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妓女引領清末民初時尚五十年


清朝洋務運動,日本明治維新,差不多同時進行。與之相適應的是,兩國女性之解放,亦差不多同時。一由先進之女性,讀新書,知平等,憤而為女同胞爭利益。第二類,則名聲不那麼好了。

在日本,就是遊女,在清朝,就是娼妓。

如果說先進女性開化人的思維,而娼妓們則直接在服飾上造成大的改觀,進而影響普通女性的穿著。

此種情況,從1870年代直到1920年代。很多人察覺到這種情況,寫下不少文章,使我們能夠一窺當時之情形。

1924年,景庶鵬在《近數十年來中國男女裝飾變遷大勢》中這樣寫到:彼輩以如許之眾,而群集於一地方。營業上之競爭,勢所難免。妝飾新鮮,為競爭生意之利器。

說白了,就是為更好地吸引男人的目光。可問題是,她們只在青樓之中,又如何能影響外界呢?難道那些不要臉的男人們回去跟老婆說,誰誰誰今天穿了怎樣好看的衣服,你也去造一件?

原來,那都是老黃曆了。新一代們早就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民國衣裳》一書記載,到了1870年代,妓女們以出遊為時尚,“不遍洋場不返家”,還公然跑到男人擺龍門陣指點江山的茶樓酒館,“男女紛紛雜坐來”。

她們如此大張旗鼓,自然引來側目無數。良家婦女們口裡罵著她們,卻早暗記了衣服的新樣式,加以效仿。景庶鵬說,自是中國婦女無論何大都會,全取標準於妓院中人矣。在他寫此文兩年前,有人刻畫得更深刻:

不領之衣,露肌之褲,只要妓院中發明出來,一般姑娘小姐,立刻就染著傳染病,比什麼都快……更有趣的是,我們如今常用的時髦一詞,最初也不是什麼好詞。

《民國衣裳》引述《近代上海人社會心態》一文:時髦一詞最初是上海人對喬裝打扮、穿著時新的妓女 、優人的稱呼。如時髦倌人,時髦小妹等。後來喜著時新衣裝的人愈來愈多,時髦二字就不再為妓優所專有了,時髦的詞意內涵也豐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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