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爺好霸氣
這個發音只在魯西部分區域,主要分佈於中原官話當中與河南有交界的區塊。
這裡不單“水”發“匪”音,“睡”還發“費”音。
雖然該發音在魯西聊城、菏澤、棗莊等地比較普遍,但這其實並不是山東口音,而是屬於河南語系的支脈。比如與聊城菏澤都有接壤的河南濮陽,也是這樣的口音。
山東上億人口,有此發音的大概也就一千多萬。所以這並非山東人的口音,而是區域方言。
山東話是以兩大派別為主,分別是冀魯官話與膠遼官話。冀魯官話以濟南口音為標準,膠遼官話以煙臺威海為標準。這兩種口音都沒有管水叫fei音的。從傳承來說,齊魯的字音也是以這兩種音調為主,魯西和豫東基本都是河南方言的支脈,跟傳統山東話(濟南方言)只有少數相似的地方,多以單詞為主,腔調還是偏中原官話。
城市發展報告
我是山東濰坊人。看到這個問題的第一感覺,我就感覺這應該是山東菏澤單縣或者其周邊的地區的方言吧?因為這個問題一下就讓我想起了我的大學舍友,哈哈哈,還沒說就想笑了,她就是菏澤單縣人,當時大一新生報道以後,我們都各自去到自己宿舍,她姐一起來送她的,她姐和她晚上聊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她姐走,我們都沒聽清一句話,同屬山東啊,自認應該能聽懂點。結果一句沒懂。第二天我們一起介紹自己交流的時候,她說叫慶玉,我們愣是聽成了清雨,她說話:”費覺”、“喝肥”、“佛話”、拾搗諸如此類,她又不習慣普通話,一開始實在是聽不懂,我們也不敢多問,所以大部分時間基本都是猜的啥意思。直到後來大家都熟悉了,我們才跟她說,其實剛來那一週,你說的啥我們啥也不懂,大家哈哈大笑。
單縣,位於魯西南,為蘇、魯、豫、皖交界處,隸屬菏澤,我記得當時舍友說她們那裡是三不管地帶,我估計這種讀音的形成應該是受這幾個省語言的影響,然後形成的一種獨特語言體系,山東綜藝電視臺我是大明星欄目出來的‘大衣哥’朱之文就是單縣的,記得當時在電視上看,說話就挺有意思,和我室友的音調差不多。
除了菏澤那邊,我感覺山東其他市區各地方說的方言我基本上都能聽懂。歡迎菏澤朋友補充批評指正。
生如喬木
水,讀作(fei),聲調介乎二聲和三聲之間。睡也是這個讀音聲調為四聲。叔,書,讀作fu,聲調為三聲。說,讀作fe,聲調讀作三聲。勺子讀作(fe二聲)佛子,被子被不叫被子叫蓋忒(tei,三聲)。我,一般是說俺。我二叔,我三叔,讀成俺二fu,俺三fu。我是棗莊地區的,地方方言,沒毛病。不過這些讀法越來越少了。以至於有些人沒聽到過。普通話的推廣使這些方言也變了味道。讀音變成了普通話的讀音,但聲調還是原來的聲調。變成了地方普通話。要想體驗方言,最好上遠離城市的農村。從我的經驗來說,山東的方言,飲食文化,和人群的性情,都有區別。魯中,魯南,魯西南和沿海一帶都各自成系。不能以整個山東來評論哪一塊。
古道西風000
我就是山東人,我不清楚這是哪裡的叫法,至少膠東沒有這樣的叫法,山東方言雖然說十里不同音,但是基本上連區成片,即使不同也大同小異,這種叫法很古怪,應該不屬於正統的山東方言,屬於山東方言中極少數的個別現象,至於原因,為什麼這樣叫,那就是語言發展的問題了,看待語音不能主觀臆斷這其中的聯繫,這種叫法不能與“匪”的叫法聯繫到一起。
喵喵放映機
這沒什麼特殊意義,只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河南河北,山東的交界處,相距很近,但口音就不一樣,這裡的原因有很多,一是可能與以前的大遷移有關,二是農村與大城市又不同,各村過各村的,很少有過多的來往與交流。所以導致口音不同。我與河南相鄰,就經常鬧出笑話,小時候去河南走親戚,到那裡,喝水說成喝費。把涮鍋說成發鍋,親戚逗我說,我們又不賣鍋,發鍋幹什麼,我困了說想睡覺,睡覺也說成費覺,可河南那邊把困了說成打可睡。把我也弄的一頭霧水。我把修理說是故導,他們說成導故。反正是一個意思,
還有一個傳說是小門腳趾的指甲蓋邊上還長個小指甲蓋的都是山西洪洞縣遷移來的人,咱也不懂,只懂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劉友後來者居上
把水說成"匪",可不是山東的全域發音。但在山東陽穀一帶確實把水說成匪,把熟說成"伏"。八六年去陽穀電纜廠出差,在廠守衛室與一位與我年齡相仿的工人閒聊(我當時三十一歲),問他是否去過東北,印象咋樣?他說:去過,啥玩意兒,吃饃,饃不伏,喝匪(水)匪不開。我問他去什麼地方?他回答是:壞甸(我聽的),我以為寬甸,結果他用木棍寫的樺甸。所以說地方的發音有很大關係。
一江1955
原來我是個假的山東人!
山東十七個地市,目前還剩下十六個,我在東營、淄博、濱州、濰坊、濟南、萊蕪、泰安、棗莊、濟寧待過,並未聽說水有fei的讀音。
也許在山東某個地方有這個讀音,但應該範圍很小。膠東地區沒聽過這個讀音,魯西北也沒聽過,魯中也沒聽過。
曾經我去河南鄭州,忘記那是金水區還是中原區了,曾有一個蒼蠅館子的老闆問我要fu麼,其實,我沒聽清是不是這個讀音,或許是fu,也許是fei,最後老闆給了我一杯水。我也不確定這是河南的口音。
我不知道題主怎麼得知山東人把水讀作fei,我也不敢否定這個讀法,我生活在山東三十多年,因為工作和求學,差不多把大半個山東走遍了,並沒有遇到這個讀音。
Y先生
大學同學有個陝西漢中的,每次跟家裡打電話我們都在旁邊起鬨,漢中話比較有特點,綿軟,後來聽得多了,我們發現了一些獨特的詞彙,比如喝水叫喝匪。後來,這個同學還專門給我們說了一段他們那裡流行的段子:
我左手拿了一本夫(書),右手拿了一杯匪(水),來到一棵大富(樹)下,一邊看夫(書),一邊喝匪(水)。這段話給了我很深的印象,到現在我都能很輕鬆的背誦下來。
後來,有一次坐火車,碰到一個棗莊的姑娘,她說他們那裡叫喝水也叫喝匪,我還吃了一驚,山東陝西離那麼遠,竟然也有相同的方言發音。
再到後來,接觸的人更多了,才發現遠離說喝匪的地區還是不少的,菏澤,棗莊,濟寧一帶很多地方都這樣說,還有河南部分地區。
這些地區大部分位於黃河拐點和黃泛區附近,陝南,晉南,豫東豫北,魯西南,似乎存在某些相似的聯繫。
有人說是因為山西的大移民,帶去了某些方言詞彙,但看起來又不太像,畢竟當初的移民地域雖然廣闊,但數量佔比並不大,無法達到改變某地方言系統的程度。
推測應該是河南地區中原官話的某些殘留髮音,在當地保存下來,遺存至今,至於具體的原因,有待專家考據。
不說了,嗓子發乾,喝口匪。
山東味兒
題主好。
不是所有山東方言都讀水為“fei”,也不光“水”一個音聲母化Sh為f。
首先,山東方言差異很大。
山東方言片區屬官話大區,內部大致分三個小區,冀魯官話,中原官話,膠遼官話。
而您講讀水為“fei”的為中原官話,大致對應魯南、魯西南的棗莊、臨沂、菏澤、濟寧等地市。
再細分,即使魯南、魯西南地區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把水讀成“fei”。
其次,水讀成“fei”,並非個例,它背後藏著方言語音的規律。
這個規律是,一,聲母“sh”同大部分韻母“u”組合時,聲母變成了f。
如:叔,數,鼠,樹——shu為fu。
二,聲母“Sh”和一部分韻母“ui”組合時,聲母變成了“f”,同時韻母變成了“ei”。
如:水,睡——shui為fei。
像普通話中“誰”(shui),魯西南一般讀作“shei”,就是聲母未變,韻母變了。
其三,普通話的普及和其他方言區的影響,這種讀法慢慢變少了,所以此方言區的人也不一定知道這種讀法。
舉個實例,祖母(活著的話有100多歲了),招呼從青海來探親的親人,會說:“他叔(shu),來喝點水(shui)”。但轉過頭來對家人就說:“快給恁叔(fu)倒點水(fei)”。
——一個菏澤農村老太太在上世紀80年代就有了普通話和方言不同的樸素認識。
再舉個例子,濟寧地區與菏澤相鄰。濟寧話讀水卻不是“fei”,而是“sui”。比方說來了客人,會沏一碗“雞蛋水(sui)”。
——我的推斷是,濟寧自古臨京杭運河,經濟文化交流頻繁,語音當然也會受南北語音影響。
最後附帶說下,方言不代表落後,方言是文化的根。丟棄方言,並不代表人走向了“高級”,有時恰恰是一種悲哀。
所有母語都美麗,就象孩子眼中的母親一樣。
悅華海音
你就知足吧。去過山西曲沃嗎?我在那兒生活了5年,我的同事們跟我開玩笑說:考一考你的曲沃話水平怎麼樣,聽著啊:在fu底哈喝fu看fu再fu一覺。聽明白了嗎?意思是在樹底下喝水看書再睡一覺。說話的說,發音是fo;杏的發音是her;湯的發音是tuor(托兒);黑乎乎黏嘰嘰的機油糊在身上,叫“懂”…………
曲沃的宣傳片裡說“曲沃話,字正腔圓”。腔圓不圓我不知道,但說這個字正我是真沒聽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