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當局敗退孤島後,還賊心不死,妄想依託彈丸之地“反攻”。不知他們煞費苦心制定種種計劃時,有沒有人真的內心深處相信這樣的夢囈。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完全就是痴心夢想,只是孤島也要運轉,人心需要聚攏,所以才找一些能夠提振人氣的理由而已。這些勞民傷財的“反攻”計劃,醉翁之意並不在酒。
朝戰爆發時,蔣當局的確看到一絲把自己捆綁在美國戰車上、假道半島“反攻”的曙光。可是,這唯一具有一定可行性的計劃也被美國無情否決,美國根本不允許蔣當局明目張膽地插手半島戰爭。
朝戰結束後,我軍把戰略重心重新放在東南沿海,發動了一系列登島戰役,如東山島戰役、一江山戰役,蔣當局十分緊張。不過由於新中國海軍還較為弱小,蔣氏才鬆了一口氣,又反守為攻,醞釀新的一輪“反攻”計劃。
蔣當局已經黔驢技窮,還有什麼高招呢?當年他們擁有壓倒優勢的800萬美械軍隊,都最終滿盤皆輸,現在怎麼可能憑藉區區幾十萬驚弓之鳥一般的殘兵敗將,從彈丸之地“反攻”?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辦法!
他們的法子,說白了就是效仿明代騷擾中國200年的倭寇。一小夥一小夥地乘船登陸,不斷襲擾我沿海。這並是玩笑,孤島“情報局”偵防組長谷正文就是這樣向蔣某人建議的,真虧他們想出這樣下三濫的主意。
而這樣的主意,居然得到“情報局局長”毛人鳳的讚賞,並命谷正文制定給詳盡方案。
谷正文建議,在日本大阪建立一個情報據點,派特務在那裡接觸拉攏我船舶海員,為他們蒐集提供具體情報。不過毛人鳳不久死了後,這個主意被新任局長視作笑話,束之高閣整整五年。
1960年,蔣某人又一次心血來潮時,再度拿出來研究。蔣當局為此成立了船艇技術研發部門,從軍中選調人才,組成蛙人部隊,以此作為“反攻”的主要力量。
兩棲蛙人部隊從此成為島軍“最戰功卓著的精銳王牌”,至今也是島軍炫耀武力、打氣壯膽的招牌。
蔣當局胃口非常大,他們決定在廣闊的沿海從北向南“全面開花”,北起山東萊陽,南至廣東陽江,如此遼闊的海域,都派蛙人偷偷登陸偷襲,同時命令潛伏在我方的特務配合策應,爭取在個別地區取得“巨大勝利”,建立橋頭堡。這種策略,正是倭寇當年的策略,可見蔣當局已經墮落到了何種境地。
我軍偵知其企圖後,加強了沿海的防範巡邏,對出海漁船、貨船加強管控。對沿海城鎮鄉村也加緊反特防諜工作。整個六十年代,沿海空氣緊張,大有戰場的感覺。1964年,這場對抗達到頂峰,島軍制定了一個“海虎行動”,“情報局”精選16個各項武藝高強的蛙人,計劃這山東榮成登陸。
孤島距離山東半島太過遙遠,如果派出大型船隻,恐怕很快就會被我軍發現,所以蔣當局就和韓國密商合作,這支蛙人分隊先抵達韓國,然後從韓國乘小船靠近山東半島。
1964年6月1日,蛙人分隊乘坐兩艘高速快艇向榮成方向駛近。
第二天凌晨2點,救國軍分兩路偷偷登岸,一路剛上岸沒走20米,就被民兵發現。雙方激烈交火,海灘上一片混亂,聞訊趕來的我軍直逼暴露的敵人。另一路蛙人,則趁亂摸進我軍營房,找到了一個檔案櫃,如獲至寶,決定拉它回去邀功。
他們本來已經換上漁民衣服,可以趁亂出海。可是看到另一組正打得激烈,這些得手的蛙人也拿出槍,投入了戰鬥。最後兩路人馬艱難突出包圍,乘坐快艇逃到海上,一艘快艇最終順利與前來接應的母船匯合。
另外一艘小艇則發生故障,無法開動,落在後面。母艦不能久等,就開走了。
這艘小艇的兩個負責人,分別是李秉銘和劉翰德。他們都是百裡挑一的蛙人高手,由於長期極其嚴苛細緻的訓練,他們的確具有許多常人不具備的能力。比如他們的身體素質都能長途游泳,並具備長時間無給養的海上生存能力。
他們在風雨交加的海面上,駕駛一艘失去動力的小艇,沒有慌亂,而且把布條綁在船槳上,樹立在船頭,藉以觀看風向,以判斷方向。然後幾個人用手腳代替船槳划船。
從山東到韓國,直線距離也有上千公里,幾個人硬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划行四天四夜。沒有食物也沒有淡水,渴極時只能以自己的尿液解渴。最終,他們被一艘韓國漁船發現救起。而李秉銘由於有傷,時間過久得不到醫治而死,劉翰德被送到醫院急救。
韓國本來要把李秉銘在韓國火化。可是劉翰德和其他隊員死活不答應,他們認為還是“入土為安”,因而牴觸火化,堅持要帶李秉銘屍體回島。韓國答應了他們,他們帶著李秉銘屍體回到孤島,全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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