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風箏》,鄭耀先的紅與白,人與鬼的自由切換

最近閒來無事,又翻到了這部《風箏》,《風箏》這部戲是2017年末播出,但是在之前已經被禁播了5年,至於為什麼禁播,各種說法不一,我覺得應該是後面反映了特殊時期的一些劇情才而導致的禁播,因為太過真實了,但是它是一部好劇啊,我已經看過三遍,這次是第四遍,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感受。

再看《風箏》,鄭耀先的紅與白,人與鬼的自由切換

這張《風箏》的主題海報,仔細看,會發現只有傘下大紅色的背景,其他的地方的紅都是暗紅,暗紅上面覆蓋著白字,大致寫的是:為了確保“風箏”像一把尖刀,始終刺在敵人的心臟上,在最關鍵時刻給國民黨致命一擊,他只能成為自己同志眼中心狠手辣,人人得以誅之的軍統六哥 ......

這些落下來的白字就像一道道利劍刺向他一樣,他只能在傘下苦苦的支撐,看不到希望,得不到支援,不知道下一個危機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每時每刻都命懸一線,這就是情報戰線上不為人知的日常生活。為了新中國, 無數這樣的人拋頭顱灑熱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迄今為止還有很多隱蔽戰線上的英雄沒有被披露出來,今天的幸福生活離不開這些英雄的默默付出,我們必須要珍惜。


無論是國是共,對叛徒都是一樣的不恥


開篇,徐百川問鄭耀先:曾墨怡還是什麼也沒招吧?鄭耀先回答:這不很正常嗎?這麼些年,能主動招供的共產黨,我就見過兩個,一個是張國燾,還有一個就是他的老婆。

再看《風箏》,鄭耀先的紅與白,人與鬼的自由切換

張國燾其人曾跟隨李大釗,參與創建中國共產黨,1924年初被直係軍閥逮捕,投敵變節,供出了當時北京的全體共產黨員名單與全國鐵路系統黨員名單,給我黨造成了重創,出獄後隱瞞事實,並重返中共中央,直到1938年4月逃離延安投奔中國國民黨,後被中共中央開除共產黨黨籍。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叛徒,這個叛徒的不同之處在於他曾是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之一,最後又走上了反對共產黨的道路。

鄭耀先之所以對徐百川說這樣的話,是因為在他心裡最恨的就是叛徒,字裡行間透露出對叛徒徹骨的仇恨與鄙視,之所以這麼說,還有一點就是無論國民黨還是共產黨,都是不能容忍叛徒的。

這段戲也點出他在軍統其實已潛伏多年,依舊對黨忠誠,也就是在他潛伏期間,張國濤叛逃,所以他對這一段歷史一清二楚,而對於像徐百川他們這種死忠的國民黨來說,他們也是最恨叛徒的,無論這個人是哪邊的叛徒,都是為人所不齒,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徐百川被逮捕以後與共產黨合作,作為兄弟的趙簡之會一怒之下一頭撞死。


曾墨怡的出場,是個龍套級別,但是這個角色代表了以往那些被逮捕的共產黨人,鄭耀先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形勢險峻,他當然想救出曾墨怡,可他是軍統六哥,是當年八大金剛的老六,他怎麼可能拿不到情報?

由此戴老闆對他起了疑心,處處提防,居然在刑訊室裡安裝竊聽器,進行嚴密的監聽。

鄭耀先無法施救一籌莫展,對他的上級陸漢卿說:雖然說曾墨怡必死無疑,有我的參與,這就又成了一筆糊塗賬......這些年, 我早就分不清楚自己是紅是白,是人還是鬼。

再看《風箏》,鄭耀先的紅與白,人與鬼的自由切換

這種糊塗賬,在鄭耀先臥底的這些年裡,已經發生若干起了,頂著軍統六哥響噹噹的名頭,自然要被推到風口浪尖,如果沒有足夠的能力,軍統也不會重用你,得不到重用又從哪裡能獲得高級情報?既然無法施救,就只能由他這個有嫌疑的共黨分子去納投名狀,這筆糊塗血債自然又記在了自己身上,他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跟組織上說清這件事,除了要防備被中統的算計和軍統的猜疑,還要隨時躲避來自共產黨的追殺,人生之艱難可想而知。

鄭耀先在抗日時期與人結拜被稱為軍統八大金剛,抗日勝利後,八大金剛也只剩其二,足見其能力,為了能在軍統立足,利用特殊的身份來獲取情報,鄭耀先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只把戴老闆放在眼裡,同時為了讓臥底看上去更加真實,他應該納過不止一次的投名狀,這也是他的外號“鬼子六”的由來,這每一個投名狀,都是共產黨人的鮮血,說不清講不明,被自己人誤會,被自己人追殺,這種痛苦只能壓抑在心裡,支撐他走下去的只有信仰。

再看《風箏》,鄭耀先的紅與白,人與鬼的自由切換

“不怕死嗎?”

“怕”

“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圖個什麼呢?”

“信仰!”

這是鄭耀先送別曾墨怡時簡單的對話,音樂響起時,我看到了墨鏡後的淚水。

《風箏》這部戲又是柳雲龍自導自演的一部諜戰戲,這部戲的好就在於他還原了人性,不似以往那些抗戰戲裡的神性,主角可以有光環,但是不能脫離人而存在。

鄭耀先滿臉期待的說:"我什麼時候能活得像個人?"

陸漢卿回答:“那得等組織上,需要恢復你成人的時候啊

可是總是這麼下去,我會發瘋的,

可見此時鄭耀先內心的糾結彷徨和無助,還要飄多久才能成為人?風箏的線不在自己手裡,任風吹,任雨打,隨風飄搖,何處是歸期。


入戲成迷,人生如戲


第一次看這個戲,看了一個熱鬧,第二遍開始為這個人物的命運著急,看到第3遍,開始對他的內心有一種同情,這一次再看,開始理解這樣一個人,在那種環境當中要如何生存,既要完成任務,又要保全自己,帶著兩副面孔生活,時間長了,精神不分裂?但這就是他的命。

在這種逆境當中要想活下去,就得給自己的心裡找一個支點,他心裡的支點就是程真兒,那是他內心深處最明亮的地方,在國民黨的大環境裡,他只有這一個戰友在並肩作戰,陸漢卿要將程真兒帶到解放區,鄭耀先給出的回答是決絕的,因為他不知道沒了程真兒之後他該怎麼辦。

再看《風箏》,鄭耀先的紅與白,人與鬼的自由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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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人”該有的情感,這種生死相依的情感直抵人心,就像黑暗當中一朵綻放的花,但是潛伏就像走鋼絲,稍不留神,就會暴露,程真兒後來還是暴露了,在去給鄭耀先報信兒的途中被中統設計,香消玉殞,此時鄭耀先與程真兒僅僅隔了一道窗,卻似相隔了千萬重山那樣遙不可及。

這也促使鄭耀先後來絕殺中統站長高佔龍,這個做事風格才配得上軍統六哥的身份,儘管有人疑心,但更多的人覺得鄭耀先決無共黨的可能,共黨不可能殺曾,共黨也不可能快意恩仇,殺人不眨眼。

與鬼待的時間長了,自己可能也變成了鬼,鄭耀先到底是紅是白,是人是鬼?自己也快分不清了,尤其是後來陸漢卿為了保全他而犧牲後,鄭耀先徹底成了斷線風箏,該往哪兒飛?只能靠著心中那一抹紅色。


再看《風箏》,鄭耀先的紅與白,人與鬼的自由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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