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珍貴的還在後面,他的陪葬品極其豪華,有10噸銅幣和“馬蹄金”


劉賀在歷史上並不是多麼有作為的皇帝,他最為人熟知的,反而是他的驕奢荒唐,讓他短短27天就被趕下皇位。不過,他又是個難得一見的幸運兒,被貶謫後沒有被暗殺,而是繼續過上富裕的生活,直到正常老死。而且,他的墓葬歷經千載歲月,始終沒有“地下君子”得手,而是近乎完整地被遺留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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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當地政府接到舉報,在附近的山上發現盜墓賊留下來的盜洞。專家們趕到後,發現這座墓不是簡單的漢墓,種種跡象都指向那位身份頗為傳奇,從王升到皇帝,又被廢黜為侯的海昏侯劉賀。在整體探明後,專家們驚喜地發現,這裡是保存最為完好、陪葬品最豐富的漢代列侯登基的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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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村民發現的15米長的盜洞,專家們還找到一個五代時期的古老盜洞,二者都沒有能成功實施偷盜計劃。究其原因,一方面是運氣,另一方面,這也得感謝地震。東晉時期,這裡發生過一次地震,讓附近縣城被鄱陽湖淹沒。大水將墓室填滿,這增加了盜墓難度,隔絕氧氣的狀況,也讓大部分脆弱的文物保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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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出土了上萬件珍貴文物,其中大部分都要經過複雜的處理保護工作,不會公開展出。花費了5年時間,墓中的文物依舊沒有被全部整理出來,可見劉賀的陪葬品之多。各種生活器件、樂器自然是充斥其中,青銅和玉質禮器自然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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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墓室中,學者們總共清點出近200萬枚“五銖錢”銅幣,總重高達10餘噸,這在任何時候都不是一筆小數目。幾天後,他們又找到數目同樣驚人的黃金,其中有好幾十枚“馬蹄金”。可見,劉賀雖然被廢了,但依然過著優裕的生活,不時還能拿到新皇帝的賞賜,沒有遭到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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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求財的盜墓賊們肯定會為這些欣喜若狂,包括他們趨之若鶩的古物,他們最關注的依舊是能賣出多高的價錢,而不是文物自身的歷史積蘊。考古不一樣,作為一個國家主導,幾乎只能往裡面投錢,拿不到收益回報的行業,學者們也就是稍微驚歎一下這些錢財之多,他們關注的重心是從中蘊含的古代貨幣單位和流通時的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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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昏侯墓真正最令學者們驚訝的,還是隨後找到的5000多枚竹簡,以及其他文物上記錄的信息。起初,清理完西北角後,旁邊一大堆黑漆漆的堆積物誰也不知道是什麼,要不是專家吳順清一眼認出是竹簡殘片,這批最珍貴的物件很有可能被當成普通垃圾被清除走。由於竹子內部腐朽得很厲害,大家花了2個月的時間,調配出一種能加固結構溶劑,這樣才能小心翼翼地取出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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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詩經》遭遇了秦火,衍生出“四家詩”的不同版本,目前僅有毛詩流傳至今。《論語》也是這樣,在大量實體書籍被焚燒後,古代的文人只能靠背誦的方式,一代代隱蔽地流傳下去。各地語音不同,背誦也往往會有紕漏,這樣就誕生了兩個版本的論語,其中《齊論》要比《魯論》多出兩個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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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漢代,有一位王爺為了擴充自家宮殿的面積,不惜侵佔孔子舊宅,結果在牆壁中找到了大量儒學著作,其中就有另一個版本的論語,被命名為《古論》。目前我們能看到的,主要是由魯論和古論結合而成,而齊論已經失傳1800年之久了。這次墓葬中找到的齊論就比現在多出了一篇,這在讓學者們欣喜若狂的同時,或許將來的學生們又要多背一篇課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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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也是這樣,司馬遷秉著嚴謹的治史態度,也為當時的武帝立下傳記,但很早就被刪除了,我們無從知曉內容。此外,後世學者們還懷疑,史記的其它部分出於政治需要,也被刪改過,並非作者原意。根據出土的一份記錄修墓經過的文件,我們得知,劉賀去世時,離史記成書也就過了32年,這意味著這次發現的史記,修改幅度肯定不大,甚至極有可能是原版。至於別的竹簡中,也記錄了易學、醫學等古籍,其中不乏後世失傳,只能得知篇名的書,或者在傳承過程中,被改得面目全非。總之,這批竹簡,在版本學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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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孔子的生平,墓中一面屏風,上面記錄的孔子出生時間,和現存所有古籍都不一樣,比以嚴謹著稱的史記記錄要早出15年。這也將改寫所有儒學和歷史研究者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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