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城祝其城遺址——時代大約是六七千年前

鄒城祝其城遺址——時代大約是六七千年前

祝其城的南城壕

祝其城遺址

“祝其城”遺址,在山東省鄒城市城前鎮後祝溝村西南附近、東西走向的“祝溝”北側,漷河原東崖平原地帶上。

明萬曆十三年《滕縣誌》載:“祝其城, [滕]縣東北七十里祝溝村,俗訛為竹溝,又為軸溝,土人云是上古祝龍氏墟。創始無考,獨石冢在,雲是祝王墓。按《春秋》,祝其乃孔子相定公,會齊侯於夾谷卻萊兵處,在東海郡羽山。此何以有城,豈祝其滅於齊而遷於此?如杞之遷於東國者歟,然而不可知矣。 ”

康熙五十六年(1717)、清道光二十六年(1846年)《滕縣誌 古蹟志》也載:“ [滕]縣東北七十里祝溝村,俗訛為竹溝,又為軸溝,土人云是上古祝龍氏墟。創始無考,獨石冢在,雲是祝王墓。”

《山東通志 卷三十五》亦載:“祝其城,在[滕]縣東北七十里,俗曰祝溝。”

鄒城祝其城遺址——時代大約是六七千年前

祝其城遺址南面的不遠處東西方向的“祝溝”

實地考證

據考證,今祝溝村是明初洪武年間大移民所建村。村西靠臨南北大河-漷河。為防水擾,當時就是把村莊建在故祝其城高臺廢墟上,又因故城前面有條通入漷河的東西的大溝,故俗稱村莊為祝溝。那條大溝也冠以祝溝之名。

城子附近原有兩個村子,按城子定位,城址上靠南為前祝溝村,城子後、嶺子南麓是後祝溝村。

此村老年人回憶,祝其城為一臺地,城東、城南的確有城壕溝,寬度五、六米,五十年代前夏季多雨季節還長積水,為少年遊耍捉魚之處;城東還有矮墩如土壟似的夯土城墻遺存;城子附近曾有一個大石頭橛子,形似玩猴,鄉人呼之“石猴子”,或為繩拴戰馬的石橛。

解放後,人口繁增、村莊擴大,人均耕地日漸減少,且本來朝東漫闊的漷河還繼續向東侵佔河道的趨勢。於是依據上級指示,推河擴地,填河種田,同時取之河道。

在城址上的前祝溝村村民向後祝溝村後的嶺子上搬遷一部分,此部分合並於後祝溝村,另一部分又向大溝以南搬遷。

居民搬遷後,取城土築建漷河大堤,向西“趕河”,平地造田,於是古城城址,一改以往,面貌全非,如果不細緻而走馬觀花,誰也看不出古城的遺址端倪了。

而且連那個所說的“祝王墓石冢”,俗言的“石猴子”也被埋入了故河道內。祝王墓難道是一個先秦墓葬,或是漢墓?今無跡象,已不可考。

現在祝其城僅又能從南面尚存據說原是南城壕的小溝,和後祝溝前的村子西南角的南北田間阡陌小道西的溝壑,此也據說是東城壕,尚且審視出一點古城的跡象。

原漷河的東河岸邊界,現在還是能夠辨別清楚的,為一條南北通直的小溝所分界,溝西沿有一排楊樹。村民言溝西原就是漷河河道。

古城上與城邊,密密麻麻的遍佈古陶瓦片,春秋戰國時代的陶片少,秦漢時代的居多,尤其是筒瓦、灰磚、陶罐殘片,唐宋時代的瓷器殘片也很多。

古城形狀

按東城壕至原漷河岸,實際測距為220m,依據現今村中老年人所言,南城壕溝可以確定,但北城壕溝便眾說紛紜了,可能是都不記得的緣故。西城壕無疑就是以南北走向的漷河為屏界的。

這樣看來城址可能是一個東西稍長的矩形,或者是一個正方形。不能夠確定南北城距,便無法故算古城的面積。若按方形而記,古城最大面積約50000平方米。

鄒城祝其城遺址——時代大約是六七千年前

古蹟集萃

蹲葬古墓

上個世紀考古專家曾在城北300米處的嶺子上發掘不少古墓葬,其中發現的有遠古新石器時代的墓葬,採取“蹲葬”的方式安葬的,也就是把墓坑挖成圓筒的形式,把逝者捆著腳蹲放在墓坑裡。這種蹲葬方式是母系社會時期採取的墓葬方式,時間最遲大約是在五千年前左右。西南少數名族有采用這種葬人方式的,黃淮地區採用這種方式的不多,也不是絕無沒有。至少說明漷河之畔的這個地方五千年前,就曾有人類居住過。

滕縣誌記載不虛“土人云是上古祝龍氏墟。” 但“土人所云”有誤,實本無“祝龍氏”的歷史記載,應該是“祝融氏”之誤。

祝融,本名重黎,中國上古神話人物,號赤帝,後人尊為火神。有人說祝融是古時三皇五帝三皇之一。據山海經記載,祝融的居所是南方的盡頭,是他傳下火種,教人類使用火的方法。另一說祝融為顓頊帝孫重黎,高辛氏火正之官,黃帝賜他姓“祝融氏”。《呂氏春秋通詮·審分覽·勿躬》載“祝融,神名。帝嚳時的火官,後尊為火神,命為祝融。”

如果世傳如此,祝其城為“古祝融氏”所建城,那麼可以推斷此城最早可能是距今四千年五百至五千年之間年,這個時候是母系社會向父系社會過渡的時期。因為祝融氏是父系社會的氏族部落,和三皇五帝時期相對應。

古河道拐彎的高阜地帶,或者是和邊的高崗處,常常是古人聚落優選的地方,這已為無數考古事實所證明的。

鄒城祝其城遺址——時代大約是六七千年前

春秋時代的“夾谷”,就是“祝其”之地

《春秋》載“定公十年,乃齊平。夏,公會齊侯於夾谷。公至自夾谷。”

《左傳》載“定公十年,春,及齊平。夏,公會齊侯於祝其,實夾谷。孔子相。”

《史記 魯公世家》載“十年,定公與齊景公會於夾谷,孔子行相事。”

《史記 齊太公世家》載“四十八年,與魯定公好會夾谷。”

《史記 孔子世家》“定公十年春,及齊平。夏,齊大夫黎鉏言於景公曰:‘魯用孔丘,其勢危齊。’乃使使告魯為好會,會於夾谷。”

魯定公十年,齊景公四十八年(前500年),以孔子為儐相,魯定公和齊景公會盟於祝其,即夾谷這個地方,祝其城河西岸五里許就是東、西谷山,兩座山中間夾持有一道南北大峽谷,也是古代的重要通道,這就是古代的夾谷。

會盟時,齊國人無禮,以為儐相孔子懂禮道而無武略,要利用萊兵要挾魯公。但被大義凜然的孔子以仁義道理喝退兵士,給魯公讓出一條道路。後訂盟約時,齊國又耍小計,提出日後齊國出兵時,魯國要出三百乘相隨的條件。孔子當機立斷地提出齊國應歸還當年侵吞魯國的鄆、汶陽、龜陰之田為交換條件。齊景公為了取信於諸侯,聽從臣下的勸告,歸田謝過。

漢代墓葬居多

漢代墓葬居多,專家在此村後嶺考古中,據說不但發現了有包含少部分青銅器墓葬在內的先秦墓葬,發現更多的是漢代古墓,。挖掘出了不少的漢代墓葬,大多是石棺墓,及石板、石條所築墓,曾見到鐵劍、護心鏡和陶罐等。

駙馬陳燕墓 御史陳鐸墓

上述《滕縣誌 古蹟志》同載: “駙馬陳燕墓,在(滕縣城)東北八十里祝溝西南。碑但云‘唐駙馬陳燕’,不知尚何主。土人云是唐太宗駙馬。《唐書公主列傳》亦無陳燕名裡,二墓碑見在,可據乃知史載自有逸也。” 又載“唐御史陳鐸墓,在陳駙馬墓傍,亦燕族也。”

也就是說,古城址附近有“唐駙馬陳燕”的墓葬,唐書公主列傳雖然沒有把“陳燕”的名字寫在傳裡。但卻有兩塊墓碑確鑿為證,史載也可能有未及而漏名的。而且,唐代時期,祝溝村的陳氏家族無比的榮耀顯赫,在陳駙馬墓傍,還有一個御史陳鐸墓,也是陳燕的同族人。

猜之,他們或許是一家人,不知誰為長輩,或許御史陳鐸為長,沒有顯赫的家世,如何娶的來公主?

今查祝溝村周圍,並未有唐代陳氏的傳人。但是至少在明代,陳燕與陳鐸的墓碑應該還在。

如果今天找到,哪怕是其中的一塊墓碑,便能夠解開許許多多的歷史迷霧。

村人有言,“二陳”之墓,可能在城外西南角的河邊附近,或許明清之際的大水早把古墓古碑衝入了河道中。今存疑不論。

古廟

在古城東北角,即今後祝溝村前,曾有一座玉皇廟,廟內南排六間廟房,北排五間大殿,中祀玉皇。廟內西南角有小土地廟一座。解放後曾為學校。1957年7月6~23日,連降6次暴雨,發大水,漷河氾濫,河水侵上村莊,水深兩米以上,盡沒民房。此泥牆廟宇就在那場大水中泡倒。再無修繕,從此絕跡。

花椒神樹

在古城遺址的西北角220米處,今後村西漷河大橋東180米處的路南,就是曾有一棵古老而高大的花椒樹,直徑一米以上,枝椏蓬鬆,不知何年何代所栽種。有人說那是唐代之物。村民傳以為神,過去每到正月十五日元宵節挑花燈之際,要到花椒樹前,用新的面蒸豆油燈,祭祀一下。

有傳言,花椒神樹不能隨便砍,著則出禍。據說後村一位徐姓自以為膽大的掰扳花椒樹枝,不久得心肌梗塞而死。又有一位本村人不信邪,用砍刀砍伐樹枝輒得暴病當夜而亡。經過如此折騰,神樹當年氣死。一位蘇姓村人認為幹苦於路邊可惜,遂用車運往家中燒鍋,據說一兩天之後,就無緣無故的喝了農藥見了閻王。(此傳說,採自本地村民口實,姑且不論唯物與唯心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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