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建構主義

至此,鄭震老師的這本《另類視野-;論西方建構主義社會學》終於讀完了。

如釋重負也略感沉重。

首先很佩服作者,能夠對所涉及的學者的思想進行深入的分析和解讀,並找尋根源,發現問題。讀前幾章的時候對很多學著的思想也是第一次碰面,所以些許生澀和尷尬。後幾章作者對他們分批次列出,當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有一些欣喜和收穫。

韋伯以因果解釋來代替規律性解釋。齊美爾從個體互動出發理解社會。米德強調人類意識的反身性或反思性特徵,強調人類行動者對其行動所負載的意義的有意識的理解,認為自我的反身性構成了心靈發展的本質條件。福柯將個人融入權力,從整體出發理解社會。埃利亞斯是通過對歷史的長時段的研究來揭示其所關注的認知能力的形態或社會結構的變革,這一變革的實質就是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形態的變革。茄分克爾立足於日常生活情境的秩序結構來理解人口的實踐,突出人口在情境中的實踐的一致性和重複性。布迪厄主張人們必須從科學所建構的社會空間或場中尋找主體及其建構對象的工作的可能性的社會條件,並由此澄清主體的客觀化行為的社會限度。

可能主題是建構的原因。在讀書的過程中,我覺得每個學者說得都有道理,這都是建構的。我也一直覺在問,到底什麼才是真的呢?他們在分析的時候都沒逃過笛卡爾主客二元分立的立場。那中國的天人合一就是真的了嗎。答案當然不是。就算分析的源頭是一個整體,是一個人,那也存在軀體和精神之分。最原初的人也是在他們的實踐基礎上建構起來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建構的。那書中或學者們一直在尋找的絕對真實的東西就真的不存在了嗎。當然不是。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算衡量的標尺已不再(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一切本就是參照對比的),就算真理本身就是一個有可能不斷改進的過程性的關係事件。但是我們依然要相信現實。正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是建構的,所以我們越要了解所有的東西,才能拂去它們表面的塵埃。而建構也並非全然不可信,就像作者書中的最後一句:它的實在論價值就在於它那建構的屬性顯然並非對對象一無所知。既然沒法做到絕對真實,那通過對比分析去一點點尋找真實又何嘗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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