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為什麼選擇毛澤東:博古的教條主義領錯了道

從1931年9月到1935年2月,博古當了4年多中共臨時中央政治局總負責人。博古年紀輕,資歷淺,沒業績,當時連中央委員都不是,24歲就擔任黨的最高負責人,是在半推半就之中被王明等人推上他並不擅長的總負責崗位的。博古的問題主要是經驗和能力問題。博古的失敗,架起了毛澤東從地方領導人到紅軍統帥的橋樑。


共產黨為什麼選擇毛澤東:博古的教條主義領錯了道


油畫《遵義會議》,彭彬,1977年

脫離國情,不接地氣,從學校到機關,沒讀懂社會這本書。博古是個書生,1907年生於江蘇無錫的一個書香世家,家境清貧,17歲開始編輯《無錫評論》,18歲加入中國共產黨,19歲被派往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23歲回國任全國總工會宣傳幹事、團中央組織部部長,1931年4月任團中央書記,5個月後直升中共臨時中央政治局總負責人。

博古涉世不深,閱歷不足,充其量在書齋和機關從事過3年又9個月具體工作,對社會的認識尚在啟蒙階段,滿腦子都是剛從蘇聯學來的斯大林版馬列主義,還沒來得及消化吸收、接上中國的地氣。毛澤東年長博古14歲,出身湖南湘潭農家,在農村的泥土中滾大,深受湖湘學派“經世致用、實事求是”學風的影響,自幼好讀社會這本無字天書,切身經歷過清末民初的社會鉅變,成功領導過學生運動、工人運動、農民運動和武裝鬥爭,擔任過中共中央中央局秘書、組織部部長、農委書記,代理過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部長,創建過湖南的共產黨,籌組過湖南的國民黨,對中國社會有深刻而清醒的認識。

博古在白色恐怖的上海入主中央之時,毛澤東腳踏實地,已經在井岡山和贛南、閩西的山溝裡形成一套理論,帶出一支軍隊,佔領一塊地盤,成為這裡的精神領袖和最高領導人。

共產黨為什麼選擇毛澤東:博古的教條主義領錯了道

油畫《反“圍剿”的勝利》,崔開璽、鄭洪流、張文源、艾軒

照搬教條,不善實務,從學生到領袖,沒上足政治這堂課。不到兩年,博古完成從回國留學生到黨的最高領導人的過渡,在政治上遠未發育成熟,是一個早產的政治領袖,根本適應不了當年錯綜複雜的政治局面。

博古“左”傾中央在組織上搞宗派主義,火箭式提拔重用一大批留蘇青年學生,排擠打擊經驗豐富的各級領導幹部,引起黨內矛盾;在軍事上搞冒險主義,連戰連敗,損兵折將,引起軍隊不滿;政治上搞關門主義,斷定中間派是最危險的敵人,拒絕與抗日反蔣的國民黨十九路軍合作,錯失第五次反“圍剿”大好時機;經濟上搞竭澤而漁,過度借糧徵兵,濫發紙幣,弄得中央蘇區民心動搖,經濟衰退。

本來是博古的同學和支持者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張聞天、政治局候補委員王稼祥,不滿博古所作所為而加入毛澤東陣營。負責軍事的政治局常委周恩來也轉向支持毛澤東。博古弄得四面楚歌、天怒人怨,成了孤家寡人。毛澤東則不然,秋收起義失敗後成功退往井岡山,改編袁文才、王佐綠林武裝,整合朱德、陳毅及彭德懷帶上山的起義部隊,領導井岡山和中央蘇區的土地革命、武裝鬥爭、根據地建設和黨的建設,長征途中取得張聞天、王稼祥、周恩來支持,均非常人所能為,表現出超人的政治智慧和政治領導力。

共產黨為什麼選擇毛澤東:博古的教條主義領錯了道


油畫《湘江·1934年》,張慶濤

盲從顧問,不懂軍事,從筆桿到槍桿,沒闖過戰爭這道關。戰爭年代,黨的最高領導人必須懂軍事,善謀略,會打仗,能帶兵。博古的倒臺,軍事失敗是導火索。

博古擔任臨時中央總負責人之前,從未與軍事沾邊,到達中央根據地以後,一味依賴軍事顧問李德,把紅軍指揮權託付給了這個不懂中國的德國人。李德有點歐洲作戰經驗,在蘇聯受過軍事訓練,面對國民黨50萬大軍的第五次“圍剿”,指揮數萬紅軍以劣勢兵力和裝備,“禦敵於國門之外”“以堡壘對堡壘”“分兵把守”“短促突擊”,以陣地戰方式硬拼消耗,結果丟掉了中央根據地。長征途中的湘江之戰,又損兵折將,減員過半。

在血淋淋的事實面前,博古與李德徹底失去紅軍將士的信任。毛澤東是個軍事天才,從井岡山到第四次反“圍剿”,五年的戰爭實踐一再證明,只要有毛澤東指揮或者按照毛澤東的辦法指揮,紅軍就打勝仗。

博古、李德的失敗,再一次說明紅軍不能沒有毛澤東這個靈魂。博古時期,毛澤東先後被剝奪黨權、軍權、政權,靠邊站二年多,遭遇平生最慘重的打壓,但終究沒有被壓住。

作者:李明聖,中共北京市委前線雜誌社總編輯,北京市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


本文發表於《前線》雜誌2019年第4期

排版:林苗苗

監製:李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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