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黑虎精趴在大青石碾盤上,日久便趴出了虎爪印……

題圖來自網絡,僅為配圖,和本文無關

故事:黑虎精趴在大青石碾盤上,日久便趴出了虎爪印……

故事:黑虎精趴在大青石碾盤上,日久便趴出了虎爪印……

故事:黑虎精趴在大青石碾盤上,日久便趴出了虎爪印……

石碾是新石器時代的產物,自產生後便和人類的生活息息相關,人們用它去掉穀物的皮,用它把糧食軋成面,然後再用這些經過加工的糧食做成各種各樣的飯食。石碾伴隨著人類走過了幾千年的風雨歷程,在這歷程中,不知這它加工過多少粟谷糧米,不知它被多少雙粗糙的大手推過,更不知它養活了多少代辛苦勞作的人們。

我記事起,我們村就只剩下一個石碾了。

石碾減少的原因是因為上世紀60年代村裡辦了電,有了電磨,才逐漸把石碾淘汰了。我記得的那石碾只不過是歷史留下的一個小尾巴,算是石碾即將消亡之前的苟延殘喘,是為了方便人們砸一些不值得用電磨去磨的瑣碎東西而達成的妥協,比如豆麵啦,粗鹽粒啦,粘秫米啦……

石碾最終也沒能逃脫被淘汰的厄運。

進入21世紀,石碾在農村就徹底退出了歷史舞臺,人們為了節省一塊地,把碾棚掀翻了,蓋上了新住宅,石碾被拆除,碾滾和碾盤各奔東西,被隨意丟棄在村外某個人跡罕至的角落裡。

我們家過去有一個石碾,我記憶裡的全村都使用的那石碾就是我們家那個。

這石碾有些與眾不同,碾滾和碾盤都很大,石料並非白石,而是泛有青綠色光的大青石,這還不算,最引人注意的是在碾滾和碾盤上有幾處凹進去的動物的爪印,好似綻放的花朵。有人這樣講,這些爪印是黑虎精的,黑虎精在碾上趴臥,日久天長便趴出了虎爪印。

按常理說,碾盤必須平整,碾滾也不該有凹陷,否則很不利於碾米軋面,好多糧食會陷到凹處,使人花好多功夫去打掃。

而這石碾偏偏有這樣的虎爪印,這又是為何呢?是否真有黑虎精在此伏臥呢?

大明永樂年間,先祖剛到此處立莊,急需一個石碾來維持生活,遂派次子趙虎(屬虎)到灤州一帶去買,不幾日老二便買回來了,並把它安裝在後院。俗話說:“碾子磨,千家用兒。”自我家安碾以後,別姓和周圍村莊的人們便紛紛來這裡砸碾,砸著砸著,人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那就是自己的糧食砸完後總比剛砸時少一些。這是為何?怎麼眼睜睜就少了糧食呢?一天晚上趙虎做了一個夢,夢見一隻黑虎在碾周圍上竄下跳,有時還臥到碾盤上,兩個前爪在碾滾上使勁抓撓。突然,這黑虎猛的朝他撲來,抓他的眼睛,把他給嚇醒了。醒後,他渾身冒汗,直打哆嗦,神志不清。家人忙請大夫醫治,不見效。最後找來陰陽先生,才道破天機,原來他買回來的碾曾經是北山黑虎的住處,匠人做成石碾後,被他買回,老虎便因窩被破壞而追隨過來,經常在碾周圍遊蕩,並吃了人們砸碾時的糧食。陰陽先生馬上找來匠人,讓匠人拿鏨子在碾盤和碾滾上鏨上幾個虎爪印,代表了黑虎的棲身之地,也算對它最好的安置,它想住在此處就住,不想住就回北山去。陰陽先生再三說:“陷到虎爪裡的糧食萬不可打掃,就算黑虎的供奉了。”從我記事起,人們對陷在虎爪裡的糧食就沒有打掃過,看來人們對黑虎很迷信也很虔誠。

這個傳說伴隨著我的先人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春秋,口頭傳承了一代又一代。

如今,人們再也不迷信什麼黑虎精了,管它呢?反正那碾也沒什麼用處了,拆了,扔到一邊去,省得佔地方。

那一年的春天,天還下著小雨,多少年不用的碾棚被拆了,沒有碾框和碾棍的石碾被人們用抓車移到了村東的大沙坑裡。沒過一個月,又被移到村南的一個廢窯洞裡。原因是,沙坑對面有一個養豬場,自碾移到此處後,人家的豬就死了好多,人們七嘴八舌地說是讓黑虎精給吃了,主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找人移碾。

為世代村民立下汗馬功勞的石碾竟落個如此下場!

祖先花錢買來的石碾其結果竟然如此的可悲!

真想辦個民俗館把它做為展品展示給大家。

可惜我沒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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