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厭學的你:有些路,大可不必走

寫給厭學的你:有些路,大可不必走

我曾經以為自己是對的,但是時間告訴我並非如此。 ——題記

早些年,叛逆的像箇中二少年,藐視大多數主流思想。

比如老師家長都說讀書好,我偏偏覺得“讀書無用論”挺有意思;比如哥哥姐姐都說生活不易,我偏偏覺得那就是庸者自擾。在那個不成器的年紀裡,藉助於膨脹的求知慾,接觸了從前沒有的認知圈,稍稍完成自我否定後,那懷疑的精神就開始彌散各處。從長輩的諄諄教誨到同輩的良藥苦口到陌生人的好言相勸,無不被懷疑的焰火吞噬。

呼吸自己的空氣,感覺這是屬於自己的天空。那不健康的自由,卻早已流毒無窮。

那年十七,只比你大一歲。我逃了學。隻身一人跑到雲南,顛轉昆明、墨江、玉溪、普洱,在那個破敗的歲月裡,我以為那就是我要找的詩和遠方。

立足在人群熙攘的小城,看日升日落。那時候我才明白,理想很短,不過一日三餐。

慢慢也發現,人要吃飯喝水,而一日三餐並不簡單。滯留昆明五六日,囊中漸空。只好試著去謀生。可又竟無一技之長。找工作——面試——被拒——找工作,坐在公交車上,僅剩的幾枚硬幣攤在掌心,從一站到下一站,除了漫無目的,也看不到下一站在哪裡。

諸生不易,一切皆不易。年輕的我們志在四方,又怎會懂得四方之苦?

我原知道,這世間人與人的悲歡本不相通,你所珍重的別人未必在意而已。想起你的無非是你的父親母親。

那個年紀的我,少不經事,常對這柔弱的愛嗤之以鼻。總是小獸般咆哮著說——“不要你管”“我自己能做好”,一心撞南牆頭破血流,任由他們心疼淚落。

逃學後撥通的首個電話,那頭並不是咄咄逼人的詰問,而是靜默無言的抽泣聲。數秒之後響起喑啞的呼喚,霎時心頭顫動。棲息在陌生的城市,孑然一人,萬般的委屈好像都無處傾訴。周圍依舊是車水馬龍,一片喧囂。往事歷歷在目,諄諄教導如在耳畔。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做錯了。

和我一樣,你的叛逆、你的胡鬧又何嘗不是一個笑話?年輕時錯誤地認為父母為難自己,長大後才明白唯有父母不會為難自己。“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不曾為人父母,又怎會知父母之難?

我原不該埋怨你,你還小,是我最小的弟弟,或許我們大可樂觀點,也許不上學以後你也有所作為。

我只是難受,你把我犯過的錯,都當成了可以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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