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經濟學:慘不忍睹的西方經濟學概念——價值

中國經濟學:慘不忍睹的西方經濟學概念——價值

一、“價值”是一個有問題的概念。

任何學科都需要對“基本概念”進行細緻的界定和定義。例如,物理學對“重量”、“質量”“長度”等基本概念的界定就非常清晰。

物理學作為一個眾所周知的嚴謹理論體系,我們絕不會在其中找到可以同時表達不同意思(或“似是而非”)的基本概念。例如:“重量”所度量的是一個物體所受到的“重力量”,其單位是噸、公斤、兩等。“質量”所度量的是一個物體所含有的“物質量”,其單位是千克、克、毫克等。“長度”所度量的是一個兩個空間點之間的“距離量”,其單位是千米、米、釐米等。這些定義都非常清晰明瞭。

但是經濟學的基本概念卻是慘不忍睹的。“價值”概念作為經濟學的“基礎概念”,竟然也存在著嚴重的歧義:

人們有時候用用“價值”一詞判斷某“經濟研究對象”是否具有某種經濟性質(例如,判斷某商品是否含有價值)。有時候用“價值”一詞衡量“經濟研究對象”所具有的“經濟內涵”數量的多寡(例如,衡量某商品含有多少“價值”)。有時候還會讓“價值”一詞充當一個名詞,進行所謂的“價值研究”。這導致“價值”及其系列概念在經濟學研究中,出現了多重含義,並最終導致了嚴重的歧義。

“經濟運行”實質上是“價值”的運行;整個經濟學體系都以“價值”為基礎而展開。但是經濟學中的“價值”概念卻又含混不清、歧義重重,更沒有堅實論證基礎的。所以“西方經濟學”無法像“物理學”一樣獲得人們的尊重和信任。

而如果“經濟學”試圖獲得人們的尊敬和信服;則必須學習物理學“嚴格定義基本概念”的做法:嚴格定義“價值”的概念,以夯實經濟學的基本概念體系,至少要做到沒有歧義。

雖然說本書所提出的“效用時間價值論”(生存時間價值論)是對“勞動價值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並且,在具體“價值量”計算時,大量使用“勞動價值論”的研究成果。但是畢竟兩者並不完全相同。

為了探討“價值論”問題,我們這裡又必須對“勞動價值論”中的錯誤部分進行某種程度的批判。這是推陳出新、創新經濟學所難以避免的事情。所謂:吾愛吾師,更愛真理。

在“勞動價值論”中,價值、使用價值、交換價值三個概念都是不可或缺的。離開這三個概念中的任何一個概念,則“勞動價值論”的推理過程就會斷裂。

但是,如果僅僅從漢語的組詞方式來說,一旦確定“價值”的內容;則前面的“形容詞”(或修飾語)並不會影響後面“實體詞彙”的詞義。比如,“馬”指的是一種動物,“白馬”則指一種具有白色毛髮的“馬”。“白馬”一詞中的“白”字,並不會影響其後面這個“馬”字的真實含義。

而在“勞動價值論”中“價值”、“使用價值”及“交換價值”三個詞彙中雖然含有“價值”字眼,可是它們之間卻不是“馬”與“白馬”或“黑馬”之間的關係。對於初學者或非專業人士來說,這三種相似卻完全不同的詞彙用在一起,非常容易引起歧義和混淆。

“勞動價值論”在單獨使用“價值”一詞時,通常默認的含義是“財富”。但是在“使用價值”一詞中,“價值”又變成了某種可供使用的“品質”了。其實在經濟學研究中“使用價值”概念同“效用”概念的含義是完全相同的。所以,為了避免兩者之間的混淆,我們完全可以用“效用”概念替換“使用價值”概念。

而所謂“交換價值”,是指某商品可以用來交換,並換回相應的“財富”。在此處,“交換價值”也基本等同於“財富”,只是所強調是“可以用來交換的財富”。如果我們跳出“勞動價值論”的既有論證邏輯,則會發現“財富”就是“交換價值”。完全不需要單獨創造一個“交換價值”概念。

總之,如果跳出“勞動價值論”的話語邏輯,則“價值”、“使用價值”、“交換價值”三個概念不僅含糊不清,而且詞不達意、容易混淆。

有意思的是,數百年來西方經濟學的大師們用這些含糊不清的概念,建立起了“輝煌”的經濟學大廈。這不啻於在沙灘上建立起了高大的空中樓閣。

二、對“價值”概念的再定義。

若仔細推敲,則我們會發現“價值”一詞的構詞方式也有很大問題。重量、質量、長度等物理學概念,從構詞方式上看。都是由一個性質判斷的“詞素”加一個“量詞”構成,從而構成了對事物的“某種性質的內涵數量”的判斷

例如在物理學中:“重量”是對物體所受到的“重力數量”的判斷。“質量”是對物體所含有“物質數量”的判斷。“長度”是對物體所具有的“空間距離量”的判斷。它們都是一種判斷“數量多寡”的量詞。

而“價值”在經濟學中同樣作為一個量詞使用,例如某商品含有多少“價值”。但是“價值”一詞中卻又沒有量詞後綴。這就猶如在物理學中只用一個“質”字去表達“質量”的含義。這是非常奇怪的,也不符合漢語的構詞方式。

為了將經濟學變成物理學一樣令人尊敬的學科。“中國經濟學”對“價值”的“真實詞義”進行了嚴格的定義。我們認為:“價值”一詞同“重量”中的“重”字、“質量”中的“質”字一樣,僅僅是一種對事物性質的判斷。它無力單獨成為一個衡量“經濟內涵”數量多寡的量詞。

所以我們認為“價值”一詞並不是一個嚴謹的經濟學概念,容易造成理解上的混亂。為了解決該問題,我們提出一個新概念:即,“價值量”概念。用“價值量”概念替換既有的“價值”概念。

於是“中國經濟學”對“價值量”概念做如下定義:“價值量”是經濟學中的一個衡量“效用物”(消費品、商品、勞務)所含有的“經濟內涵”數量多寡的量詞。其中的“價值”是對“效用物”是否具有“經濟內涵”的定性判斷。某“效用物”含有的“價值量”大,則表示其所含有的“經濟內涵”多,反之則少。

“一車炭,千餘斤,宮使驅將惜不得。半匹紅綃一丈綾,系向牛頭充炭直(《賣炭翁》)”。白居易在此詩中用“直”通假“值”,意思是說:宮吏用“半匹紅綃一丈綾”做價,交換了賣炭翁一車炭。那麼,很顯然古漢語中的“值”字,也是一個由量詞而轉變成的名詞。表示所可以交換的貨幣數量多寡。

在古漢語中,“值”字可以充當現代經濟學中“價值”的意思;而“價”字也完全可以充當“價格”的意義。但是近代蹩腳的翻譯家們卻將“價”和“值”兩個字一股腦兒給了經濟學中的“價值”一詞,最後只好找了一個“格”字同“價”字做拉郎配,創造了“價格”一詞。

如果讓本人翻譯,則會用“值量”一詞代表“價值量”概念,用“價量”一詞代表“價格”概念。這樣翻譯,既簡潔明瞭又沒有歧義。但是很遺憾,價值、價格兩個詞彙已經使用日久。大家都用習慣了,並不容易糾正,所以我們只好提出“價值量”概念。用這種糾偏式的辦法進行彌補。但是大家應該明白本書中所述的“價值量”一詞,實際上應該是“值量”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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