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狂妃

她被拋棄過兩次,他卻一心守在她身邊。\n她變成了狠毒的女人,他卻將三千精殺送給她。\n他隱姓埋名伴她左右,只為護她一生周全。\n權貴名利與真心愛情之間,他們該如何抉擇?\n是愛情裡她甘願隕落,\n還是權利中傲立天下?\n王妃有點毒,\n王爺你可要的起?


西楚,皇城,宮殿。

夜晚的翠竹軒顯得格外寂靜,坐在椅子上的駱顏,正盯著噼裡啪啦作響的紅燭出神兒。 被映在牆上的影子,忽閃忽閃著,不知在歡愉著什麼。

駱顏抬手支著腦袋,思緒回到了那天:韓修一把攬過自己的肩膀,他的懷抱暖的不像話,“月兒,做我的良娣好不好,以後這江山同屬於你我二人,沒有你,留下江山又有何用?”

這時,一個身穿青色繡裙的丫鬟推門而入,小跑到駱顏身邊,一張小臉紅撲撲,全是掩飾不住的欣喜之色,“小姐小姐?”

駱顏被喜兒打亂了思緒,回過神兒,看著喜兒一臉的激動,“什麼開心事兒,讓你高興成這樣?”

喜兒上前拉住駱顏的袖子,十分激動,“太子他,太子他順利登基了!”

駱顏一聽,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

喜兒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小姐,千真萬確!以後您就不用再住翠竹軒了,每天也都能見到太子,不!是皇上了!”

駱顏不敢相信,彎起嘴角,似雪的肌顏透過面前的一方銅鏡,宛若一朵嬌嫩的白蓮,喏喏綻放。

太好了,他當上皇帝了,他沒有令人失望,他會兌現諾言的!爹爹,我們都沒有看錯人!

這一夜,殷駱顏睡得特別安穩。

夢中,她穿上韓修特地為她一人準備的紅色鳳袍,執著她的手走過紋龍石階,替她扶正鳳釵,昭告天下這是他韓修的女人,一個與他共掌江山的女人。

豎日。

天矇矇亮時,駱顏被窗外一陣鳥叫聲吵醒。她揉著腦袋打開窗戶,發現是隻信鴿。

駱顏莞爾一笑,是爹爹,是爹爹飛來的信鴿,不知這次爹爹又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消息。

一把抓住信鴿,從鴿子腳上抽出只信卷,攤平來看,遒勁有力的筆道讓駱顏笑的開心,爹爹今天就會來西楚了。看來,韓修繼位一事千真萬確了呢。

駱顏高興之時,被從窗邊經過的喜兒看到,“小姐這一笑,令今兒的太陽都失了顏色呢。”

駱顏抬頭,收起手中的信卷,關上窗扇,走到床邊坐下。喜兒端著盆清水走了進來,“我們小姐一看就是福氣中人,秀外慧中,讓您做皇上的妃子,那都是皇上的福氣。”

妃子?

駱顏有些驚奇,“喜兒你在說什麼?”

喜兒替駱顏穿洗好之後,將一杯熱茶端給駱顏,“昨晚皇上派人送來了套喜服,囑咐今晚就讓小姐您穿好,會有驚喜。”

喜服?今晚?驚喜?

難道韓修他真要的兌現對自己許下的諾言了嗎?可是當初他只說讓她做他的良娣,如今他是皇帝,難道他終於要讓自己做那個與他共掌江山的那個她了嗎?

駱顏真的很高興,她為了他在西楚待了這麼久,為了他的那個諾言等了這麼久。從他是太子到皇帝,她從未抱怨過,從未想過放棄,如今他是皇帝,她也安心了。

今天也讓駱顏高興的,就是爹爹殷離要來西楚,她已經幾個月沒有見到爹爹了,想到這,心中的思念愈發的強烈起來,恨不得現在就鑽進爹爹的懷抱裡。

東月到西楚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殷離雖然武功極高,待來到西楚恐怕也要到晌午了。駱顏強壓情緒,叫住即將出門的喜兒,“喜兒,把喜服拿來我看看。”

喜兒會意,領命後急忙離開,不一會兒手上便多了個漆金雕盤,盤中正是件精緻的喜服。喜兒將喜服放在桌上,駱顏撫著繡著金絲的大紅喜服,笑靨如花。

門外響起一陣兒嘈雜,駱顏斂住笑容,喜兒一臉鬱悶的轉頭看向駱顏。駱顏隨即一笑,轉頭看著喜兒,“去開門吧。”聽這話,喜兒似乎不太情願,但終究還是將門打開。

駱顏起身,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是容瑤,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而駱顏就是她眼裡的那顆沙子。

每當駱顏一看到容瑤,就會想到當初在太子府的時候,容瑤是變著花樣欺負自己,三天兩頭跟自己鬧,彷彿她駱顏真的是容瑤眼裡的那顆沙子,容不得。

駱顏笑著走到門邊,站在翠竹軒外的容瑤看到走出來的駱顏,很是不屑,“呦,妹妹今兒個起這麼早,是有什麼好事兒?不妨與容姐姐我分享分享。”

本就不喜歡容瑤這種女人的喜兒,自是氣不過她對自家主子的這般冷嘲熱諷,昂著頭迎到容瑤面前,“容姑娘,我家小姐進太子府雖然只比你晚那麼幾天,可也沒見你當上太子妃啊。明眼人都知道,我家小姐現在是要做皇后的人了,以前你對我家小姐怎麼樣,小姐都會忍你,如今可大不一樣了,怎麼著,你也得為你將來考慮考慮吧,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容瑤一聽,秀美的小臉上頓時烏雲一片,區區一個下賤丫鬟,也欺到我頭上來了?果然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下人!

眼裡閃過一絲陰氣,但隨即又轉而大笑起來,駱顏拉回喜兒,連忙給這個莽撞不懂事的丫鬟使眼色,喜兒心知剛才一番話說的有些過,故低頭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狠狠地瞪著面前的那個女人。

容瑤邪魅地勾起嘴角,“聽說,皇上昨晚已經派人送來了喜服,殷駱顏,你就這麼急不可耐?”

駱顏莞爾一笑,“皇上堂堂君子,只不過是履行了對駱顏的諾言而已。”

容瑤臉上的寒氣越來越重,惡狠狠地瞪著駱顏,“諾言?是你的翠竹軒大,還是皇上的後宮大?有三千佳麗就會有三千諾言,到時候皇上會取哪瓢飲還是未知呢。”

站在一旁氣不過的喜兒,怒瞪著容瑤,“你這是明顯的嫉妒,我家主子從前受寵,今後也會受寵,容不得你在這裡爭風吃醋!”

“好了喜兒!”,駱顏制住喜兒,轉頭看著滿臉猙獰的容瑤,“妹妹定當竭盡全力侍奉皇上,這是妹妹的本分,讓姐姐操心了。”

容瑤一聽此話,恨得牙根直癢,她是最討厭殷駱顏這幅不急不躁的模樣了,無辜的表情,幽怨的眼神,溫婉的性子,難怪當初皇上會被她迷的神魂顛倒。

賤人就是矯情!

“哼!我們走著瞧!”, 容瑤說完,徑直出了翠竹軒。駱顏 看著走遠了的容瑤,長舒一口氣,她果然是看在那件喜服的面子上,今天才沒有同以往那般刁難自己。

隨即,和喜兒進了屋,吃過晌飯,便歇了去。

駱顏並沒有因為今天容瑤來翠竹軒鬧事,心情就不好,相反,她還是很高興,只要一想到爹爹殷離,一想到今晚,心中就按捺不住的激動和喜悅。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喜兒推門而進,走到塌邊將駱顏搖醒,暗淡的光線灑進翠竹軒內顯得格外淒涼。

駱顏揉著惺忪的睡眼,支起身子,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頭好痛。

喜兒端著漆金雕盤走到駱顏面前,“小姐,讓我替你更衣吧?”

駱顏抬頭,看到這條精美的喜服,臉上瞬間綻放笑容,點了點頭,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銅鏡前,伸開雙臂,讓喜兒替自己更換著衣服。

不一會兒,喜兒嫻熟地替駱顏穿戴整齊,駱顏扶頭坐下,皺緊眉頭,心中納著悶,今兒的晌午覺怎麼睡得這般長,渾身上下都隱隱的泛著酸楚。

駱顏似是想起什麼,抬頭透過銅鏡看向正給自己梳著髮髻的喜兒,“今兒你有沒有聽到宮中來過什麼人?”

喜兒手裡握著殷駱顏的長長墨髮,不假思索,“回小姐,好像有。”

駱顏一聽,有些高興,立即抬頭,“誰?”

喜兒將駱顏的頭擺正,繼續梳著快成型的髮髻,“一位長相奇特的蠻族王爺,唉,又不知哪位公主或者格格要被選中了,真是可憐。”

蠻族王爺?

不是爹爹。

駱顏有些失落,抬眼看向銅鏡,鏡子中的自己梳起高聳的髮髻,宛若水中芙蓉,嬌美。不知道今晚韓修見到自己,會不會被驚豔到,他會喜歡嗎?駱顏臉頰上漸漸泛起紅暈,可是一陣兒頭疼,讓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心中十分不解,好端端的,身體怎會如此不適,莫不是晌午吃的飯有問題?轉念一想,便又心舒,或許是晌午覺睡得有些多了,一醒來就到了傍晚,頭不痛才怪呢。

可是,駱顏心中又開始忐忑起來,悶燥,不安。早上就已經收到爹爹的飛鴿傳書,怎麼到了現在也不見爹爹本人?莫非新皇登基,被瑣碎事兒纏住身了麼?

這時,翠竹軒的門被打開,駱顏發現身邊的喜兒不知何時已經離開,隨即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倒讓駱顏大吃一驚。

“月兒,你真美。”韓修走到駱顏身邊,暗灰的空氣隨著翠竹軒被打開的門,潛伏進屋,將屋內的倆人罩了個嚴實。

韓修一把將駱顏攬在懷中,駱顏發覺今天的韓修有些不太對勁,掙脫懷抱,看到韓修一臉的蒼白,心中十分擔憂,“你怎麼了,剛登基遇事不順嗎?那些大臣為難你了嗎?有我爹爹在,你不用擔心。”

韓修一聽,臉上佈滿了寒氣,又一把將駱顏攬在懷裡,試探地,“你知道嗎駱顏,我是皇帝……”

駱顏感覺奇怪,“我當然知道啊。”

韓修看著被風吹動的木門,“我是西楚的皇帝,我的身邊將會有很多女人,駱顏,嫁給我你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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