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中諸“屍”——窫窳之屍

其次,是對於作為人類之窫窳的分析: 郭璞認為《海內南經》所載化為怪獸之窫窳,應為窫窳被殺後復活所化。其在註文稱:“窫窳本蛇身人面,為貳負之臣危所殺,復化而成此物也。”《山海經·圖贊》亦云:“窫窳無罪,見危貳負,帝命群巫操藥夾守,遂淪溺淵變為龍首。”這也就是說,窫窳曾經是人類,怪獸窫窳是人類窫窳死後所化。這就涉及到一種“靈魂復活機制”,即古代人認為:人死後對世間若仍有羈絆,則其“靈魂”有可能化為鳥獸而繼續存在於世間進行活動。著名的如“精衛填海”、“望帝春心託杜鵑”等。窫窳死後化為怪獸,想必亦是類似的情形。這種“靈魂復活機制”已為我們所熟知,在此不再贅述。

經中諸“屍”——窫窳之屍

前文已經詳細介紹了窫窳作為怪獸的具體情況及可能性。我們綜上所述,再結合《海內西經》“群巫夾不死藥”這段文字來看。我們大約可以將窫窳生前身後之事加以串聯,對於窫窳的神話故事,可以大約做出這樣一個的推測: 窫窳生前可能是帝(有學者以李善注張協之《七命》引此經“帝”上有“黃”字,認為此帝為黃帝)的臣下,無罪而遭貳負及其臣危的殺戮,帝於是懲罰了貳負及危,將危(或貳負及危)枷鎖於在疏屬山上,械掉了他的右足,拿他自己的頭髮反綁了他的雙手,拴在山中的大樹下(具體可見下文)。

經中諸“屍”——窫窳之屍

也許是帝同情窫窳無罪被殺的境遇,於是命令巫彭、巫抵、巫陽、巫履、巫凡、巫相用不死藥來複活窫窳。或是群巫沒有得到命令,而是出於同情或與窫窳處於同一陣營,而私下得到窫窳的屍體,並對其進行復活。

經中諸“屍”——窫窳之屍

最終也許是人的生死之道難以逆轉,群巫的復活巫術沒有完全成功,復活後的窫窳竟然變成了龍首食人的兇殘怪物,這有可能是因為窫窳無罪而被殺確實冤氣太重,也有可能是窫窳的靈魂已經離開了屍身。面對如此危害人間的怪獸,最後帝堯不得不令羿將其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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