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最苦難的時候,我遇上了司少臻。\n\n “蘇唸白,做女人就要聰明點,不要動不該動的念頭,愛上我的後果你承受不起。”\n\n 這是那一晚,他對我的警告。\n\n 相伴四年,我彌足深陷,為了不惹來他的怒火,在他結婚之時,我乖乖轉身消失。\n\n 可是……為什麼明明說好了再不相見,他還總是要纏上來?\n\n “司少,請止步!”
我叫蘇唸白,四年前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
那時,我媽正生著重病,整日整日的咳嗽,後來嚴重了,直接咳血。
為了給她看病,我帶她從家附近的小醫院輾轉到市裡的大醫院,昂貴的醫藥費不但花光了我媽辛辛苦苦攢下的那點存款,還欠下了不少外債,賣掉房子都無力償還。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媽的病還沒發現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我四處借錢,給她治病,卻依舊沒能湊夠醫藥費。為了留住她,我只好去找早已把我和我媽拋棄的那個人,我爸,施慶江。
多年沒和他聯繫,我只知道他過的很好,其餘一無所知。花費了不少心思,才打聽到了他的別墅地址。
第一次看見他,他開著豪車,從我身旁一閃而過。我拼命的追趕,分明瞧見他錯愕的表情,他卻並未停車。
第二次看見他,是在他的公司門口。
我在那裡等了三個多小時,才看見被一群工作人員簇擁在中間的他。
他看都沒看我,我追上去,卻被保安和前臺小姐趕野狗一樣把我趕出了公司大堂。
當時,施慶江就是我救回母親的唯一希望,我雖然生氣,卻不敢放棄,只好在公司的門口等著。想著,他被我煩的沒辦法的時候,也許就會幫我一把。
畢竟他那麼有錢,那點醫藥費對他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
那天下著瓢潑大雨,我渾身溼透,冷風肆虐,凍得麻木的身體卻不及我的心冷。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望著黑沉沉的天空,心底一點一點的絕望。
司少臻,就是此時出現的。
“你站在這裡,除了招人憐憫和浪費時間,還有其他用處嗎?這個世界上,憐憫是最廉價,最沒用的東西!千萬個人憐憫你,不及一人幫你。”
他聲音冷淡,好看的大手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更顯冷漠。
我愣愣地抬起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之中。
“你是誰?”愣了許久,我才呆呆地問。
“我是誰重要嗎?”
他的表情依舊冷淡,但漠然的目光打在我身上,竟好像有形一般,讓我覺得心底隱隱作痛。
“我……”我張了張嘴,站在這個鋒芒萬丈的男人面前,竟覺得無端羞愧起來。
“你走吧,你不會等到任何想要的東西,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許是因為我的懦弱,他有些不耐煩,將手裡的傘塞進我手裡,然後頭也不轉地進了大門,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我站在原地,許久許久都沒能回神。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司少臻,記憶深刻。而他,至今為止,都不曾想起那次相遇。不知道那把黑色的雨傘,輕而易舉的就溫暖了我的心。
後來,我對施慶江徹底死了心,再也不敢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為了錢,我四處輾轉尋找工作,被一個自稱星探的人看中,說介紹我去做模特。
心急如焚的我開心的不行,甚至沒有深究他話裡的真假,就答應下來,然後簽訂了一份合約。一直等被那男人帶去一間酒吧,我才恍然大悟自己被騙。
然而,卻是木已成舟。
合同上寫得明明白白,必須無條件聽從公司的安排,否則要支付1000萬的違約金。
1000萬……
看著那一長串的數字,我就知道,我已經別無選擇。
當天晚上,我就真的服從安排,去陪酒了。畫著濃豔的妝容,穿著一身暴露的衣服,裙子都開叉到大腿根的那種。
霓虹燈影下,我就那麼一眼看見了被一群人圍坐在中間的司少臻。
四周是群魔亂舞一般的人群,他坐在那裡,卻好像隔離了全世界。目光沉靜,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那一刻,我差一點就落荒而逃。
然而,也只是差一點,我根本就沒有機會逃掉。我被一個富二代拉到人群中,目光對上了司少臻的,他看著我卻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忽然醒悟,他根本不記得我這個人。
“這是這裡新來的貨,剛到,新鮮得能榨出水來,誰先想試試?”那個富二代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向大家介紹。
我被十幾雙眼睛盯著,像是一個貨品一樣,被人上下打量著,有種被扒光了扔到大街上的羞愧感。
有人提議:“看著不錯,不如讓司少先嚐嘗味道?”
司少臻挑了挑眉,我感覺心臟頓時漏跳了一拍。
“誒,你別瞎幾把建議,誰不知道司少從來看不上這種地方的貨色。多少名媛都擠破了頭想要爬上他的床,哪裡還輪得上這種女人!”
“哈哈哈,是我腦抽。”
“不過這個看起來確實新鮮,好像跟以前的都不一樣啊,不然讓我先試試?”
“你得了吧……”
“……”
我低著頭,聽著他們討價還價,心裡害怕的不行。而司少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我更是瞬間覺得心沉到了底。
大概是確定司少臻真的不會看上我這種女人,那幾個富二代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他們摸我的臉,拉扯我的衣服,口中的話更是下流無恥,要多過分有多過分。
我被他們拉過來拽過去,聽著他們商量著要如何對待我,嚇得渾身發抖。
眼淚終於還是止不住的落下來,我拍開摸到我胸前的那隻手,轉身就往門口逃。
“想跑,給本少爺回來!”
一個富二代發現了我的意圖,一把抓住了我的頭髮,就往回扯。
我頭皮火辣辣的疼,卻還是想著逃跑,拼命掙扎,直接就被他捏住了脖子。
他用嘲笑的眼神看著我,一邊不乾不淨的罵,一邊動手撕扯我的衣服:“跑,把你的衣服剝光了,我看你還往哪跑!”
“把她給我吧,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也想嚐嚐這些山村野味。”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我的難過,司少臻就在此時冷不防地開了腔。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詫異的目光紛紛投向他。
我猛地抬起頭,隔著人群,看見他一如既往表情寡淡的臉,此刻卻好像被燈光染上了一絲異樣的誘惑。
司少臻站起身,穿過人群向我走來。
“女人,跟了我怎麼樣?”他咬上我的耳垂,坐著挑逗的動作,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冷。我還沒反應過來,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鬨笑聲,我的臉頓時火燒一樣的滾燙起來。
那次就是我和司少臻的開始。當天晚上,我把自己交給了他。至今,四年,一千多個日子,我依舊屬於他。
在別人眼裡,我早已走進了上流社會,過的是奢華而享受的日子。
然而,其中的心酸,卻只有我自己知道。
今天又是週末,我和往常一樣陪著司少臻。
他帶著我登上了一艘巨大而豪華的私人遊輪,遊輪離岸,向一望無際的海面行駛。而我和他,自然在最頂層的豪華套房。
套房內,昏黃的燈光投射在他光裸的脊背上,看上去很是性感,我卻沒有心思去看。
此時的我就像一葉小舟,在他身下浮浮沉沉。他的動作停下好久,我還在閉著眼睛喘氣,緩慢的從高潮中緩過神。
他笑了笑,貼在我耳邊問:“舒服嗎?”
那聲音竟好似蠱惑,我有些臉紅,卻還是配合的睜開眼,回答他。
“嗯。”
輕輕點頭,我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戲謔般地開口,“司總寶刀未老嘛!”
司少臻輕笑,彎下腰,咬上我的唇,“老不老你難道不知道?”
我心甘情願地承受著他毫無章法的啃咬,好半天才說話:“我知不知道不要緊,反正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說完,我清晰的看見他眼底漸漸泛起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將唇湊近我耳邊,好似唸叨著情話似的低聲耳語:“蘇唸白,這四年,你愛過我沒有?”只是一句漫不經心的詢問,卻讓我心跟著劇烈跳動起來。
愛過他沒有?
若不愛,我又怎麼可能在他身下,心甘情願承歡?
十八歲到現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四年,全部都給了他。
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我問他:“司總怎麼突然想起問我這個?”
司少臻瞟了我一眼,語氣更多了幾分漫不經心:“就是突然想知道。”
“司總魅力無邊,年輕帥氣又多金,哪個女人會不愛你?”我在他的俊臉上摸了一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他抬起頭,似乎有些不高興了:“蘇唸白,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我有些怕,微微側過頭,躲開他尖銳的眼神。
沉默了的片刻,才答道:“司總可是在哪個小美人身上栽了跟頭,來我這裡鑑定自己的魅力了?哪個女人這麼不識好歹?”
他抿了唇,眼神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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