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芭蕾舞團排《茶花女》,設計師帶來85套服裝96套飾品

上海芭蕾舞團有不少舞劇是根據文學名著改編的,如《簡·愛》《哈姆雷特》《長恨歌》等,今年,舞團再度把目光聚焦在經典文學,把法國作家小仲馬的《茶花女》搬上了舞臺。

11月16日-17日,作為上海國際藝術節參演劇目,《茶花女》將首先在上海文化廣場和觀眾見面,英國指揮邁克·英格蘭執棒上海歌劇院交響樂團現場伴奏。11月29日至12月1日,作為上海國際舞蹈中心三週年慶系列演出,《茶花女》還將獻演於上海國際舞蹈中心。

怎麼演好瑪格麗特

《茶花女》講述了發生在法國七月王朝背景下的一個悲劇:瑪格麗特為了生計淪為上流社會的交際花,她與富家青年阿爾芒相愛,然而貴族階級的諸多禁錮、眾多誤會和不解在二人之間拉起鴻溝,患病的瑪格麗特最終抑鬱離世。

英國國家芭蕾舞團前藝術總監德里克·迪恩受邀導演,他運用倒敘手法,以瑪格麗特生命彌留的時刻作為舞劇開端,引出她與阿爾芒熱烈卻又無果的愛情故事。

“這本書有很多角色吸引我,但最吸引我的是瑪格麗特,所以我當時下定決心,要根據這個角色創排舞劇。”德里克·迪恩認為,瑪格麗特有很多層面可供剖析和解讀,“她身上有很多矛盾點。一方面,她為了生存向金錢妥協,她也很享受這種浮華的生活,另一方面,她又特別想追尋內心、追尋愛情,同時又會想著怎麼利用自己對感情的掌控去獲得利益。她是一個精打細算的女子,相比瑪格麗特,阿爾芒的個性單純多了,他的眼中只有愛,他可以為了愛赴湯蹈火。”

從相遇、相知、相愛到誤解、離別,瑪格麗特和阿爾芒的愛情之路將藉由5段雙人舞逐一呈現,而為了演出瑪格麗特的風情和個性,演員戚冰雪每天都在對著鏡子反覆練習眼神、表情、手勢等細節。

“瑪格麗特的一生非常短暫,她的外表光鮮亮麗,內心其實很煎熬。大家覺得我太年輕了,不像女主,所以我一開始就看了原著和電影。”戚冰雪坦言,這個角色不是她最擅長的,每次排練,她都要努力去感受、去接近角色,“她的內心活動太多了。她很期待真正的愛情,但又病痛纏身,我要在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裡,從一開始的交際花跳到她愛上男主、離開男主、因病離世……我要讓角色往我身上靠,我要一直想著這個角色。”

因為舞劇的重點是瑪格麗特,扮演阿爾芒的吳虎生這一回心態上放鬆了不少,不過他的戲份並不輕鬆,除了好幾段獨舞,他還有5段雙人舞要跳。

“阿爾芒年輕、單純,將愛情視為一切。相比舞步和技術,揣摩他的內心和行為更為重要,我花了很多精力給予人物細緻的、恰當的處理。”吳虎生說。

上海芭蕾舞团排《茶花女》,设计师带来85套服装96套饰品

《茶花女》排練照 陳文 攝

服裝都是“上海製造”

德里克·迪恩通讀了兩遍《茶花女》的原著,除了編舞,他認為最重要的問題是怎麼解決音樂。為此,他把老友卡羅·戴維斯請來幫忙,這位作曲家的音樂作品涵蓋了歌劇、芭蕾、電影、電視,尤其在電影配樂方面經驗豐富,英國BBC《傲慢與偏見》(1995版)的配樂就出自他的手。

兩人就音樂進行了反覆的溝通,以瞭解舞段的編排、不同場景中需要表達的情緒、音樂的節奏、強弱以及時長等關鍵信息。

“他的音樂很有帶動性,能非常準確地把我想要的情感表達出來,所以我毫不猶豫找了他。”德里克·迪恩希望在舞臺上呈現出電影的質感,聽了卡羅·戴維斯寫的音樂後,他感覺就像“鏡面反射”,把他內心想表達的所有情緒都“照”出來了。

除了老友,德里克·迪恩還希望走出舒適圈,多一點新鮮血液,多一些挑戰,於是有了這樣一個創作團隊:來自英國的亞當·倪擔任舞美和服飾設計,來自冰島的菲萊德斯約弗·索爾斯坦森擔任燈光設計。

亞當·倪為《茶花女》還原了19世紀法國上流社會和鄉村的風貌。劇中一段“戲中戲”的場景,用寫實手法重現了小說中男女主人公初次相遇時巴黎歌劇院的原貌。寫實之外,朦朧和浪漫的水彩風格貫穿全劇,7幅寫意的繪景以及不同色彩和形態的茶花,被用來外化瑪格麗特內心的情感流動。

亞當·倪還為全劇設計了85套服裝,96套飾品。這些服飾保留了1850年代的時代特徵,比如裙身的弧度、裙子有幾層、裙紗用什麼材料都很有講究,同時,也做到了輕巧和便於換裝,有些裙子看起來又重又笨,實際很輕盈,“我們用了最輕盈的紗作襯,外面用了絲綢,既保證了時代感又保證了舒適感,那個年代裙子的胸口都有流蘇,女性走起路來會像企鵝一樣左右擺動,我們也保留了下來。”

在色彩上,群舞的服飾和舞美使用了同一色系,以區別於瑪格麗特的服飾,突出她成為全劇的焦點。

自從今年1月畫出第一稿,亞當·倪就和德里克·迪恩不斷往來討論和修改,改了好幾稿後,怎麼選材、如何製作也有很多問題要解決,“我原本以為古歐服飾的材料只能在歐洲找到,沒想到我們100%是在上海找到的,這真的是上海帶給我的驚喜!”亞當·倪笑說,服飾上的一針一線都是舞團的人縫上去的,珠寶也是他們一顆一顆點綴上去的,大家的專業讓他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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