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女人的智慧與愚蠢

聰明女人的智慧與愚蠢

塞納河在米拉波橋下流過,

我們的愛情,已不堪回首,

歡愉之後緊接而來的是痛苦。

夜幕降臨鐘聲悠悠,時光已逝唯我獨留。

我們就這樣牽手相望,像雙臂搭成的拱橋下,

映眼的粼粼波光,承載著疲憊的漣漪消逝心頭。

-- marie laurenc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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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從楊絳先生開始,類似她不屑又不無醋意地言道張愛玲小說中的那些女人的慾望,不過都是女人的小九九。才女們常常衣食無憂,這樣基本可以對別人指手畫腳,順便嗤之以鼻。

不要把人想那麼高尚,智者的高尚,往往高高在上,未必能瞧清楚裡面的旁枝末節,結果是隨大流的說好。胡蘭成是蘇青的舊識,胡蘭成先閱讀了張愛玲的文字,進而按圖索驥,從蘇處覓得張的地址。

張愛玲與蘇青一起不待見謝婉瑩,除了文字上,還有衣著打扮。有才華的女人到老的贅述,楊絳還說張愛玲年輕時的奇裝異服。三個女人一臺戲,文學中的女人自己就不知胸中乾坤,風起雲湧多少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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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遺憾,在魔都書展結束的第二天,才去魔都出差,忙裡偷閒只是去了外灘美術館先逛一會。書展期間,白蘭達·卡諾納在思南之家有個訪談,關於《文字來源處的愛與欲》,好像應該是對談,另一位是白蘭達·卡諾納隨筆集《僭越的感覺》和《慾望之書》的譯者袁筱一。

白蘭達隨筆性的寫法,比之小說更吸引喜歡深度的閱讀者。這不一定能避免寫作者其中夾帶的私貨,比如蘇青與張愛玲老死不相往來之後,她在《結婚十年續》中影射胡蘭成表面的不屑,實際上的念念不忘。

生於突尼斯的白蘭達,她的虛構似隨筆很有意味。女性敏感的寫作方式,由肉體開始直至情感,再由情感波及到肉體。對於閱讀者寫作者雙重感觸,一個人的價值,無論男女,便是把看到的說出來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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僭越的感覺,在白蘭達書的前部還是比較理性,蠢人的蠢,多說無益,關鍵是智者之蠢,理性女人的智者之蠢。閱讀大多數女人文字,包括白蘭達的隨筆,僭越的感覺,男女未必同感。在僭越的邊緣,人人可能俱眉飛色舞,直到抵達慾望。

楊絳所謂張愛玲筆下的女性飢渴感,捎帶了小說家本人。最毒婦人心,莫過如此。張與胡見面之後的奮不顧身,楊先生分明有了許多意淫的成分。所以除了文字之外,和光同塵的她也不是那麼慈祥。

文字這東西比較奇妙,一旦落在紙上,再用語言去複述,常常流於寡淡無味。杜拉斯活在慾望之中,為了慾望寫作,慾望也是人類的大事情。女性寫作者的矛盾,她們駕馭不了慾望,以及蘊含慾望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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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說唯一終結慾望的方式,便是死亡。好像白蘭達仍是觀察自己的寫作者,恐怕張愛玲也是,她放大了自己的恐慌,胡蘭成一直是她的另一種慾望,如芒在背。

女性做回自己,對大多數而言,忙碌少思,慾望類似浮萍,朝不保夕的流淌,沒有去處。好在寫作者自身,她們太在意自己羽翼的感應,僭越無處不在,諸如愛情的暗自神傷,恐懼反而在尷尬裡淡忘了。

閱讀者與寫作者都在逃離,社會網格束縛了慾望,最後把內心的邪火,對準了同是女性思維的女性。女性對男性的質疑,倒像是無力掙扎的呻吟。為了找準自我,反而不斷髮現自己是多餘的人,僭越的哭泣不已。

走時去福州路的書城亂翻書,書香誘人,書價也貴的離譜。隨手拿起格非的《江南》,被封腰上的《百年孤獨》《紅樓夢》之類的字眼嚇住了,頹然放下。對於人而言,無論男女,若要表達慾望,遠不是艱難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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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繪畫:Marie Laurenc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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