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之日,她夫君親手破城門, 一紙詔書,她成為了最尊貴的皇后

“放心,我沒有允,我是個好人。”

見她激動,感覺起身安慰,他本來是打算讓傅歡知曉自己的心意,自己不是顧江卿那樣的小人,不會辜負於她。

“你?都是壞人!你和他不過就是狼狽為奸罷了!何談什麼好人與壞人之分呢?”

傅歡有些無力,自己身處大梁宮中,若是聰明之人應當可以藉助這個大梁帝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然後對顧江卿等人施加報復,以至於對整個大梁施加報復,可惜,她的心很小,目前做不到。

秦楚心一陣陣的抽疼,似乎被人拿針不斷地戳著,面前的人是他認定之人,她不可能放棄的,唯有不斷地走近她,讓她接受自己,不然他活了這麼多年就是白活了。

“在你心中我是個壞人,但總有一天我會是個善人的!時間會證明一切,證明我對你的愛!”此刻的秦楚顯得十分的卑微,他想,遇見她,他就是他的努力,任她驅使。

煽情的話從秦楚的嘴巴里面說出來並不能打動傅歡,在她的心中蕩下陣陣漣漪之後趨於平靜,“妄想!”

秦楚不管她信不信,直接讓人尋了一些奇聞異事之書來,傅歡抄佛經,他就在一旁看著遊記,“你不必顧及我,只當我不存在即可。”

顧歡嗤笑一聲,“昏君!”

這個君,昏不昏也只有清楚知曉,他無卻笑笑,並沒有將傅歡的話放在心上,既然她覺得自己昏那便是昏君吧!不過是仗著自己喜歡她發些小脾氣罷了!

這幾日皆是這般,秦楚一直陪著傅歡,傅歡不願意走動,他擔心會悶出毛病只在宮殿中煩她,惱得她只能往外走。

原本帝王娶後有三日不必上早朝,待到第四日,文武百官皆是立在了金鑾殿之上,卻是未曾等到那年輕的帝王,等到是一個太監,“這幾日皇上身體抱恙,免早朝!”

那些御史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各自議論紛紛。

顧江卿是大離之人,這些官員皆是看不起大離人,何況是叛徒,除卻了個別打算拉攏人心的人之外,其他人同顧江卿都沒有來往。

“定然是那妖后使了什麼妖法,不然皇上怎會不來?”

一人這麼說著,其他的人自然會跟著這麼說下去。

“確實,以往陛下再如何的無厘頭也不會這般不知曉輕重,自打娶了那妖后變了,妖后禍國啊!咱們對不起先帝的器重!”

也有人聽不下去了,辯解道,“指不定皇上抱恙呢?”

“皇上身體一向好,休沐三日怎的就有恙了?我可聽說了,那妖后之前可還跟過那顧大人呢?非完璧之身嫁給了陛下!”

眾說紛紜,一旁的顧江卿眼睛微紅,看向身邊站在的丞相,說道,“下官家中珍藏許久的桃花釀今日開壇,不知曉丞相大人可願光臨寒舍?”

丞相眼中閃過精光,“哎,是本官的榮幸,顧大人,請!”

“丞相大人,請!”

國破之日,她夫君親手破城門, 一紙詔書,她成為了最尊貴的皇后

自打傅歡入了這大梁宮以來,表面上已經沒有在大離那般的氣憤,目前狀況教會她必須低頭,只能將恨意藏在心中,如今在大梁她唯有依靠著大梁帝才能活下來,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原本緊閉著雙眼的宮裝女子在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走時,殿外傳來一陣吵鬧聲,讓她蹙眉,睜眼,看向身邊的宮女,“翠兒,外面發生何事?”

那翠兒低頭,餘光瞥了眼緊閉著的殿門,“回娘娘的話,是那些娘娘們來向您請安呢,不過皇上事先有吩咐,說……”

察覺到年青的皇后不太願意自己提及帝王,翠兒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心裡卻又是一種想法。

“既然人都來了,就讓她們進來吧!”

原本傅歡不打算見那些女子,她長在宮中,後宮那些汙穢之事雖沒有擺在她面前,怎麼也是聽人提了不少,思索來思索去還是要對那些人瞭解一番。

翠兒還想提及帝王的旨意,可聽皇后娘娘不容置疑的語氣,想想近來陛下對於娘娘的在意,也便退了下去,“是!”

本來門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嬪妃們還打算回去,但鸞鳳殿的門下一刻就朝著她們而開,“各位娘娘,皇后娘娘有請!”

大梁帝登基時為了穩固皇位便從各大家族中選取合適的人選冊封為妃,四妃已經確立了兩個,走在前頭的正是身為當今丞相之女賢妃,跟著她步伐的便是太傅之女淑妃,其他妃嬪的地身份倒也不低,卻沒有兩位妃位的身份高。

對當今皇后最為惱恨的便要屬賢妃,原本以為那皇后的位置她唾手可得,未想被人捷足先登,聽說還是一個破敗之身的亡國公主,怎能讓她不氣。

淑妃暗笑,瞧著那賢妃的架勢,看來是有好戲看了,眼神示意身邊的人,讓人待會莫要多管閒事。

眾人邁入鸞鳳殿的那一刻皆是嫉妒,殿中排列著的奇珍異寶隨便拿出一件便是價值連城,殿中所焚燒的薰香也是帝王才能用的龍涎香,可見她們那位陛下對於這位皇后娘娘十分的重視。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眾人異口同聲異口同聲的行禮。

傅歡打量了一番殿中站著的十幾個女子,樣貌皆是出挑,離她較近的兩位妃嬪瞧著那宮裝就不似其他的妃嬪一般。

翠兒察覺到傅歡的以後,湊近低聲道,“宮中妃嬪除卻個別幾個娘娘,其他份位不算太高,那粉色宮裝的是淑妃娘娘,她的父親乃是教導陛下的太傅大人,那杏色盛裝的便是賢妃娘娘,父親乃是丞相大人。”

傅歡瞭然,緩緩道,“各位妹妹起身吧!賜座!”

待到坐定,賢妃抬眼看去,只見那皇后姿色不算是上乘,宮中比她漂亮不是沒有,前段日子她弄死的那個美人那般絕色也未曾見陛下側目,讓她很是想不通。

“臣妾聽說皇后娘娘曾經是大離人,大離人偏好清淡口味,不知曉咱們大梁的飯菜可是合皇后娘娘的口味?”

國破之日,她夫君親手破城門, 一紙詔書,她成為了最尊貴的皇后

淑妃本以為那賢妃會直接給那皇后難堪,倒是沒有想到她那麼沉得住氣,便很是和善的詢問著傅歡。

賢妃看向淑妃的目光不善。

傅歡愣了下,她倒是未曾注意過這些,用膳也是她平日喜歡的菜餚,看來是秦楚安排的,想到這裡,頓時無語。

“有勞妹妹掛心了,宮中的膳食正合我意。”

淑妃身側的一個嬪妃酸溜溜的說著,“臣妾聽聞陛下早些日子讓人尋了些新廚子進宮,臣妾原以為是陛下想嘗新鮮滋味兒,這般看來是為了皇后呢!”

賢妃這些日子整日在自己的殿內大發脾氣倒是沒有注意這些,這般聽來著實惱恨,當今陛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長相頗為俊美,讓人迷戀,她自打見了第一眼之後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陛下,這會兒陛下如此寵愛一個亡國女人,讓她怎能不氣。

你還聽說了什麼?”

賢妃鄙夷的看著那個妃嬪,看得那個妃嬪小臉一白。

“剛剛不是說得很開心麼?現在怎的就不說了,瞧你那矯情的模樣,皇后娘娘在這兒看著呢,莫要說本宮欺負了你!”

傅歡算是看出來了,那賢妃顯然在宮中算是獨尊的位置,就憑著她身後事丞相府撐腰其他妃嬪不敢得罪於她,見那妃嬪快要哭出來了,也沒有開口,試問在宮中,哪有什麼純善之人?

賢妃見傅歡壓根沒有理會自己,不顧貼身丫鬟的示意,揚眉說著,“既然許嬪沒話說了以後就莫要出來丟人了,本宮有一疑問還想請教皇后娘娘!”

傅歡聽她連臣妾也不說了,知曉對方來勢洶洶,“賢妃有事請講!”

“也不是什麼大事……”

“既然不是什麼大事那就不需要說了!”傅歡挑眉。

賢妃一噎,原本不想問的那麼直接,沒有想到這個賤人就這麼回絕了自己。

其他妃嬪見著賢妃這般,皆是以袖掩面,暗自笑話著賢妃,也是難得看賢妃被人當面落了面子,這趟來得著實不虧。

賢妃冷哼一聲,繼續問道:“皇后娘娘曾經身為大離的公主,已經有了駙馬,怎的就入了宮中為後呢?”

比起賢妃的笑話來說,這位新皇后才是主角。

為何?

為了將大梁傾覆!

為了讓大梁亡魂得到安息!

傅歡面上表情不變,緩緩說著,“皇上天人之姿,慈悲為懷,見本宮有掌管後宮之能……”

“你胡說!”

還未等傅歡的話說完,賢妃直接拍桌案而立,手有些顫抖的指著傅歡。

淑妃在兩人之間看了看,趕緊起身站到賢妃的身邊,雖有些奇怪今日賢妃怎的這般能忍,但總歸現在有了共同的敵人,不必內訌,“賢妃姐姐又在說些胡話了,還請皇后娘娘莫要介意,賢妃姐姐身體一向不好,時而這般,倒也是常事。”

賢妃只恨不得上前撕了傅歡那一張嘴,特別是此時傅歡看著她笑得十分的燦爛,“既然病了就好好在殿內修養,尋太醫醫治才成,賢妃妹妹可莫要忌醫,有些病拖久了可就不得了了!”

國破之日,她夫君親手破城門, 一紙詔書,她成為了最尊貴的皇后

淑妃尷尬的笑了笑,不知曉如何回話,暗罵一聲,看來這個皇后不好對付啊!

“一介破敗之軀怎能配得上陛下,配得上皇后這個位置!”

賢妃想起來時身邊奶嬤嬤的勸告,也鎮定了下來了,聲音放低,卻能保證鸞鳳殿中的人聽到,十分諷刺說著,倒像是自說自話。

翠兒剛想說些什麼,傅歡抬手,示意她退下,翠兒雖有些不甘心,見著皇后娘娘未曾生氣也便罷了,看著賢妃的目光也變了,只不過眼中全然沒有害怕。

傅歡好笑的瞥了一眼殿內站著各有千秋的妃嬪,知曉這些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如今她孑然一身,怎麼可能會怕這些人,何況有個所謂愛上她的大梁帝在她的身後撐腰,“可陛下就喜歡這樣的,賢妃妹妹又能如何呢?”

這句話著實挑釁。

還不等賢妃發洩自己的不滿,就傳來一陣腳步聲,顯然是有人從外走了進來,能夠這般進來,腳步沉穩的,只有一個人了。

那人聲音染上了笑意,許是聽到了裡面的話,“哦?朕喜歡怎樣的?”

賢妃臉色一變,看了眼淑妃,同著其他妃嬪一同行禮,“臣妾見過陛下。”

秦楚黃袍加身顯得十分精神,那一雙眼睛足以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眼中皆是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錯,一進來他就同著說在那兒不動的傅歡對視著,“都起身吧!”

傅歡其實在他來時是計劃著行禮的,但行動被心牽制著,她如何也無法說服自己臣服於自己的仇人。

“皇上怎的來了?莫不是在外聽聞咱們姐妹過來請安,擔心咱們嚇著皇后姐姐了麼?”淑妃沒有賢妃那麼蠢,畢竟是家族選出來送進宮中為妃,這話說得十分的俏皮。

賢妃醋意直接上來了,想要靠近秦楚但是不敢,秦楚對她們這些妃子很不在意,還不如一盤棋子。

秦楚自己走上去坐在傅歡的身邊,手不自覺的扯著傅歡的纖纖玉手,喟嘆一聲,好軟。

傅歡整個人身體一僵,想要扯回自己的手,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在場的人目光死死盯著他們相交的手,讓她不好鬆開,今日的立威也不算是白立了。

“皇上可真疼皇后娘娘!”賢妃雙手拽著自己的手帕。

秦楚看了看賢妃再看了看淑妃,“請安也請了,你們就先回去歇息吧!皇后身體不好,你們就不必每日來請安了!”

陛下都發話了,她們這些做妃嬪的還能如何?只能苦楚全往肚子裡吞嚥,有氣也只能在自己宮殿內撒氣。

還不等傅歡反應過來,那些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整個大殿內只剩下了她和他。

“你應當是知曉了,那賢妃雖然愚蠢不堪但勝在身份,那淑妃父親弟子眾多,遍佈朝堂,淑妃很會看人臉色,宮中並無善人,不要相信他人,若有什麼重要之事,讓你的貼身婢女尋我。”

就算知曉傅歡在宮中長大,但還是擔心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大梁後宮受到傷害,後宮之事複雜,甚至牽著到前朝,他不可能隨時兼顧。

傅歡抽回自己還被抓在手中的手,起身,離他幾步遠,“為何對我說這些,難道你不應當擔心你那些美人嗎?不怕我害了她們?”

她著實想不通秦楚怎麼會看上自己,除卻街頭相遇被他裝作登徒子調戲了之前兩人從未見過,就那一次如何鍾情?

秦楚微眯著眼睛,盯著傅歡,“因為我歡喜你,除卻這個原因你覺得還有什麼原因呢?至於為何同你說這些,我想你好好的!暗箭難防!”

“哼,好笑,若是為了我好不如將那些妃嬪放出宮好了!這樣我不就安全了麼?”

傅歡知曉他不會,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後有些後悔。

作為帝王,在外人的眼裡,他是失敗的;作為夫君,在娘子的眼中,他也是失敗的。

“你應當知曉,身為大梁帝,政權掌握在丞相的手中,如今顧江卿助大梁攻破大離,一部分軍權已經在顧江卿的手中,朕只不過就是個皇帝罷了,後宮當中的那些妃嬪大多來自權貴之家,你應理解我的無奈。”

後宮關係前朝,很多事情要顧及妃子身後的家族勢力。

秦楚的無奈身為皇室之女的傅歡自是理解,換做其他的人他都會同情,但這個人是滅了她家國之人,只道一聲該!

秦楚一步一步靠近著傅歡,右手顫抖著,想要去擁抱背對著他的纖瘦的人兒,可惜……他終究不願意面對她厭惡的目光。

“下盤棋吧!我都來了鸞鳳殿,若是就這麼出去,定然會讓人多想的!”

傅歡就算再如何的不願也只能名翠兒尋一般墨玉棋來,以棋知人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玉瑜殿內

賢妃一會到宮中一揚袖就將桌案之上的器具給揮到了地上,緊跟著她的婢女見這般直接跪倒在地上,“娘娘息怒!”

“息怒?你讓本宮如何息怒,那個賤人不過就是個亡國之奴怎能讓陛下那般對待?”

賢妃瞪大著眼睛,死死瞪著那個婢女,似乎她說了什麼笑話一般,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本宮哪裡不如那個女人了?”

她進宮多年也未曾和陛下有所碰觸,怕褻瀆了天姿,沒有想到今日陛下竟然親自牽著那女人,讓她如何不氣?

那婢女急得快哭了,一直搖頭,聲音帶著哭腔,“娘娘傾國傾城,身份尊貴怎麼是那女人可以比得了的?定是那女人對陛下使了什麼不入流的魅惑之術,讓陛下深陷其中!”

婢女跟了賢妃許久,知曉自己若是說不出一個理由,想來今日是她最後一次見到白天了。

賢妃收回看向那婢女的目光,從殿內順著開著的窗子往外開去,咬著牙說道:“本宮就知道是這般!不然就那破敗之身如何能夠成為皇后?本宮不會放過那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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