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的愛被當成笑話。可當她心累了,他才知道那不是他要的結局

賀祟行“萬分冷靜”的拿出手機,撥了一個110“你好!我要報案,有一個女人搶了我的車,然後逃逸了,我的車號是……”

掛了電話,賀祟行笑的無比殲詐,丫頭,很快我就會逮到你的!

聖蘭泉在邊上為剛才祈如影默哀,“哎,惹上誰不好,偏偏惹上你這個大魔頭,有好戲看嘍。”

“聖蘭泉,我警告你,別在爺爺面前吹耳邊風,否則,自已看著吧!”賀祟行板著一張臉,向屋裡走去。

祈如影開著車子一路狂奔,開進市區後不久,就被警察抓了,到了警察局,某人已經老神在在的在那裡等著她了。

“賀先生,你認一認,是不是這個女孩子偷了你的車?”

“沒錯!”賀祟行笑眯眯的看著衝他瞪眼的祈如影“就是她,打傷了我,搶了我的跑車,想不到這年頭,還是女劫匪。”

祈如影受不了的恥笑,“是啊,這年頭,也不少,哦——”

警察把祈如影按到椅子上,清了清喉嚨說道:“小姐,做筆錄,姓名!”

“祈如影。”

坐在另一邊閒著看報紙的警察,看了看報紙上的照片,在看看坐在那邊的女孩“你就是那個祈氏大小姐啊,真不想不到,會落魄到去搶劫的地步”。

賀祟行驚訝的看向祈如影,她是祈家大小姐?!

祈如影臉色一白,一掌拍在桌子上,起身怒視著那名警察,“你閉嘴!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就能下定論麼?”

警察被祈如影的怒氣給嚇到了,“你……你這是什麼態度,這裡是警察局,你是搶劫,而且我也沒有說錯。你家破產了,你爸跟大哥要坐牢,只留下一群女人,不是生活挺困難嘛,祈小姐,你今時不同往日了,不能在這麼驕傲了,稍微把頭放低點,這樣才能生活下去,還當自已是千金大小姐哪,真是的。”

祈如影攥緊了拳頭,渾身發著抖,賀祟行以為她會哭出來。

“對不起,請繼續!”祈如影咬著牙,向警察道歉,鎮定的坐下來,終於沒有掉一滴眼淚。

彷彿只要一旦鬆下來,這二十幾年來的尊嚴也會消失一樣。

賀祟行嘴角勾起一抹欣賞的笑意,這個丫頭,還挺能扛的,他能明白她的感受,驕傲的人,更經不起傷害。

祈如影面無表情的回答著警察的問話,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其中一位警察,到另一邊電話機,打電話通知了沈香韻。

聽說,女兒被抓去警察局了,她嚇的六神無主,也不知道能打誰幫忙,驚慌之下,竟然打電話給了江承逸。

本在睡夢中江承逸,莫明的被罵了一通,得知祈如影在警察局,就答應她,立刻過去看看。

警察局裡,當問到為什麼要偷他車時,祈如影又狠瞪了一眼賀祟行,她本是想說他作的,可是一來沒有證劇,二來,這群可惡的警察跟這個傢伙,還會聯合一起,說成是她的錯。

抿抿嘴,她忍下這口氣,“隨便你們怎麼寫好了。”

“也就是說,祈小姐你認罪了是吧!”警察也想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好去睡覺。

祈如影扭頭不說話,也算是默認。

“賀先生,你打算怎麼解決,要起訴祈小姐麼?”警察看向一邊的賀祟行。

“我不想起訴她,關她個一晚上就行了,我可是很仁慈的。”賀祟行慵懶的說道,他不是個輕易能改變決定的人,就好比,她再可憐,他也不會同情她一樣。


她對他的愛被當成笑話。可當她心累了,他才知道那不是他要的結局


事情辦完了,他優雅的站起來,從後面扶住她的肩膀,俯身到她的耳邊,“祈小姐,這是對你的一點小小懲罰,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鬼才要跟你見面!”祈如影抖開他的手,回頭恨不得咬死他。

“我可不玩,人鬼情未了,寶貝!”賀祟行輕挑了一下她的下巴,悠閒的向外走。

江承逸趕到警局,與從裡面出來的賀祟行,交錯而過。

二個男人,誰也沒有瞧誰一眼,肩與肩平行擦過,側臉都驚人的完美,不過一個清雋冷漠一些,另一個則精緻耀眼一些。

走進大廳,江承逸就看到坐在那裡的祈如影,多日不見,她完全不一樣了,沒有那些奢侈品,沒有精細的妝容,她反而更加美了,一種清新麗質的美。

江承逸簡單問了事情的經過,交了保釋金,祈如影木然著臉,聽警察說可以走了,她一聲不響的離開。

後半夜,寒氣很重,路上一輛車也沒有,她冷的發抖,仍舊走的很快。

江承逸從後面追上來,拽過她的手臂,譏諷道:“祈如影,我太高估你了,我還以為你起碼還能多支撐個幾天,沒錢真的很可怕吧,求我啊,我會施捨你一些的。”

“先生,你是誰啊,我們認識麼?”祈如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衝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江承逸臉色一僵,將她的手腕握的更緊,“你已經無路可走了,我會用盡一切手段,堵死你每一條路,讓沒人敢要你。”

“你確定沒人要麼?說不定我一開口,多的是男人要我。”祈如影賭氣的說道。

“你敢!”江承逸眼中的寒氣更為冷洌。

“我當然敢,你說的對,沒錢真的很可怕,但是向你這條惡狗求饒,我寧可去死!”祈如影甩開他的手,努力剋制自已的情緒。

她撇下他,摟著身子,疾步向前走,不知是夜太涼,還是心太涼,她感覺更冷了。

回到租住那條街道,她在樓下,看到江承逸的車停在那裡,人靠在車門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祈如影當他是空氣,徑直從他面前走過。

“我養你吧,怎麼樣?”

幽幽的男聲,在夜霧中,聽上去有一點寂寥。

祈如影不敢置信的回頭,“江承逸,你又想玩什麼花樣,你養我?你就不怕我半夜將你滅發麼?”

“起碼我還是你喜歡的類型吧,考慮一下吧!”江承逸不管她的態度如何,繼續說道。

“我呸——,這個世界上比你帥,比你有錢的男人多的是,別太自以為事!”祈如影說這話的時侯,腦中莫明的出現賀祟行的臉。

幹嘛想起那個傢伙,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回去好好想想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不為你自已想,也該為你媽媽跟嫂子,還的優憂想想,是要全部餓死,還是來求我,二條路,你自已選吧!”江承逸打開車門,坐進去,開車離開。

“你這個混蛋,餓死也不找你。”祈如影衝著車影,咬牙低聲說道。

回到閣樓裡,沈香韻坐在那裡哭,朱蕾兒跟優憂睡在地板上,睡著了,也是眉頭打結,愁眉苦臉的樣子。

“小影——”看到女兒回來了,沈香韻跑過去抱住她,“媽媽的心肝寶貝,你沒事吧,怎麼去警察局了?”

“沒事啦,媽,發生了一點小誤會,太晚了,我想去睡一會,你也睡吧,別哭了!”祈如影擦了擦母親臉上的淚,疲憊的窩到破沙發上,和衣而睡。

累,非常的累,頭重的像壓了快巨石,可為什麼這麼累,她還是睡不著呢。

一想起今天自已不僅沒有找到工作,沒賺到一分錢,還進了警察局,她心裡無比的挫敗,更別提江承逸那壞蛋,一開口就說要養她。

想著,想著,酸酸的液體漲滿了她的眼眶,好似下秒就要湧出來。

不能哭,你不可以哭,祈如影,就算是現在沒人看見也不可以哭,不可懦弱,你一定可以走出這困境,堅強一點,你還要保護你的家人。

在這種類似自我催眠的方式下,眼淚偷偷嚥進肚子裡,直到天際吐白,她才沉沉的睡著。

醒來時,已近中午了,媽媽跟嫂子苦喪著臉呆坐在一邊,小優憂趴在窗口張望著,因為沒有錢再上貴族小學,到現在這個時間還在家裡。

祈如影起床洗了一把冷水臉,聽到嫂子在身後說:“媽,我們中午吃什麼?”

沈香韻朝祈如影看去,“小影,你還有錢買飯麼?”

“有,我有,我這就去買!”祈如影硬著頭皮回答,其實她也沒錢了。

拿起外套,她朝門外走去,站在樓下,翻遍所有口袋,只找到10塊錢!怎麼辦!就這點錢,怎麼買飯。

她愁的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想看著家人餓肚子,不想看到她們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

心酸了一下,她祈如影,也有這麼一天,窮的連買飯的錢都沒有。

走到快餐店門口,她買了一份最便宜的青菜,四份白飯,攤主找了祈如影5毛,她還很小心的放進口袋裡。

在現實的壓迫下,以前內心的那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也不得不放下了。

回到閣樓裡面,祈如影有點窘迫的拿出青菜,乾笑的說道:“呵呵……在路口碰到一條流浪狗,我看著可憐,所以把肉給它了。”

她一個人自顧自的笑,媽媽跟嫂子依然苦著臉,她們心知肚明,要是真有錢買肉,還會施捨流浪狗麼,她們也不多說,拿起來就吃。

一群驕傲的人,在保全那一分可憐的尊嚴。

祈如影餓的要命,卻怎麼都咽不下那口含在嘴裡的飯。

下午,她出門,發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工作。

經過一家酒店,看到門口貼著招洗碗工的告示,她在心裡躊躇著,等到終於下定決心要走過去的時侯,被一個大媽給捷足先登了。

懊悔的直跺腳,她在街上閒逛,邊留意著招聘啟示,在經過一家報亭的時侯,一本財經雜誌上的封面男,吸引了她的視線。

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人。

深棕色的髮絲,大海般深邃狹長的眸,英挺在鼻樑,薔薇薄唇正衝著她壞笑,極有品味的暗紫色細格子三件式西裝,透著尊貴與幹練,魅惑與邪惡,很少有男人能即精明又桀驁不遜,即優雅又流氓,他把幾種不同性格特質融合的非常自然,且更加提升魅力。

她把眼睛往下瞄,賀祟行,連臣宇集團現任執行總裁,原來他不僅是賀家人,權利還這麼大。

如果他能幫助她的話,江承逸再有本事,總指揮不動賀祟行吧。

不過,接近他的後果,一定是非常慘烈的,思考再三,為了家人,她還是決定要冒險。

晚上10點,她又來到昨天的那家酒吧。

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來?來了之後,又怎麼跟他套近乎好呢,昨天跟他鬧的這麼僵,跟他也可謂是新仇加舊恨了,來求他幫忙的,會不會反被他戲弄一頓呢?

“喲——,媽呀,媽呀,你們快看這是誰啊!”

尖聲尖氣的女聲,讓祈如影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她轉身,看到以後總跟她對著幹的柳大小姐,她身後跟著一群衣著靚麗的年輕男女。

祈如影暗自咬牙,人倒黴起來,喝水都會塞牙縫。


她對他的愛被當成笑話。可當她心累了,他才知道那不是他要的結局


但既然遇上了,就沒有逃跑的道理。

祈如影從容不迫的打招呼,“噢!這不是柳小姐嘛,還有你們大家,都好久不見了。”

這些人,都是以前一起玩的,有錢是巴結奉承,現在她落魄了,誰都想來踩一腳!

柳美美扭動著一副脫臼了似的腰肢,千嬌百媚的走到祈如影面前,古奇的鞋子,範思哲的衣服,LV的包包,一身行頭極為奢侈。

她驕傲的抬著下巴,陰陽怪氣的挖苦道:“如影,你身上穿的是米蘭的最新時尚款麼?好別緻啊!”

她一說完,背後的那群人都笑倒了,“哈哈.......”

風水輪流轉,以前那麼囂張,現在終於有機會好好羞辱她一番了。

祈如影站在那邊接受她們的嘲笑,仍舊面不改色,完全不見窘態,“柳美美,少在那裡得瑟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柳美美誇張的大叫,“祈如影,你還橫什麼橫,以前是女王,現在不過是一名落魄女。”

她的話音剛落,嘴巴就按了一巴掌。

“有本事再說一次?”祈如影鈴起她的衣服,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你…你別以為我怕你!”柳美美牙齒打顫,臉腫的像豬頭,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求饒的話,又覺得沒面子

旁邊的一群人,愣是被震的不敢上前去搭救,不想死的,還在選擇為柳美美祈禱吧。

祈如影感覺一陣怡人的麝香味飄來,突然多了一隻大掌,輕輕的把她抱開,她的背撞上了一堵堅硬寬闊的胸膛。

“親愛的,在大街上使用暴力,警察叔叔又會請你回警局喝咖啡哦!”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這個寒冷的冬季,讓人有如沫春風的感覺。

祈如影轉頭,看到笑的極為妖孽的賀祟行,正想用手肘頂她,心想,不行,她現在有事求他。

賀祟行見她沒反抗,貼近她的耳邊,“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沒想到你這麼迫不及待,才一天,就想我了嗎?”

祈如影嘴角抽動了一下,勉強點了點頭。

賀祟行若有所思的瞅的祈如影,看的她心裡發毛,這漂亮的男人,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

“我們走吧!”在別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中,賀祟行帶著祈如影上車離開。

窗外黑漆漆的,她身邊坐著一頭狼!

更糟糕的是,她還得跟狼套近乎!

“昨天之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了,咱們一筆勾銷吧!”祈如影很大度的說道。

“你不跟我計較,不過我可要跟你好好的計較計較。”賀祟行眯著眼睛,邪魅危險。

“你…你…”祈如影指著他,你了半天,跨下臉來說道“你想怎麼樣?”有求於人,只能先放低姿態,讓這隻狼滿意了,才能跟他談幫忙的事。

“我想你!”賀祟行望著她,目光火熱灼烈,似乎能從眼睛裡噴出一團火。

祈如影呆在那裡徹底無語了!

這個世界上能把這句話,說的跟我想跟你吃飯一樣的順溜的人,除了神經病,就是變態。

顯然,他是屬於高級變態!

祈如影儘可能壓下湊他一頓的衝動,心平氣和的說道“呃——,這個要求有點難度,能不能換一樣,我可以為你免費為你做代駕,我很能幹的”。

“你就這麼不想我?”賀祟行無視掉她嘰裡呱啦講的那一堆,幽幽的吐出一句。

完全是雞同鴨講!

祈如影無力的想跳車,他再用這種無比跳躍性,自由散漫型的方式跟她談話,她覺得完全沒有可說性了。

想打人,真的很想,祈如影,你要控制住,深呼吸,深呼吸,衝動是魔鬼!

“我不擅長啊!”祈如影淺笑,不好意思的拒絕他這個無理的要求。

“不會啊。”賀祟行邪笑,幽亮亮的鳳眸瞄向她,“我記得你有一顆小小的痣。”

祈如影臉色一紅,“你…你怎麼知道的?”莫非這傢伙有透視眼。

“看樣子,你真的忘記那一晚了,我真傷心!”賀祟行很遺憾的說道。

那一晚!

祈如影猛的想起,在酒店裡醒來,渾身痠痛的那一天,莫非...莫非.....

是跟他,天哪!

她更傷心了。


她對他的愛被當成笑話。可當她心累了,他才知道那不是他要的結局


祈如影說:“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你也知道我家裡發生的事情,我父親跟大哥都有可能會坐牢,你有辦法救他們麼?”

“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賀祟行轉頭看她,說真的,他討厭她是有目的才跟他這個事實。

祈如影閉上眼睛,對他彎下腰,“拜託你了,現在只有你,才能救他們。”

賀祟行挑起她的下巴,“我憑什麼要幫你?而且你父親跟大哥的事情,可是很棘手的。”其實,這對他來說小事小一粧,可為了讓她覺得難,他只好故弄玄虛。

“請你幫幫我。”祈如影懇求,她知道,他能辦到的。

“小姐,如果你肯做我的女人,我倒可以考慮幫幫你!”賀祟行開出自已的條件。

祈如影一陣的惱火,“對不起,本小姐做不到。”

“那恕不遠送了,拉開車門,你可以出去了!”賀祟行無情且果斷說道。

祈如影一氣之下,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該死的賀祟行,跟她玩文字遊戲,不幫就不幫,堅決不做。

在車裡的賀祟行望著倔強的往前面走去的祈如影,把車子開上去,搖下車子,從口袋中拿出一張5000塊的支票遞出車外,“對了,這是前天你的代駕費。”

祈如影雙手握緊,又鬆開,她奪過他手中的支票,放進口袋裡,“這是我勞動所得,我沒道理不要。”

“要了就要了,找那麼多自我安慰的藉口幹嘛,對了,考慮清楚後,打電話給我!”說著,他的車子絕塵而去。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所租住地方,一輛白色的車停在門口。

江承逸靠在牆上,俊逸挺拔。

“這麼晚,你去哪裡了?”他略為不快的質問。

“管你屁事。”祈如影原本就心情糟透了,又來一個找麻煩的,她不禁火更大了。

江承逸的臉色頓時鐵青,“你跟誰一起?”

“我偏不告訴你,好奇死你!”祈如影面表無情的說道,是啊,她出賣了自己,想要換回一家的平安,懇求著,乞憐著,她究竟還剩下多少尊嚴。

“祈如影,你沒有那麼做對不對,是為了想要刺激我,才故意編造出來的,對吧!”江承逸自信滿滿的說道。

祈如影側頭,吸了一口這夜半的寒氣,轉正腦袋,“江承逸,別在自戀了,從你毀掉我家開始,你我之間,就什麼也不是,我不在乎你,更加不會再愛你,明白麼?”

“做我的女人,我給你一條活路,走不走,隨你!”江承逸凝望著她的雙眸,冰冷的說道。

“那就麻煩你,把那條該死的活路,給我斷了吧!”祈如影盯著她,一字一句說的堅定。

江承逸的氣息有些凌亂了,“祈如影,你不要後悔。”

“我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這個混蛋,讓我現在每每想起你虛情假意的嘴臉,就噁心的想要吐!”祈如影盯著他的臉,說的咬牙切齒。

相比起在愛情上受到的創傷,她更恨他無情的毀掉了祈氏。

江承逸暗暗的收攏拳頭,俊臉上面,寒氣逼人,“祈如影,你可以嘴硬,但是我敢打賭,你很快就會來哀求我的,因為你已經走投無路了。”

“是麼?”祈如影輕鬆一笑,“那你等著吧,怕就怕,你要等到天荒地老,也不會如願了。”她從他面前經過,往樓梯上走。

江承逸看不懂為何她能笑的如此輕鬆的,內心忽然感到一陣的心慌。

轉頭,目送她慢慢走到樓梯,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隨後,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祈如影沒有開燈,摸黑坐躺到沙發上。

如果她真的沒得選了,在賀祟行跟江承逸之間,她寧可選擇前者。

雖然同樣都傷自尊,可起碼,沒有那麼糾心。

四天後,所有的事情有了變化。

先是一大早,突然有人房產中介主動找到祈如影,表示願意低價出租二層式小別墅,價格低的等於是給她們白住。

之後,優憂學校那邊的校長也打電話來,讓優憂去上學,學費可以分期付。

沈香韻跟朱蕾兒高興的跳起來了,也不想想這事情有多蹊蹺。

祈如影並沒有像她們這般的興奮,這到底是誰在暗中相助呢?對祈家來說是福還是禍?

而且又是敢幫助祈家的人。

難道是賀祟行麼?他不像是這麼善良的人哪!

難道是江承逸突然良心發現?那更不可能,他巴不得看她們死,又怎麼會一反常態幫忙呢!

想不到半天,她也想不出有這麼一個人。

下午,祈如影又接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警局那邊准許她來探視父親跟大哥,但是隻準一個人進去,原本是半個月之後才有消息的事,她心裡一陣莫明激動。

不管幫助她的人,是出於什麼目的,她都感激他。

她隻身來到看守所,父親跟大哥已經憔悴的不成人樣了,看來在這裡吃了不少的苦。

祈如影心中很難受,忍著沒有哭出來,“爸爸,大哥,你們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的,你們在堅持一陣子,一定有辦法的。”

“小影,讓你們受苦了,你媽媽,嫂子,還是優憂還好吧!”祈天傲很慚愧,自已沒能保好好保護她們。

“爸,我們的時間不多,別淨說這些沒用的家長裡短了。”祈俊山把一張紙條偷偷塞給祈如影。“你按上面寫的地時間跟地址,就會找到能幫助我們的人,小影,我跟爸爸全靠你了,大哥不想坐牢。”

祈如影握緊紙條,連連點頭,“好,我知道!大哥,我會盡力去做的,不會讓你跟爸爸坐牢。”

“好妹妹,祈家的生死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祈俊山握了握妹妹的手,把所有的重擔都交給了她。

從看守所出來,她攤開那張紙,上面寫著,“3月3號,晚上7點,百川會所,酒會上見。”

3月3號,就是明天。

第二天,祈如影租了一條還算像樣的禮服,提前一個小時來到百川會所。

祈如影走進舉辦酒會的大廳,復古的英倫風,讓這裡多了一種貴族般的高雅,客人不多,顯然是還沒有到集。

裡面的人看到祈如影,全都一副像看到外星人的模樣,好似她不應該出現在這麼高級在地方似的。

祈如影不理會他們,大大方方的走到桌邊拿了一杯香檳,邊喝邊向四周觀察。

留紙條的人會出現麼?

他是已經來了還是沒有到?!他會是誰!又為什麼要出手幫忙呢,許許多多的疑問壓在祈如影的心頭,讓她時刻警惕著。

雖然今天她身上穿著有些過時的黑色禮服,質地也並不上乘,可仍舊無損她天生麗質的美貌,有不少男人的眼睛像雷射光般的在她身上打轉著。

以前是高不可攀,現在可不一樣了,這朵帶刺的玫瑰誰都想摘下來。

“祈小姐,賞臉跟我喝一杯麼?”一個笑意聲音從祈如影的身後傳來。

她身體一怔,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到張氏的太子爺,莫非留紙條的人是他?!可是憑這種小角色,有這個能力做那些事情麼。

抱著姑且先看看的心態,祈如影笑著用酒杯輕碰了一下他的杯子,喝掉手中的酒,“張大少,除了喝酒,還有別的事麼?”

這句話在外來聽來極其愛昧。

像是某種邀請似的,邊上的人竊竊私語著,張少爺不禁心花怒放:“當然有了,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

祈如影一門心思在神秘人身上,聽他說是一件非常的重要的事,心中又是一驚,莫非真的是他,“你說的,什麼都滿足我?那我想要——”

一陣疾風颳來,祈如影被重重的扯離開張少的身邊,手臂上的力道大的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她抬頭,看到江承逸鐵青的臉,一臉的殺氣騰騰。

“江總,她——”張少想說,她可是他的獵物。

“滾——”江承逸冷瞥了他一眼,寒氣森森的低吼道,那蕭殺磅礴的氣勢把張少震的趕緊鬆手離開。

“喂,你別走啊,我還有話問你,”祈如影喊道,看他走了,她怒視向江承逸,“放開你的手。”

江承逸譏笑,“現在的祈如影,已經到了這麼沒有要求的地步了麼,我給你百倍的價錢,不要變的這麼廉價。”

“我不要,你給我千倍,我也寧可賤賣給乞丐。”祈如影盯著他的眼睛,倔強的說道,心被刺傷。

江承逸表情漸漸變的陰鸞而凌厲,“那麼,我會讓你連這機會也沒有。”

四周的人,有的幸災樂禍的笑著,有的鄙夷的看著。

祈如影如處冰窖,凜然的望著江承逸,努力的維持自已的尊嚴。

“我要!”如沫春風的聲音,帶著意想不到的力量,輕易的打破了這冰寒紀。

祈如影的另一隻手,被輕輕牽起,很溫熱,也很溫暖!

她側頭,看到一張笑米米,卻熟悉的臉,“你——”

“祈如影,我娶你!”賀祟行深情款款的說道,眼珠子轉向江承逸,“江總,這個女人,我要了,請你放我準太太的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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