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涼州會盟及其影響


歷史上的涼州會盟及其影響


涼州會盟,又稱“涼州會談”。涼州,今甘肅省武威市,六朝古都、西北首府、雍涼之都、天下要衝、國家番衛。涼州雄踞於西北中心,西涼王府所在,西涼府所在,成為歷朝歷代西北之中心。公元1247年,蒙古宗王闊端代表薩蒙古汗廷與西藏薩迦派活佛薩迦·班智達在這塊土地上成功舉行了“涼州會盟”。這一重大歷史事件使西藏正式納入祖國版圖,成為祖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闊端,窩闊臺次子,太宗時,冊封西涼王,受封西夏故地(其實是封國性質),駐屯涼州西涼府,今武威市涼州區。統治甘肅、西藏、青海、寧夏、內蒙西部、新疆東南部分、陝西全境,1235年,領兵攻秦、鞏,收降金鞏昌守將汪世顯。次年,率兵由大散關征南宋,攻取成都。1239年,遣部將道爾達答刺罕率兵南進烏思藏,擊敗反抗各部,直抵尼婆羅邊界地區,掌握吐蕃地區政治大勢,不久致書招降薩迦班智達。此時期的闊端實際上是大蒙古國的吐蕃事務總管,全面負責經營事宜。蒙哥繼大汗位後,收回了闊端在吐蕃事務上的大權,而推行分封制,闊端的封地在烏思藏薩迦地方。對吐蕃的經營大權隨著汗系的更替轉歸蒙哥之弟忽必烈。闊端於1251年去世,其後裔居於涼州永昌(今武威市)。

薩迦班智達·貢噶堅贊,於藏曆第三饒迥木虎年(公元1182年)出生在昆氏家族。據《薩迦世系史》記載,在投胎和出生之時,就充滿了神奇的瑞兆。出生後,即能講說印度梵語。由於天資聰穎,加上師長的培養、自己的努力以及家庭的薰陶,薩迦班智達在成年的時候,就已經精通了大小五明,成為著名的學者。據說薩班的學習過程本身就是一種奇蹟。他不但依照常理,跟隨老師學習經論,而且即使在夢中也同樣得到非凡的教導。有一次,他夢到自稱是印度世親菩薩的人,為他講授《俱舍論》,達一月之久。醒來以後,對於《俱舍論》則完全通達,甚至超過平時所學。還有一次夢到有人將印度陳那論師的經論寶庫之鑰交給他,從此,他對於因明雖然沒有經過刻苦的學習,就能精通。如此神異之學習經歷,極其眾多。

薩迦班智達不但是一位學識卓越、修證有成的佛教大師,而且對西藏有特殊的貢獻。在十三世紀30年代,元太宗窩闊臺執政期間,闊端駐守在涼州(今甘肅武威),有意進攻西藏。後派大將達爾汗臺吉帶兵,曾進兵至藏北熱振寺附近。西藏地區各教派的領袖人物,看到這種形勢後,就協商如何應付強大的蒙古軍隊。最後,大家共同推舉薩迦班智達同蒙古談判。大約在公元1244年,薩迦班智達已年屆63歲,帶著10歲的八思巴和6歲的恰那多吉這兩個侄子,從薩迦寺動身前往涼州。 經過千辛萬苦的兩年跋涉,終於在1246年8月抵達涼州。

1247年,闊端與薩班在涼州舉行了首次會談。這次會談,闊端代表蒙古汗廷,薩班作為西藏地方代表,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涼州會談”。

會談的結果,產生了《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關於西藏歸附問題,大致包括了這樣幾點:西藏地方的僧俗官員和百姓屬民,都要承認自己是蒙古大汗的臣民;各地僧俗官員及百姓有關行政方面的事務,須由蒙古指派的官員來管理;有關宗教和寺廟僧眾的事務,由蒙古委託薩迦派首領來管理。

《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順應歷史潮流,反映了當時西藏人民及絕大多數教派勢力、地方勢力的願望。《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一傳至西藏,“僧人、弟子和施主等眾生閱讀了此信件後,無不歡欣鼓舞。受到西藏人民普遍歡迎,得到各界人士擁護”。

“涼州會談”的最深遠影響就是西藏成為中國不可分割的領土,統一的多民族國家更加鞏固了。後來元朝政府將西藏同中原內地各行省一樣進行管轄和治理。正因此會盟,藏傳佛教才真正意義上跨出雪域,在涼州、青海及蒙古高原等地傳播開來,安多地區藏族、河西走廊漢族、蒙古軍官兵等僧俗民眾,開始接受和信奉藏傳佛教。繼元朝之後,中原各個王朝及歷屆中央政府,都對西藏行使著完全主權,都把西藏地方劃定為一個行政區域。

闊端與薩班涼州會盟的深遠影響,是西藏正式成為祖國不可分割的領土,中國神聖的領土完整了,我們統一的多民族國家更加鞏固了。闊端與薩班涼州會盟解決了西藏歸屬於蒙古汗國以後,元朝政府將西藏同中原內地各行省一樣行使管轄和治理。如《薩迦世系》一書記載:“蒙古的薛禪皇帝(即元世祖忽必烈)治下有十一個行省。雖然吐蕃三區不足一個行省,因為是上師(即國師、帝師八思巴)的住地和佛法弘揚之區,所以還是算作一個行省奉獻”。自此,西藏正式納入蒙元版圖。

涼州會盟之後,闊端對薩班弘揚佛法,非常贊成和支持,在涼州城外為薩班特地建造了府邸和東部幻化寺(漢語通稱白塔寺或百塔寺,距今武威城東40裡),薩班從此在涼州傳教再未返回西藏。如今的百塔寺成了西藏納入中國版圖的一個歷史見證,被定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向一批批前來瞻仰的華夏子孫講述著由闊端和薩班親自締造的這段愛國主義的歷史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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