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霜大漠,兒女情長,徐老怪《新龍門客棧》的經典為何難以超越?

1991年,徐克會同程小東、李惠民,重新詮釋胡金銓1967年拍攝的經典同名劍俠電影,共同創作了武俠電影鉅製《新龍門客棧》。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風霜大漠,兒女情長,徐老怪《新龍門客棧》的經典為何難以超越?

現在《新龍門客棧》已被公認為武俠電影中的經典之作,也是徐克武俠電影的扛鼎之作。

恩怨情仇、劍光遊走之中洋溢著中國古典美學精神的神韻,浪漫主義的俠義精神,以及具有現代意識的自由主義情懷。

《新龍門客棧》雖然是重播自胡金銓的經典武俠電影,在徐克與李惠民的操刀下成為90年代經典武俠作品之一,縱使是重拍卻是更上一層樓。

風霜大漠,兒女情長,徐老怪《新龍門客棧》的經典為何難以超越?

全明星的陣容,華麗的動作場面,儘管這些都是出於完全的商業運做需求,但最終帶來的則是精彩的表演和精彩的劇情。

徐老怪確實是一個充分懂得如何在商業電影中能夠充分表達自我風格的精明導演。

因為既可以讓票房凱歌高唱,又同時不會被批判缺乏藝術創造。僅這一點就能夠充分的表明徐克比胡金銓更加懂得什麼是買方市場,比胡金銓更加懂得什麼才是自己電影的生存之道,畢竟在商業模式下同樣可以完全顧及到電影的藝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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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新潮,也是自徐克電影之後突然風生水起。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虎嘯龍吟的中國電影史上曾湧現出過一大批的翻新之作。如《新少林五祖》《新火燒紅蓮寺》《新仙鶴神針》《新流星蝴蝶劍》《新天龍八部》等等,一時間新派武俠風大行其道。但在這林林總總的新品之中,真正能夠超越前作、另起波瀾的,恐怕也只有徐克、李惠民和程小東聯手打造的《新龍門客棧》一家而已。

比起胡金銓大師六音迭奏、充滿動感、舞臺化痕跡明顯的前作,徐老怪蓋的這座新客棧則更顯得俠氣浩蕩、快意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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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龍門客棧中,幾股勢力相互牽制,明爭暗鬥,配合著畫面中獨有的人文美景,這是胡金銓的《龍門客棧》中最大的看點。

這也是之後構成《迎春閣風波》中的賣點所在。

40年前的老版,17年前的新版,代表著香港武俠電影的兩個不同的時期,同樣的一所龍門客棧,演繹著兩段不同的恩怨情仇。過去的早已經是屬於那個時代的經典,而翻新後的同樣成為了新時代的新經典。

徐克在新版的《新龍門客棧》中顯然是充分的繼承併發揚了這一點,同時將胡金銓整體的凝重氛圍變換成了屬於自己的浪漫情懷。這種創新,就叫做徐老怪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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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效老版《龍門客棧》,《新龍門客棧》的開場也用了一番對歷史背景濃墨重彩的介紹。

在真實的歷史空間中虛構武俠的傳奇,這是金庸小說最擅長的寫法,也被徐老怪成功的借鑑到了他光怪陸離的電影世界裡。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同樣的美景,世易時移卻幻化成徐克電影裡不同的心境。

天邊那一抹美輪美奐的夕陽,是肅殺血腥的大漠裡少有的一點溫馨。

總的來說,《新龍門客棧》無論是在製作上、導演、編劇、演員皆出類拔萃,劇情編排匠心獨運,對比現在,真的很難再看見如此好看的武俠電影,還有一點就是現在的明星總是沒有獨特的明星味,拍起來永遠少了氣勢一截,也不外乎新龍門客棧被譽為香港新武派的起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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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沒名沒姓的年代,在那個無情無義的地方。方圓不過百尺之地,幾路人馬交替登場。客棧內刀劍生寒,客棧外菸塵漫天。這平沙莽莽中的一片孤島,是地獄,亦是天堂。

而客棧又是傳統武俠電影的經典場景。

從《大醉俠》《和平飯店》到《獅王爭霸》《臥虎藏龍》,哪一場不曾打的昏天黑地、人仰桌翻的浩氣。

然而同樣的舞臺,徐克卻自有辦法營造出不同氣氛。

上層是新婚的客房,下層是出關的密道,中間是幾股勢力鬥智鬥勇的酒桌,加上客棧內風騷入骨的老闆娘和客棧外呼嘯著的塞外狂沙,徐克的武俠世界不僅機巧神秘,而且更接近現實的世界——借古諷今的嬉笑怒罵,盡顯英雄本色的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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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背景設在明朝東廠亂政時代,開場做了不少時代景物介紹,明明是虛構的人和事物卻猶如真實的歷史故事。

電影場景絕大部分都是圍繞在龍門客棧,可見劇本的縝密與導演、編劇的功力是多深刻。

客棧,這個最富中國古代氣息的地標性建築,憑藉著其古樸的形象,幾乎遍佈了所有武俠片。像周星馳的《鹿鼎記Ⅱ神龍教》的有間客棧,導演王晶《財神客棧》的財神客棧,《武林外傳》的同福客棧,以及幾乎遍佈於所有武俠片的悅來客棧...無不闡釋著武俠片的客棧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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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比中國武俠片中無處不在的客棧,《新龍門客棧》另一經典場景大漠,則開闢了中國西部片的典範。

大漠這個一直被作為中國西部片最佳的拍攝場景,無論是何平的《雙旗鎮刀客》,還是王家衛的《東邪西毒》,多少都能嗅到徐老怪俠肝義膽的大漠情懷。

沙漠原本就是蒼涼荒蕪之地,象徵著人與人之間的冷漠無情,在眾多西部片中,累累黃沙堆築的沙漠,總會令人有一種空曠悠遠、蕩氣迴腸的感覺。在這種佈景上,上演的戈壁晚霞、大漠篝火、兔起鶻落、家國情仇、情愛糾葛...

多少會讓人們在中國武俠電影的快意恩仇中,感悟到儒、道文化的精神深度和文化蘊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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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片面臨的一個通病就是:出場人物眾多又必須讓觀眾記住人物與發展相當困難。

當政反派所有角色齊聚一堂表面上平靜無波內心其實各懷鬼胎,一個想逃出邊關、一個則是想剷除正義,龍門客棧則是在狹縫中求生存,從中玩弄著挑撥離間,為了成就大業愛情在此片是犧牲品。

兩女爭一男是真情也是假愛,這樣的三角戀情看似含蓄,卻是傳統古裝劇裡少見,尤其是金鑲玉的愛情觀可以說是女性先驅者,這樣的觀念也來自於西方與現代。

徐克處理的絲毫不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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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新龍門客棧》的所有角色各個都相當立體。

梁家輝飾演的周淮安溫文儒雅、內心城府高深,對於飾演一名軍師來說是需要的;以中性打扮走紅的林青霞內斂堅強,與張曼玉的外放潑辣呈現對比,不得不說張曼玉的角色實在太過突出,幾乎是把林青霞比了下去,風騷冶豔、一旦面對情關卻又深明大義,一場張曼玉歸還笛子短短几分鐘就可以表現出此角色的情深義重。

其他配角還有像是徐克御用的愛將配角劉洵演出老謀深算模樣十分突出,其他還有熊欣欣、吳啟華,戲份不多的徐錦江中和了肅殺氣氛,現在大紅大紫的甄子丹在本片戲份不多,光是造型以讓人聞風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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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武俠電影,當中的動作場面自然是重頭中的重頭,程小東負責的動作部分精彩異常,利用客棧內有限的空間做足了文章,在對東廠的各種新武器的描繪方面也同樣是吸引了一部分眼光。

尤其精彩的是最後梁家輝、張曼玉、林青霞三人同甄子丹在沙漠中的一場惡戰,雖然場地因素導致了程小東拿手的威亞無法使用,但在打鬥中增加了地形帶來的影響則完全能夠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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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風中的沙,鋪天蓋地襲來,腳下的流沙,稍不注意就可能被吞噬,這樣的場景表現,已經不僅僅是動作帶來的感受,同時還有鏡頭中人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與無力。

相比起老版中節奏相對緩慢的打鬥,新版中飛天遁地的快節奏演出顯然更加符合現代社會中的觀賞需求,何況新版中還兼顧到了老版注重畫面整體美感的特徵,這種創新,顯然是應該叫做“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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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電影中絕大部分都用了特效,在當時各體系還不發達的時代,一切動作武打都是紮紮實實的呈現。

開場林青霞行刺甄子丹就相當讓人佩服至五體投體,林青霞用威亞倒立,甄子丹將刀隨手碾來變成碎片當暗器發射的場面十分了得。中間多場在室內的武打戲雖然是蜻蜓點水,然而在如此狹窄空間拍攝也是相當可觀,部分相當暴力血腥。

最後在四人在沙漠對決的重頭戲更是經典,在黃沙彌漫之下殺得刀刀入肉,大量流場的剪接加上澎湃配樂營造出肅殺激烈的氛圍,程小東、元彬及張耀星三人的武打設計打得刺激卻又優美,氣勢驚人蕩氣迴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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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天馬行空的想象,但卻在劍光遊走之間體現出一種古典的俠義精神,以及具有現代意識的自由主義情懷。客棧的舞臺空間雖然狹小,但武俠的精神世界卻無邊無垠。

在這裡不僅有刀光劍影、血染狂沙的豪邁,更少不了一番轟轟烈烈的兒女情長。

人說亂世莫訴兒女情,其實亂世兒女情更深。當林青霞飾演的邱莫言酒入愁腸,化作一滴傷心淚時,眼淚悄無聲息的從眼角流下;當她義無反顧的替心上人擋下那致命的一擊,無情的流沙湮沒了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孔,如此俠肝義膽的痴情女子怎能不讓人為之動容,也只有周淮安這樣的絕世男兒才能夠配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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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版性格臉譜化的人物相比,《新龍門客棧》裡的角色可謂是性格鮮明。

張曼玉豪放而不失嫵媚的潑辣,林青霞飄逸且重義輕生的痴情,梁家輝的沉穩以及燃犀燭照的銳利目光,甚至連東廠的一大幫閹人都令人過目不忘...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劉洵飾演的賈公公,戲曲科班出身使他不僅能在武戲上鮮明的體現出北派武功那種開合的氣度,幾十年舞臺經驗磨練出的文戲也表演的細膩動人。他骨子裡透出的大氣雍容的貴族氣質,使一個妖邪詭異的太監身上表現出揮之不去的深宮幽殿的氣息。他的老謀深算,為龍門客棧內的正邪對抗著實增色不少。

也難怪圈內人稱他為“千面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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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武俠”是一個虛無難捉的名詞,從武俠之中延伸開來的“江湖”更是一個摸不透的世界。

何謂江湖?即為周星馳之於豬籠城寨,韋家輝之於和平飯店,徐克胡金銓之於龍門客棧一樣,都是把江湖具象化成為一個標準人間的符號,在狹隘的空間範圍之內,有人世的滄桑無端和情與義的變遷莫測。

最出名的還是莊子的那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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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嬌。

就像新龍門客棧的旗幟,永遠飄揚在賀蘭山下龍門關前,大漠朔風之中。

雖說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細緻看來,這個江湖也太過廣袤了,人置於其中就顯得渺小得太多了,從而也就喪失了一種存在感。人是江湖的人,沒有人的江湖也就自然難立得住腳了。

所以展現江湖的原貌,還需得把人物當成重點來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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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莫言——林青霞這個瓊瑤劇中的純情女子,被徐克精雕細琢成東方不敗之後,再一次以女扮男裝形象出現在沙漠之中。這個橫掃千軍如卷席的女中豪傑,恪守著傳統東方女性的內斂、矜持與儒雅.

懷著對周淮安的愛慕之情,她選擇來到這個沙漠,選擇了風刀霜劍相伴的生活

為誰情多絲宛轉,未免心苦巧玲瓏。

笛聲悠揚,吹奏的是愛情的悲壯旋律。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什麼時候才能和心愛的人同上漁樵江楮上慣看秋月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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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安終於來了。這個讓邱莫言、也讓金鑲玉望穿秋水的男人極品騎著駱駝穿越風沙而來。風流倜儻、儒雅多情,還是大明帝國80萬京城衛戍部隊總司令。

他駐足客棧之時,金鑲玉正赤身在樓頂歡唱:“八月十五廟門兒開,各種蠟燭擺上來。紅蠟燭紅,白蠟燭白,小妹我一把攥不過來…”

但周淮安此時心中只有邱莫言。

兩人早已是同聲相應同氣相求,生死相依患難與共。在龍門客棧樓上,周淮安與邱莫言久別重逢,二人百感交集,莫言伸出左腳,手倒背,周淮安伸出右腳,手亦倒背,姿勢優雅特別,心有靈犀一點通,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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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鑲玉出場時,100分鐘的電影已近四分之一了。

一出場,就是髮絲糾纏、脖頸間香汗淋漓的背影;一個故作矜持的回首;以及,被按倒後,本電影最性感的一幕:汗水淋漓。

剛還軟玉溫香,忽然相思柳葉鏢殺人翻臉無情,這就是金鑲玉的出場。驚豔而急促,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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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大戰曹少欽,塵埃落定。曹少欽一死,金鑲玉第一句話是:“周淮安?”

而周淮安在昏迷中,咳了一聲,道:“莫言?”

金鑲玉放下了心,倒了地;與此同時,悵然若失地,咬了一下牙。她是愛周淮安的,也再次確認,周淮安並不怎麼愛她。

電影最後,周淮安走了。還說了,“下一批過客來時,你自會忘記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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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亂箭之下,金鑲玉冒著生命危險把莫言的笛子撿了起來,邱莫言也投桃報李把她救了出來。

金鑲玉還給邱莫言笛子時說:你的笛子,別人施捨的東西我不要。依然至情至性,讓人頓生憐惜和敬佩。

決鬥之中,受傷的邱莫言被流沙慢慢淹沒,絕望的周淮安愛莫能助痛不欲生。還是金鑲玉胸懷大局:“周淮安,你要挺著,你是男人來的,你還要帶孩子出關呢。”一劍穿喉,周淮安和金鑲玉幸運地鬥垮了曹少欽。

大漠之上,天地變色,風沙呼嘯。朔風之中,孤獨的竹笛成全了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的執著追求。

風霜大漠,兒女情長,徐老怪《新龍門客棧》的經典為何難以超越?

“清風笑,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

龍門客棧設立於大漠之中,來來去去龍蛇混雜,獨一美麗女子金鑲玉。

《新龍門客棧》的最後,大旗簇擁下的主將登場。黃沙漫天,場面雄奇蒼涼。

梁家輝和張曼玉的凌空飛舞無不充滿美感,甄子丹的“九陰白骨爪”更嗜血的驚心動魄。這一場沙漠中奇而快的決鬥早已成了是武俠電影史上最經典的一個段落,令影迷和觀眾無不蕩氣迴腸。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望著周淮安遠去的孤獨背影,金鑲玉一把火燒掉了她苦心經營的龍門客棧,尾隨而去。這就是一個江湖女子的最終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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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配音部分無疑是《新龍門客棧》的加分項。

廖靜妮當年給林青霞配的邱莫言,音色散發著一種集不讓鬚眉的英氣和外剛內柔的嫵媚於一身的別樣魅力,一如已經成為另一個影史經典的東方不敗和黃蓉。廖靜妮在剛與柔之間所拿捏的分寸,真得到了多一分則溢、少一分則缺的精準境界。

李鵑給張曼玉配的金鑲玉,更是集中多重特質於一身,時而性感嬌嗲、時而潑辣火爆、時而玩世不恭、時而正以凜然。拿捏的真的很棒。

可以說張曼玉演得有多生鬼傳神,李鵑配得就有多形神兼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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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學給梁家輝配的周淮安,完全沒有梁家輝後期的御用配音那種嗲腔,聲音厚實但不乏活躍,動靜之中把人物儒雅與堅毅的雙重面戰線無疑。

這些演員的聲音表演個個都散發著濃郁的戲腔,對白表演充滿了情緒張力,聲音完全融化在演員所塑造角色的身後,深深感染著觀眾的情緒,幾乎讓人以為演員本人演戲所講出來的聲音就是這個樣子。

連張希全給甄子丹配的曹少欽,也能在幾句之中盡顯陰冷毒辣、老道城府。這種氣質上的契合,除了當年配音人選在聲音適度性上的縝密靠量之外,配音演員的聲音演出從節奏到語調和整部影片的氣場配合得天衣無縫不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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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次重溫《新龍門客棧》的最大收穫,是發現原來自己對這部影片的記憶真得到了纖毫不落的程度。看著眼前的戲,接下來會出現怎樣的鏡頭,演員會說什麼對白、甚至會流露怎樣的神態,做出什麼小動作都能象放電影一樣在大腦中預演出來。

而且我也深信對此片熟捻到這種程度的決非我一個人,對這些熱愛武俠的人來說,這種回味是無可替代的。

即使,它悄然過去了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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