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訂稿】《鴨頭丸帖》“右軍”改“大令”的最大嫌疑人被抓獲

【修訂稿】《鴨頭丸帖》“右軍”改“大令”的最大嫌疑人被抓獲

董其昌的“吶喊”

《鴨頭丸帖》“止虞集記耳”

兼論“右軍”改“大令”釋疑

文|侯勇



【修訂稿】《鴨頭丸帖》“右軍”改“大令”的最大嫌疑人被抓獲


王獻之《鴨頭丸帖》


上海博物館正在展出的《丹青寶筏——董其昌書畫藝術大展》中,其中有展出王獻之《鴨頭丸帖》卷。這件作品有明代進士王肯堂題簽:“晉尚書令王獻之鴨頭丸帖”。捲上鈐有宣和諸璽:“雙龍”“宣和”“政和”等。文後有“天曆之寶”大方印,印下有元代著名學者虞集題記雲:“天曆三年(1330)正月十二日,敕賜柯九思,侍書學士臣虞集奉敕記。”以上印璽及款識均為真跡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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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獻之《鴨頭丸帖》及題跋的前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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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獻之《鴨頭丸帖》及題跋的關半部分


在後又拼一紙,為宋高宗趙構讚語:“大令摛華,夐絕千古。遺蹤展玩,龍蟠鳳翥。藏諸巾襲,冠耀書府。紹興庚申歲復古殿書。”上鈐印“御書之寶”。再後為北宋人柳充、杜昱觀款,明王肯堂、董其昌題記,清周壽昌等人題跋。

我們看到的截止董其昌的跋之前,有南宋高宗趙構讚語、北宋人柳充、杜昱觀款,明王肯堂等人題跋。本文將從董其昌《跋鴨頭丸》帖,分析宋高宗讚語在明代《鴨頭丸帖》題跋的變更歷程。

一、 宋高宗讚語中“右軍”“大令”在明代的演變流程

清代書法家王澍(1668-1743)同樣提出了這樣的疑問,當然看到了墨跡上的高宗題跋以及北宋人的觀跋,《淳化秘閣法帖考證》於《鴨頭丸帖》條下記:

此帖真跡萬曆間藏新安吳用卿家,刻《餘清齋》帖中,信是大令合作。宋思陵題為右軍之贊,柯九思等未敢有異論,恐俱誤。

王澍的這則記錄,提到王澍見到了《鴨頭丸帖》墨跡和《餘清齋法帖》中的宋高宗跋,墨跡中為“大令”,《餘清齋法帖》為“右軍”,他認為這件作品經過柯九思的手中。柯九思等元代諸家沒有對此題出異議,可能這個“右軍之贊”是有問題的。

對於帖後的宋高宗讚語一紙,徐邦達先生《古書畫偽訛考辨》中認為系從他處移來,論之甚詳,此不贅述。接著徐邦達的話題就宋高宗的讚語一紙,作一些深入的思考,《鴨頭丸帖》的高宗讚語在明代究竟經歷了怎麼的變化?

大家知道,《鴨頭丸帖》,宋時曾刻入《淳化閣帖》第十及《大觀帖》第十,這兩種叢帖按刻帖體例均不加刻跋文。又《淳化閣帖》刻於淳化三年(992年),《大觀帖》刻於大觀三年(1109年),《淳化閣帖》和《大觀帖》均在王獻之名下。

1、我們來看看《鴨頭丸帖》墨跡中(上博藏)宋高宗這紙讚語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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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為宋高宗讚語


“大令摛華,夐絕千古。遺蹤展玩,龍蟠鳳翥。藏諸巾襲,冠耀書府。紹興庚申歲復古殿書。”

2、我們再來看明代刻帖的情況。

明時,《鴨頭丸》刻入《東書堂集古法帖》、《寶賢堂集古法帖》、《餘清齋法帖》、《玉煙堂帖》及《潑墨齋法書》等集帖中。

《東書堂集古法帖》,十卷,明永樂十四年(1416)周憲王朱有燉臨摹上石,所刻以《淳化閣帖》為主,參以《秘閣續帖》及宋元人書,第八卷“歷代名臣書”中收王獻之《鴨頭丸帖》,王跋(應為無跋)。此應為翻刻《淳化閣帖》。

《寶賢堂集古法帖》,十二卷,弘治九年(1496)晉莊朱鍾鉉之子朱奇源命王進、宋灝燈摹勒上石,其序雲:

“…取《淳化》、《絳帖》、《大觀太清樓》、《寶晉》諸帖,且我朝以書著名者不下數十家…擇其優者…摹勒上石。”

其中卷六、七為王獻之書,所收《鴨頭丸》亦無跋。容庚先生《叢帖目》雲其卷六、七分別是與《大觀帖》九、十同,此應為由《大觀帖》中翻出。

《玉煙堂帖》,二十四卷,萬曆四十年(1612)海寧陳元瑞摹集,上海吳之驥鐫刻,其中卷二十收《鴨頭丸》,無跋。《玉煙堂帖》有董其昌序雲:

“予友陳元瑞,結集歷代名跡與石刻佳本若干卷…”

上述三種明刻叢帖所刻《鴨頭丸》,雖均無虞集題記及高宗題贊,但因摹自《淳化閣帖》、《大觀帖》等,非從墨跡摹出,在高宗題贊問題上自然不足為憑。

《餘清齋法帖》高宗讚語為“右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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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清齋法帖》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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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清齋法帖》原石


《餘清齋法帖》所刻入《鴨頭丸》的續帖帖尾有“萬曆甲寅(1614)夏六月餘清齋摹勒上石”篆書紀年字樣。高宗讚語唯賴刻帖得以保存原貌,《餘清齋法帖》可謂功不可沒,這個原樣是什麼呢?

右軍摛華,夐絕千古。遺蹤展玩,龍蟠鳳翥。藏諸巾襲,冠耀書府。紹興庚申歲復古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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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墨齋法帖》第四卷


《潑墨齋法帖》高宗讚語為“大令”

《潑墨齋法書帖》卷四載《鴨頭丸帖》後高宗讚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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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令摛華,夐絕千古。遺蹤展玩,龍蟠鳳翥。藏諸巾襲,冠耀書府。紹興庚申歲復古殿書。

《餘清齋帖》中《鴨頭丸》一帖,刻入續帖第一冊中,刻本與今傳墨跡本相對較,有兩處不同:其一,高宗讚語墨跡本“大令”,而刻本為“右軍”,徐邦達謂:

“按此為宋高宗趙構所書,庚申是紹興十年(公元1140年)。書法極精,確是真跡。但首句‘大令’系挖去原文該書,筆畫僵硬,與下文其他字截然不同,但王肯堂(實為王秉錞)刻《潑墨齋法帖》時已同今本。

張彥生《善本碑帖錄》記為:“明天啟四年(1624)金壇王氏潑墨齋摹勒上石。

徐邦達顯然是把《潑墨齋法帖》的作者記錯了,王肯堂曾於明萬曆三十九年(1611)刻成一帖,帖名為《鬱崗齋墨妙》,其中並無《鴨頭丸帖》,《潑墨齋法帖》實由同為金壇人的王秉錞編次,長州章德懋鐫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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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肯堂為吳希元跋《鴨頭丸帖》


3、王肯堂在吳希元和吳廷家中所見“右軍”變“大令”

王肯堂在吳希元家中看到這件《鴨頭丸帖》時,前面的高宗讚語也是右軍。因此,他在題跋中寫道:

吳新宇中翰家書法第一,亦天下法書第一。

因為我們都知道,天下法書第一在我們的常識中通常是指王羲之。目前我們所見提到天下法書第一的有《快雪時晴帖》,米芾說:王羲之的《破羌帖》,天下法書第一。所提到的都是王羲之的作品。因此,王肯堂此跋可以確證在吳希元家中見到墨跡所題,王肯定見到的宋高宗讚語是“右軍”而不是“大令”。


後來,這件作品流傳到了吳希元的族弟吳廷手中,王肻堂的題跋又將《鴨頭丸帖》題為“王大令”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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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肯堂為吳廷跋《鴨頭丸帖》


這裡的疑問是,吳廷所刻《餘清齋法帖》原石上所載為“右軍”,為何王肯堂為吳廷所跋為“大令”,此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吳廷刻了《餘清齋法帖》後,吳廷發現此作應為王獻之所,因之把《鴨頭丸帖》把高宗讚語中“右軍剜去”改為“大令”,而請王肯堂復題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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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以來,此帖在明天啟四年(1624)金壇王氏潑墨齋摹勒上石《潑墨齋法帖》中顯示,《鴨頭丸帖墨跡》中宋高宗讚語自然是根據吳廷所改,自然高宗讚語變為“大令”。這個時間段應該在王肯堂為吳廷題《鴨頭丸帖》之前,或者就是改更的當時。當然《餘清齋法帖》已經摹刻成拓本,為時已晚,只好將錯就錯。時至1624年王秉錞得到墨跡上石,所以其《潑墨齋法帖》與今本墨跡相同。

從《潑墨齋法帖》刻本看,高宗後的北宋人觀跋,應該是在1624年以後,另外的好事者加之,因此,亦與《鴨頭丸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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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壽昌跋(上博官網圖,題識一行無)


墨跡本後有清周壽昌跋雲:“第細審真跡,始知各匯帖鉤刻失真,當以明吳氏餘清齋刻為勝。楊守敬《書學邇言》:“王大令鴨頭丸帖,餘清齋刻之,有宋高宗贊,清超絕塵。閣帖已刻之,重濁不堪矣。”其《平帖記》又云:“《鴨頭丸帖》閣帖已刻此,試以餘清齋較之,真天淵矣。”

周壽昌和楊守敬認為《餘清齋》所刻《鴨頭丸帖》最佳,但是他們在和墨跡本相較之時往往都忽略了宋高宗的語贊究竟是“右軍”還是 “大令”,特別是在墨跡本後題跋的周壽昌居然沒有注意到墨跡本和《餘清齋法帖》中高宗跋的“右軍”和“大令”之別,這倒是有些讓人生疑。

二、 董其昌和王澍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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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跋《鴨頭丸帖》


前文提到王澍(1668-1743)看到《鴨頭丸帖》墨跡上有高宗題跋以及北宋人的觀跋,《淳化秘閣法帖考證》於《鴨頭丸帖》條下記:“此帖真跡萬曆間藏新安吳用卿家,刻《餘清齋》帖中,信是大令合作。宋思陵題為右軍之贊,柯九思等未敢有異論,恐俱誤。

其實,王澍對高宗跋所提出的疑問,董其昌在《鴨頭丸帖》墨跡中的題跋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董其昌在題跋時,只看了到“止虞集記耳”。全文如下:

元文宗命柯九思鑑定法書名畫,賜以《鴨頭丸帖》與《曹娥碑》真跡。《曹娥碑》卷有趙孟頫跋具言之。此卷止虞集記耳。二卷右軍父子烜赫有名之跋也。董其昌觀於袖石齋因題。

董其昌在《畫禪室隨筆》記載了明神宗朱翊鈞(1563年—1620年)與《鴨頭丸帖》有關的情況。明神宗朱翊鈞明朝第十三位皇帝,明穆宗朱載垕第三子。隆慶六年(1572年),穆宗駕崩,10歲的朱翊鈞即位,年號萬曆,在位48年,是明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董其晶聽到中書舍人趙士禎所說,神宗天藻飛翔,雅好書法,經常把《鴨頭丸帖》帶在身邊。全文如下:

明神宗帝天藻飛翔,雅好書法。每攜獻之《鴨頭丸帖》、虞世南《臨樂毅論》、米芾《文賦》以自隨。予聞之中書舎人趙士禎言如此,因考右軍曾書《文賦》,禇河南亦有《臨右軍文賦》今可見者趙榮祿書耳。

董其昌在《畫禪室隨筆》 中,董其昌引用中書舍人趙士禎的話告訴我們,《鴨頭丸帖》在明神宗在位時,也就是萬曆年間,仍在明內府。以此斷定,董其昌在《鴨頭丸帖》的題跋,應是《鴨頭丸帖》流出內府之後。董其昌在袖石齋題跋的時候,可能因為趙士禎的傳言,神宗如此喜愛的《鴨頭丸帖》竟然只有虞集一跋。

董其昌在題跋中說的清清楚楚:此卷止虞集記耳。為何在《鴨頭丸帖》墨跡上董其昌題跋前面還有宋高宗趙構讚語、北宋人柳充、杜昱觀款呢?

此虞集一跋,在《餘清齋法帖》和《潑墨齋法帖》中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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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頭丸帖》墨跡虞集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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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清齋法帖》二玄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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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墨齋法帖》虞集跋


我們先來說說元文宗賜柯九思《鴨頭丸帖》與《曹娥碑》以鑑天下法書的故事。

天曆元年二月,元文宗命柯九思取其家藏之寶《曹娥碑》(現《曹娥誄辭卷》)進呈內府。兩個月以後賜還,並命時任奎章閣侍書學士的虞集題記,當時大學士忽都魯彌實和授經郎揭奚斯等都在場。

天曆三年(1330年)正月十二日文宗又命柯九思將《定武蘭亭五字損本》進呈,御覽之後甚為歡喜,並親識“天曆之寶”以賜還。而就在同一天,文宗還將王獻之《鴨頭丸帖》賜於柯九思。

董其昌也見到過《曹娥碑》,他在《臨王右軍曹娥碑跋》中雲:

餘為庶常時,館師韓宗伯出所藏《曹娥碑》真遺絹本示餘,乃宋德壽殿題。元文宗命柯九思鑑定書畫,賜以此卷。趙孟頫跋,記其事甚詳,且雲:“見此如岳陽樓親聽仙人吹笛,可以權衡天下之書矣”。當時以館師嚴重,不敢借摹,亦渝敝難摹,略可彷彿於非煙霧間耳。因書《曹娥碑》,識之。

《曹娥碑》卷有韓逢禧印,此卷在明代經韓世能、韓逢禧父子家藏,韓宗伯示所藏《曹娥碑》卷,其上有宋高宗題和趙孟頫跋不假,但是董其昌把題跋內容弄混了,趙孟頫的題跋原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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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娥碑正書第一,欲學書者不可無一善刻,況得其真跡,又有思陵書在右乎,右之藏室夜有神光,燭人者非此其何物耶。吳興趙孟頫書。

董其昌提到的如岳陽樓新聽仙人吹笛之題跋也是記憶模糊,原題為黃石翁所跋,原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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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娥碑石刻善本亦未易得,此卷乃在澹軒密篋,如岳陽樓親見洞賓,覺人間畫本俱不類,澹軒十襲珍之。黃石翁書。

董其昌在韓宗伯家看到曹娥碑,臨帖並跋,黃惇在《中國書法全集-董其昌》卷中載:

1608年戊申,萬曆三十年,五四十歲。在江南。寒食後七日,作《臨鐘王帖冊》。《石渠寶笈續編》第十三冊,載董臨鍾繇《力命帖》、《墓田帖》、《戎輅表》、臨王羲之《曹娥碑》,臨王獻之《洛神賦》等。

雖然跋的內容與《曹娥碑》原作有誤,但是可以確認他是見過《曹娥碑》的。另外,他對《鴨頭丸帖》的記錄中有兩次,其中一處是他在《畫禪室隨筆》中也提到,他曾聽趙士禎提到:

神宗帝天藻飛翔,雅好書法。每攜獻之《鴨頭丸帖》、虞世南《臨樂毅論》、米芾《文賦》以自隨。予聞之中書舎人趙士禎言如此,因考右軍曾書《文賦》、禇河南亦有《臨右軍文賦》今可見者趙榮祿書耳。

明神宗皇帝(1563 -1620)也就是萬曆皇帝,對《鴨頭丸帖》珍愛有加,隨時都帶這身上,可見這件作品的對神宗皇帝的生喜愛程度,因此,他在袖石齋見到王獻之的《鴨頭丸帖》並題跋,謂”止虞集記耳”。這應該是董其昌先聽說了《鴨頭丸帖》在明內府中的事情之後,後來在袖石齋見到了《鴨頭丸帖》並留下了題跋。董其昌的疑惑是:這麼精美的名作,皇帝都這麼喜歡的東西,怎麼只有“虞集”一跋呢? 當然,從董其昌的題跋我們看得明明白白,董其昌在袖石齋題跋的時候,“止虞集記耳”,這就是當時的《鴨頭丸帖》的真實面貌。

綜合以上考證,筆者得出以下三點結論

1、宋高宗讚語為他處移來,與《鴨頭丸帖》並無任何關聯。應該為神宗萬曆年間,董其昌在袖石齋題跋之後。好者自拼配而成。

2、從《潑墨齋法帖》刻本看,高宗後的北宋人觀跋,應該是在1624年《潑墨齋法帖》刻帖竣工以後,好事者再次拼配而已,因此,亦與《鴨頭丸帖》無關。

3、宋高宗讚語“右軍”改為“大令”的時間為明萬曆四二十年(1614)六月《餘清齋法帖》中的“右軍”刻帖形成之後,在吳廷收藏期間所改。

通過以上三點結論,筆者認為,《鴨頭丸帖》宋元明清,僅元代虞集、明代董其昌、王肯堂及清周壽昌等的題跋與《鴨頭丸帖》有關,其餘宋高宗語贊、北宋人觀跋均與此帖無關,繫好事之人拼配而成。

侯勇

時客京華竹溪山房

2019年2月13日初稿

2019年2月20日修定

注:

此文撰寫過程中,得到了安徽屯溪的汪鵬程支持,親自去新安碑園拍攝《餘清齋法帖》原石,程渤兄不但提供了《潑墨齋圖》的出版資料,還提供了兩篇自己研究《鴨頭丸帖》的相關文章。在此表示誠摯謝意。

程渤:《王獻之後宋高宗讚語考》來源:《書法研究》雜誌總第121期

程渤:《從王獻之三帖看餘清齋法帖的書法史料價值》來源:淮陰工程學院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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