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裡,她是真正的心機婊,王熙鳳也稍遜一籌

《紅樓夢》裡的女子,用賈寶玉的話來形容,她們都是“水”做的。也就是富有靈性、蕙質蘭心的女子,琴棋書畫無所不通。

伴隨這些“靈氣”而來的,自然也少不了“心機”。有的心機用在與人交往上,有的用在爭風吃醋上。一時間確實百花爭豔,大觀園內,也稱得上集心機之“大觀”。

《紅樓夢》裡,她是真正的心機婊,王熙鳳也稍遜一籌

那麼,這麼一大群女子中,誰的心機最深沉呢?說到這個問題,很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王熙鳳。

確實,王熙鳳精密潑辣,行事老練,管理著這麼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基本做到了面面俱到。這樣的人要說沒有心機,是說不通的。

但是在我看來,要說王熙鳳的心機,和一個人比起來,那倒是真有大巫見小巫之別了。這就是寶玉身邊的大丫頭襲人。

關於襲人,歷來很多讀者對她的評價使褒貶不一。我認為,通過原著中的描寫細節,連貫起來全方位解讀襲人的話,說她是一個“心機女”,是一點也不為過的。

《紅樓夢》裡,她是真正的心機婊,王熙鳳也稍遜一籌

襲人,賈寶玉眼中“花氣陰陰香襲人”的襲人姑娘,沒有晴雯那般乖巧,卻也不失靈性的女子,真的如此不堪嗎?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襲人曾經有幾次離開過寶玉身邊。其中最長的一次,就是“襲人葬母”那一段,貌似從第五十一回開始,連續兩三回都是說的這個過程。

記得襲人回去之時,曾經細心打扮,甚至不惜撿出自己最華麗的衣飾穿上。這樣子,哪裡是一個回去探望瀕死母親的女兒?根本就是回家省親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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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襲人一貫的說法,“我不在就有故事”。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讓大家有點意料之外了。

首先是晴雯和麝月兩人,襲人不在,寶玉身邊出現了空隙,豈有不乘機越位之理?如是,晴雯的勇補孔雀裘折騰得奄奄一息,雖然傷了身體,卻和寶玉之間的感情漸漸升華。

襲人此時迴歸,寶玉的心情正鬱鬱寡歡呢,甚至因此而缺席了大觀園的詩社之會。要知道,寶玉最是貪玩,詩社起社這麼熱鬧的事都能缺席,可見確實是心有慼慼焉。

襲人迴歸,本事一件好事,但其表現出來的態度就值得玩味了。一改去時之態,“常常思母含悲”,每在無人處偷偷垂淚。這是為何?

我認為,這還是襲人一貫的行事風格:示人以弱,讓人不起提防。

要知道大觀園的女子,基本都是“成了精”的,哪一個不是蕙質蘭心,七竅玲瓏,而限於身份,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大丫頭而已,雖然比下有餘,比上卻是大大的不足。何況,一大班小丫頭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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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襲人一貫就喜歡“裝佯”。讓人覺得自己楚楚可憐。要知道,人都是更容易同情弱者得。而這個方法也確實百試不爽。

和晴雯的張揚截然相反,襲人的弱勢出了名的。甚至曾經還“裝病”以引起寶玉的關注,伸直看到晴雯生病,還冷嘲熱諷說“是不是心病”。這自然和襲人的出身有密切關係。出身卑賤者,內心深處更渴望得到憐愛。

但是,襲人此時的“頭痛垂淚”,真的是為了思念母親嗎?我倒認為,襲人 “垂淚”這個動作,只是為了惹起寶玉的垂憐,這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要知道,襲人已經離開很長時間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最怕的就是疏遠。自己離開之後,晴雯麝月的所作所為,即使沒有看到,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此時不用點手段,更待何時?

當然,母親的去世,或許也不能完全抹殺。畢竟,襲人母親去世前的那番話,母女之間的芥蒂,應該已經消除殆盡。但剛好作為一個媒介,這樣表現出來的“悲”才更真實、更讓人關注。

尤其是回來後,看到寶玉房間的佈置,並未因為自己的不在而凌亂,反而比自己在時更顯得井井有序,這一切,自然是晴雯麝月的功勞。襲人作為寶玉身邊的第一丫頭,豈能沒有危機感?

畢竟,襲人自幼就不被母親看好,甚至還被父母賣到了賈府。當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她父母當年不賣她換錢,說不準此時的襲人,還是一個放羊女罷了,哪有如今在大觀園的風光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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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性就是如此,善於記仇而不善於記恩。分開十幾年之後的母親,就這麼短短的十幾天相聚,然後就天人永隔,你能說母女間會有多少真情?這恐怕也難以服人。要知道,十幾年來,大觀園的襲人,倒是一貫沉著冷靜的很。

所以,在我看來,襲人真不愧是《紅樓夢》裡心機最深的女子。即使王熙鳳,在心機這個方面比起來,都要自嘆不如。不知道您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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