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薅羊毛”更可恨,專挑農民、貧困戶、孤寡老人下手

有種“薅羊毛”更可恨,專挑農民、貧困戶、孤寡老人下手

前幾天,果農小店被薅羊毛薅倒閉,激起了全網公憤。“羊毛黨”為什麼討厭?因為他們破壞公平,鑽空子套白狼,看似佔的都是小便宜,卻可能是別人一家子的生計。

在黨員幹部中間,也有一種可怕的“羊毛黨”。

他們常常出沒在民生領域、扶貧領域,職位不高,權力不大,但從事的工作和老百姓生活息息相關。

他們每天和基層群眾打交道。農民、貧困戶、低保戶、養老院老人、殘疾人……越是弱勢群體,越容易成為他們薅毛的“目標”。

這些群眾往往對國家補助政策不太瞭解,有的孤寡老人、殘疾人自理能力差,好多事項都需要幹部代辦,“一卡通”、存摺由幹部保管。羊毛黨就是瞅準這一點,一薅一個準。

貧困補助、項目資金、低保金、社保款、養老金、救災救濟款,只要給他們一把羊毛剪子,他們能剪了整個村。

有種“薅羊毛”更可恨,專挑農民、貧困戶、孤寡老人下手

他們薅羊毛的手法,通常有這麼幾種:

弄虛作假。成都東風村原主任羅啟貴的兒媳的親舅舅李某有一個夢想:成為貧困戶。可是他月薪數千、妻子日入數百,這個“夢想”好像很難實現。在李某的請求下,羅啟貴在扶貧資料上做文章,擅自在精準扶貧推薦名單裡增加了李某名字,還虛構了一份精準扶貧申報資料。成了貧困戶的李某,享受上了相關政策待遇。

貪汙截流。河南省汝南縣三橋鎮夏屯村村幹部杜德娃,算了一筆賬:上級給每個貧困戶撥付3000元臨時救助款,可以給每戶只發2000元。如果貧困戶知道政策,鬧起來,實在不行的話,再補發1000元;如果沒人鬧就不了了之,1000元“妥妥”揣進自己的腰包。

虛報冒領。江西省萍鄉市東橋鎮敬老院裡有一個“啃老族”——原院長鄧瑜。院裡孤寡老人的身份證、戶口簿、“一卡通”存摺都由院裡保管,鄧瑜利用這些證件,多次假冒五保戶、低保戶的名義,申請危房改造補助資金。

吃拿卡要。遵義市團澤鎮木楊村村委會原副主任羅開秀,將群眾危房改造指標“明碼標價”,收了群眾16700元“好處費”。貧困群眾周某因沒有錢交“好處費”,只得借來800元交給羅開秀,這才獲得指標。你要問連800塊都不放過,是不是有點誇張?有人對100塊錢都感興趣。重慶市墊江縣某村幹部李某到村民周某家開展計劃生育獎勵扶助調查,臨走時私下向周某要了100元生活費。

真是薅羊毛,不嫌少。“羊毛黨”幹部薅來的錢,多則幾萬,少則幾千幾百,但對於被薅的農民、貧困戶來說,可能就被一下子打入生活的谷底。

於是乎你怒問一記:那些“羊毛黨”怎麼下得去手?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說到底,還是制度有空子,貪慾無節制。

有種“薅羊毛”更可恨,專挑農民、貧困戶、孤寡老人下手

一些地方權力運行不規範,過程不夠透明,缺少有效的監督管理,很多事情辦不辦、該怎麼辦、辦到什麼程度,群眾沒法及時瞭解,個別黨員幹部行使權力就很隨意。還有一些村幹部權力太大,分指標是他們,管資金是他們,管項目還是他們。村裡監督名存實亡,雲南有個村,三任村監委主任“前腐後繼”,村幹部截留低保指標,他們非但不制止,還忍不住自己上去分一撮羊毛。

“羊毛”不是調侃,實打實都是群眾的切身利益。薅多薅少,都是罪惡。

薅老百姓“羊毛”的人,下場不會太好。《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第一百一十二條規定,超標準、超範圍向群眾籌資籌勞、攤派費用,加重群眾負擔,違反有關規定扣留、收繳群眾款物,剋扣群眾財物,在管理、服務活動中違反有關規定收取費用等等,依據情節輕重,給予警告、嚴重警告、撤銷黨內職務、留黨察看乃至開除黨籍處分。

如果嚴重到職務犯罪,法庭有請。

所以,不要以為群眾真的是任人薅毛的羊。他們背後有國家、紀法做後盾,誰敢漠視侵害群眾利益,誰就會受到嚴懲。

打擊“羊毛黨”,除了加大查處力度,還要強化權力的制約監督。比如完善用權公開機制,推進村(居)務公開,規範運作程序,讓“羊毛黨”沒空子鑽。

制度是外在的,修為是自己的。給“羊毛黨”一個奉勸:做人,不要太貪婪。為官,心中要裝著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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