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頭七”卻回來了一個陌生的奶奶

在我們那裡有一個習俗,就是老人在去世後的“頭七”家裡的長子與長孫需要午飯前帶著香燭紙錢到墓地裡進行祭拜。

奶奶的“頭七”卻回來了一個陌生的奶奶

相傳,人在去世後陰差會在去世的人家享受香火。去世的人有陰差壓著不敢出現,而陰差老爺則是吃吃喝喝幾天後隨著鬼魂進入墓地。

在第七天主人家會到墓地裡帶上上好的香燭,紙錢來給陰差老爺作為打點,帶著已逝的親人回家吃最後一頓飯。

那會我還小,阿父騎著老式的二八大槓帶著我。我懷裡抱著一早阿父買的祭品。

“娃兒,一會到阿奶那裡什麼話都不要說。俺說一句你就扣一次頭,扣完也別抬頭。等阿父燒完紙錢咱們就回去,別把懷裡的油燈給吹滅了。曉得了沒!”阿父費力的蹬著大槓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我交代一會的事情。我努力的抱著懷裡的東西不叫它掉下來,聽著阿父的嘮叨也就馬虎的應了一聲。

漸漸的路上的樹木多了起來,原本悶熱的盛夏也彷彿開始慢慢的幽涼起來。而阿父原本隨著蹬車略微放鬆的背脊也慢慢緊繃起來,而坐在後面的我只覺得清涼伴隨著說不出的舒爽,一絲也沒有發現阿父的異常。

奶奶的“頭七”卻回來了一個陌生的奶奶

而原本該豔陽高照的上午也開始彷彿被樹木遮擋一樣變得幽暗。

“娃兒,之前阿父說的都曉得不。”阿父停在墓地之前的橋前回頭嚴肅的看著我。

“曉得了,曉得了”我看到阿父嚴肅的面龐也不敢多問,只能連聲說道。

阿父把大槓車靠在橋墩上,揮揮手示意我跟上。隨後慢慢的向著我奶奶的墓地走去。因為當時村裡都比較窮,大家家裡有人去世都埋葬在這一塊區域,有的墳地上因為好久沒有人打理上面長滿了雜草。有的好似也是剛祭拜過,墳上只剩下草木灰和插著白紙與蘆葦編制的招魂幡。

“娃兒別亂看!老老實實跟著阿父”阿父回頭看見我在東張西望,立馬呵斥一聲。我立馬應了一聲好好的跟在父親身後。

也不知是樹木的陰影還是我有點迷糊了,總覺得阿父的影子邊上有一個佝僂的身影。我揉了揉眼睛在定睛一看也就消失了,什麼不懂的我也沒有往多想。

奶奶的“頭七”卻回來了一個陌生的奶奶

不一會一個新翻出來的墳出現在眼中,白白的招魂幡隨著微風輕輕的飄洋,阿奶黑白的相片立在簡易的窩棚下面。

阿父到了地方跪在墳前,示意我過來跪下把懷裡的祭品放在墳前。阿父從裡面拿出香燭點上立在相片的兩邊,又從邊上把一個石香爐把早上買的上好香給點上。

阿父一邊用香燭的焰火把紙錢點燃“今日燒錢十萬巨,肯請陰差抬貴手。今先人頭七以至,還望陰差許相見!”

阿父說完便長叩觸地,我見阿父如此也是立馬叩頭。阿父後面又是叩首點燃紙錢,而我望著阿奶的遺照漸漸的覺得阿奶原本黑白的照片中慘白變化成淡綠色。也忘記了阿父交代的一句一叩首。

等阿父唸叨完點燃指路油燈回頭見我面色蒼白,眼睛直直的盯著阿奶的遺照後,臉色大變。

“憨娃兒!還不趕快叩首迎接阿奶!”說著便給了我一掌。而我當時彷彿失了魂一般,原本正常的遺照變得越來越詭異,全身彷彿失去了控制。照片裡的阿奶越來越陌生,淡綠色的臉龐彷彿開始泛著熒光,就在眼裡的遺照越來越大時,阿父一掌打在我的頭上。我騰騰的退了兩步,發現阿奶的遺照並沒有變化。我指著阿奶的照片,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阿父面色緊張的看了看我,又回身注視著阿奶的遺照。一咬牙道“娃兒,去,去把阿奶帶上回去。”

我懵懂的去把阿奶的照片抱到懷裡,阿父拎著指路油燈,回身一叩首快步的帶著我往回走。彷彿後面有一恐怖的事物一般。

我小跑的跟著阿父的步伐,一會就到了阿父停的大槓車邊上。阿父把指路燈放在車把上,把我抱到後座上。然後騎著帶著我往村騎去。

而我與我阿父沒有注意到的就是阿奶的照片,慢慢的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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