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了一隻羊》鬼才導演瑪才旦講述另一種輪迴的故事

近年來很少有人再去搞概念片了,強如姜文這樣善於“站著掙錢”的人,都在《太陽照常升起》上栽過跟頭。《撞死了一隻羊》是兩部短篇小說的結合體,不同的意識形態相互碰撞,使得這部電影的表達方式更加畸形。導演萬瑪才旦去年在威尼斯競賽單元上拿了獎後,又歷經一年的磕磕碰碰,才讓電影在4.26和內地觀眾見面。

《撞死了一隻羊》鬼才導演瑪才旦講述另一種輪迴的故事

因為《復仇者聯盟4》的排片率太過驚人,所以少有導演敢在這個時間發佈新片,點開任何一家影院的片單,放眼望去都是清一色的《終局之戰》。虎口奪食凶多吉少,況且還是受眾本就不多的概念文藝片,萬瑪才旦說《撞死了一隻羊》其實也講究視覺特效,只是不同的人對視覺藝術的理解不一樣。

《撞死了一隻羊》鬼才導演瑪才旦講述另一種輪迴的故事

影片的故事並不複雜,司機金巴在開車途中撞死了一隻羊,後來又遇到了另一個叫金巴的殺手。殺手說要去報仇,司機金巴答應捎他一段路。到達目的地後,殺手金巴留下淚來,放棄了復仇。司機金巴花錢超度了撞死的羊,卻做了原本殺手金巴要做的事。穿插在故事之間的,是大段的藏區風景和藏民生活細節,寫真和寫意交叉出現,令人心悸。

《撞死了一隻羊》鬼才導演瑪才旦講述另一種輪迴的故事

因為故事背景是西藏,佛教起興之地,所以全片都有厚重的宗教色彩,不論多寫實的畫面都帶有一絲迷幻。佛教中最的境界是“涅槃”,意思是超脫軀體,找到本我。《撞死了一隻羊》似乎是在用電影為載體去解釋這兩個字,故事中的兩個金巴就是人的軀體和本我,藏民金巴經過涅槃,成為了殺手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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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和佛教中提倡的“勤勉修行,成無垢身”不同,電影中的輪迴是顛倒的。司機金巴原本處於無垢的狀態,他認為萬物有靈,為了撞死的羊超度。因為乞丐想要吃死去的羊,金巴又給了乞丐一些錢,讓他有食物果腹。這種行為和佛祖的割肉喂鷹並不不同,都是犧牲自己以悲憫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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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的殺手是極惡的代表,他攜帶著兇器和戾氣,卻在面對殺父仇人的瞬間被感化,放下屠刀,將罪業歸於塵土。司機金巴在超度了死羊之後,對自己的情人說:不得勁。他不明白哪裡不得勁,直到想起了那個殺手後,他才驚覺:哦,因為我變成了他。於是司機金巴捅死了殺手的仇人,至此,殺手悲泣後成佛,司機接下了他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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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死了一隻羊》中有大量的意像有待解讀,比如金巴始終沒有摘下的墨鏡,藏地不斷飛揚的黃沙,老闆娘出現的意義是什麼。影片上映後必然會引起大量文藝愛好者的解讀,最終口碑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票房能否支撐劇組開銷,卻仍舊是個未知數。但也正如萬瑪才旦說的那樣:我已經拍出了我心裡的東西,它的生死存亡如何,和我並無太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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