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我站在開陽堡,頗感惆悵

河北省有一個陽原縣,知名度並不高,陽原縣的泥河灣遺址群卻在中國歷史文化屆頗具影響力,揭示了從一萬年前到一百萬年前,再到二三百萬年前人類發展的歷程,被公認為世界人類及其文化起源中心。最近幾年有一個叫開陽堡的古堡也是聲譽鵲起,它的歷史也可上溯到兩千多年前的戰國時期,從許多新聞和圖片都感受到這座地處偏僻的古村落帶來的視覺衝擊力,一直也有要去一探究竟的衝動。

夕阳西下,我站在开阳堡,颇感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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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為了尋找落日下開陽古堡的神秘和蒼涼,我們的車子在井兒溝出口拐下了京大高速,向著那個夢中曾經來過的地方疾馳,太陽落山的速度就是我們的速度,相信夕陽西下的古堡才是我們想要的樣子,附近的村莊僅從村名就感覺到此地的厚重古雅,揣骨疃、浮圖講、化稍營,甚至在地圖上還發現了一個令我的石家莊朋友郝建文魂牽夢繞的村莊,南柏山,另外一些帶堡的村莊就更有地域特色了,辛堡、東堡、馬圈堡,可以想象這裡曾經是堡壘林立,但就數開陽堡最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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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堡位於陽原縣浮圖講鄉,戰國時期為趙國代郡之安陽邑,西漢、東漢時稱為東安陽縣,治所就在開陽堡。現存的開陽堡為明清建築,土黃色的堡牆東西長350米、南北長216米,牆基寬5至8米,牆高8至10米,如今堡牆損毀嚴重但輪廓還在,堡牆留存的夯窩還很明顯,依然能夠感受到當年的壯觀氣象,被人讚譽為“北國古邑”、關內“樓蘭古城”,開陽古堡南側是一條几近乾涸的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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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堡現在看起來雖然規模不是太大,在當年也算是一座軍事重鎮。據說寺廟較為齊全,原來共有大小寺廟17處,現在還能從玉皇閣、玄帝廟等建築窺探到當年民間信仰之興盛。2005年開陽堡村就被省政府第一批公佈為省級歷史文化名村,十幾年過去了開陽堡的知名度越來越高,也讓許多人為之朝思暮想,都想找機會去看看地處桑乾河畔的開陽古堡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是否還是曾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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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有些心理準備,緊趕慢趕在來到開陽古堡的瞬間,我還是驚呆了,殘陽即將逝去的一抹紅霞沒有給逐漸昏暗下來的古堡留下絲毫暖色,相反的卻令本來就滿是寂寥的城堡更顯得落魄和荒涼,在開陽堡裡裡外外考察的一個多小時,我就像孤魂野鬼一樣東瞧西望,上竄下跳,期待尋找古堡裡能夠感受到生機和活力的瞬間,然而太失望了,一路上就看見一位好像沒有發現我們一樣低頭走路的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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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並用迅速的攀爬上一段土城牆,還是沒有趕上太陽落山的腳步,夕陽僅僅在坍塌的豁口上留下淡淡的一些血色,距離上次在山西天鎮縣保平堡拍攝的光影效果極好的照片差太多了,而兩次的心情也大相徑庭,那次偶然的邂逅讓人激動不已,保平堡充滿野性之美,充滿雄渾之態,這次專程來訪卻讓人心生惆悵,滿是破敗之景,滿是人工之醜,沒有尊重歷史敬畏自然的心理準備,只會畫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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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延了兩三千年夯土牆保家衛國的傳統在開陽堡再次被顛覆,百姓院牆上栽種的玻璃酒瓶、玻璃茬子是那樣的刺眼,為了阻止老宅院、老牆頭的倒塌,粗糙而醜陋的石砌擋牆徹底破壞了原有的建築風貌,顯得特別的不倫不類,怪異的路燈還沒有亮起來,卻與環境氛圍格格不入,毫無美感任意擺放的垃圾箱與玉皇閣混搭在一起讓人心裡添堵,缺少了人氣的古村落已經難以阻止繼續走向消亡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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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已經徹底落了下去,本來就灰撲撲的開陽堡就更加的暗淡無光,氣喘吁吁的登上玉皇閣,撫摸瞻仰這座古樸的建築,在以夯土建築為主的開陽堡,條石砌就主體結構,翹角飛簷充滿靈動的玉皇閣還是格外引人注目,這座依舊保留有唐宋建築風采的門樓代表了開陽堡的最高境界,俯視四面八方,心生無限感慨,南門外幾座需要支護的老建築看了讓人心酸,南門裡成片的破敗民居看了讓人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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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子裡的建築基本都失去了生命,儘管有人在試圖阻止它走向衰亡的腳步,在這一點上我是很悲觀的,只有在看到人煙稀少處蓬勃的駱駝蓬、芨芨草、紫穗槐才得到一些釋然。停止了奔跑拍攝,惱人的蚊蟲就開始肆虐,胳膊、腳脖、腦袋都成了攻擊的目標。如勾的冷月已經升起來,一切都變得更加模糊,但夜色還未徹底展開,神情黯然的離開了開陽堡,來時金光燦爛的桑乾河已經淹沒在黑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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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車子疾駛在去往北京的高速公路上,大家都沒有了一個多小時前的歡呼雀躍,僅僅250公里路程,一頭是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城景觀,一頭是世界上最蕭瑟的落寞邊關,遠離了金戈鐵馬鼓角爭鳴,中國古堡的價值還能體現在哪裡?中國的傳統文化村落要走向哪裡?如何才能讓古人遺存下來的歷史遺蹟不毀在我們手裡?除了苛責、恥笑、嘆息,我們還能為鄉村振興為文化復興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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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採集了關於陽原的旅遊靈感,這裡適合與所有人共同體驗。

全年來玩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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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途旅遊網與樂途靈感旅行家:石門捕鼠犬 更新:2019.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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