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軍喋血無錫:淮軍6大悍將雲集,潮王父子兵敗被殺

1863年夏,江蘇巡撫李鴻章出兵攻打蘇州時,曾派出2000餘精兵偷襲無錫,阻止潮王黃子隆增援譚紹光,達到各個擊破之效果。11月,蘇州攻防戰還在繼續進行,但郜永寬等八大悍將已經和程學啟聯絡投降事宜,準備尋找合適時機砍掉譚紹光腦袋,獻出城池,故而壓力不是很大。此時,江蘇巡撫李鴻章便開始著手攻打無錫,為挺進太平天國蘇福省腹地做準備;李鶴章、劉銘傳、郭松林、張樹聲、周盛波、滕嗣武等6大淮系悍將相繼登場,打造豪華陣容。如此,無錫守將潮王黃子隆與其兒子黃德懋即將面臨一場血戰,他們必須用鮮血來捍衛屬於自己的地盤。黃子隆,廣西藤縣人,與李秀成、陳玉成是老鄉關係,均為早期拜上帝教教徒,戰鬥素質高,意志力也頑強,忠誠度一流。

太平軍喋血無錫:淮軍6大悍將雲集,潮王父子兵敗被殺

蘇州戰局明朗,李鴻章下令劉銘傳率本部4000兵馬率先開打,從城東三里街殺向太平軍營壘,連續摧毀營盤多座,聲勢大振。夜幕時分,黃子隆親自率守軍偷襲淮軍營壘,越過護城河,殺向劉銘傳大營,雙方展開激烈搏鬥。黃子隆麾下將士有1000餘是老廣西,戰鬥力比較強,但劉銘傳所部火器裝備比較精良,大多配有洋槍、洋炮,故而黃子隆無法得手,只能退回城內。不久,李鴻章老弟李鶴章率主力趕來無錫參與會戰,並擔任前線總指揮,悍將郭松林也同時抵達戰場外圍。11月25日至28日,李鶴章、劉銘傳、郭松林等連番出擊,淮軍步兵在洋槍隊火力掩護下,猛撲太平軍城外萬壽橋營壘。黃子隆讓兒子黃德懋率部頑強抵抗,堅決反擊淮軍進犯,擊斃淮軍500餘人。不過,李鶴章、劉銘傳、郭松林等太過彪悍,此時淮軍也不是日後“甲午戰爭”時那麼頹敗。如此,連續幾天廝殺過後,太平軍城外營壘多處被摧毀,無錫城僅有北面高橋,城南望亭尚在太平軍手中,局勢萬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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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底,慕王譚紹光被叛徒殺害,郜永寬等八大降將隨後也被李鴻章“送上”西天,蘇州被淮軍攻克,城內40000餘將士悉數被殺,這堅定了黃子隆鎮守無錫之決心,不戰鬥也一樣死,何不死得壯烈一些呢。拿下蘇州後,李鴻章便派出張樹聲、周盛波、滕嗣武(本是湘軍,現改隸淮軍)等猛人增援無錫,儘快拿下城池,而後出兵攻打常州,全部拿下江蘇地盤。此時,忠王李秀成也組織2萬從蘇州撤下來之兵馬,聯合常州守將護王陳坤書3萬兵馬,一起增援無錫。蘇州陷落在即,李秀成事先撤出2萬人,打算用來防守無錫,可譚紹光不願意撤,以致遭受厄運。忠王李秀成、護王陳坤書等率5萬大軍增援,對潮王黃子隆而言是個好消息,至少表明隊友還不拋棄自己,無錫還有獲救之希望。然而,他很快就失望了,因為李秀成、陳坤書主要目標不是無錫,而是常州;黃子隆,終究要單打獨鬥,力戰淮系6大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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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成、陳坤書等援軍到來後,開始攻打劉銘傳、郭松林營壘,李鶴章則趁機讓張樹聲、滕嗣武抄襲太平軍後路,並從水陸出兵截斷對手糧道,給援軍造成巨大威脅。忠王李秀成眼光很獨到,他知道海軍在近代戰爭中之重要地位,知道海軍乃決定勝負之關鍵,於是在蘇福省開始組建“鐵甲艦隊”,但因西方列強支持滿清,此計劃宣告失敗。不過,李秀成攻打上海時,俘獲了一艘英國輪船“飛而復來”號,並將其改造成準“鐵甲艦”,水兵則是僱傭英國、法國等僑民以及部分冒險家。有了這艘準“鐵甲艦”,李秀成起初暴打淮軍水師部隊,曾一度掌握戰場主動權,李鶴章非常無奈,誰讓淮軍水師不是“鐵甲艦”呢?可惜,太平軍陸師作戰不利,無法挺住淮軍開花大炮,援軍損失很大,李秀成、陳坤書等只能率部撤退。如此,黃子隆獨自支撐無錫危局,代價非常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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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軍撤走後,黃子隆只能強化城池防守,利用無錫多水道之特點,在各要隘之處重點守衛,確保水道不失,城內補給充足,如此方才能有轉機。無錫,典型的水鄉城鎮,大運河從城中穿過,另有小河貫通,橋樑眾多;水路之控制權由此而顯得更加重要。為此,黃子隆率太平軍沿著運河修築土城,構築營壘;土城之外則挖掘長壕,插下倒立尖木,並修築炮臺守衛;土城令開有小孔,專門用來充當槍支射擊之通道,保護自己之同時,儘可能地給予敵人重大殺傷。此外,讓兒子黃德懋率炮兵部隊駐守木城外炮臺,充當第一線兵力;守將兒子都能上前線,太平軍將士自然會奮勇殺敵,悍不畏死,拿出拼命之架勢。如此,無錫進入城防戰之最後階段,太平軍將士勢必要喋血無錫,與淮軍血戰到底,決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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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隆打造堅固城防之同時,李鶴章、劉銘傳、郭松林、張樹聲、周盛波、滕嗣武等也不放鬆對無錫之進攻,他門每次必定是水陸協同,且利用開花大炮作為掩護,拼命與太平軍作戰。尤其是周盛波、滕嗣武這兩傢伙,每次戰鬥都衝殺在第一線,冒著被射成刺蝟之危險猛撲城壕,淮軍士兵戰鬥精神抖擻,個個都悍不畏死,儼然一支雄師。不過,黃子隆意志堅定,麾下1000餘老廣西之戰鬥武力值與信念也是一流,故而屢次擊敗淮軍進犯。12月中旬,丁日昌從廣州拉來數十門剛從海外進口之開火大炮來到無錫,淮軍之攻堅能力頓時上升幾個檔次,黃子隆面臨著更大之危險。海外進口的開花大炮威力很大,幾十門火炮連續幾次齊射下來,無錫城被炸出數十丈缺口,淮軍乘機衝殺而來。黃子隆率親兵堵住及時趕往缺口處堵截,可淮軍又從東門、北門架設雲梯進攻,並登上了城牆,無錫陷落已經不可避免。為此,黃子隆決定突圍,可困難重重,只能狠下心,繼續與淮軍展開肉搏,不幸被俘虜。

太平軍喋血無錫:淮軍6大悍將雲集,潮王父子兵敗被殺

潮王黃子隆被俘虜後,兒子黃德懋拒絕投降,繼續率部奮勇拼殺,指揮部下用洋槍射擊登上城頭之淮軍,擊殺百餘人。此時,李鶴章親臨城頭指揮,淮軍憑藉人力優勢,打傷了黃德懋,將其俘虜。不久,李鴻章下令將黃子隆、黃德懋父子處死,以示震懾。黃德懋很慘,頭顱被砍下來,裝在木匣子裡,然後放在一根木杆上暴曬。

無錫,乃蘇常水陸咽喉要道,此時丟失,太平天國蘇福省基地進一步縮小,常州也難以保住,滅亡進入倒計時。

參考書目:《太平天國戰爭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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