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甲一世,唐太宗李世民是如何一步步實現貞觀之治的?

小亦樂樂


唐太宗李世民領導唐朝初年實現了國內大治、四夷來朝的“貞觀之治”,除開任用了房玄齡、王珪、魏徵等賢明的相臣以外,那就是設計師唐太宗李世民“為民為國、先公後私”的促進社會安定的治國理政舉措和所溼溼的“民主集中制”。



從《資治通鑑·唐紀九》中的記載就可見一斑。房玄齡、王珪掌內外官考,治書侍御史萬年權萬紀奏其不平,上命侯君集推之。魏徵諫曰:“玄齡、皆朝廷舊臣,素以忠直為陛下所委,所考既多,其間能無一二人不當!察其情,終非阿私。若推得其事,則皆不可信,豈得復當重任!且萬紀比來恆在考堂,曾無駁正;及身不得考,乃始陳論。此正欲激陛下之怒,非竭誠徇國也。使推之得實,未足裨益朝廷;若其本虛,徒失陛下委任大臣之意。臣所愛者治體,非敢苟私二臣。”上乃釋不問。其意思是說:房玄齡和王珪執掌朝廷內外官吏的考核,治書侍御史萬年人權萬紀上奏說存在著不公平,太宗命侯君集重加查驗。魏徵規諫說:“房玄齡和王珪都是朝廷中的老臣,素以忠誠正直為陛下所信任,所考核的官員過多,中間怎能沒有一二個人考核失當!體察其實情,絕不是有私情。假如找到失當之處,那就不可信,怎麼能重新擔當重任呢!而且權萬紀近來一直在考堂履職,並沒有任何駁論糾正,在自己沒有得到好的考核結果時才開始陳述意見。這正是想激怒陛下,並不是竭誠為國。假如推問後得到考核失當的實情,對朝廷也沒有什麼益處;如果本來就虛妄,徒失陛下委任大臣的心意。臣下真正關心的是治國主體,不敢袒護房玄齡和王珪二人。”太宗就此放手不問。



濮州刺史寵相壽坐貪汙解任,自陳嘗在秦王幕府;上憐之,欲聽還舊任。魏徵諫曰:“秦王左右,中外甚多,恐人人皆恃恩私,足使為善者懼。”上欣然納之,謂相壽曰:“我昔為秦王,乃一府之主;今居大位,乃四海之主,不得獨私故人。大臣所執如是,朕何敢違!”賜帛遣之,相壽流涕而去。其意思是說:濮州刺史龐相壽因貪汙被解職,上表陳情曾在秦王府任職。太宗憐憫他,想讓他官復原職。魏徵規諫說:“秦王府的舊僚屬,在朝廷內外任職的很多,臣下擔心每個人都仗恃陛下的私恩,而讓那些善人恐懼。”太宗欣然採納了魏徵的意見,對寵相壽說:“我從前為秦王,只是一府之主,現在身居皇位,就是國家的君主,不能只是偏護秦王府的老人。大臣的意見都這樣,朕怎麼能違背呢!”賜帛遣返,寵相壽流著淚離去。


春,正月,李靖帥驍騎三千自馬邑進屯惡陽嶺,夜襲定襄,破之。突厥頡利可汗不意靖猝至,大驚曰:“唐不傾國而來,靖何敢孤軍至此!”其眾一日數驚,乃徙牙於磧口。靖復遣諜離其心腹,頡利所親康蘇密以隋蕭後及煬帝之孫政道來降。乙亥,至京師。先是,有降胡言:“中國人或潛通書啟於蕭後者。”至是,中書舍人楊文瓘請鞫之,上曰:“天下未定,突厥方強,愚民無知,或有斯事。今天下已安,既往之罪,何須問也!”其意思是說:春天正月,李靖率領三千勇猛的騎兵從馬邑出發,進兵駐防在惡陽嶺,當夜突襲定襄城獲勝。突厥頡利可汗沒有想到李靖神速到達,大驚失色地說:“唐朝沒有傾全國兵力北來,李靖怎麼敢孤軍深入到這裡。”突厥軍隊一天內數次受驚,就把牙帳遷移至磧口。李靖又派間諜離間其親信,頡利的親信康蘇密攜帶隋蕭後和煬帝的孫子楊政道來投降。乙亥這天,到達長安。先前,有投降的胡人說:“唐朝有人私自與隋蕭皇后通書信。”到此,中書舍人楊文瓘請求核實,太宗說:“天下未定時,突厥正當強盛,愚民無知,或許有這種事,現在天下已經安定,既往的罪過,何須追問!”


突厥既亡,其部落或北附薛延陀,或西奔西域,其降唐者尚十萬口,詔群臣議區處之宜。朝士多言:“北狄自古為中國患,今幸而破亡,宜悉徙之河南兗、豫之間,分其種落,散居州縣,教之耕織,可以化胡虜為農民,永空塞北之地。”中書侍郎顏師古以為:“突厥、鐵勒皆上古所不能臣,陛下既得而臣之,請皆置之河北。分立酋長,領其部落,則永無患矣。”禮部侍郎李百藥以為:“突厥雖雲一國,然其種類區分,各有酋帥。今宜因其離散,各即本部署為君長,不相臣屬;縱慾存立阿史那氏,唯可使存其本族而已。國分則弱而易制,勢敵則難相吞滅,各自保全,必不能抗衡中國。仍請於定襄置都護府,為其節度,此安邊之長策也。”夏州都督竇靜以為:“戎狄之性,有如禽獸,不可以刑法威,不可以仁義教,況彼首丘之情,未易忘也。置之中國,有損無益,恐一旦變生,犯我王略。莫若因其破亡之餘,施以望外之恩,假之王侯之號,妻以宗室之女,分其土地,析其部落,使其權弱勢分,易為羈制,可使常為藩臣,永保邊塞。”溫彥博以為:“徙於兗、豫之間,則乖違物性,非所以存養之也。請準漢建武故事,置降匈奴於塞下,全其部落,順其土俗,以實空虛之地,使為中國捍蔽,策之善者也。”魏徵以為:“突厥世為寇盜,百姓之讎也;今幸而破亡,陛下以其降附,不忍盡殺,宜縱之使還故土,不可留之中國。夫戎狄人面獸心,弱則請服,強則叛亂,固其常性。今降者眾近十萬,數年之後,蕃息倍多,必為腹心之疾,不可悔也。晉初諸胡與民雜居中國,郭欽、江統,皆勸武帝驅出塞外以絕亂階,武帝不從。後二十餘年,伊、洛之間,遂為氈裘之域,此前事之明鑑也!”彥博曰:“王者之於萬物,天覆地載,靡有所遺。今突厥窮來歸我,奈何棄之而不受乎!孔子曰:‘有教無類。’若救其死亡,授以生業,教之禮義,數年之後,悉為吾民。選其酋長,使入宿衛,畏威懷德,何後患之有!”上卒用彥博策,處突厥降眾,東自幽州,西至靈州;分突利故所統之地,置順、祐、化、長四州都督府;又分頡利之地為六州,左置定襄都督府,右置雲中都督府,以統其眾。其意思是說:突厥滅亡後,其所屬的部落或北附薛延陀,或向西投奔西域,投降唐朝的有十萬戶,太宗下詔讓群臣商議如何安置。群臣都說:“北狄人自古以來就是中原的禍患,現在他們有幸敗亡,應當全部遷移到黃河以南的兗州和豫州一帶,分別各個種族部落,讓他們分散居住在各州縣,教化他們耕種織布,把他們轉變為農民,使塞北地區永遠空曠無人。”中書侍郎顏師古認為:“突厥和鐵勒族自古以來就不能臣服,陛下既然使他們臣服,請把他們安置在黃河以北的地區。分別設立酋長,統領自己的部落,就可以永無禍患。”禮部侍郎李百藥認為:“突厥雖說是一個國家,但它的各部族都有自己的部族首領。現今應當乘其離散,各以本部族設首領,使其相對獨立,縱使想立阿史那氏為首領,也只可領有其本部族而已。國家分裂則力量削弱、容易控制,各部分勢均力敵則難以相互吞併,各自力圖保全,必定不能與中國抗衡。請仍然在定襄置都護府節度該地區,這是安定邊防的長策。”夏州都督竇靜認為:“戎狄的本性如同禽獸,不能用刑罰法令威服,不能用仁義道德教化,並且他們留戀故土的心情也不易忘卻。把他們安置在中原,對中國來說有害無益,恐怕一旦發生事變,就侵犯了大唐的長遠策略。不如乘其滅亡的機會施加意外的恩寵,封他們王侯稱號,把宗室的女子嫁給他們,分割他們的土地,解體他們的部落,使其權勢分化削弱而易於控制,從此讓他們永做藩臣,永保邊塞的平定。”溫彥博認為:“把突厥人遷徙到兗州和豫州之間則違背了自然屬性,不是讓他們生存的辦法。請依照漢光武帝的辦法,把投降的匈奴人安置在塞外,保全他們的部落,順應他們的風俗習慣,以充實那片空曠的地區,使那裡成為中原的屏障,這是完善的策略。”魏徵認為:“突厥世代為寇盜,是中國百姓的敵人。今天有幸滅亡,陛下因為他們投降歸附、不忍心把他們全部殺掉,應當把他們放歸故土,不能留在中國。戎狄人面獸心,削弱時就請求歸服,強盛時就叛亂,這是其本性。現在投降的近十萬人,數年之後,發展多倍,必是心腹大患,後悔都不及。西晉初年胡族與漢民在中原混居,郭欽、江統都勸晉武帝把胡族驅逐出塞外,以杜絕發生禍亂,武帝不聽從。此後二十餘年,伊水、洛水之間就成為北方戎狄聚居地,這就是前事的明鑑!”溫彥博說:“君王對於天覆地載的萬物都不能遺棄。現在突厥困窘來歸附大唐,為什麼拋棄而不予接受呢!孔子說:‘對於教育對象不應區分親疏貴賤。’如果拯救他們於危亡之際,教授他們從業生存,教化他們禮教仁義,數年後,全都轉化為中國民眾。選擇他們的部落首領,使其入朝充任宿衛官兵,畏懼皇威而遵守道德,哪有什麼後患呢!”太宗決定採納溫彥博的策略,安置突厥投降的民眾於東起幽州、西至靈州一帶,劃分突利可汗原來統屬的地區,設置順州、祐州、化州、長州四州都督府,又劃分頡利地區為六州,東部設置定襄都督府,西部設置雲中都督府,以統治本地區的民眾。



五月,辛未,來突利為順州都督,使帥部落之官。上戎之曰:“爾祖啟民挺身奔隋,隋立以為大可汗,奄有北荒,爾父始畢反為隋患。天道不容,故使爾今日亂亡如此。我所以不立爾為可汗者,懲啟民前事故也。今命爾為都督,爾宜善守中國法,勿相侵掠,非徒欲中國久安,亦使爾宗族永全也!”其意思是說:五月辛未這天,唐朝任命突利為順州都督,使其統領各部落官員。太宗告誡突利說:“你的祖父啟民毅然投奔隋朝,隋朝立為大可汗,疆土覆蓋北部地區,你父親始畢可汗反而成為隋的禍患。天道不容納你們的作為,所以才有今天的慘敗滅亡。我之所以不立你為可汗,就是杜絕因為立啟民為可汗的前事再次發生。現在任命你為都督,你應當善守大唐法令,不要再肆意相互侵佔掠奪,這不只是想要中國長治久安,也是為了你們宗族永遠生存下去!”

林邑獻火珠,有司以其表辭不順,請討之,上曰:“好戰者亡,隋煬帝、頡利可汗,皆耳目所親見也。小國勝之不武,況未可必乎!語言之間,何足介意!”其意思是說:林邑人向唐朝進獻火珠,有司認為所上表章的言辭桀驁不馴,請求討伐林邑。太宗說:“好戰者必亡,隋煬帝、頡利可汗都是親眼所見。戰勝一個小國並不能表明武力強大,何況不一定能取勝呢!語言中的言辭問題,不足介意!”

乙卯,發卒修洛陽宮以備巡幸,給事中張玄素上書諫,以為:“洛陽未有巡幸之期而預修宮室,非今日之急務。昔漢高祖納婁敬之說,自洛陽遷長安,豈非洛陽之地不及關中之形勝邪!景帝用晁錯之言而七國構禍,陛下今處突厥於中國,突厥之親,何如七國?豈得不先為憂,而宮室可遽興,乘輿可輕動哉!臣見隋氏初營宮室,近山無大木,皆致之遠方,二千人曳一柱,以木為輪,則戛摩火出,乃鑄鐵為轂,行一二里,鐵轂輒破,別使數百人齎鐵轂隨而易之,盡日不過行二三十里,計一柱之費,已用數十萬功,則其餘可知矣。陛下初平洛陽,凡隋氏宮室之宏侈者皆令毀之,曾未十年,復加營繕,何前日惡之而今日效之也!且以今日財力,何如隋世!陛下役瘡痍之人,襲亡隋之弊,恐又甚於煬帝矣!”上謂玄素曰:“卿謂我不如煬帝,何如桀、紂?”對曰:“若此役不息,亦同歸於亂耳!”上嘆曰:“吾思之不熟,乃至於是!”顧謂房玄齡曰:“朕以洛陽土中,朝貢道均,意欲便民,故使營之。今玄素所言誠有理,宜即為之罷役。後日或以事至洛陽,雖露居亦無傷也。”仍賜玄素彩二百匹。其意思是說:乙卯這天,徵發士兵修築洛陽宮殿以備太宗巡幸使用,給事中張玄素上書規諫,認為:“還沒確定巡幸洛陽的時間就預先修築宮室,這並不是現在的緊急要務。從前漢高祖劉邦採納婁敬的建議,從洛陽遷都長安,難道不是因為洛陽地區不比關中地區的地勢好嗎!漢景帝採用晁錯削藩的建議而導致了七國禍亂,陛下現在將突厥雜居於中國漢民中間,與突厥的親近程度怎麼抵得上七國呢?怎能不先憂慮此事、卻突然興建宮室、輕易移動皇輦御駕呢!我知道隋朝起初建造宮室,近處山上沒有大樹木,都從遠方運來,二千人拉一根柱子,用橫木做輪子就磨擦起火,於是鑄鐵做車轂,走一、二里路,鐵轂即破損,另使數百人攜帶鐵轂隨時更換,每天不過走二、三十里,總計一根柱子需花費數十萬的勞力,其它的花費可想而知了。陛下剛平定洛陽時,凡是隋朝宮殿巨大奢侈都下令毀掉,還不到十年光景,又重新建造修繕,為什麼以前厭惡的東西現在卻要效仿呢!並且按照現在的財力狀況,怎麼能與隋代相比!陛下役使傷筋動骨的百姓,承襲隋朝滅亡的弊端,禍亂恐怕又要超過隋煬帝!”太宗對張玄素說:“卿說我不如隋煬帝,那麼與桀、紂相比如何?”回答說:“如果此項勞役不停,恐怕也同樣要走進混亂!”太宗感嘆說:“我考慮不周到,以至於這樣!”面對房玄齡說:“朕認為洛陽地處中國中部,四方朝貢路程均等,想著便民,所以派人建造。剛才張玄素所說的確實有道理,應該立即停止施工。日後如有事去洛陽,即使居於露天也不傷大體。”仍然賜給張玄素綵綢二百匹。



元年,關中飢,米鬥直絹一匹;二年,天下蝗;三年,大水。上勤而撫之,民雖東西就食,未嘗嗟怨。是歲,天下大稔,流散者鹹歸鄉里,米鬥不過三、四錢,終歲斷死刑才二十九人。東至於海,南極五嶺,皆外戶不閉,行旅不齎糧,取給於道路焉。上謂長孫無忌曰:“貞觀之初,上書者皆雲:‘人主當獨運威權,不可委之臣下。’又云:‘宜震耀威武,征討四夷。’唯魏徵勸朕‘偃武修文,中國既安,四夷自服。’朕用其言。今頡利成擒,其酋長並帶刀宿衛,部落皆襲衣冠,徵之力也,但恨不使封德彝見之耳!”徵再拜謝曰:“突厥破滅,海內康寧,皆陛下威德,臣何力焉!”上曰:“朕能任公,公能稱所任,則其功豈獨在朕乎!”其意思是說:貞觀元年,關中地區饑荒,一斗米值一匹絹;貞觀二年,全國蝗災;貞觀三年,發大水。太宗勤勉聽政,賑災安撫,百姓雖然東乞西討,也未曾怨恨。本年,全國大豐收,乞討的人都回歸故里,一斗米不過三四錢,全年犯死罪的只有二十九個人。東到大海,南至五嶺,都夜不閉戶,旅行不帶糧食,在路途中取得食物。太宗對長孫無忌說:“貞觀初年,上書的人都說:‘君王應當獨自運用權威,不能委任給臣下。’又說:‘應當耀武揚威,討伐四方。’只有魏徵勸朕說:‘儲備武力、修養人文,中國安定之後,四方自然賓服。’朕採納了魏徵的意見。現今頡利成了俘虜,其部族首領成為帶刀宿衛官,各部落都承襲了中國的禮教,這都是魏徵的功勞,只是遺恨封德彝見不到了!”魏徵拜謝說:“突厥破落滅亡,國內的社會健康安寧,都是陛下的威嚴和道德,臣有何功力呀!”太宗說:“朕能夠任用公,公能稱職,那麼功勞怎麼能是我一個人的呢!”



房玄齡奏:“閱府庫甲兵,遠勝隋世。”上曰:“甲兵武備,誠不可闕;然煬帝甲兵豈不足邪!卒亡天下。若公等盡力,使百姓乂安,此乃朕之甲兵也。”其意思是:房玄齡上奏說:“我看過朝廷府庫的兵械,遠遠超過隋朝。”太宗說:“鎧甲兵械等武器裝備確實不可缺少,然而隋煬帝的兵械難道不夠嗎!最後還是失去了天下。如果你們盡心竭力,使百姓得到治理安定,他們就是朕的武裝部隊。”

上謂執政曰:“朕常恐因喜怒妄行賞罰,故欲公等極諫。公等亦宜受人諫,不可以己之所欲,惡人違之。苟自不能受諫,安能諫人。”其意思是:太宗對執政的群臣說:“朕常常恐懼因為個人的喜怒而妄加賞罰,所以希望你們極力規諫。你們也應當接受別人的規諫,不可以自己隨心所欲,而厭惡別人違背自己的慾望。如果自己不能接受規諫,怎麼能規諫別人。”



康國求內附。上曰:“前代帝王,好招來絕域,以求服遠之名,無益於用而糜弊百姓。今康國內附,儻有急難,於義不得不救。師行萬里,豈不疲勞!勞百姓以取虛名,朕不為也。”遂不受。謂侍臣曰:“治國如治病,病雖愈,猶宜將護,儻遽自放縱,病復作,則不可救矣。今中國幸安,四夷俱服,誠自古所希,然朕日慎一日,唯懼不終,故欲數聞卿輩諫爭也。”魏徵曰:“內外治安,臣不以為喜,唯喜陛下居安思危耳。”其意思是說:康國要求歸附唐朝。太宗說:“前代的帝王,喜歡招撫地處遙遠的國家,以求得降服遠方的盛名,這毫無益處而只是損害百姓。如今康國要求歸附,如果他們遇到危急情況,遵循道義不得不去救援。士兵們行軍萬里,豈能不疲勞!讓百姓疲勞以獲取虛名的事,朕不做。”於是不接受康國的歸附。太宗曾對侍臣說:“治國如同治病,病雖好了,仍需維護調養,倘若立即放縱自己,病就復發,就不可救治了。如今中原幸得安定,四方都服從,確實是自古以來所少有,然而朕每日謹慎做事,惟恐不能持久,所以想多次聽到你們的諫諍。”魏徵說:“國家內外俱得安定,臣並不認為是喜事,只認為陛下能夠居安思危是喜事。”



上嘗與侍臣論獄,魏徵曰:“煬帝時嘗有盜發,帝令於士澄捕之,少涉疑似,皆拷訊取服,凡二千餘人,帝悉令斬之。大理丞張元濟怪其多,試尋其狀,內五人嘗為盜,餘皆平民;竟不敢執奏,盡殺之。”上曰:“此豈唯煬帝無道,其臣亦不盡忠。君臣如此,何得不亡!公等宜戒之!”其意思是說:太宗曾和侍臣討論刑獄,魏徵說:“隋煬帝時曾有盜竊案發生,煬帝令於士澄逮捕竊賊,稍有疑點,都嚴刑拷打得以服罪,總共二千餘人,煬帝下令全部處斬。大理寺丞張元濟疑問罪犯這麼多,試著查考訴狀,其中五人曾有盜竊前科,其餘都是普通百姓。張元濟竟不敢堅決上奏說明真情,所以全部被殺掉。”太宗說:“這哪裡只是煬帝無道,他的臣下也不盡忠。君臣都這樣,國家怎能不滅亡!你們應該引以為戒!”


土哥老冒


唐太宗能夠實現貞觀之治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因素:

1、隋朝滅亡的鑑戒使唐太宗善於體察民情,深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所以他明智的實行舒緩刑罰、寬政安民、輕徭薄賦的政策,使社會日趨安定,生產逐漸恢復。

2、唐太宗做到居安思危,時時以長治久安為念,鼓勵群臣敢於直言上諫並指出自己的過錯,自己也能虛心納諫,勇於改過。

3、唐太宗深知“為政之要,唯在得人”,欲要使得治國方略順利地進行,關鍵在於廣招賢才,知人善任,因而用人不論資歷出身,不計親疏恩怨,凡有治國安邦之才能,都委以重任。

4、唐太宗開明的民族政策常為後人稱道,既重視加強國防建設,又致力於改善民族關係,並與少數民族交往密切。例如將宗室文成公主嫁往吐蕃的松贊干布,增進了漢蕃兩族的友誼。

唐太宗對各族俊才一視同仁,都予以信任重用,他的真誠相待使邊疆各族紛紛歸附,成就了大唐文化的繁榮與恢宏,也促使統一的多民族國家日漸鞏固。

唐太宗能夠實現貞觀之治還有一部分的歷史原因:

1、隋唐更替,其間的戰爭使人口減少了約2000萬以上,戰爭結束後導致人少地多,人心思安,這是貞觀之治產生的重要原因。

2、隋朝開創了大運河以及科舉,大運河的勞民傷財導致隋朝的滅亡,但這些卻促成了貞觀之治。大運河的開創,利在當時,功在千秋。

3、唐太宗引隋朝之苛政為戒,調整統治政策,糾正前朝之弊端,認識到皇帝要勤於政事,大臣要廉潔奉公,政府要輕徭薄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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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之治是唐朝初年唐太宗在位期間出現的清明政治,經濟復甦,文化繁榮的治世局面。

唐太宗繼承唐高祖制定的尊祖崇道國策,並進一步將其發揚光大,運用道家思想治國平天下。唐太宗任人廉能,知人善用;廣開言路,尊重生命,自我剋制,虛心納諫;並採取了以農為本,厲行節約,休養生息,文教復興,完善科舉制度等政策,使得社會出現了安定的局面;並大力平定外患,尊重邊族風俗,穩固邊疆,最終取得天下大治的理想局面。因其時年號為“貞觀”(627年—649年) ,故史稱“貞觀之治”。

貞觀之治為後來全盛的開元盛世奠定了重要的基礎,將中國傳統農業社會推向鼎盛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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