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中同學評論你的照片:你一點沒變,還跟高中時一樣,你該什麼心情?

龍兒減肥日記


看什麼年齡段,如果是五十歲以上,那多好,說明你青春永駐。如果三十歲左右,那就不妙了,給人感覺一張少年臉,不成熟,不穩重,不牢靠。


江畔觀雲


我屬於娃娃臉吧應該,經常也會遇到你這種情況,通常我也會楞一下,只能尷尬而又有禮貌的笑笑,當然真的很熟的朋友我是直接爆粗口要他列出理由來的,氣質這東西,不是誰都有。

其實想想你也不必要生氣,要不就是他隨口說說,找不到話題屬於尬聊,就是一種套近乎行為;要不不然他能記得你以前的樣子,就是把你放在心裡的,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誰會記得他的樣子,是誰怕是要想好半天呢。

十幾年啊,曾經那麼好的朋友,說不定一分開就沒有機會重聚,什麼樣子都模糊了,有心能記得你的樣子,也是一種幸運呢,畢竟想想自己當初也不是什麼“風雲人物”。

你覺得以前的自己土,就覺得朋友有意含射你,當然很多人都不會說“”你和以前一樣醜”的,不過你聽起來覺得就是這個意思。你之前什麼樣子都是自己刻畫的,都是真實的樣子,樣子的記憶是無法改變的,就算你今天確實變漂亮了,我們大家都會有一個思維,就是拿印象中你的樣子在腦海裡重疊,並不是說就是帶著貶義的,打個比方:“在媽媽面前無論你多麼出色,她的眼裡你始終都是個孩子。”

在生活和電視情節上,這種情景是頻繁出現的,逢年過節,好友相聚最是喜歡說:“好久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算是一種客套話吧,但也是有點輕近感的,這句話也屬於一種懷念感吧。

我一般理解為說的只是外貌,“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以前年輕那張臉,青春的,我就是羨慕青春);如果說的是“沒有以前漂亮了”-(這才是讓我糟心的);如果強求的是:“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我反而覺得他有吹水的嫌疑。

就是一句平常用語,你覺得和他不熟,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你就是覺得不舒服,就選擇一笑而過吧,畢竟不是借款催債的,不是什麼煩心事兒!😄


祭夭色


如果高中同學見面, 說我一點都沒變,

那是恭唯話,

幾十年過去了,

老了容顏,不老的心。

同學聚會推杯換盞!




濤聲依舊86155


我基本上認為那只是客套話。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說明你總體上保養得還不錯。如果人比高中時胖了好幾圈,滿臉皺紋,還有人這麼說我,我會把他拉黑,哈哈。如果確實在身材、皮膚以及身體各方面堅持保養,你完全可以盡情享受別人的讚美,如果不是那就得給自己一些壓力了,得動起來!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我堅信這句話。隨著歲數越來越大,我發現五官長得再漂亮也經不起歲月蹉跎的痕跡,40歲以後不再看你長得漂不漂亮,比的是皮膚,比的是身材,比的是健康,比的是活力! 平時注意養生,多做運動,走到哪都自信!


狐狸煙


我會笑笑,然後說希望如此,謝謝的恩賜。希望你也如此我們都永遠不老吧,如果真的可以誰還想老去的事呢,讓我們的處事能夠成熟些吧。人總是要長大的~



妙音水蓮


看個人心境吧。

我寧願相信她是在說我年輕。畢竟話有千樣,我們不能管住別人的嘴,但能管住自己的心。

當然,如果你已經覺得她是在嘲諷你。那我覺得你現在要做的也不是糾結她到底什麼意思,或許是讓自己不從內心自卑才是要緊事。

穿喜歡的衣服,而不是方便的衣服;剪適合的髮型,而不是方便的髮型;臉上意氣風發,不管他人閒話,自在得意才是生活真意。


五十知閒


20年過去了,高中同學說我一點沒變,那我當然心情美美的啊,始終年輕。


等風來1002


我到覺得應該高興呀,相由心生嘛說你年輕那是在誇你心態好,積極向上活力滿滿


魏家小魏


  老橡樹上的黃絲帶  楔子  曲彎彎走在這條擴了又擴的馬路上,遠遠地就聽見了歌聲。  這是她來來回回無數次走過的上學放學的路——可如今,面目已全非了。初中畢業已經四年了,她現在正放暑假,開學就大二了。四年來,從未再走過的路,一時又讓她無端地想起往事來了。  記得那時,她走路總喜歡揀一粒漂亮的彩石子踢的,先一腳踢得遠遠地,然後追上去,然後再踢,然後再追上去……一路地踢著它回家或者上學,一直地踢到教室或者家門口,又或者,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想著,那個自以為已經長大了的、剛上初中的女孩子,便出現在冉冉而落的無限斜陽裡了:拖著她的獵袋(她管她的書包叫獵袋),哼著歌,自得其樂地摘些野花野草來玩:要麼把花瓣一片一片地撕下來,一路地學天女散花;要麼把一種毛茸茸的像裂開的小扇子似的野草葉子粘在衣襟上作裝飾;要麼在釦眼裡插上兩支昂昂然的狗尾草什麼的……  嗯——那裡,那裡本該有一棵很大很老的老榕樹的,老榕樹底下,本該有一間老木屋的,老木屋風簷底下本該吊一隻古舊的紅燈籠的,紅燈籠上本該用明黃色寫著“有水”兩個字的……啊,是了,老木屋的窗臺,曾經是她堆積秋海棠厚厚的肉質花瓣的地方。記得每次經過,她都要朝木楞窗欞裡、黑洞洞的老屋張看一眼的,然後把花瓣堆上去,堆上去。而風,卻擅自把它們風乾了,吹散了,灑落了……紅紅點點地繡了一地。  那裡,還有那裡,本該有一輛又老又破的大卡車的,輪胎癟了,漆皮剝落了,孤零零地廢棄在那裡,從來也不見有人來把它拖走。而它,曾經是彎彎的里程碑呢。因為,它正好介於家和學校中間,看見它,就是說,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這麼樣想著的時候,彎彎忽然駐了足。嗯——還有,還有,那兩個成天沖沖殺殺、追追打打的男孩子呢?那整個初中時代,就總是不經意或遠或近一起行走在這同一條路上的男孩子呢?恍然地,彎彎又看見了那兩個熟悉的少年,從打不開的車門裡,爬進了破卡車的駕駛室,坐在舊皮墊子上,煞有介事地轉動著鏽跡斑斑的方向盤,拼命地撳著不會響的喇叭,大喊大叫著,高興得什麼似的……  今天,四年之後的今天,初中同學的第一次聚會,可能遇到他倆嗎?  遠遠的歌聲似斷似續地飄綿而來,彎彎便尋了歌聲行去——天!多想快些見到他們。激動的心因此滿滿地漲了起來,四年了啊,他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呢?變了還是沒變?  就在S中旁邊,她看見了那個名叫“返屋企玩”的歌舞廳。通體透明的落地大玻璃正被憂鬱的夕陽浸泡著——浸得恍如一泓純淨的玫瑰紅葡萄酒似的。準是這裡了。  彎彎定定地立著,耳中便聽見了那支呢喃的英文歌曲,那原是西蒙和加豐克爾的歌聲:“告訴她為我織一件薄薄的襯衫,薄薄的襯衫,再塗上歐芹、洋蘇葉、迷迭香和麝香草……”  這歌聲如此熟悉,彷彿一種心往神追的深深呼喚似的,彎彎不禁渾身一震,心便惶惶地懸了起來。怎麼?他也來了嗎?那個……他?彎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那個多年來沒有結局的故事,等來的就是這樣的重逢嗎?抬起眼來,卻見東邊,漸漸地升起一鉤新月,淡淡的,薄潤而且透明;而西邊,卻還懸著一輪紅日,圓圓的,蒼涼而且沉靜。哎——因為太陽屬於白晝,月亮屬於夜晚,所以只有在那樣偶然的一瞬間,太陽和月亮才會相逢。  彎彎轉過身去,徘徊了許久,終於沒有踏入熱洛的聚會,獨自一人,往前走,往前走——天自顧自地黑下來了,所有那些如幻如電的往事,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  如果你想聽聽年少時的夢,就請坐在我的臺階上吧。  那些且瑩且濁的往事啊,是誰欲歌卻淚?  第一話聆歌  “風柔日薄春猶早,夾衫乍著心情好。睡起覺微寒,梅花鬢上殘……”彎彎記得,那一天她起得很早,低低地吟了半闋李清照的《菩薩蠻》,施施地推開了素木窗,撩起風蘭和吊竹梅懸垂而成的花簾——簾上,疏疏地綴了幾顆淡淡的花苞,欲開還羞,欲開還羞似的。時令早過了立秋,可給人的感覺還是春天呢。  2005-07-14 17:19 回覆  218.25.160.* 3樓  清晨的陽光被風吹著,飄得滿屋都是。鄰家老太起得更早,點起的紅泥小火爐上,正熬著蓮子糖粥,糖粥噗噗地冒著嫋嫋青煙,和著米飯的清香,透過窗子瀰漫進來。一縷縷虛虛幻幻的金色光束——穿透了梧桐樹紛披的枝葉——散落下來,散落下來,看得見煙霧的顆粒在其中悠悠懸浮。一聲聲清亮的鳥啼,空空的,空空的,彷彿近在耳畔,又遠在竹深林密不知處似的。  彎彎頸上搭了塊白毛巾,走在淡淡的風裡,一任滿頭瀟灑的髮絲——微微地飛揚。來到落了一地細細碎碎桂花的露井邊,打了一木盆清涼的井水。然後,澆了一匙薔薇花露在裡面,一邊攪勻,一邊依著井欄,用葫蘆瓢舀了水,沖洗絲絲流淌的長髮——自然的氣息,花草的清香,就這麼一齊收藏在秀髮裡了……  鄰家老太熄了火,就著爬滿薜荔藤蔓的古老的石牆角——坐在小杌凳上,手裡端著粗陶碗,一邊吹氣,一邊喝粥。一隻老黑貓懶洋洋地伏在她腳邊,拱著背暖暖地曬太陽。一時,老太太撩起了眼皮,卻見一個小姑娘,穿著一身潔白的芭蕉布長裙,在熹微的晨光中娉娉婷婷地走來,涼滑幽芬的溼發披在雙肩。  “喲!”爽直的老太太忍不住挑起了大拇指,“小姑娘,真漂亮!”  彎彎便笑了,燦爛如一朵在陽光尖端盛放的白百合。  正是暑假快要結束,新學年尚未開始的時候,彎彎收到了市重點S中的錄取通知書。通知上說,那一天是新生報到的日子——報了到,彎彎就是一名全新的中學生了。  真是夢寐以求的日子。以前,從後窗常常可以看見S中的學生在做廣播操,媽媽有時就會說:“彎兒,來看——那就是S中,只有最聰明的哥哥姐姐才能上S中,彎兒長大以後也要上S中哦!”說時,眼裡滿滿地全是期盼。彎彎遠遠地望著大哥哥大姐姐們隨著廣播操的音樂一起一伏,覺得他們真是幸福啊。那時,在她眼裡,S中就是天堂。如果我也能戴上S中的校徽走在街上,在大家羨慕的目光中高視闊步該多好?  沒想到,這麼美好的願望這麼快就要實現了。  一個暑假都呆在家裡,真是悶也悶死了。彎彎盼著早些開學,也好早些見到新同學呀。所以,匆匆吃了早飯,就心急火燎地往學校去。  終於坐在打掃乾淨的新教室裡了——初一六班,嗯。什麼都那麼令人興奮,而窗外,就是開滿白薔薇的花池。彎彎故意地轉過臉去,漫不經心地看那些飽漲渾圓的花苞。其實,她心裡更想研究的是——這滿滿一屋子來自各個小學的優等生——她的新同學呀。  驀地,小山坡那邊,一個小黑點升出了地平線,是誰飛揚的發,鍍了一道日色的金邊?漸漸地,升出了冷峻的眉與眼,漸漸地,升出了英挺的鼻與唇,漸漸地,升出了一張俊美的男孩子的臉,漸漸地,升出了一身靛藍色牛仔衣的少年。他輪開兩條長腿飛奔在地平線上,背後襯著碩大渾圓的紅日,遇到什麼障礙就一越而過,一切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那麼地無所謂。他越過操場的欄杆,越過打橫的自行車,越過教室前的花池……然後又一越,倏地就停在了大家面前,彷彿施了什麼定身法似的站住了,然後面不紅、心不跳,若無其事地找了個空座位坐下來——真是優雅如豹呢。  彎彎不由臉上紅了一紅,暗怪自己竟然看了陌生的男孩這麼久。畢竟,十三歲,是個容易心動的年齡,就因為男孩酷帥的跑動姿勢和對一切全不在乎的年少,讓彎彎深深地記住了他。  七年以後的今天,彎彎回想起當時的羞澀來,還不禁胸悶氣短。那就是他留給她的最初印記嗎?也許,也許,再過一百年,他——也仍是她心靈的捕手吧?  後來,班主任燕老師走了進來。那時的燕老師——那麼地年輕貌美呀,是個剛從N師大中文系畢業的新鮮人。她只是那麼靜靜地在講臺後面一立,也沒像其他老師似的,拿著教鞭狠敲著黑板使勁嚷嚷:“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教室裡卻驀地靜了下來。她彷彿晨霧中山風拂過的野百合,恬淡、嫻靜卻又率真爽直,有著林黛玉一樣古典美的清新容貌,而骨子裡卻是現代女性的活力四射和敢作敢為。她的目光只是不經意地轉了一個角度,就突然地籠罩了一室的光華。大家全都不知不覺地失了神態,在那一瞬間,似乎都被她至美的光芒震住了。  2005-07-14 17:19 回覆  218.25.160.* 4樓  至於燕老師當時穿的是什麼,這會兒彎彎是一點也想不起了。也許,一個真正的美人,需要的本就不是叮叮噹噹珠光寶氣的金銀首飾——她自身的光芒就足以令所有的珠寶黯然失色了。只記得,燕老師是喜歡趣致的植物飾品的。聰明的她總能令人耳目一新。或者採一朵含苞欲放的紅玫瑰斜斜地插在挽起的發上,挑一縷青絲飄蕩在頰邊、耳際;或者串兩朵清秀的白玉蘭,穿在釦眼上,一步一搖,一步一蕩的;又或者,用紅豆和菩提子串了幾圈手鍊繞在皓腕上,如果不經心碰了哪裡,就會輕輕地發幾聲脆響……那一份瀟灑出塵,清新自然的感覺就在這漫不經心的插花戴草中找到了——“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難怪後來,讀到杜甫的《佳人》時,大家全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燕老師——那樣一種香遠益清的風神之美呀。再後來,女孩子們私下裡議論那些當紅明星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拿了她們來和燕老師做比較。結果,比來比去,卻得出結論說,那是什麼第一美女呀?哪裡有燕老師那麼耐看那麼有味道?  那天,彎彎第一眼看見燕老師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了。喜歡一個人和討厭一個人都是一下子的事。彎彎喜歡的人就一直喜歡,討厭的人就一直討厭,從來沒有理由的。  不大記得燕老師說了什麼了,只記得,最後,她說要佈置一個作業:“大家回家以後,每人制作一盤30分鐘左右的錄音帶,內容、形式不限,只要盡情展現自我就行。開學以後,我們將從每個四人小組中推選出一盒優秀的‘個人專輯’。然後,集中起來,再從中評出一、二、三等獎……”  彎彎一開始聽說要做作業,想著還沒正式開學,就要忙作業了,心裡老大一陣沮喪。等聽明白了是這麼一個別出心裁的“作業”以後,就會心地笑了。很有創意——彎彎想,有誰做過這樣的作業?從那一刻起,彎彎就下定了決心,要拼命想法給燕老師——留一個與眾不同的印象。  回家的路上,彎彎一邊採來路邊的小野花,插在釦眼裡,一邊就在心裡謀劃開了她的首張“個人專輯”。  一回到家,就端了一紙盒的空白磁帶出來,挑了一盒SONY的。等填飽了錄音機張開的大口以後,卻拿不定主意了,該先說什麼好呢?  於是,取了紙筆出來寫草稿。卻怔怔地端著面龐,想了好半天。哎——該從何說起呢?對著鏡子看了又看,把自己看清楚了。那鏡子裡的,是一張天使般無瑕的面孔。縱然挑剔地看了半天,還是沒能找出什麼缺憾——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實。虛虛幻幻猶似玻璃一樣脆弱的、易碎的,總是帶些傷感,總是要傷人或者傷自己似的。正是因為太完美了,媽媽反倒擔心了:“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彎兒現在已經出落得這麼完美了,長大了會不會反爾變醜了呢?”  媽媽的擔心也是彎彎的擔心,哎——如果我長大以後,能像燕老師那樣就好了。出了好一會神,彎彎才想出了這麼幾句:“我的名字叫曲彎彎,像那一曲彎彎的月亮。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很靜很孤單。我喜歡和鏡子說話,喜歡把名字寫在水上,喜歡空氣中滲入音樂,喜歡讓風吹散我的長髮……”  彎彎很喜歡這樣感性的自我介紹。清了清嗓子,鄭重地按下了錄音、播放鍵,用極緩極緩的聲音讀了一遍。結果是:很不滿意。我的聲音怎麼這麼尖而緊呢?怎麼一點也不從容舒緩呢?彎彎挑剔著想。然後,毫不猶豫地把它抹掉了——重新來過。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儘量平和地、沉靜地,想象著幽遠的意境。然後,才緩緩開始讀了。可才讀了兩句不到就讀錯了,哎——  製作專輯真是不容易。為了精益求精,彎彎就這麼不厭其煩,一遍一遍地抹了錄,錄了抹……短短一盒30分鐘的專輯,卻用去了她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專輯有一個特點,就是——彎彎說:“一個人的時候,我喜歡吹風笛……”然後,就吹了一支《今晚等一下》的曲子。接下來,彎彎又說:“有一支歌,是我最喜歡的……”然後,清唱了那支老歌《蘆花舟》,唱時,還和著節拍,敲起了方響,叮叮地敲出金屬餘音嫋娜的清脆與高古。然後說:“怎麼樣?聽出是什麼曲子了嗎?”“我還喜歡寫詩,雖然寫得不好,但是,我還是喜歡寫,我可以讀一首我自己寫的小詩給你聽”……整個專輯,都是這樣獨白式的,有著一種隨意與鬆散,好像想到哪裡就講到哪裡似的,其實,彎彎可用心了——是精心策劃的漫不經心。  2005-07-14 17:19 回覆  218.25.160.* 5樓  製作專輯的過程中,不斷地有小小的意外發生,常常弄得彎彎啼笑皆非,可是等這一切都過去了,彎彎卻無端地懷念起來:懷念因為媽媽開門進來而被打斷的詩朗誦;懷念因為吹到最後、神經繃得太緊而誤吹的一個滑音;懷念唱著唱著,忽然忍不住了的笑聲……  然後,彎彎在一張銀灰色的卡紙上,用墨水鋼筆畫了一個長髮在風中如雲翻湧的女孩,半垂著長長的眼睫,臉上有一種如夢的憂傷,旁邊寫了“真我”兩個字,作為這盒專輯的題名。最後,又用白色水粉加了幾道筆觸,稍稍提亮了一下,就沒再填別的顏色了。這種畫風源自印象主義大師德加的《繫鞋帶的舞女》——輕盈流動的輪廓、若隱若現的線條、不雕不飾的素淨、淡淡瀰漫的憂傷,這些都是彎彎喜歡的。最後的最後,彎彎用美工刀把它裁了下來,折在磁帶的透明盒子裡,作了專輯的封套。嗯,僅憑自己——竟能弄出這樣好的效果來,很興奮呀——難道還會有誰比我更多才多藝嗎?彎彎得意地想。  開學以後的一個星期,彎彎交上了這張“個人專輯”——《真我》,一如蚌母交出了孕育經年的珍珠。  燕老師特意安排了一個下午開主題班會,專門播放入選的12盒專輯。那一天,可真是大開眼界得厲害——有說單口相聲的,有講故事的,有拉小提琴的,還有彈古箏的……卻原來,初一六班臥虎藏龍啊。  後來,彎彎的專輯登臺亮相了。從頭至尾,同學們的驚呼聲就未消歇過。是的,那幾分不事喧譁的靈氣,那幾分隱約若虛的才華,所有人都分明感覺到了。連燕老師都不禁誇彎彎了,說,那其中有一種意境,有一種美,在初中生裡,很難得呀。  彎彎真有點喜洋洋空闊無邊的感覺了,卻還一再告誡自己別高興太早——還沒最後敲定呢。可心裡卻無端地自信——以為奪冠非她莫屬了。  哎——周瑜死時,連呼三聲:“既生瑜,何生亮?”彎彎也想大呼三聲“既生彎,何生焰”了。但是,周瑜是滿懷遺恨滿懷嫉妒的,彎彎呢?沒有遺恨,沒有嫉妒,卻很複雜。  播到最後一盒專輯的時候,正打下課鈴,同學們先是一陣騷動,都在收拾書包準備回家了。可是,卻猝然飄來了那樣的歌聲,那樣清揚的歌聲——伴著原聲吉他,一層一層地婉吟著——遊走在呼吸中,迢遞數里——將至絕處,卻又幽幽地來了,彷彿柔腸百結,泫然回首似的——極緩極輕地唱出的正是RichardMarx的《Rightherewaiting(此情可待)》:“Whereveryougowhateveryoudo,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Whateverittakesorhowmyheartbreaks,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無論你去哪裡,無論你做什麼,我永遠在這裡等你,無論等待多久,無論如何心碎,我永遠在這裡等你)…”如此地反反覆覆,悠悠長長,一如白蓮悄然綻放,綻放——漸漸地展露淡遠的蓮芯……大家靜靜地聽著,心便一點一點地飛散開來——隨歌聲盈盈而去了。  歌者是用心在唱的,歌聲停了,卻還久久、久久不絕,那種伴隨歌聲的喃喃自語和輕輕嘆息,是那樣地直指人心。也許,真正的藝術總是直接來自於心靈,並且訴諸於心靈的吧?彎彎的心被深深地悸動著,她不信這會是一個十三歲少年的歌聲,它是穿行都市的風和飄落高原的雪,沉痛並且無言的——  “我的名字叫辛飛焰。”他說,“我要站在雪山之巔,披衣等待所有的風。風把我吹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去。”  “音樂?”他淡笑一下,“是生命的沉醉。人在任何時候都會活在最愛的一首歌裡。我不為誰唱——只唱給自己。”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鬼呀?如此素酷,如此從容,如此不驚輕塵地就說出瞭如此深雋的話語?  再後來,他就被大家強烈要求著,站在了講臺上,唱了那支西蒙和加豐克爾的英文老歌《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歐芹、洋蘇葉、迷迭香和麝香草)》:“告訴她為我織一件薄薄的襯衫,薄薄的襯衫,再塗上歐芹、洋蘇葉、迷迭香和麝香草……”唱的時候,眼裡竟有晶瑩閃爍的一點,聲音很輕很輕,可是,卻飄綿不絕。其實,在座的沒有誰能全聽懂,可是,就連班上嗓門最大的夏雨佳,也忘記了胡鬧,聽得痴痴醉了。這世上不會有哪一種語言,能讓全世界的人聽了都微微地垂淚,因為聽不懂的語言,等於空氣。但是,音樂可以,音樂是一種心境,它穿透了你,向你訴說一切。也許,多年以後,你再也記不起歌詞的細節,但是,只要你一哼起那曲調,那一份意境卻又——依然瀰漫於心。  2005-07-14 17:19 回覆  218.25.160.* 6樓  歌聲停了,引來滿堂的喝彩,同學們又是鼓掌,又是煽動:“酷啊!辛飛焰——再來一首!再來一首!”於是,他就用他傳奇的嗓音,唱了一支又一支的英文老歌:《寂靜之聲》、《無心快語》、《我翅膀下的清風》、《老橡樹上的黃絲帶》……  卻原來,英文歌是如此地不同於中文的單音節,它光滑一如游魚,上揚、下行、迴旋、頓挫,變化繁複地竄來竄去,不時地觸痛你曾經的記憶,讓久已忘記流淚的你,再也不想壓抑什麼,再也不想放逐什麼,只想痛痛快快地——流淚……  彎彎就這樣理所當然地輸掉了同他的第一場較量。  後來,班上就風靡起英文歌了。聽英文歌,唱英文歌,成了六班的時尚。聰明如夏雨佳者流,嘴裡嚼著口香糖,耳裡塞著耳機,動用了父母親大人三令五申不準聽歌曲、只准聽英語的隨身聽,來了個天衣無縫的折中——聽英文歌。女孩子們的歌本上,也擯棄了灰色戀情的流行歌曲,轉而瘋狂地傳抄英文歌了——雖然歌詞大意誰也不懂。下了課,歌聲就起來了,你一句我一句的,總有人喜歡含糊著唱上幾聲。  可是,從來沒有誰能唱得像他那樣純淨耐聽的——從來沒有。所以後來,班上有三分之二的女孩開始暗戀他了,還有三分之一的女孩表示欣賞他。而會不會唱好聽的英文歌,倒成了女孩子評價男孩子有沒有魅力的標準了。  哎——沒有什麼可以超越,音樂或者一聲嘆息的高度——如同塞壬們至美的歌聲,能夠魅惑奧德修斯們死於莽荒、不作歸計。他的歌聲——也讓彎彎第一次感受到一種顫慄的喜悅,禁不住地要仰望蒼穹——想著要把雲彩吸引過來,使它忘我,降臨到地上。  什麼時候,他能僅為我一人唱一支歌呢?彎彎思量著。  許多年了,那盒《真我》專輯還收藏在一隻加了鎖的抽屜裡,它只得了二等獎。有時,彎彎會偶然地掃它一眼,也想翻出來聽聽,但終於沒有。  那不是十三歲時的一場夢嗎?既然是夢,就不可能捉住,就讓一切隨風吧——嗯?  第二話競答  也許,彎彎只是想要他只為自己一個人唱一支歌的緣故,便總在有意無意地和他較量著,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贏他一回——也好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呀。可是,接下來的班長競選也好,摸底考試也罷,彎彎都輸了。  辛飛焰當選為初一六班的班長.......


草莓愛民謠


聽著就可以,不要當真,人家可能只是出於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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