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筆錄

作為一名法醫,李武旺的破案能力無人能及。為了還死者一個公道,為了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他化身神級偵探,從此,踏上一條詭異而香豔的都市破案之路。\n豐臀大胸的清純校花,犀利幹練的警花美女,如同仙女般的大學女教授,長得彷彿瓷娃娃的可愛小蘿莉,高冷的嬌豔女鬼,已經死去多年的清麗女屍,她們統統都圍著李武旺打轉。\n美女多不勝數,為了找到證據為她們破案,李武旺不得不為她們檢查身體。雖不想被那一幅幅香豔畫面所折磨,可是為了工作,李武旺只能認真做事,順便與各位大美女,發生一點點曖昧無比的小故事。


南方的冬季,溼冷沒有生氣,彷彿所有的生命都在那股子妖異的氣候下,失去了生命。

陰溼嘲冷的房間,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來一到虛弱蒼白的光。

李武旺眯縫起眼睛,終於看清楚了那光線下的位置,那個女人猙獰的臉。

女人的眼睛怒視著他,眼睛裡透著瘋狂的光,披頭散髮,憔悴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突然笑了起來,血紅的嘴裡露出兩排尖利的牙齒。

那是野獸的牙齒,她纖細的手臂上躺著刺眼的鮮血,她歪著頭,笑著,玉蔥般手指緊緊箍著那黑色的詭異暗淡的玩意,那是一個簡易的定時炸彈。

李武旺深吸一口氣,他聽到自己的胸膛裡那顆心臟越跳越塊,越跳越塊,就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一樣。

“這是你逼的,是你逼的。是你逼的。”女人的聲音像是扭曲處理過的廣播電臺裡發出的,她按了那個通紅刺眼的按鈕。

“不!!!”

李武旺張大嘴巴,但是他清晰的感覺到,那聲音並不是發自他的聲帶,而是從遙遠的地獄裡傳出來的,眼前出現了一道強光,瞬間亮如白晝的光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吞噬掉了。

嗶嗶嗶嗶。

李武旺睜開眼睛,關掉手邊的鬧鐘,右手臂遮住從窗簾外射進來的眼光,喘了一口氣。

原來是一場夢。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疑惑地從床上跳下來,走到窗簾的位置,仔細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動過的手腳的痕跡,才鬆了一口氣,一揚手,把窗簾拉開。

窗外強烈的陽光頓時照進了這個陰暗的房間,灰黑色的牆壁在陽光的照射下露出了一點暖陽。

李武旺睡眠質量一向不好,每晚睡覺前都會把窗簾拉得嚴絲合縫,這次怎麼會失手露了一道縫隙呢,他沒有多想,習慣性地去洗漱換衣,吃過簡單的早飯,臨出門,喝一杯飲用水,吞下藥片。

李武旺居住在只有幾十萬人的縣城,地方不大,公共交通雖然不便利,不過他兩年前買了一輛電動車,交通方面的問題就全部解決了。

他現在是縣城公安局法醫檢驗鑑定中心的一名法醫,已經工作了將近五年,也算得上是老資格了,進了所裡,同事都親切地和他打招呼。

“嘿,李法醫,早。”

“李法,早。”

“李法師!早啊!”

所裡叫他什麼的都有,李法醫,李法,但唯獨只有一個人叫他李法師,他向那個迎面走來的小夥子一拳打過去。

小夥子一米八四的個頭,平頭,臉上總是笑嘻嘻的,可是一見到拳頭過來,立刻嚴肅認真,身體向後仰去,躲過這一拳,然後又掛上笑嘻嘻的臉,笑道:“李法師,還欠火候。”

李武旺抖抖風衣上的灰塵,把黑皮手套摘下來拿在手上,“下次,訓練室單挑。”

“行啊。我隨時奉陪。”

小夥子還是笑嘻嘻的,臉上兩個酒窩又深又大,一雙烏黑的瞳仁帶著無窮的活力,他是刑偵隊的隊員張小嘎,平時和李武旺最要好,兩個人經常一起出行勘察現場,是所裡頗有風評的最佳搭檔。

這個最佳搭檔是所裡的女人們選出來,主要是,這兩個人全都是一米八幾的大個,多年鍛鍊的身形不像其他常人那樣到處是囊肉,渾身強健,沒有半點多餘,長得又是英俊,最重要的還都是單身,早就成了所裡單身女性茶前飯後的議論對象。

“李法師,你們組今天來了一個新人。”張小嘎和李武旺並肩往前走,頗有意味地朝他傳遞了一個眼神。

“哦?女人?”李武旺接收到了那個眼神,品味其中的意思,猜測百分之八十來的人是個美女,不然這隻大尾巴狼不可能露出這樣詭異的表情。

“NO,NO,NO。”張小嘎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男的,純男子。”

辦公室裡站著一個和他差不多高,體形相像的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制服,站在中間,從進門到現在,李武旺一直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敵意從這個男人的渾身上下散發出來。

“李法醫,以後他就是你的助手。”陳局長坐在大沙發上,眉開眼笑,“他是咱們縣裡出來的品學兼優的好苗子,你要好好帶帶他呀。”

助手?實習生?

“不敢,不敢,互相學習。”李武旺客套地說,眼睛溜向男子,一張年輕的臉,右眼角下面留有一處疤痕,雖然疤痕並不很深,但還是能夠清晰地看出,是被鋒利的刀片類銳器劃傷的。

“郭慶明。”那個男子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朝李武旺伸出手。

李武旺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握住那隻手,刺骨的冰冷席捲了他的全身,他驚訝地瞪大眼睛,明顯感覺到了手上的力道。

“請多多關照。”郭慶明鬆開了手,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啊,哈哈哈哈。年輕人,就是好打交道,握一下手,就熟識了,是不是?”陳局長笑著看向坐在旁邊的一箇中年女人,又對李武旺和郭慶明說道,“以後你們都是一個組了,要多多互相幫助,互相學習,為咱們局爭光。”

“陳局,那我可把兒子交給你了。”中年女人微微含笑。

看陳局笑逐顏開的模樣,這個女人的來歷估計不一般,李武旺幹了多年的法醫,不但把死人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活人的事情也能洞察細微。

看來,這個年輕男子來頭也不小。

李武旺幾乎是立刻馬上把郭慶明標註上了“避而遠之”的標籤,給人標註標籤是他的一個習慣,以這個標籤,他就能很快識別這個人應該如何對待。

比如陳局長的標籤是“欺軟怕硬”,張小嘎的標籤是“好打交道”,而郭慶明的標籤就是“避而遠之”。

李武旺甚至能感覺到郭慶明對自己似乎抱有濃濃的敵意,雖然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得罪他了,不夠一個聲音還是在提醒自己,躲遠點。

中午李武旺去食堂吃飯,張小嘎追上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怎麼樣?新同事還好嗎?”

“沒什麼不好。”李武旺聳了聳肩。

張小嘎戳了戳李武旺,用下巴朝前面點了點,“他在前面。”

李武旺抬頭一看,果然看到郭慶明低著頭,端著餐盤,走在前面。

“嘖嘖,聽說這小子在警校裡成績相當突出,省裡的檢察院想要招收他,沒想到他不幹,非要到咱們這小縣城裡來。你猜當時他跟檢察院裡的人說什麼??”張小嘎賣關子地問。

“說什麼?”李武旺夾了一個饅頭放在餐盤裡。

“他說,他很崇拜李武旺學長,想要來咱們這裡跟你學習。”

“咳咳咳。”李武旺神經質地乾咳起來,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扯上了自己。

“沒事吧?”張小嘎竊笑。

“沒事。咳咳。”

正在這時,一個彪形大漢闖進食堂,在食堂裡尋摸了一圈,看到了張小嘎和李武旺,衝著他們使勁揮舞手臂,粗著嗓子大喊:“小張!李法!出事了!”

兩個人頓時精神一陣,隨手放下餐盤,朝那個彪形大漢跑過去。

兇案現場十分整潔,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一個女人光溜溜地躺在浴室內,死者五十歲上下,頭髮潮溼,從現場看,應該是剛洗完澡,手裡拿著一個吹風機,是用來吹頭髮的。

屍體表面沒有明顯的傷痕,具體情況,還要經過進一步檢查才能確認。

浴室內東面牆壁有一懸掛式噴頭,噴頭上及地面上有水,噴頭右側有一個鐵架子,鐵架上放了一件白色浴衣,浴衣下面有一排掛鉤,左邊的掛鉤掛著一塊海綿,中間是一條粉色毛巾,右邊是一條藍色毛巾。

屍體正前方是一個洗手池,上面是一面長方形鏡子,右下角有一處電插座,死者手裡的吹風機電線的另一端正插在這個電插座上。

從現場的情形看,死者應該是在進入浴室後,進行了淋雨,之後拿起吹風機,不,應該是將吹風機的插頭插進電插座,之後打開吹風機,吹頭髮,這個時候,出現了漏電現象,然後……死者觸電身亡。

李武旺想到這裡,翻看死者拿吹風機的手掌,乾淨,溼漉漉的帶著水汽。

“怎麼樣?”張小嘎冷不丁地出現,打亂了李武旺的思路。

“死者可能是觸電身亡。”

“嗯。我剛剛詢問了死者的丈夫,是他報的警。他大概在上午十一點左右回家,他每天都這個時候回家吃飯,結果沒有看到他老婆,飯菜已經做好放在廚房裡,結果看到她老婆倒在浴室裡,手裡拿著吹風機的把柄。他認為他老婆觸電了,打掉了插頭,然後報了警。”張小嘎環視了四周,又說,“我問他,為什麼當時不對死者進行救治,他說他探了死者的鼻息,發現已經死亡,所以沒有送她去醫院,而是直接報了警。”

“死者的丈夫怎麼認為?”李武旺站起身,脫去塑料手套。

“他?!他認為是‘不慎觸電’的意外。”

“那你覺得?”

“那個男人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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