋憶很謙卑有禮恭順的把,送一個未婚姑娘簪子,是有失妥當的,說了千萬遍。煜王殿下愣是不理會,末了還問:“這麼說,本王該娶她?”

氣得宋憶直跳腳。

如果可以,宋憶不僅打他臉,還會把他打折。奈何地位懸殊,他不能以下犯上。他甚至還惡毒的想,你當初第一次大婚,我妹妹還在哭鼻子呢。

尼瑪的,敢誆他妹妹,到時候你就得叫老子大舅哥!

容俞是先皇的老來子,被驕縱慣了,表面不是個好東西,整天遊手好閒,逛妓院逛賭場。實則是個很有原則,很自律的人。

唯一一次放縱自己,就是在對宋心月這件事上。宋心月吸引他的,不過是那雙純淨的眼睛。

在京城這種,表面繁華,其實烏煙瘴氣的地方,人人利慾薰心,攀龍附鳳,唯有她最純粹。

所以容俞不惜,詆譭一個正直忠誠的侍衛的名譽,就是為了騙人家小姑娘收下一個定情的簪子。

簡鋒是見證他家煜王,和煜王妃恩恩愛愛,如膠似漆到白頭的見證人之一。想想當初他的犧牲,他就覺得很值。

他簡鋒,一個訓練有素,精明幹練、忠心護主的首席侍衛,居然去……去故意撞一個姑娘。噢,老天,只要他主子開心,他甚至願意去死。

容俞最後是怎麼娶的宋家姑娘呢,當然是靠他卑劣的手段騙來的。先是詆譭她的名聲,然後為了負責只好請旨娶了。

直接請旨當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宋家勢力不容小覷,皇帝怎麼會捨得讓宋家站他這邊。

宋心月一開始就被容俞的花花手段給勾走了,直到上花轎都不知道其中的玄機。宋憶和宋之想打她嘛又捨不得,罵她還不一定聽得懂。

於是二人合計,改天灌醉容俞,暴打他一頓,不打臉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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