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弟弟欠債100萬,害慘我兒子

民間故事:弟弟欠債100萬,害慘我兒子

1

我叫張建,70後,出生於安徽中部的一座小城。在我十三歲那年,母親因病去世,父親帶著我和八歲的弟弟張林相依為命。

父親是當地縣國營運輸公司的司機,工作繁忙,很多時候都是我和弟弟相互照顧。自幼,我們兄弟便情同手足。

父親出車後,我會擔任起照顧弟弟的任務,自己在家做早飯,和弟弟吃完後再一起去學校,中午去父親的單位食堂吃飯。

有一次,父親晚上十一點還未回家,我發高燒燒得迷迷糊糊,原本膽小的弟弟在黑夜裡跑去一里多地以外的叔叔家求助,一腳踩在了碎玻璃上,至今腳上還有傷疤。

從那時起,我便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對弟弟好。

1991年,響應國家號召,我帶著一腔熱血入伍了。

1995年,父親腦血栓導致半身不遂,弟弟還未畢業,為了照顧父親,我轉業回了父親所在的運輸公司。

在我的悉心照顧下,第二年,父親的身體逐漸好轉,自己可以活動。弟弟也畢業分配到了機械廠工作。

隨著我和弟弟相繼參加工作,我們家的日子逐漸好轉。我也在同事的介紹下,認識了做教師的李麗,並跨入了婚姻的殿堂。

2000年,我們的兒子張恆出生。伴著兒子的出生,運輸公司改制,客車對外承包。全家人商議之後,我用準備買房的錢包下一輛跑合肥的大客車。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憑著父親的經驗和我的努力,收入頗豐。三年時間,我相繼承包下兩條客運線,最高日收入已過千元。

我給自己買房的同時,也為弟弟買了婚房,幫弟弟把媳婦王豔娶進了家。一家人其樂融融,生活富裕,羨煞了旁人。

2004年,機械廠破產,弟弟和弟媳下崗。我送弟弟去考了大車駕照,弟媳到車上做售票員,兩歲的小侄子由父親和保姆照看。

跟車是件很辛苦的事,弟弟拿到駕照上班後,便以孩子太小為由,讓王豔專職照顧小侄子。

弟弟一個人養家,我便每月給弟弟多開了一千元的工資,同時還給侄子每月五百元的零花錢。對此,李麗多次說不能這樣慣著他們,想要阻止我,但我依然堅持補助他們。

張林見客車掙錢,有了想要從我手上承包車輛的念頭。我得知後立即同意,沒想到遭到了父親的反對。

“你這弟弟,給人幹活行,他沒主見,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在父親的再三勸說下,我拒絕了弟弟承包大車的請求,弟媳的臉拉得老長。

民間故事:弟弟欠債100萬,害慘我兒子

2

隨著經濟的發展,私家車越來越多,客運業務逐漸走下坡路。

我轉型做起了貨運,到2011年時,我已經放棄了所有客運業務,做起了物流公司的老闆,資產積累已過千萬。

我想要做一家快遞公司,邀請弟弟前來管理,他卻一口拒絕了。弟弟說在我的羽翼下生活了太久,他想要自己出去闖闖。

想想這幾年,弟弟做司機的表現並不太好,父親也覺得應該讓弟弟對自己的生活負責,我便由他去了。

於是,打算創業的弟弟先是賣了老房子,在新城首付了一套新房,又在小區門口開了一家超市。

每個週末,我們依然會聚在一起吃飯,談論一下孩子的教育問題,偶爾也會問到生意,其樂融融。

有段時間,我聽聞弟弟和一些不學無術的人走得比較近。閒聊時,我告訴弟弟,交朋友的時候一定要看清對方。

沒想到被弟媳聽了去,她陰陽怪氣地說:“大哥,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能和你們這些企業家比,我們的生活圈子哪是你們能看得上的?”

我被說得面紅耳赤,卻又不能斥責。一向沉默的李麗怒了:“王豔,你說話要憑良心,你大哥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了!”

弟弟在一邊裝作沒聽到,弟媳翻了個白眼就先行離席了。李麗吃了一肚子氣,回到家和我大吵一番。

經歷這件事之後,我們一家的關係開始有些生疏。

2015年5月,弟媳拖著灰頭土臉的弟弟哭著來我們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控訴著:“日子沒法過了,張林這個王八蛋把我們娘倆坑死了!”

一頭霧水的我們,細問後才知道,張林為一個出了名的賴皮孫二虎做了100萬的民間貸款擔保,這會孫二虎拖家帶口跑路了,債權人找張林討債,幾個彪形大漢天天坐在張林家小超市門口,弄得超市無人光顧。

“大哥,你得幫幫我們呀!孩子花錢的地方那麼多,我們的條件你知道,我們還不上啊!”弟媳不停地懇求我們幫忙,弟弟則沉默不語。

“王豔,你是來借錢的嗎?”李麗聽了弟媳的哭訴後,皺起了眉頭。

“嫂子,兄弟如手足,我們有困難,你們得幫啊!”弟媳話裡話外都是要我幫忙還錢,卻絕口不提借字,李麗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我對弟弟弟媳說:“事情發生了總要解決,咱們仔細盤算一下怎麼辦吧!一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未曾想,沉默的弟弟直接開口說:“哥,這一百萬對我們而言是鉅款,但對你不過是九牛一毛,要不,你幫我們還上吧!你不會連這點小忙……”

“一百萬?小忙?你以為我的錢是風颳來的嗎?”聽到弟弟這樣說,我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弟弟如此理直氣壯。

李麗聽了弟弟的話,也在一旁冷笑。碰了一鼻子灰的弟弟拉著弟媳就往外走,我想要阻止,被李麗一把拉住了。

李麗很認真地告訴我,這渾水不能趟,這兩口子的態度根本不是正經求幫助的樣子。

民間故事:弟弟欠債100萬,害慘我兒子

3

從我們家離開後,弟弟跑到父親那裡哭訴。父親堅決地告訴他們,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讓我不能就這樣給他們錢。

債權人沒有找到孫二虎,只能繼續找張林討債,他們委託專業的討債公司進行追討。

弟媳又跑來我們家哭訴,說時時刻刻有人跟著他們,在他們店裡吃喝,還到侄子學校門口等著他放學,嚇得侄子不敢上學……

張林報警,警方經過調查,確定對方沒有明確的對張林進行威脅,又是經濟糾紛,調解過後,張林不肯還款,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於是,對方又繼續對弟弟一家進行騷擾。

我得知情況後,通過熟人找到討債公司的負責人打聽情況。

對方告知,債權人委託他們追債,單子接了,他們就負責把錢要回來,找不到孫二虎就找張林,什麼時候還錢,就什麼時候放過張林。

半個月後,弟弟又一次來了我們家。

“哥,我快被這群人逼瘋了,你得救救我啊!以前都是我錯了,求求你救救我,要不我就只剩喝農藥自殺了。”看著弟弟鬍子邋遢,滿眼的絕望,作為哥哥的我實在於心不忍,終於點頭表示,會想辦法幫他一把。

於是,我再次多方委託人去尋找跑路的孫二虎。弟媳等不及,提出了一個辦法:趁著債權人那邊沒走法律程序,虛構我和張林的債務關係,由我起訴張林,以保全財產。

弟媳的理由很簡單:即便到時債權人起訴孫二虎和張林的時候,張林已經無財產可執行,無還款能力,法院只能根據《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六條規定,裁定中止執行。

當然,我們的訴訟全程都必須瞞著債權人進行,且一切程序都必須搶在債權人提起訴訟之前進行。且這種民間借貸利息虛高,諒他們也不敢冒然提起訴訟。

王豔低著頭說:“我們一直在跟追討人打拖延戰,我一直承諾說哥哥有錢,答應了會幫忙還款,對方目前應該不會起訴。”

我看著精明的她,沒有說話。家庭會議對此進行商討時,父親和李麗堅決不同意這樣的操作。

“你們可以等等,如果對方真的起訴,你們就用房子和存款先還了這筆錢,住在我這裡,你們繼續跟著你哥上班,生活不是問題。以後再向孫二虎討債。”父親提出解決辦法。

弟媳激動地站起來說:“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替他孫二虎還賬!”

父親氣得發抖:“那誰讓你們替他擔保了!”

弟弟弟媳不再言語,開始“啪啪”掉眼淚。

家庭會議不歡而散。

“哥,我倆從小沒媽,一直相依為命,你可得幫幫我啊!”弟弟離開時的這句話一直在我耳邊環繞,我做夢都是母親讓我照顧好他。

難道我真要拿出一百萬來幫弟弟還嗎?可是張林只是個擔保人,不應該還這一百萬啊。再者,我也不能每次都這樣無條件地幫弟弟擦屁股,何況平白給人一百萬我也不捨得。

經過反覆思考,側面打聽之後,我吃住債權人怕麻煩,嫌法律程序冗長,暫時不會提起訴訟這一點後,我決定搶佔先機,以身犯險。

2015年10月,我瞞著李麗和父親,拿著累計230萬的借條,虛構張林向我借款230萬人民幣的債務“事實”,向法院提起民事訴訟,要求其返還借款及利息。

與此同時,討債公司依然對張林追討債務,王豔為安撫對方,保證轉讓超市還款,關了超市。

隨後,兩口子到我這裡來上班,討債公司跟著追到了我的公司,堵著張林不讓出車。我以他們擾亂企業秩序為由報警,警方以尋釁滋事罪對幾個人進行了處理。

債權人這種低俗的討債方式,讓我覺得對付無賴就要用無賴的手法,虛假訴訟也提請的心安理得。

2016年1月,法院確定我和張林之間的欠款金額為229萬元人民幣,並就還款事宜達成協議。3月,我就張林拒不履行生效民事調解書為由,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

討債公司不能用了,孫二虎又遲遲未出現。債權人拖家帶口上門討債,打鋪蓋住在了張林家,直到法院查封房屋才大罵一頓離開。

債權人見張林這裡沒有了希望,暫時放棄了對張林的追討,繼續去尋找孫二虎。

2016年10月12日,法院作出《執行款分配方案通知》,確認經評估拍賣張林的房產和車產等固定資產,我可以參與分配執行款的金額為人民幣753921.05元。

拍賣結束後,這筆款項連同弟弟、弟媳的30萬存款,經由法院打入了我的賬戶。“還”給我1053921.05元后,張林和王豔的名下已經沒有任何財產。

民間故事:弟弟欠債100萬,害慘我兒子

4

“你比我這個老頭子還糊塗啊!”知道我虛假訴訟之後,父親不停的嘆息。李麗則氣得一個多月都不肯和我說話。

房子拍賣後,經我們一家人商量,用父親的名義買下一處新房子,房款總價七十萬。剩下的三十多萬,以父親的名義辦了張卡,交到了弟弟弟媳手中。

新房子交房的那一天,弟媳嘟囔著跟父親說:“爸,新房子是用我們的錢買的,您得立遺囑,新房子歸我們,不然到時候說不清。”

父親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大聲地說:“你放心,老頭子我不圖你那破房子,我活著也不佔你的房子!”說完,他揮筆寫下該房子在自己去世後,歸張林夫婦所有的字條。

弟媳不再言語,似乎是知道做的不妥,但還是快速地收起了字條。看著弟弟一直默不作聲,我微微嘆息,真是對他越來越失望。

弟弟一家住進了父親的老宅,父親不願意和他們住,我便把父親接回了我家。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直到2017年初,我聽到風聲,孫二虎回來了。

得知這個消息,我告訴弟弟:“如果見了孫二虎,讓他把他的屁股擦乾淨,一定不能和他再有牽扯了。”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時,2017年2月9日,弟弟、弟媳被公安機關帶走,隨後我被經偵大隊傳喚。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在訊問室,我老實地交代了我和弟弟串通起來虛假訴訟的事實。李麗在我被帶走後,多方奔走,聯繫律師。

經確定,我們的行為妨害司法秩序並侵犯了他人合法權益,已經構成《刑法修正案(九)》中的“虛假訴訟罪”。

我和弟弟弟媳依法被刑拘,由於我的血壓過高,弟弟家孩子無人照顧,我和王豔取保候審,張林則被刑事拘留。

回到家,弟媳便開始向我懺悔——

原來,孫二虎在一個半夜偷偷摸摸跑到他們家喝酒:“兄弟啊!我是投資被騙了,害了你,對不住你了,我回來了,我給老李(債權人)說了,錢我一定還上,不會再讓你煩惱了!”

聽了孫二虎幾句推心置腹的話,加之財產已經得到保全,張林的火氣就沒了,和孫二虎喝了開來。

“這是我這次出去給弟媳帶的禮物。”孫二虎拿出一枚玉鐲子給她。向來愛佔小便宜的王豔也放鬆了警惕,任由他們喝開。

不勝酒力的張林,在觥籌交錯間得意忘形,幾杯酒下肚便對孫二虎坦誠相待。

“你不用覺得太愧疚,我的錢沒損失,都在我哥那裡了。”

雖然王豔當時氣急,對著張林大罵,但為時已晚。孫二虎在離開後,為了暫時擺脫討債公司的追債,就將我們兄弟倆虛假訴訟的事情告訴了債權人,債權人為了討債,告到了公安局。

聽到全部經過,我的氣還沒消,王豔就一臉認真的和我商量:“大哥,我們家全指著張林呢,他不能被判刑啊!你告訴警察,虛假訴訟是你提出來的吧!這樣張林就可以減輕刑罰。”

“王豔,這事明明是你提出來的,你是怎麼想的,竟然還想讓我全擔下來?”我氣結,忍無可忍地質問道。

“我都知道,不是我們家情況不如你們家嗎?”王豔繼續嘟囔。

一向溫柔的李麗聽了王豔的說法,破口大罵,將她趕出了家門:“你給我滾的遠遠的!你哥被你們拖累的還不夠嗎!”

“老婆,你別生氣,她是亂了分寸。”王豔走後,我試圖勸說李麗。

李麗情緒失控,大哭開來:“你們都不顧後果!兒子就要高考了,他心心念唸的軍校政審還能過嗎?”

李麗的話如五雷轟頂,直到這時候,我才恍然想起,即使不被判刑,虛假訴訟也留了案底,我兒子的政審也已經不合格。

以前最喜歡我接他放學的兒子,直接告訴我以後不用接他了,開家長會也不再通知我去。我想要和他聊聊,他總是以學習忙為藉口推脫。

原本每天歡聲笑語的家,開始變得沉悶、壓抑。愧疚和悔恨交織,我開始了噩夢纏身的日子。

我夢見自己破產、妻離子散;夢見母親責怪我;夢見父親怒火沖天;夢見弟弟弟媳流落街頭……噩夢醒來之後是失眠,身體狀況每日俱下。

民間故事:弟弟欠債100萬,害慘我兒子

5

為了孩子的政審問題,我開始各處求人,所有人給我的回覆都是:觸犯了法律的紅線,就必須要承擔後果。

律師建議我們拿出95萬元,還上欠款。直到這時,王豔還堅持要我們拿錢幫她還款。律師說:“張建雖然經濟條件好,但是在法律上沒有為你們還款的義務。”

王豔一如既往地裝出可憐的樣子:“大哥,你弟弟沒有本事,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幫我們最後一次。”

“你自己清楚,你們有經濟能力還這筆賬,我可以幫助你們,但這筆賬得算你們借我的。”聽到我這樣說,王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最終,經過律師權衡利弊之後,王豔同意將掛在父親名下的新房子以85萬的價格賣給我,加上他們自己的10萬現金,還上了欠款。

房子算作我送給父親的禮物,依舊歸父親所有。在律師的見證下,父親銷燬遺囑。

由於我們積極歸還欠款,得到了從輕量刑。

2017年4月,我、王豔、張林分別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個月、七個月和九個月,緩期一年,並被處罰金3000元、5000元、10000元。

判決書下來後,我託關係找到公安部門負責人,希望兒子政審的時候能夠給我開具無違法犯罪證明,對方一聽來意,說了句荒唐,當即拒絕。

至此,孩子的軍校夢徹底破滅。

隨後,張林起訴了孫二虎,法院綜合分析,孫二虎雖然沒有存款可以執行,但他有勞動能力,判處他分期進行償還。

事情到這一步,我和弟弟再見面,好像中間有條鴻溝,怎麼也跨不過去。他們不再帶孩子到我們家蹭飯,李麗也不再為侄子輔導學習……

更讓我鬱悶的是,二模結束那天,一向乖巧的兒子逃學了。我和妻子開車圍著縣城尋找兒子,幾個小時都沒見到他的蹤影。

李麗嚇得大哭:“你不知道青春期的孩子思想波動多大,這下可怎麼辦,兒子可不能出什麼事啊!”

晚上十一點,兒子還是沒有消息,我們報了警,發動親戚朋友一起找兒子。

弟弟一家在家庭微信群裡看到消息後,竟然也第一時間趕來了。

王豔一個勁地掉眼淚,拉著李麗的手說:“嫂子,對不起,都怪我們,我們一定幫你們把張恆找回來。”

事情發生了那麼久,我們終於聽見了弟媳的道歉。最終,弟弟在他經常帶兒子和侄子去的小公園找到了沉思的兒子。

看見兒子回來,我想動手打他,但又下不去手。“你可回來了,嚇死媽媽了!”李麗抱著兒子大哭。兒子卻顯得非常淡定。

“爸、媽、叔叔、嬸嬸,我要和你們這些大人聊聊。”兒子的這句話讓我們面面相覷,但還是坐下來,認真聽他說。

“因為爸爸觸犯法律,我的政審通過不了,軍校夢破滅。其實,我真的挺怪你們的。”兒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抬頭看了弟弟弟媳一眼,他們和我一樣,滿臉的愧疚。

“但是,這已經改變不了了,我認了。最讓我傷心的是,你們這些人,讓我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你們還不好好珍惜,叔叔嬸嬸不上門了,家庭聚餐沒有了,原本一大家人和和美美的,現在還不如鄰居。你們有意思麼?”說著說著,兒子就吼了起來,最後竟然哭了起來。

被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質問之後,我們全都沉默了。

李麗起身打破了這份沉默:“快去洗洗臉,大家都餓了,我做你們最喜歡的肉絲麵。”

“嫂子,我給你幫忙,我切的肉絲,他們最喜歡了。”弟媳跑著去廚房幫忙。

一碗熱騰騰的肉絲麵上桌,熱氣氤氳中,我看見弟弟弟媳溼潤了雙眼。

還好,我們最後都走回到原點,一家人還是一家人,並全都接受了這次的教訓。

此後,王豔從我手裡接了個快遞點,張林做起了快遞員,兩口子從此開始真正腳踏實地。

兒子張恆雖然未能讀成軍校,但是他考上了山東大學,去了心心念唸的城市,大學生活十分愉快。至於我和李麗,則開啟了全國旅遊模式。

生活,終於變成了我們想要的面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