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毛之奇醫生總是很親切,習慣性的笑容掛在臉上,實際上,我們加好友已經好久了,之前,互相在微信上多有聊天,去年一天,和毛醫生相約出來坐坐,這算正式認識了,有幾次遇到腦血管病的問題,都隨時請教他,每次必熱心回覆。在全國聞名的301醫院,神經外科的實力非同一般,他在這裡潛心研究和學習,在神外領域一展身手,和團隊一起對付帕金森病、癲癇、痴呆等難纏的疾病,給更多患者帶來了希望,他說,看到病人康復了,最開心。
大家對他的第一印象是,年輕而有為,70後的毛醫生眼神乾淨明亮,說話平和,行走神外江湖,手術檯上多有艱險,他和團隊都希望能夠為中國的神外事業做點事情,為患者做點事情。“找醫生”有機會邀請他來做客,回答大家關注的話題,今天分享的這篇文章原載於妙手醫生,已獲授權,透過這篇文章,你可以對“毛醫生”多一些瞭解。
人的大腦非常神奇,有100多億個神經細胞,據說每天能記錄生活中大約8600萬條信息。然而,阿爾茨海默病,這個記憶殺手,卻能令你忘記說過的話,叫不出熟悉的名字,找不到回家的路,認不出最愛的人……就像腦中有一塊橡皮擦,一天一天慢慢抹掉所有的記憶。
毛之奇醫生曾經接診過一個阿爾茨海默症病人,病人53歲,是一家單位的會計主管,起初是發現經常算錯賬,後來慢慢開始找不到回家的路,“總是走著走著就迷路了,不記得家到底在哪裡。”當妻子帶他來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301醫院)的時候,他甚至已經有半年不記得妻子的姓名,不會穿衣服、不會搭理人、不會做家務,甚至不會笑…
對於病人的這種狀況,毛之奇醫生憑藉多年來的經驗,準確地選擇了用腦起搏器(DBS)治療。通過電刺激實現神經調控,改變大腦機能。手術後,患者說話能力明顯好轉,能記得妻子的名字,也會笑了,上完廁所也知道衝馬桶了。患者和家屬都欣喜不已,毛之奇醫生看到後也很開心。
72歲的老先生於某是毛之奇醫生印象比較深刻的一個病人。老先生先是覺得右腳有些拖步,後來右手和右腳都變得不靈活,直至右手發抖不止,去醫院檢查被確診為帕金森。“起初靠吃藥可以正常生活。吃得年頭久了,藥也不那麼管用了,吃一次能管一兩個小時,每天不停吃藥,一天要吃四五次才能撐下來,非常煩惱。”老先生退休之前是單位領導,退休之後在社團任職,熱心於社會活動,病症的發展給他帶來了諸多不便,整個人的自信也受到打擊。
後來他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301醫院)診治,與毛之奇醫生溝通後決定做DBS手術。手術花了三個多小時,一個星期後出院,回去後每天吃兩次藥,正常生活、社交,看不出是個病人。“生活像是改天換地”老先生感嘆。
毛之奇醫生,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301醫院)神外科醫學博士後、中國研究型醫院學會神經再生與修復專業委員會腦認知與神經調控學組組長,擅長使用腦起搏器(DBS)治療帕金森病、癲癇、痴呆、肌張力障礙、抽動症等多種疾病。
在病人眼裡,毛醫生的一雙手,並不亞於魔術師的一雙手——他給患病的大腦動動手術,就彷彿變魔術般,給病人帶來了新生活。
“我做醫生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辦法幫助更多的人”毛之奇醫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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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者仁心,時刻未敢忘記
總是竭盡全力幫助更多人
在網上,患者對毛之奇醫生的評價是滿意度100%。
“毛醫生是我救命恩人,終生難忘”
“毛醫生讓我花了最少的錢,得到最好的療效”
“毛醫生讓我感受到了醫生的高尚醫德”……
記者剛見到毛醫生時有些驚訝,70後的毛醫生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眼神乾淨明亮,嘴角弧度總是上揚,說話語氣平和溫煦。
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301醫院)的患者來自全國各地,對於不少患者來說,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301醫院)都是最後一站,在此之前他們經歷了疾病長久的或深重的折磨,跑過很多醫院,遇過不少冷臉。毛之奇醫生能切身體會到患者的感受,總是儘可能給他們溫暖。
15歲女孩婷婷從小就得了癲癇,多年來四方求治,花了不少錢,從每天吃一種藥增加到每天吃四種藥,病情仍未有好轉,反而發展到每個月發作十多次。為了讓女兒能像其他孩子一樣正常學習生活,去年冬天婷婷媽媽借了十萬塊錢,帶著她千里迢迢來到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301醫院)找到毛之奇醫生,毛之奇醫生見到婷婷的症狀後建議通過手術治療。
手術很成功,然而十萬塊沒夠用,臨近年關婷婷卻無法出院。拖欠的醫藥費補不齊不能回家過年,娘倆在病房裡直抹眼淚。毛之奇醫生得知情況後十分焦急,“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拿著小姑娘的資料就去醫務部直接找了部長,請求給她們減免手術費。”令人驚喜的是,部長了解情況後非常支持,竟然同意幫忙。毛之奇醫生又逐級申請奔走,最終院長和政委簽字批准了減免。說起這些,毛之奇醫生字裡行間流露出對醫院領導仁愛之心的感激。
2015年8月,一位重度老年痴呆症患者出院回鄉,沒想到在北京市朝陽區一家酒店住宿時意外走失,同行的家人急切中找到毛之奇醫生問能不能幫忙。毛之奇醫生知道後立刻幫助病人家屬聯繫派出所,並在自己朋友圈轉發尋人啟事,還帶著自己的家人一起去各條街道找人。
“我出生在農村,父親是一名小有名氣的鄉村醫生,從小看父親走街串巷風裡雨裡地出診。他告訴我,做醫生就是要幫助更多人。醫者仁心,這是做醫生最基本的。”只要能幫助患者,有些事即便不屬“分內事”,毛之奇醫生也願意儘自己所能。“善待病人、全身心的對待病人,他們真的很不容易。”毛醫生說到。
熱心公益 永葆初心
毛之奇醫生大學讀的是廣州醫科大。在讀大學的時候,就跟著師兄去福利院做義工,經常被那裡孩子們可憐巴巴的眼神牽動,於是每個週末他都會去陪伴孩子們讀書做遊戲,孩子們親切地喊他“奇哥”,跟他親如家人。
他後來還發展帶動了將近二百名學生投入到義工行列。在福利院,毛之奇醫生親自照顧過患艾滋病的孩子,畢業後還曾經幫助阿姨一起領養過一個重度腦癱兒。在校期間他還倡議成立了一個幫助困難家庭兒童的愛心組織,至今已薪火相傳20多年。
畢業後直到離開廣州前,毛之奇醫生一直都在那裡參加志願者服務,獲得過“廣州十大傑出志願者”、“雷鋒式服務先進個人”、“中國百名優秀青年志願者”等榮譽。
工作後的毛醫生也始終不忘初心,他一直想要籌備一個公益基金,利用這個公益基金一方面資助更多的年輕科學家做科研,隨著他們醫療能力的提高進而幫助更多病人。另一方面資助經濟困難的病人看病。
當問及這個項目做得怎麼樣時,毛之奇醫生靦腆地笑著說,“申請一個公益基金不容易,啟動資金暫時還沒有,慢慢來吧,不斷努力,希望以後有機會,或者有這樣熱心的人或單位來幫助支持啟動這個公益項目。”
2
為世界神經外科的發展貢獻中國力量
“國際醫學界都在關注腦高級功能的研究,我們覺得神經外科未來發展的方向是腦功能,要做的就是怎麼認識大腦,在神經環路方面做些事情,在腦疾病中做干預。”
毛醫生說,在腦神經外科這個領域,中國無甚貢獻,“只給世界提供了一些病例,沒有創新的東西推動整個行業發展”。目前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301醫院)神經外科在餘新光主任的帶領下,廣泛開展高級腦功能方面的探索與研究,與相關國際機構開展合作,也多次邀請國際學者參加國內的學術會議,併合作開展多例臨床研究及手術。
他希望能夠有一些新的研究,推動世界神經外科的發展。2019年,毛之奇醫生在研究一個新課題——《記憶訓練下的經顱直流電刺激治療》,就是研究如何在阿爾茨海默病輕中度時期進行干預,改善患者的認知,延緩病情發展。“目前我們已經形成一個系統的臨床實驗,現在病人可以參與課題研究或者免費治療,這是對病人有益無害的一件事。”
臨床手術、科普培訓、科研課題、學術研討交流,都是毛之奇醫生工作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培訓年輕醫生,是為了幫助他們成為更好的醫生,從而幫助更多病人。而在科研道路上努力,是因為一個新的科研成果,往往能惠及全人類,這是毛之奇的理想。“很多病人沒有經濟條件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301醫院)這麼好的醫院治病,我們也不可能有太多時間去外地診治,所以努力把自己的經驗和技術教給更多年輕的醫生,培訓他們,幫助他們成為更好的醫生。這是在另一個層次上幫助更多病人。”
3
沉浸在醫學靜謐的世界裡,奔跑
阿爾茨海默病(老年痴呆)發病率非常高,世界上85歲以上的老年人大約有三分之一的人患有痴呆,65歲以上的人每10個人裡面大約有1個患有痴呆,現在開始有青年化的趨勢。
2015年開始,他們率先在國際上註冊了重度老年痴呆患者的腦起搏器(DBS)治療,截至目前已經做了12例手術。
對於阿爾茨海默症患者,毛醫生建議:家屬可以把鑰匙、錢包、手機和其他貴重物品放在家裡同一個地方,方便患者記憶。確保患者攜帶身份證明或醫療警示手鐲,手機可開啟定位功能,輸入重要的手機號碼,方便尋找走失的患者。在樓梯和浴室等地方安裝固定扶手,防止發生摔倒和磕碰。還要減少家中鏡子的數量,阿爾茲海默症患者可能會對鏡子中的圖像產生困惑或恐懼。同時,患者會經歷很多情緒,家屬要耐心傾聽,給予精神安慰和支持。
在毛之奇醫生看來,幫助病人有三個維度上的方法。
第一維度是去做手術。這是醫者的本職工作,用雙手去幫助別人;
第二維度是去做培訓。把自己的經驗和技術教給更多年輕的醫生,幫助他們成為更好的醫生;
第三維度是去做探索。對於某一種疾病,提出創新性的診療觀點,竭盡全力把專業往前推進一步,這種創新將會惠及全世界患病的人。這需要去沉澱,是在更高層次上去幫助人。
今年的第一天,毛之奇醫生更換了微信簽名:2019沉浸在醫學靜謐的世界裡,奔跑。
以前,以後,所有的奔跑,都是為了當一個好醫生。
2019中國研究型醫院學會腦功能研究與轉化專委會學術年會上,毛之奇講授《DBS治療標準化手術流程與注意事項》和《阿爾茨海默病DBS治療的初步經驗》,還擔任國際嘉賓發言的現場翻譯
備註:《新時代大醫》是妙手醫生新開設的一檔欄目,每期會深度採訪一位知名醫學專家,走進他們的“醫術人生”,瞭解他們的醫學生涯及更加真實的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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