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料:被李唐王室認作先祖的老子竟然是毛家的,老子就是毛伯聃。

毛天哲:老子就是毛伯聃(修訂)

爆料:被李唐王室認作先祖的老子竟然是毛家的,老子就是毛伯聃。

此老子非彼老子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此出自老子所著《道德經》首章。這是為中國人熟知的一段話,也是不大能夠為後人清晰理解的先聖哲言。老子說道先涉名,何也?皆因欲知道,先賦名。老子說"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意思是在人類有認知之前,天地萬物本是無名的。人為天地萬物賦名後才有了認知。有了認知的基礎才有思想交流的可能,否則無從談起。

就如老子說的道,也是在名的範疇。老子自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此道乃老子借名,賦名是為了交流,是為了講清老子心中所認為的先天地而在的東西。可見在老子之前,先民所稱的道,非後世所謂的道。老子借道說的是治國謀策之猷,非常人之道。

道失相猷,行正為德。東周之前的遠古原始文獻中,"德、猷"二字常見,是治國的兩個重要概念。哲歸納為,行不迷為德,道相謀是猷,猷有得即後世所稱之道德也。

《詩•大雅•丞民》篇有"德猷如毛"句,本是宣王時詩者尹吉父雙關諧語美贊毛公仲山父的,被後世衍為"德輶如毛"。一字之改遂致詩意扭曲,且仲山父之族屬亦被模糊至不可考,此乃名實相離之罪也。

中國人發明的漢字是博大精深的,但亦是容易歧義的。比如城市妞之間說蘋果,第一反應是AppleInc,跟山裡妞說,可能就是一水果。老子深諳其味,故著述五千言,大量使用了世俗常見易懂的語言,諸如"有無、美醜、善惡、雌雄、上下、虛實"等概念(名)來反覆論道和德。你在道德經中可以看到,老子討論問題用的概念多是路、結、水、風箱這種人人都有認識的東西。

用普羅大眾熟知的語言表述"道",就是內化"道"為人所共識的認知域。當然前提是有個共同的認知基礎,你不能想象和一個傻子該怎麼講天文地理。有人說道德經難懂,其實是自己的認知理解有問題。在哲看來,老子說的那些言語,就是讀給不識字的人聽,亦是大致能聽得明白的。二千五百多年前,老子就能用淺顯的語言給後世留下了一部包羅萬象的哲學著作,是非常了不起的。換作哲,就做不到用通俗的語言考證歷史,讓人明白,深自慚愧。

比如本文,本是想討論下老子是誰的問題。擬題就自覺得已經掉進了老子所說的名實陷阱,所以不得不囉嗦了幾句。幸好和要探究的老子有關,所以也不算離題太遠,更不是廢話。

老子不是"格老子"也。春秋末年,華夏文明進入了大迸發時期,古老的中國大地上同時出現了兩位偉大的哲人——老子和孔子。上古流傳之《易經》、老子所著《道德經》和孔子的《論語》被認為是對中國人影響最深遠的三部思想鉅著。老子無疑是中國文化史上的重要人物,但他留給人世間的只是個撲朔迷離的身影和一部充滿智慧的書——道德經。老子和他寫的書《道德經》一樣,都有好多解不開的謎。他像一條龍,乘雲駕雨,來去無蹤。直到現在,老子的身世和生平一直是個謎。

老子的身世,號稱信史的司馬遷《史記》貌似講得很清楚,其實不然。《史記》固然是部不朽的偉著,但錯誤的地方也不少,有的地方甚至不可原諒。司馬遷寫《史記》,號稱憤發著述。遭受冤屈,發憤著書,精神固然可嘉,然司馬遷對春秋之前的史實認識不清,已被後世學者屢屢指出且為地下出土材料所佐證。史遷喜獵奇,好網羅天下放佚舊聞,對史料傳說缺失論證,又多有演義,是其一病也。以《老子傳》為例,其陋顯然。

在《老子傳》中,史馬遷一會兒說老子是西周守藏史老聃,一會兒說是春秋末期楚國的老萊子,一會兒說是戰國中期的太史儋。一會兒說老子活了200歲,一會兒說活了160多歲,語焉不詳,斷斷續續,給後人玩了障眼法。

呂思勉論及老子與諸子關係時稱:"道家之學,實為諸家之綱領。諸家皆於明一節之用,道家則總攬其全,諸家皆其用,而道家則其體。"此言甚鑿,雖寥寥數句,盡揭《老子》之真義,老子乃百家學術之祖。而司馬遷承襲父論六家而異之,居然把老子和韓非子混一起作傳。此錯實在離譜,難以原諒。

由於司馬遷的錯誤,把老子列為道家的始祖。致使近代疑古派學風甚行時,如梁啟超、錢穆、馮友蘭和顧頡剛諸家,著書立說推證《道德經》為晚出,最早也不超過戰國末期,而老子其人在歷史上是否存在,也成了問題!

所幸由於考古的進展,有大量地下週代銘文彝器及先秦時代之簡帛書,先後被髮掘出來,與老子有關的,無疑是湖南長沙馬王堆西漢墓帛書《老子》甲乙本和湖北荊門郭店戰國墓竹簡《老子》出土。特別是後者,學界一致認為該墓葬下葬於公元前四世紀末期。加之對河北定州八角廊漢墓出土的相傳為老子弟子的《文子》竹簡殘本的對讀研究,可以確信《老子文》成於春秋末是無疑了。

埋藏地下二千多年的古本《道德經》重見天日,舉世為之震驚,極大地煞滅了疑古之氣焰,令《老子文》的著述年代不再成為問題。

雖如此,然老子為誰的問題依然沒有得到解決。司馬遷為孔子立《世家》言論有萬三千字,而老子僅立傳700字。記錄墨子64字,記錄莊子72字。無他,要麼是有意隱瞞,要麼是史料闕佚。哲相信是後者。

前輩學者曾指出司馬遷公作《史記》並無《左傳》相輔。簡單說就是司馬遷未曾見過《左傳》,哲以為然也。《史記》中所稱《左氏春秋》乃指《國語》,非後世所稱《左傳》。古往今來學者對此未加辨別,常混作一談。史傳劉歆發現了《左傳》這部大書於漢王室秘府中,故請立《左傳》,列於學官。而五經博士以為劉歆說的《左傳》乃《左氏春秋》(即《國語》),認為其不傳春秋,固"以不誦而絕之"。而劉歆不知博士所稱"不傳春秋的"是指《國語》,而以為是指他提出的《左傳》,故作《移讓太常博士書》指責太常博士們"保殘守缺,挾恐見破之私意,而無從善服義之公心。"鬧出了一場雞對鴨講的笑話

後之學者又不加辨別,進而懷疑《左傳》乃劉歆偽造。正式提出《左傳》為偽書的,始於清代今文經學家劉逢祿《左氏春秋考證》。而強烈認為此書為偽書的,則是康有為。他在《新學偽經考•漢書藝文志辨偽》中認為,司馬遷"凡三言左丘明,俱稱《國語》。然則左丘明所作,史遷所據,《國語》而已,無所謂《春秋傳》也。(劉)歆以其非博之學,欲奪孔子之經,而自立新說以惑天下,知孔子製作之學首在《春秋》","求之古書,得《國語》與《春秋》同時,可以改易竄附;於是毅然削去平王以前事,依《春秋》以編年,比附經文,分《國語》以釋經而為《左氏傳》"。崔適及現代學者錢玄同也有類似論斷。由是又引發了學術界對《左傳》真偽的激烈爭辯。

2009年,一批被盜賣至海外的戰國楚簡,由浙大校友出資於得以從海外迴歸,併入藏浙大考古與藝術博物館。經過兩年多的整理考釋,最終確定,竹簡的年代大致在公元前340年前後,由戰國時期的楚國出產的。"除了個別字外,這批楚簡的內容和現在流行的《左傳》本內容幾乎完全一致",楚簡《左傳》的面世,終於洗刷了劉歆作偽書的不白之冤。

康有為論劉歆作偽書雖錯,但其考據說史遷所據僅《國語》而已,乃是確鑿之論。檢索《史記》文,史遷記春秋末王子朝、周敬王爭立之事甚簡,對《左傳》中記錄甚詳的"王子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始固、南宮嚚奉周之典籍以奔楚"事竟一語未及。孔子所著《春秋經》中居然一言未曾涉及周典籍奔楚之事,實在可疑。據說史遷隨董子學公羊,《公羊》、《穀梁》二傳對此事記載同樣簡略,可為佐證。哲以往對史遷未曾立《毛氏叔鄭世家》一直耿耿於懷,於今釋然也。蓋因史遷對西周時期毛氏史料一無所知故也,否則其必不會在《管蔡世家》中概嘆文王嫡幼子冉季載之後人不可見,失記文王幼子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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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花費數十年心血一直在潛心研究毛氏族先秦歷史。在研究的過程中,發現越來越多的材料能夠指證,佐助王子朝爭政失敗後逃亡楚地的毛伯得就是老子。因為自身姓氏的緣故,這個觀念藏在心中已經很久了,只是怕俗世間異樣眼光而不敢大聲的宣佈出來,怕人們以為自己是為毛氏的榮耀而亂認祖先。毛氏已經是夠榮耀了,從文王嫡幼子冉季載到三年平定東夷之亂奠定成康之治的毛懿公,位列穆王之三公的毛班,毛公鼎中懿夷時期的太宰毛公歆,到歷宣幽時期的毛公仲山父、皇父等等,以及傳詩經的毛亨毛萇乃至力挽狂濤救國於苦難的毛澤東,隨便哪一個都是響噹噹的歷史人物。按理說,沒必要再去爭老子是不是毛伯得。但歷史的塵埃漸漸拂去之後必然是歷史的真相,不會以人的意志而轉移。哲畢生在做的就是追求歷史的真相而已。

研究老子者,古今學者雖然歧說很多,但老子與孔子並世且年長孔子是大家的共識,然孔子作春秋不說他未曾言涉老子,就連王子朝奉周典籍奔楚這麼重大事件也竟然失記,這顯然是有意隱瞞了,始作俑者孔子乎?

後世研究老子者,總離不開參考司馬遷的《老子傳》,這其實是犯疑者傳疑的錯誤。要理清老子的真實,必須從司馬遷當時未知的史實入手,且不被其因史料短缺無奈強為老子作傳採用半遮半掩無意欺詐的文字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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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遷稱老子者,"姓李氏,名耳,字耼,周守藏室之史也。"開篇即錯。古今學者對春秋前古人稱名稱字及氏姓制度一直沒能搞明白,包括司馬遷本人。春秋前之周人稱謂雖十分複雜,然要之不過是個敬稱爾。

《世本》、《竹書》等書俱以亶父、季歷並稱,人皆知季歷為名,則知亶父亦為名也。又如毛公、召公、周公者,以氏加爵尊稱爾,燮父、禽父等則是以名加父為敬稱爾,太伯、仲雍、仲旄父、伯懋父、伯陽父等則是以排行加名以敬稱爾。考之春秋魯國之慶父、行父、歸父,晉之荀林父、陽處父、箕鄭父,皆名也。

銅銘之中,多見諸先考名諱或作器者之名。如班簋中器主班之名,毛班之先考諱名"爽"泯然可知。固亦知銅銘中他稱多以敬稱,自稱多以名,王呼亦多為名也。這與古人崇信"名魂相符",刻名於鼎彝以通靈神先祖,以求神靈庇佑的觀念是一致的。《禮記•曲禮上》:"詩書不諱,臨文不諱,廟中不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如商鞅是戰國時人,本是衛國國君的後裔,故稱為衛鞅,又稱公孫鞅,後封於商,後人稱為商鞅。表字乃殷人舊俗,其先不過是殷人用以表族屬,如殷商銅銘中常見之族徽,為商人始祖之表字耳。春秋後漸漸影響了周人,蓋因王室分封制奔潰,而諸侯公子孫需以王父字稱而分氏故耳。

古無"姓某氏"之說,是史遷不懂古代氏族制度,把氏姓兩事混作一事。且前輩已經窮盡考證,春秋時並無李氏。史遷既然說老子是隱君子,怎會留下名姓來呢。何況古人間皆不直呼姓名以為尊敬。可見姓李名耳的說法是史遷採摭民間傳說臆想而名之。楊雄《方言》說,江淮南楚之間稱虎為李耳。此李耳的本字應該是狸兒,是陳楚民間對虎的俗稱。今陳地民間相傳,老子生於庚寅年,屬虎。故親鄰戲呼隱君子老子為狸兒,後漸演變為"李耳"。而據胡適考證說,"老子比孔子至多不過大20歲,老子當生於周靈王初年,當西曆前570年左右。"此為周靈王二年,上一年為庚寅年。則老子蓋周靈王元年時出生。

史遷稱老子為周守藏室之史,蓋亦是因民間傳說而衍。周王室向無守藏室之史這樣不倫不類的稱呼,王室史官只有大史、內史之稱。史記索隱按:"藏室史,周藏書室之史也。"故而亦有人簡稱老子為"守藏史"。然據《周禮》,周官中的"守藏"職與"史"職應該是不同的職守,互不兼任,不好混為一談。後世學者將漢代始有的柱下史比作周守藏史,更是已今軌古,毫不可信。前面已經提及,史遷根本不知有周典籍奔楚之事,故對蒐羅到的陳楚一帶流傳老聃為周王室藏書守護者的放佚舊聞,理解成了老子的原有職官。

以今天的眼光看來,隨王子朝奔楚的毛伯得更符合周典籍守護者的角色。

在王子朝與王子猛爭奪王位事件中,王室中的絕大多數人似乎都是支持王子朝的,如《左傳昭公二十二年》所記被單穆公誅殺的黨於王子朝的靈、景之族還、姑等八王子。此外,卿大夫中還有召氏、毛氏、尹氏、南宮氏、原伯等一大批王子朝的追隨者,這些都是西周以來的重要卿族。

王子朝失敗後奔楚的隨從者左傳有記,《昭公二十六年》"十一月辛酉,晉師克鞏。召伯盈逐王子朝。王子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氏固、南宮嚚奉周之典籍以奔楚。"召伯盈不用說了屬於反叛者,左傳稱"召伯逆王於屍,及劉子單子盟。"不過沒有好下場。尹氏固也是個不堅定分子,左傳稱"尹固之復也,有婦人遇之周郊,尤之曰,處則勸人為禍,行則數日而反,是夫也,其過三歲乎。"國君死後,王子爭位,大打出手,勝者王侯,敗者賊,沒有誰正義,誰非正義之說。但是尹固不該在兒子被殺之後,還幻想回到周國,受到重用。這樣的人有什麼忠貞、信義可言呢。所以周郊婦人認為活不過三年,終如其言。

《昭公二十六年》載"二月已卯,京師殺召伯盈、尹氏固及原伯魯之子。"《定公五年》"春,王人殺子朝於楚。"王子朝死後,《左傳》對毛伯得、南宮嚚二人去向和周典籍的下落再無交待。

從周敬王和單劉一黨對已經投靠了自己的召伯盈和尹氏固都能毫不留情絕殺的情形看,當時避居楚地的王子朝、毛伯得等的處境是十分危險的。且據史料分析,王子朝一行並沒有到達楚地,大致停留於楚周交界處,事實上還處在周人的勢力範圍內。加之當時的楚國自身內亂,根本無暇給王子朝一行於援手。有召伯盈、尹氏固及原伯魯之子被殺的前車之鑑,王子朝毛伯得南宮嚚等是絕不會與周敬王妥協的。在此等處境下,隱身埋名恐怕是保全自身的最好選擇。

假設老子僅僅是個圖書管理者低下身份,那麼他是無需這類顧慮的。從老子文看,老子是非常愛惜性命的。從老子文的內容看,非周王室史官不能就。而西周、春秋時實行世卿世祿制度,平民百姓的後代根本無緣到周王室擔當史官之職。此等身份,唯有毛伯得最合。毛伯得的祖父就是《春秋》傳中曾與王叔陳生及周公楚爭政的毛伯輿,其身份就是周王室內史。

先儒解詁載籍,往往見引經據典且不遺鉅細。雖如此,然百密中亦難免多有疏漏。如《春秋》傳"王叔陳生與伯輿爭政"事,伯輿為何人即失考矣。或以為伯輿卑賤而未能細理疏證乎。然能與王叔氏爭權者,豈是"蓽門閨竇"之族焉。而伯輿不僅與王叔陳生爭政,與周公楚也曾爭政,事見《左傳•成公十一年》:"周公楚惡惠、襄之逼也,且與伯輿爭政,不勝,怒而出。及陽樊,王使劉子復之,盟於鄄而入。三日復出,奔晉。"能讓周公楚、王叔陳生爭政不勝怒而出走者,其家族身世當然不會是等閒之輩。清人劉體智舊藏有西周毛舁簋,哲因之辨析銘文拓本,知器主正是毛輿也。舊名毛舁誤。因撰"七姓從王與毛氏伯輿"一文,力證《左傳》之伯輿與毛舁簋器主為同一人無疑也。

左傳襄公十年記"王叔陳生與伯輿爭政"事甚詳。晉侯派士匄(即範宣子)平王室事,王叔之宰與伯輿之大夫瑕禽訟於王庭。王叔陳生的家宰說伯輿之族是蓽門閏竇之人,沒資格執政主宰。瑕禽駁斥道:"昔平王東遷,吾七姓從王,牲用備具,王賴之,而賜之騂旄之盟,曰:世世無失職。"杜預注:"騂旄,赤牛也。舉騂旄者,言得重盟,不以犬雞。"孔疏正義雖列舉《周禮•牧人》"陽祀用騂牲"。《檀弓》雲:"周人尚赤,牲用騂。"《尚書•洛誥》雲:"文王騂牛一,武王騂牛一。"以為"諸言騂,皆是赤牛"而順杜預言而云騂旄亦"是赤牛也"。

哲以為,杜注孔疏皆不通之至。旄,從旗從毛,毛亦聲。旄是用犛牛尾裝飾的旗。古有殺馬牛羊犬雞等取牲血為盟者,然未聞歃盟用旄者。漢"白馬之盟"劉邦所用牲白馬耳,未聞其他。周人祭文王武王皆用騂牛,未聞以旄而祀者。劉勰《文心雕龍》祝盟篇中寫作"騂毛白馬",後人考證梅本凌本黃本並同,唐寫本毛始作旄。《樂府詩集》《古詩紀》《佩文韻府》中亦倶作"騂毛之盟"。

騂毛之盟乃東遷之周平王與文王嫡幼子毛叔鄭(聃季)之後裔毛姓一族所立盟誓也。周幽王六年,太師毛公皇父因與虢石父、尹吉甫等卿士政見不合,率子司徒番、孫冢宰家伯、膳父仲允、曾孫內史聚、趣馬蹶、師氏楀等舉族委政而去,作都於向。幽王昏若,天不弔周,驪山一戰,身死國滅。毛公家族因避開了政治漩渦移居東土王畿之向邑(今濟源附近)而得免禍,但也因未能及時出手挽救而招致王室有怨。東周初年濟地多為王室懿親,如宣王時毛公仲山父之子樊侯就封在陽樊。

西周滅亡後,周召畢毛芮劉單祭凡原等族皆逃亡於此。

周幽王九年,平王宜臼先是被申侯等立於西申稱天王,因幽王和伯盤圍攻西申,宜臼逃至少鄂,晉文侯將其迎立於晉之京師。三年後西周滅國,幽王弟餘臣立於虢稱攜王(立二十一年被晉文侯所殺),週二王並立。是年周平王始由晉文侯、鄭武公護送下東遷洛邑。濟源是必經之地,時毛氏在濟地已經營有年,故"牲用備具,王賴之(毛)"。騂毛之盟,乃指平王用騂牛祭盟於毛氏祖廟以表莊重不欺,誓約毛氏在周王室世世無失職。此盟誓或傳至毛伯輿手中尚有。故範宣子使雙方"合要,王叔氏不能舉其契",王叔乃奔晉。

與周公楚爭政者,《左傳》中寫作伯與(與)。《正義》曰:本亦作"輿"。蓋與輿二字易訛。又《左傳•僖公二十八年》:"周襄王命尹氏及王子虎、內史叔興(興)父策命晉侯重耳為侯伯。"而劉向《說苑•復恩》記雲,周內史叔輿聞之曰:"文公其霸乎!昔聖王先德而後力,文公其當之矣,《詩》雲:率履不越,此之謂也。"

此二事皆在重耳受封侯伯時,"內史叔興(興)父"與"周內史叔輿"應是同一人,蓋輿與興二字又訛也。

哲以為,周內史叔輿父即靈王時與王叔陳生爭政之伯輿也。毛伯衛或是其祖父,周襄王時其祖父尚存,時為周內史而不稱伯,以叔輿父稱。魯宣公十五年(前594年,周定王十三年)夏,王孫蘇派王子捷殺召戴公及毛伯衛,立召桓公襄。後叔輿父雖承繼稱毛伯,或亦曾失爵秩,周簡王或靈王時始復為卿士。

嗚呼,吾毛氏亦命運多舛歟。先祖叔鄭(冉季)貴為文王王姒嫡幼子,"奉明水"於武王克殷受命大典之上。其子毛懿公平叛東夷"三年靖東國"而側位於成王顧命六卿之列。而司馬遷竟視若不見,汲汲言冉季之後不可見,而失記毛叔鄭世家。降自東周,伯衛見殺,子孫失爵。《春秋》記伯輿之名竟一訛三變,幾失考氏名,煌煌史蹟湮於塵土,竟被譏作"蓽門閨竇"之族,不亦悲乎。

毛伯得身上背有殺毛伯過取而代之的一樁歷史公案,在哲看來,或是強加之罪或是子虛烏有。此事《春秋》經無載,穀梁、公羊二傳亦無,唯左傳有記。《昭公十八年》"春,王二月,乙卯,周毛得殺毛伯過而代之,萇弘曰,毛得必亡,是昆吾稔之日也,侈故之以,而毛得以濟侈於王都,不亡何待。" 其中對[毛得以濟,侈於王都]這句話,千百年來,後世學者大多不能夠正確理解。所見的多數是將"濟侈"連讀,將其當作一個漢語詞彙來理解,認為是"增侈,更為窮奢極侈"的意思。其實是不對的,

運用計算機技術檢索所有典籍,先秦兩漢之前,"濟侈"僅存於《左傳》萇弘這段話裡。漢以後的書籍裡幾乎沒有看到過"濟侈"連用的援例,唯見清代學人韓泰華《無事為福齋隨筆》捲上有:"厲王濟侈於廣陵,不亡何待!"一條,然顯然其不過是仿寫了萇弘的話,沒有可比性。可見,"濟侈"並不是個詞語,[濟侈]需要句讀分開。

正因為對此處的不夠理解,古往今來的學者就很含糊地解釋了過去,或者很含糊地用白話的說法解釋過去了。其實這句話,讓我來翻譯,就是"毛得在濟源這個地方,城邑的建造和生活的奢華程度勝過了王都洛陽。"所以萇弘說他不亡是沒有道理的,意思是必會滅亡,當然亡亦可指逃亡。這句話反過來可以證明我們毛氏,自隨周平王東遷到毛伯得隨王子朝奔楚失去爵位封地這段時間裡,毛氏族的東周采邑地就在濟源。而這個結論又恰恰可與我以前考證的《為皇父七人佞臣說翻案》一文互為佐證和補充。

雖然萇弘的這段話為我們保留了毛氏東周居地的信息,但他的預測毛伯得必亡顯然存有邏輯悖論。

毛得剛取代毛伯過為毛氏宗長,則"以濟侈於王都"的罪責無論如何也挨不到他身上吧。城邑的建造和生活的奢華程度勝過王都洛陽可不是一日能就的。不以繼位合法性定罪,單以奢侈與否論成敗,可乎?此"侈於王都"之罪歸結於毛伯過或歷任毛伯尚存合理性。

春秋經傳中並無毛伯過的其他材料,倒是有個內史過。見於《莊公三十二年》、《僖公十一年》,亦見於《國語周語上》。稽考其生活的時代大致是在公元前690年至公元前620年間,去世時距毛伯得繼位大致有百年之久,按理絕無可能是萇弘所稱的毛伯過。但因萇弘的這段顯然矛盾的話語,哲對之研究甚久矣,偶然間腦洞大開,終有了個合理的推斷。那就是毛伯過應該是東遷以來毛氏恢復卿士地位的第一代毛伯,並非與毛伯得並世。內史過就是東周以來的第一代毛伯。萇弘的意思是毛得以小宗的身份代替了大宗成為毛伯,在萇弘看來就是奪殺君位。萇弘作為周王室祝史(有說是周王室大史),對被毛得取而代之的毛伯名諱並不一定清楚,但對東周以來的第一代毛伯為內史過的記載一定是熟知的。所以就以毛伯過代稱了歷任毛氏宗伯,造成後人閱讀的不可理解。

有人會說,怎麼可能會存在不知道被毛得替代的毛伯名諱呢?還真存在當世人並不一定明瞭當代事的現象,比如和你同在一個樓層的街坊鄰居你並不一定知道對方的名諱,而你對網絡上的些許小事都知道的很清楚,對中國的歷史談的津津有味。這是一種近者迷,遠者清的認知規律。又如前面提到的毛伯輿和王叔陳生爭政事,貴如王叔氏的陳生一族對毛氏的歷史都貧乏至此,竟然譏諷毛氏是"蓽門閨竇"之族,直到毛氏拿出"騂毛之盟"的盟約方啞口無言。又如周景王罵籍談數典忘祖之事,更是人所周知的。

爆料:被李唐王室認作先祖的老子竟然是毛家的,老子就是毛伯聃。

毛氏族西周春秋時代的歷史儼然埋沒了太久了,哲積十數年之功其實已經大致理清了毛氏族這段隱晦不清的歷史。毛氏一族,貴為文王太姒嫡系子孫,迄自爯季載胙其土派氏為毛,終至西周幽王失國而被迫流離東土前,皆至為顯赫,世為王室卿士。吾毛氏也,文王嫡孫,爯季之後,文武懿親,班簋是證。昔在西土,毛懿公統帥周師,平亂東夷,位居三公,列顧命六卿,跡在班簋,事在尚書。毛伯囧(爽)位居大正,班簋銘文、《逸周書》互明。毛公班佐政穆王,勤勞王家,位居三公之職,《穆天子傳》、《清華簡.祭公之顧命》、班簋銘文可以互證。毛伯遣帥師敗荊人於泲,史蹟垂於《竹書紀年》。夷王時,王命叔父毛公歆治理邦家內外,給毛公予宣示王命之專權,毛公鼎已銘記不朽。至於宣、幽之際,《詩經・烝民》之仲山父、《詩經》他篇所載"皇父卿士、南仲大祖、家父作頌"者,皆是吾毛氏先祖也。自毛父叔鄭(爯季載)以下,司徒、司空、大正、週六師統帥等王官卿士要職皆由毛氏子嗣交替任職。至於厲、宣、幽,更為太宰、太師、尚書,王權專命,政由己出。

可謂"肅肅王命,毛氏將之。邦國若否,毛氏明之。"毛氏一族先祖累世勤勉西周王室,功在勳府,彪炳春秋

幽王昏若,天不弔周,驪山一戰,身死國滅,葬送了西周王朝。平王東遷,民失其所,公失其位,鼎埋黃土,斯文不在。據邰氏姜先生研究:西周滅亡的宗周大戰實際是同時進行的畢邰之戰和驪山之戰。在西部,申呂家族聯合犬戎與西六師的京師、豳師和盩師激戰於邰地,結果是外戚家族取勝,西周滅亡。在東部,鄫侯家族聯合犬戎與西六師的洛師、鎬師激戰於驪山之北,結果是外戚家族戰敗,鄫國滅亡。兩個完全相反的戰爭結果導致了特殊的"東西割據、雙王並立"的對峙局面。確實如此,經此一戰,畢公家族基本上全族覆沒,僥倖逃出的畢萬隻是畢公家族的一個小宗後生,後歸附晉國,因戰功得封魏地,得氏為魏,後子孫魏斯與韓、趙三家分晉建立魏國。召公家族、周公家族、南鄭家族、鄭桓公留守家族亦均遭受了重創,毛公家族因皇父於幽王五年委政自逸,率子嗣族人"作都於向",避開了政治漩渦移居東土王畿之向邑(今濟源附近)而得免禍,但也揹負了未能及時出手挽救周王室頹敗的罵名,招致王室怨怒,這一政治枷鎖直接導致了在東周時期毛氏族人在王室一直未能繼續擔任執政一職。

二王並立結束,平王東遷後,毛公皇父子嗣迴歸周王室任職亦是情理中事。進入東周後的毛氏一直在試圖恢復自己往昔的執政卿士地位,故典籍裡屢見毛氏族人與其它王族卿士爭奪執政的記載。著名的就有三、四次,如毛伯衛與王孫蘇爭權,毛伯輿與王叔陳生、周公楚爭政,毛伯得佐助王子朝爭位者

稽考平王東遷前後的史實,事實上西周以來的王室文化盡在毛氏掌握之中。幽王滅國時,不知道有多少西土王室典籍因戰亂而遺失,史官被殺或散逸者想來也不計其數。所幸毛氏早先就有預謀,搶救了一批先代典籍運抵濟源。而幽王六年時,太師毛公皇父因與虢石父、尹吉甫等卿士政見不合,率子司徒番、孫冢宰家伯、膳父仲允、曾孫內史聚、趣馬蹶、師氏楀等舉族委政而去,表明毛氏族歷來有擔任周王室內史職的人才和慣例。

西周時代大致是毛氏大宗父子相襲任職司徒、司空、太宰這類卿士官職,而小宗眾多子弟則分任王室內宰、內史、師氏、膳父等職。

稽考春秋以來的毛氏,蓋大宗毛伯多任職位小宰,小宗子弟大致任王室內史。所能世襲的官職數量和地位下降很多,但這並不妨礙毛氏族對先周文化的承襲和掌控。王子朝能奉周典籍奔楚,想來也是源於毛伯得的動議。因為有毛公皇父作都於向,大量財富和典籍預先搬移到濟源一事在前,是個很好的歷史先驗。其他世卿大族未必有這樣的前瞻思維,也未必擁有先周王室典籍。

從以上這些歷史的梳理中,可以認定追隨王子朝奉周典籍入楚的毛伯得就是後世所稱的老聃、老子。得聃乃一音之轉,對於隱世的老子來說,鄉村裡親鄰間叫老得、老聃,其實沒啥區別。在先秦舊籍中,無論《莊子》、《呂氏春秋》、《韓非子》乃至儒家的一些著述,多稱老子為老聃概為事實。這也是符合世人對隱君子的稱呼而已,絕對扯不到姓李名耳或姓老名聃之類的。尤其是史遷認為老子活了"百有六十餘歲,或言二百餘歲",顯屬神話,絕無可信之處。

唯有一點可以指出的是,老子西出關至於盩厔若為事實,那無非是盩厔乃毛氏族的祖地,亦是周家歷代王陵所在。老子西歸,不過是想落葉歸根而已。就如周幽王滅國後,毛公皇父痛心疾首,怨恨自己早早作都於向,輕易離開幽王,致使文武周王之基業一日之間傾頹,吩咐族人一定要將其歸葬於西土(毛毛寺)一樣,那是毛氏族人歷代傳承並提倡的敬祖歸宗的美德。

北宋元豐六年,毛漸初纂《毛氏世譜》依據的是"乃梁尚書兵部知譜事賈贄所上之本",賈本以毛氏得姓之祖為叔聃。可見西晉之前,毛伯聃為毛氏祖的說法一直存在官方譜牒中。叔聃就是毛伯得、老聃、毛伯聃。老子就是我們毛氏的春秋時期的先祖。歷代毛氏相傳多以毛叔鄭為先祖,但也有些家譜固執地以毛伯聃為先祖。哲以為或亦是西周、春秋兩個毛氏關鍵人物被族人銘記而衍為不同的說法。其實一個是追溯到西周的鼻祖,一個是追溯到毛伯得隨王子朝奔楚而失去封地和爵秩的先祖。以今觀之,老子就是毛伯聃也。

爆料:被李唐王室認作先祖的老子竟然是毛家的,老子就是毛伯聃。

後記:近日間,有平頂山教育學院退休教師袁明洲、劉豔霞夫婦來信交流,談及他們經數十年間研究後,認為毛伯得其實就是老子。這個觀點與我心有慼慼也。外族人研究老子的過程中都有這樣的觀念,這也是我能下決心寫這篇文章的原因。來信還談及他們當地有眾多墨子遺蹟,還有鬼谷子、魯班,魯陽文公等遺蹟,墨子弟子相氏後人等民間傳說。當地附近有村名"李子曰"、有晁廟村。他們懷疑郟縣堯山一帶就是王子朝奔楚後的隱居地。認為當地的二郎廟其實就是王子朝廟。更為重要的是他們提到了當地奇怪的以毛字出頭為名的三郎廟。袁明洲、劉豔霞二位寫了數篇考證文章,他們認為這個奇怪的毛字出頭念三的字隱藏著一個秘密,就是老子就是毛伯得。哲獲知這個信息後,眼淚差點湧出。這個毛字出頭的字還是念毛,那一定是毛伯得(毛伯聃、老聃、老子)隱居時自創的字,他在用自己的智慧遺告世人,毛氏族後世必將出人頭地。

毛家小子天哲寫於浙江金華

二〇一七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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