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稼先與許鹿希:半生等待,一世豪情

鄧稼先與許鹿希:半生等待,一世豪情


來源:婚姻與家庭雜誌(ID:hunyinyujiating99)

那些和你一起渡過的,平凡、恬淡的日子,成了最美最浪漫的事。

——小婚家

人世間有那麼一種愛,

將點滴細碎在歲月裡

熬成了一首壯麗的史詩,

那是信仰著你的信仰,

堅持著你的堅持,

與你仰望同一片星空、

俯瞰同一片大地,

與你共同深愛著這土地上的人民。

這樣的愛

和一個名字連在一起

——許鹿希

她所愛的人,

正是共和國的兩彈元勳

——鄧稼先。

在國慶熱映片

《我和我的祖國》中,

有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故事

——《相遇》,

鄧稼先與許鹿希:半生等待,一世豪情


講述

張譯飾演的科研人員高遠

和任素汐飾演的女知識分子

相愛,

但為了祖國的科研事業,

終身未能在一起的故事。

在慶祝原子彈爆炸成功的

遊行隊伍中,

在紅旗與人流中,

他們凝視彼此,

一眼一生。


鄧稼先與許鹿希:半生等待,一世豪情

故事讓人們動容,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

這個故事裡科研工作者

高遠的原型就是鄧稼先,


鄧稼先與許鹿希:半生等待,一世豪情

不同的是

他不是普通的科研人員,

而是核武器研究的

主要負責人,

他為新中國的核武器事業

隱姓埋名28年,

帶領團隊開展了爆轟物理、

流體力學、狀態方程、

中子輸運等基礎理論研究,

攻克了無數難題,

為中國核武器發展立下了不朽功勳。

01

與君並轡立斜陽

鄧稼先的父親鄧以蟄先生是一位國學大師,先後擔任過北京醫科大學、清華大學和北大的哲學系教授,鄧稼先的童年在北平一個開著丁香花的四合院中度過。

住得不遠的許德珩先生和太太分別是北大的法學和數學教授,夫妻倆時常到鄧以蜇先生家裡作客,當時兩人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坐在房上,看著客人來了就大叫“許伯伯,許伯伯”的報信小兵會在未來成為自己的女婿。

七七事變,北平陷落,鄧以蟄一家逃往雲南。

戰火中,鄧稼先考取了西南聯大物理系。

回京後,在為北醫的物理課擔任助教時,他遇到了還是學生的許鹿希。

許鹿希是許德珩的長女,那時學醫科的女生很少,很多人懷疑許鹿希入學是沾了父親的光,但是,幾次考試下來,許鹿希的成績不是98就是99,大家才認可了這位外表柔弱的女生。

鄧稼先的物理課講解得很好,許鹿希也學得認真,兩人對彼此的印象都非常好,但那時,一心求學的他們並沒有確定關係。

許鹿希深受母親的影響希望成為有知識的獨立女性;鄧稼先則抱有科學救國的志向,他們都為成為更好的自己而不斷奮進。

4年後,許鹿希順利完成了學業,鄧稼先則在美國普渡大學獲得了核物理的博士學位,學成後毅然選擇回國。

年輕的他被稱為“娃娃”博士。


鄧稼先與許鹿希:半生等待,一世豪情


談起那段往事,當問到鄧稼先哪些事情吸引了自己時,許鹿希說:“這個人很正直,很正派,很踏實。”笑笑又說:“我們可能是前世的姻緣吧“。

是的,那時的愛情,認準了便是一生一世。

1956年,這位正直誠懇的小夥子在中科院副院長的主持下,成為了許鹿希的新郎。

“那時的婚禮很簡單,只比開會熱鬧一點。”

這場只有糖果和小喜餅的婚禮,幫她定下了今生摯愛。

02

人間煙火裡的幸福時光

婚後是恬淡而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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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住在西郊一套普通的公寓裡。

許鹿希工作的地方離家遠些,鄧稼先一有時間就騎著自行車從車站接愛人回家。

鄧稼先是待不住的,一有時間就出去玩,爬山、逛公園、唱京戲。許鹿希好靜,但愛情可以改變很多,無論他去哪裡,她總陪著。

他們去北海滑冰,去頤和園,站在萬壽山上眺望昆明湖。

兩個人都很喜歡菊花的隱逸與風骨。

有一次頤和園辦菊展,鄧稼先開完會就去找許鹿希,拼命往頤和園趕,趕到時剛剛閉館。兩人各種軟磨硬泡,竟說服工作人員延期了一小時,終於如願看到了菊花。

後來,他們有了一雙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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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爸爸後,鄧稼先更是將他的孩子脾性發揮到及至。

女兒剛會叫爸爸,他總要她叫一聲,再叫一聲,孩子會的話多了,他的要求也隨之提高,不僅要叫“爸爸”,還要叫“好爸爸,非常好爸爸,十分好爸爸”,這樣變化著直到找不出形容詞才行。

楊絳曾說:“我保住了錢鍾書一團孩子氣,這是不容易的。”對許鹿希來說,也是如此,在她的眼裡:“他雖然當了爸爸,也跟孩子一樣,他永遠是沒成年的成年人。”

03

國有長纓輕不舉---抉擇

1958年8月的一天,鄧稼先回來得有些晚。

許鹿希明顯感覺他有心事,當晚的月色非常美,夫妻倆都愛月亮,這樣的夜晚,總要出去散步,但這一天,鄧稼先沒有去。

夜裡,他把手放在許鹿希手上,緩緩地說:“我可能要調動工作了。”

“你要調動到哪裡?

“我不知道。”

“做什麼工作?”

“不知道,也不能說。”

“那你給我一個信箱的號碼,我跟你通信。”

“這不行。”

“我今後恐怕照顧不了這個家了,這些全靠你了。”

沉默了一會,他忽然很堅定地抬起頭,說:“我要去做一件事,做好了這件事,我這一生過得就很有意義,就是為它死了也值得!”

這件事就是為新中國研製第一顆原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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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鹿希不知道。

但是她說:“我支持你!”

4字千金。

為了這句話,許鹿希奉獻了一生。

離家的那一年,鄧稼先34歲,許鹿希30歲,女兒4歲,兒子兩歲。


04

奮進與寂寞交織的人生

1964年10月16日,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在馬蘭基地成功爆炸,當蘑菇雲在大漠上騰空而起,中國震驚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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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時候,許鹿希才知道丈夫去做了什麼。

在1979年的一次空投核彈過程中,出現了事故,為了保護年輕人,鄧稼先搶著去撿,他的身體受到了極為嚴重的輻射傷害。

他開始快速地衰老,頭髮白了一大半。

1985年,鄧稼先回京開會,體檢時發現了惡性腫瘤,被醫生扣在醫院不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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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距離鄧稼先接受任務已經整整過去了28年,直到這時,許鹿希才終於能陪在愛人身邊。

而此時的鄧稼先卻已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小夥,而是是頭髮灰白,駝著背,身患重病的61歲的老人了。

而鄧稼先總是達觀的,即便生病了,還在想著病好了,後續的研究該如何進行。

頭一次出院,便拉著許鹿希去地壇廟會吃好吃的,熱情的給她講自己的設想。

但經過兩次手術和多次化療,隨著身體的衰弱,鄧稼先明白自己的時日不多了。

他對許鹿希說:“希希,我有兩件事一定得完成,一份建議書,和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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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稼先爭分奪秒翻譯文獻,修改方案,完成了《中國十年核武器發展建議書》。

而對於許鹿希,每一天都變成了煎熬,愛人就在眼前,作為一名醫學工作者,除了更理解他的疼痛,其他什麼都幫不上。

最後一次回家,許鹿希做了蘆筍、甲魚,但兩個人都沒怎麼吃。

鄧稼先提議走一走。

他們走過家屬院、小賣部,來到了八一湖,這是他之前經常游泳的地方,幽靜的藍綠色湖水在陽光下閃著亮。

他們在湖邊坐下來,風吹動著許鹿希的髮絲,鄧稼先看得怔住了。

“稼先,你在看什麼?”

“你的頭髮好像長了些,這樣也好,這樣更好看。”

湖上隱約飄來歌聲:“我要去那裡,那裡沒有戰爭,我要去那裡,那裡有開滿菊花的芬芳,我要去那裡,那裡有我的好姑娘。”岸邊的兩個人緊緊握著手。

八一湖的風很輕,很靜,很涼。

第二天,在鄧稼先的強烈要求下,醫生批准他到天安門廣場去看了升旗儀式。

在飄揚的五星紅旗下長久佇立,許鹿希知道,他在與這世界,戀戀不捨地告別。

1986年7月29日,鄧稼先全身大出血,最後一次從昏迷中醒來時,他對許鹿希說:“苦了你了。”

而最後一句話則是”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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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追尋你的光

“有一種花兒名叫馬蘭,你要尋找它,請西出陽關。”

鄧稼先逝世後,許鹿希一直在北醫兢兢業業從事著教學工作,她在神經解剖學領域發表了多篇論文,並榮獲了1999年北醫的桃李獎。

沒有教學任務的日子,她翻閱了鄧稼先生前閱讀整理的資料,造訪了他曾經工作戰鬥過的地方,採訪了他的百位同事和好友,還原了鄧稼先的一生,用6年的時間寫下了《鄧稼先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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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醫務工作的她,談起核物理知識也頭頭是道。

愛就是這樣,

路過你的路,苦過你的苦。

往後餘生,

春華是你,秋黃是你,

目光所致,都是你。


鄧稼先與許鹿希:半生等待,一世豪情

在新中國成立70週年之際,

當我們看到

威武的火箭軍長街受閱,

當我們為

“東風快遞,使命必達”

而自豪時,

我們理所當然不能忘記:

有一群人為這一切奉獻了全部:

青春、熱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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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中的一顆星星是您:

兩彈元勳——鄧稼先,

這盛世,如您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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