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白雪
「如果汽車外形長這樣，我覺得我也行。」
手工達人耿哥在看到特斯拉發佈的最新電動皮卡 Cybertruck 後如是說到。
玩笑歸玩笑，科技圈已經太長時間沒有令人感到意外的產品設計，馬斯克這次給世界帶來了新東西。
在百度上搜索馬斯克，會返回超過2700萬條結果，作為對比，騰訊的馬哥只比「本家兄弟」超出100萬條，這似乎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馬斯克成功接棒喬布斯，成為新一屆的全民硅谷偶像，一如他也會在發佈會最後致敬般地加入「One More Thing」。
「馬斯克是個神話」，無論你走到哪裡，總會聽到這樣的評價。
細數他所創辦的公司——移動支付公司 PayPal、電動汽車廠商特斯拉、火箭公司 SpaceX、太陽能公司 SolarCity、非營利人工智能組織 OpenAI、超級高鐵 Hyperloop...
這個男人確實經得起讚譽。
不過，一味「神化」馬斯克毫無意義。在外界看起來，他有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但如果我們拿下名聲的包裝，用更加樸素的眼光打量馬斯克，就會發現，如果脫離務實，理想主義根本無從談起。
手工耿能夠脫穎而出，不是因為想得到，而是因為做得出。
天才與瘋子，只在一念之間
2018 年 2 月 7 日，馬斯克把特斯拉 Roadster 跑車用 Space X 的獵鷹重型火箭送上太空。這時，人們叫他「天才」、「造夢者」。而在此之前，Space X 在發射過程中曾分別在 2006- 2008 年中爆炸過 3 次。那時，人們叫他「瘋子」，甚至很多美國政界名人都在公開場合花式嘲諷過馬斯克：「不要購買特斯拉的股票，那隻會浪費錢」。
Space X 第一次發射火箭失敗
於是，在「天才」與「瘋子」之間遊走的馬斯克，有時候也會自我懷疑。他曾經數次問《埃隆 · 馬斯克傳》的作者阿什利 · 萬斯：「你認為我瘋了嗎？」。
對於火星的痴迷，是人們覺得他瘋狂的原因之一。就像馬雲在世界人工智能大會上談及馬斯克的火星移民計劃時，馬雲說：「你為什麼要對火星感興趣？把人類送到火星上很好，但我更關心地球 70 億人類的生命和生活、如何讓我們的世界變得更加可持續。」，而馬斯克則認為：在地球 45 億年的歷史中，現在第一次有可能讓生命離開地球生活。假定機會窗口不長，人類需要儘快抓住機會窗口。
與關心現實的馬雲相比，馬斯克的角度顯然過於宏大，但兩人所站角度不同，非要用同一個維度去做對比實在沒有多少必要。更況且，馬雲的看法並不能輕易改變馬斯克讓星際飛船在火星著陸的決心。
事實上，馬斯克對於火星的偏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早在七年前，他就萌生了「火星移民計劃」，希望能在這顆距地球 2.25 億公里的行星上建造一座自給自足的人類城市。看似天方夜譚，但對於這個科技狂人來說，這一計劃已經在付諸實踐——Space X 公司正在打造一個行星際運輸系統。
屆時，這艘史上最大的火箭將會裝載 100 名乘客和 450 噸貨物飛向火星。至於能不能在全球範圍內找到這 100 名志願者，依舊是個疑問。畢竟要「做好死亡的準備」和太空探索技術公司簽署協議的人可不會太多。
但那輛播放著「space oddity」的櫻桃紅色特斯拉跑車已經在無垠的太空中漂浮著，等待來自地球的夥伴到來。
理想主義者的代價
馬斯克的前妻賈斯汀曾經在 Quora 上回答過網友「如何能像馬斯克一樣了不起」的問題，她說：極端的成功源於極端的性格，這是以其他許多事情為代價的。
馬斯克作為理想主義者的柔軟和作為行動者的堅韌，成就了他，卻也成了他必須為之付出代價的源頭。簡單來說，理想主義的代價就是必須要學會寬容現實的任性。
儘管馬斯克可以充滿情懷地把自己的跑車送進太空，意氣風發地宣佈人類移居火星的計劃，任性地把特斯拉的首款電動卡車設計成「銀翼殺手」裡未來汽車的造型。但他仍然需要面對特斯拉起伏不定的股價，以及外界對於他接連不斷的質疑聲。當然，現在還要面對 Cybetruck 接下來的銷量問題。畢竟，在特斯拉 Cybertruck 首秀之後，巴克萊分析師布萊恩·約翰遜就評論道：「控制著美國卡車市場 92% 份額的底特律三大汽車製造商可以鬆一口氣了」。
外形極像「銀翼殺手」未來汽車的Cybertruck
上個月，特斯拉公佈了 2019 財年第三季度財報，國內外對於特斯拉 Q3 財報的表現都一致給予好評，認為其「超預期」。但實際上，所謂財報「超預期」是較之於特斯拉 Q2 讓人失望透頂後的「超預期」。仔細看完 Q3 財報後才會發現，特斯拉第三季度營收 63 億美元，相比較去年同期的 68.2 億美元同比下降 7.6%。淨利潤為 1.5 億美元，低於去年同期的 2.54 億美元。
所以，特斯拉的前途，並不是僅僅靠馬斯克的理想主義就能支撐得住。
誠然，馬斯克為實現自己的想法做了很多切實的行動。但唯一的問題在於馬斯克的想法在市場是否可行，市場又有多大程度願意為他天馬行空的想法買單？就像太空探索技術公司工程師說過的：「馬斯克不願與別人爭論‘是否可行’，而似乎只願意談論‘如何實現’」。
馬斯克是個積極的行動者，但充滿理想主義的行動者能否兼顧夢想和商業邏輯，仍然是一個需要再三思的問題。
結語
有人神話他，有人攻擊他；有人視他為偶像，有人嘲他為瘋子。但在這個不再流行冒險的時代裡，馬斯克依舊有著對冒險的熱愛。
古話說：「天生一物為競一物之用」, 馬斯克並沒有像締造多麼令人為之嘆服的商業奇蹟，但他卻讓這個世界多了那麼一些浪漫和希冀，在這點上，他確是一個值得被尊重的理想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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