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记忆·槟榔屿的华人司机

2019年9月,马来西亚,滨州,乔治市

影像记忆·槟榔屿的华人司机

Grab是东南亚最流行的打车软件,相当于中国的滴滴。其实滴滴本就是Grab的投资方之一,Grab的老板也是华人。

在马来西亚,出租车宰你没商量,Grab却很平易近人,拿着手机叫车,价格透明,可付现金,语言不通也能出行。

中国人在马来西亚用Grab还有个好处,百分之六七十的司机是华人,他们的普通话都挺好。我曾经感到不解,华人司机怎么这么多?毕竟他们只占马来西亚总人口的20%左右。

这些问题和司机聊聊天就明白了。我出门旅游,在城市中总是将打车作为首选,除了效率需求,也是为了和当地人聊天,哪个景区是坑,哪家老店更正宗,哪个市长做了点人事儿等等。坐公交就只能看着窗外发呆。

华人司机多的原因有这么几个:城市中华人比例很高;华人比马来人勤快;华人会多种语言。后两个原因是很多华人司机引以为傲的,他们看不上马来人的懒惰,华人大都能使用华语、英语、马来语交流。这些年来,他们更加高兴的是,中国的崛起使得马来西亚的华人腰杆更硬了,中国投资和游客与日俱增,华人身份是做生意的优势。

然而,每次聊天我都注意到,马来华人总是用“你们”来称呼中国。毕竟,最后一批移民已经是在70年前,三代人了。常言道:祭不过三代。他们是马来西亚人,不是中国人。

在滨州打车遇到的这位华人小哥,也是三代移民,和大多数华人一样,也记不住(或者是不关心)祖上从中国哪儿过来。但他算得上与中国渊源较深的:他娶了位来自中国的老婆。小哥婚后多次回国,他说老婆是湖南韶关人。我觉得是他没搞清楚韶山和韶关的区别。

小哥开着辆国产车,做专职Grab司机,一个月的收入折合人民币有七八千。这个收入在马来西亚算不错的了。

小哥长得很像我的一位学生,特显年轻,一问,居然有35岁。很奇怪的是,马来西亚的华人都很显年轻,是不是因为活得更轻松些?

这位小哥的家庭结构是否代表着新一代的移民家庭?闭关数十年后,国门慢慢被推开,新一代的移民故事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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