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男的斜槓人生:做過警察、軍人、運動員,還是焦作門球先行者

我叫馬佔錕,做過警察、軍人、運動員,也當過工人、農民、教師和官員。我愛好廣泛,這輩子就是“學-幹-玩”:打籃球,我是一級運動員;游泳,我比肩二級運動員;打門球,不僅獲獎無數,更是焦作門球運動的先行者……


型男的斜槓人生:做過警察、軍人、運動員,還是焦作門球先行者



馬佔錕 | 口述

蔡運磊 | 整理


小馬過河

1939年,我生於北京通縣張家灣村(今通州區張家灣鎮)一個小學教師家庭。1943年,四歲的我隨父母遷往濟南。由於家庭原因,不得不失學,一度靠撿柴度日。直到1948年濟南解放,我才重新上學。

雖然失學在家,但我並沒有放棄讀書,所以復學沒多久,我就跳級至五年級。1953年9月,我考入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的前身——中央人民公安學院初級班。當時我不足15歲。


型男的斜槓人生:做過警察、軍人、運動員,還是焦作門球先行者

童年的馬佔錕(蔡運磊 翻拍)


當時的我,就兩個心願:一是早點參加工作,無論幹什麼都成,只要能報效國家;畢業後的我,第一份工作相當“高大上”——公安部第一局辦公室。幹什麼呢?當打字員。

在“鷹擊長空”的地方,從事“魚翔淺底”的工作,在一般人看來,難免有些“落差感”。但這對初出茅廬的我來說,絲毫不是問題。因為,更大更多的“落差”差使在等著我呢!也從此開始,我開啟了自己的“落(斜)差(槓)人生”。

1958年,國家號召青年人參軍,我想去。因為當時有規定,行政22級的可以免服兵役,我剛好23級,於是我就找領導,說自己想當兵。

領導以為我有什麼想法,就勸我留下。但我還是“攜筆從戎”了——我在空軍司令部通訊樞紐部做無線電員,軍銜是列兵,依然和文字打交道。

當我第一次領了6元的津貼時,許多人知道了,都說我傻,因為在公安部的我,當時津貼已是49.5元/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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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佔錕戎裝照(蔡運磊 翻拍)


我傻嗎?路子是我自己選的,我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報效國家。我要是為了錢財多少才當兵,我會應徵入伍嗎?

在新兵連訓練的我,上進心很強,毫不示弱,不僅成績全連第一,而且在歷次電報競賽等活動中,我依然遙遙領先。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為此,我選擇了游泳和籃球兩項:退役前的1960年,我成為空軍直屬隊主力,並參加了在上海舉辦的全國空軍聯賽,被評為一級籃球運動員。

1961年,我退役迴歸公安部一局;同年7月,被調至河南省公安廳,後下放至信陽專區光山縣公安局內勤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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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佔錕退役軍人證(蔡運磊攝)

1963年12月,我與同事、打字員張清蘭結婚。1965年7月,信陽、駐馬店分為兩地,我們二人被調至駐馬店專區公安處工作。

從1966年到1977年,11年間,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我們兩口子分別輾轉公安處、化肥廠、五七幹校、內衣廠、柴油機廠、建築公司、舞陽工區少年體校等機構,顛沛流離,我這個“小馬”熬成了“老馬”。

如在舞陽工區少年體校任職期間,我先後發現、培養了白玉生、尹富有等多名致力於體育、商業等領域的棟樑之才,如今也算是桃李滿天下吧!

1986年7月,我從河南省委黨校畢業,被調至焦作市政法委員會任政法委副書記兼社會治安綜合管理辦公室主任,直至1999年1月退休,我在政法系統工作了12年之久。

“政聲人去後,民意閒談時”。閒下來的我幹什麼呢?遛鳥太極廣場舞?攝影書畫打麻將?我都不要,我選擇了另外一條“創業賽道”,也開啟了我新的“斜槓人生”……

老馬識途

我喜歡籃球,從12歲一直打到退休後兩年才停止,整整42年。突然不打籃球了,那我打啥呢?

1995年夏,我看到很多熟人在玩兒門球,就看了兩場,結果看出一些門道,如門球的戰術變化快,比較複雜,利於動腦,可防衰老;運動量小,又沒有身體接觸,適合老年人活動……於是立馬就開始買棒、買球,開練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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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佔錕門球比賽近照(蔡運磊 翻拍)


“無意插柳柳成蔭”。我這一轉型不要緊,一下子為自己也為身邊的親朋好友乃至整個焦作市、河南省甚至全中國,都打出了一片燦爛的門球之威、夕陽之紅!

門球又稱槌球,源於法國。20世紀30年代傳入中國,當時只在燕京大學作為遊戲課內容。1970年開始作為老年人的活動項目推廣開來。

因為該運動規則簡單、輕鬆有趣,堪稱高爾夫球+撞球的混血兒!門球運動佔地少,花費省,在平地或草坪上,只需用木槌擊打球穿過鐵門即可。運動量小,經濟實惠、老少皆宜,非常適於中老年人。

據保守估計,迄今日本已擁有七百萬的門球人口。我國也開展了門球比賽,在南京、連雲港、崑山等多個地區蓬勃發展。

20年來,我參加各地門球比賽近70次,獲獎無數,如全國規模最大的《門球之苑》“讀者杯”挑戰賽2010年首屆的單打併列第5名,第六屆“讀者杯”鐵桿粉絲獎(全國只獎7人);在焦作創辦的全國門球夫妻賽上,我和老伴首屆即獲季軍,二屆並列季軍,三屆乙組亞軍,四屆乙組冠軍,五屆奪金獎……


型男的斜槓人生:做過警察、軍人、運動員,還是焦作門球先行者

馬佔錕門球榮譽展(蔡運磊攝)


在比賽中,我發現有不少三四十歲的門球高手,覺得焦作門球運動太落後了,於是就給相關部門寫信,建議恢復門球協會。

經過一年多的籌備,2008年3月28日召開了焦作門球會員代表大會,新的門球協會宣告成立。大家推舉我擔任常務副會長,主持日常工作。

雖為副會長,但我事無鉅細,處處精打細算。為節省經費,我本著少花錢多辦事的原則,能省則省,盡力把錢花在刀刃上。

協會每年的工作報告、工作總結甚至各項比賽的規程、管理制度、通知等等,我都親筆撰寫……說來也奇怪,我幹起這樣的事情就精力充沛,都忘了自己已經退休了。

如今的焦作門球活動,已從最初的4次/年頻次,發展到10餘次;焦作更是成為中國門球協會會員單位;市區人工草坪場地已達25塊,擁有80餘名門球志願者;硬軟件均已具備舉辦全國大規模門球賽事的條件。

尤值一提的是,在我和大家的力主和運作下,焦作已連續六年成功舉辦了六屆全國門球夫妻賽,受到了全國門球夫妻的熱捧和參與,得到了海內外球友的稱讚,被譽為“最好的康樂比賽”,“門球界的一面旗幟”,“體育運動的一朵奇葩”,“世界首創”的金字招牌等等。

正是: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夕陽歲暮有餘暉,情繫門球氣宇新。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我因此在2011年被評為“焦作市群眾體育先進工作者”,我很有成就感,很有獲得感!

新的一年裡,我有一大一小兩個願望:大的就是希望我和老伴張清蘭於2013年出資2萬元設立的“錕蘭門球儲備金”,專門用於資助焦作市財力有限的門球高手外出參加全國門球賽或彌補其他項目經費的不足。


型男的斜槓人生:做過警察、軍人、運動員,還是焦作門球先行者

馬佔錕夫婦近照(蔡運磊攝)

今後,我希望社會力量也參與進來,每年量力增添一定的儲備金,保持這項公益基金細水長流、初心不改。

小的願望是我再努力打22年,爭取與我打籃球的時間一樣,前後也打42年……咱就是個辦事員,能辦點實事的人。我的一生就三個字:學、幹、玩——小時候好好學,大了好好幹,老了好好玩。

古文字學家商承祚曾寫過打油詩一首:“九十可算老?八十不稀奇。七十難得計,六十小弟弟。四十五十滿地爬,二十三十搖籃裡……”由此可見,我的“落(斜)差(槓)人生”才剛剛開始。因為,我的“新中國結”一直都在。

蔡運磊,80年代首班車乘客。生於中國食品名城漯河,居於八大古都之一鄭州。自號“三者居士”:化學專業的逃逸者;傳媒領域的愛好者;體制外的反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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